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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我突然感到了周围像死一样的寂静,我害怕了,我绝望了。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孤独,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助,我无声地哭泣,眼泪不争气地将我带入这个喧嚣世界最昏暗的角落,我挣扎着毁坏所有给蒋鹏买的东西,却仍然没有勇气去撕碎那张肖像。我奇怪自己为何竟如此害怕寂静,我竟然如此害怕身边这个一直陪伴自己的寂静,那曾经的自由为何在一瞬间竟变成了窒息,我瘫坐在床上,无助地任凭痛苦扩散到每一寸肌肤。
爱是什么呢?爱是痛,爱是伤,爱是不可逾越的陷阱,而我们在越过这个陷阱的时候仍然会告诉自己未来很美好,其实这种做法无异于正在下落的花瓶。花瓶终归是要碎的,在它落下的一瞬间就已经注定,既然如此我们就该学会冷静,让自己习惯于漠视必将发生的事情,习惯于相信必将出现的结果。因为一旦如此,我们便可以更成熟理智一些,因为一旦如此,我们便会离那即使发生也很短暂的爱情更远一些。其实过后想起来,我和蒋鹏的爱情终究只是一种浪漫的柏拉图,我们虽然曾近在咫尺,但毕竟生活在两个世界里,喧嚣和寂静终究只能擦肩而过。即使他可以用手语向我描绘一切动听的声音,却仍无法得到我的回应,这对于他来说,毕竟是痛苦的,就像传说中飞鸟和鱼的爱情,浪漫却无法继续。我想我该原谅他,起码该原谅他的坦诚和直率。
习惯在难过的时候不停地喝水,似乎是在以此来弥补心中流失的眼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竟也下起雨来了,淅淅沥沥的凄美而忧伤,正符合我此时的心情。夏天即将过去了吗?还是秋天来得过早?就像我生命中有许多人会擦肩而过、许多人会匆匆消失、也有许多人会带走我心中的最美好的故事一样,让人不知所措。但这一切自己都无法控制,因为我太渺小。万物都会从萌生到消逝,就像太阳东升西落,就像人们生老病死,而过程却仅仅是一个过程,再美的过程也不能替代结果的残忍,那里面即使有再多的炽烈和精彩也总会转瞬即逝。曾经沧海难为水,但海是那么迷惑,水是那么莫测。一切为何都会发生在我身上。习惯在难过的时候不停地喝水,似乎是在以此排挤心中的眼泪。难得一个夏日的凉爽,为何我心里仍是如此躁动。别人的故事还在继续,而我自己却已停滞不前。我可以用画笔描绘出生活中的美好,却无法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亮丽,这也许就叫悲哀吧。但……悲哀有什么不好呢?没有生活的大起大落和生命的聚散分离,怎么会能更坚强面对明天的自己;没有体会过悲哀,怎么能将美好珍惜。解脱的方式有很多,放弃、离开、死亡……而又如何解释解脱这个词呢?我不知道。
我曾尝试在那片海滩结束我的未来,而却在赤脚踏上海滩时羞愧得一塌糊涂。我不是个孩子了,应该懂得如何珍惜自己的生命和未来。我跌跌撞撞地跑到那只木船旁,默默地扶着它哭泣,眼泪无声地被海风吹散开来,飘到不知名的远方,悲伤也似乎被大海宽广的胸膛所接纳,渐渐被那咸咸的味道冲淡。我在那片海滩,不但没有放弃,反而又找回了自己。这时我才明白,解脱是一种重新的开始和再来,是那种蝴蝶破茧而出的过程,只有放弃自己的过去,才能开始新的未来。当眼泪被海风吹干的时候,我释然了,我默默地对自己说:别了,旧的生活,别了,悲伤的尽头……
从那时起,我便开始尝试用键盘记录生活。我在SOHU论坛上注册了一个很阳光的名字“太阳花”。我开始写博客,把自己所有的快乐悲伤、矛盾无奈都通通放到网上。管他呢?反正“在网上你不知道我是一条狗”,我说我的,就算别人不听,也可以让自己回味。
抱着这种大大咧咧的态度,我在网上写的文章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一时间竟也有许多热情的网友给我回复留言,这让我寂静的世界里又多了几分喧嚣。那天,我不知为何,竟被一个网友的留言感动了,他的名字很奇怪,叫“麻雀”。
人生会有很多失利,也许每次失利都会给我们带来打击,但我宁愿相信每次失利都是一次蜕皮,每一次过后都是崭新的自己,承得住打击、受得了压力,才能真正地成长。我相信黑夜里也有阳光,只是没有照到我们脸上。祝楼主快乐健康。
不长的几句留言却不知为何让我内心充满了暖意,我不禁好奇地翻看着他的资料。资料里显示:性别男,年龄二十四岁,昵称麻雀,职业警察。哈哈,我不禁暗笑,如果连麻雀都当了警察的话,那鸭子、天鹅什么的还不都成了CID了。
“谢谢你的回复和鼓励,我们常常会在黑夜里向往阳光,却又会在阳光下寻找阴凉,一切的喧嚣与寂寞都是相对的,你在祝福我快乐的时候你自己也已经得到祝福别人的快乐了,我会努力快乐起来的,不是吗?:)”我一字一句地敲击着键盘,生怕哪个字打错了影响了整体的美观,似乎我此时不是在输入文字,而是在描绘图画。OK,想着我便按下了发送键。真不知道这只异想天开的麻雀到底是何许人也,就算想冒充警察,也该起个阳刚些的名字吧,想到这里,我便不禁又是一阵暗笑。但管他呢?虚拟的网络哪里会有真正的朋友。
公交车里依然拥挤,就算这个夏天即将过去,似乎也无法缓解这车厢中的闷热。而这些都与我无关,因为我只是这段路程的一个匆匆过客。我站在520路车的角落里,静静地眺望着窗外的风景,无论车厢里喧嚣与否,窗外的风景总是美好的,人群、建筑、树木、车辆,总是那么匆匆而过,不作一刻停留,我只停留在原地却日行数里,想起来也确实奇妙。汽车的发明者也许并不曾想到,这个钢铁制成的移动空间竟会让无数人相聚分离,竟会制造出无数个巧合及偶遇,就好像此刻那个玻璃中的男孩,是谁让他来临,又是谁让他离去……
那个不知名的男孩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就这样淡淡地、毫无预兆地来临,之后也许又会在某站淡淡地离去。今天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衫,下面是一条深灰的西裤,一改往常邋遢大王的样子。也许今天他是要去哪个单位面试吧,或者是去见刚认识不久的女朋友,但他的眼神却还是那么不老实,因为我分明从车窗中看到了他的眼神。哼,这个邋遢大王,老是色眯眯地看人家。我暗自测量我们相隔的距离,仅仅不超过五米。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是学生还是从事何种职业,他是从哪里上的车,又要去向哪里,一连串的问题总会在我见到他时伴随着出现,这个答案到底该如何寻找呢?此时的我只是一个生活在寂静世界里的精灵,与他虽然相隔很近,却根本不可能交流沟通,单凭这一点,我就永远无法越过面前这短短的距离。
邋遢大王今天的表情似乎十分怪异,就在我偷偷看他的时候,他正愁容满面。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受了什么感情上的打击?还是被同道的混混抢夺了地盘?我胡乱地猜测着,似乎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老练的小说作者。就在我想象的时候,他却猝不及防地抬起了头,我们的眼神在一瞬间不期而遇。那是一双清澈的眼睛,里面竟没有一丝凶巴巴的感觉,我立即涨红了脸,随即转过头去。为什么这样一个陌生人,却让我感到久违了的心跳,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答应过妈妈,要在二十二岁生日过后离开这个城市,所以我不想自己的生活再发生任何故事,因为那样只会留下遗憾。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想起了“麻雀”,我们已经在网上聊过多次了,他说自己是个警察,我就说自己是个画家,他说我在撒谎,我就说他是在胡说。总之网络上的东西根本不必较真,虚拟的世界里本来就是放纵的天地,如果在这里还要板着面孔假正经的话,那生活岂不是太累了。我们聊了很多话题,畅所欲言肆无忌惮,基本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他在QQ里的头像是一只小企鹅,每当这只小企鹅跳动起来的时候,总能给我带来快乐。不管麻雀还是企鹅吧,总之是个调皮的家伙。
“别老郁闷了,咱们相互出谜语猜吧,谁要是输了就到最热闹的地方学一分钟狗叫。”麻雀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坏主意,突然提出了这个建议。
他哪里会知道,此时他屏幕前的这个太阳花根本就无法发出声音,他善意的玩笑不经意地刺痛了我内心的痛楚。我缓解了一下,回答:“不行不行,这不公平,我是淑女,怎么能轻易和你一样学狗叫呢?”以此作为反击。
“嗯,那好,就这样,我要是输了学一分钟狗叫,你要是输了学半分钟,行了吧。”麻雀做了些许退让。
“这还差不多。”我不想破坏这种轻松的气氛,索性答应了他。却不料却一下中了这只麻雀的计,他先是说什么“一个人用一根手指头用力向墙上戳,打一种动物”,又问“手指‘折’了后,再用那根手指继续戳墙,打一种昆虫”,弄得我晕头转向。本姑娘出的两个压箱底的谜语却又被他轻易破解了,眼看着就要落败,他又出了最后一个题,“问什么样的鸭子两条腿站着走路。”讨厌死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为什么要陪他猜这些无聊的东西,我索性转移了话题,用自己的强项来逃避那一分钟的狗叫,没想到这个家伙却爽快地同意了。
我将自己一些贴在网络的画作传给他看,他竟然很识相地夸奖起了我。我并不渴望被赞扬,但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点虚荣心吧,我挺受用地接受着麻雀的恭维,一时间就傻傻地对着屏幕笑起来。幸亏他没有看到我此时的表情,要不可就毁了我这淑女的名声了。而麻雀看得还是很仔细的,他最后夸奖我那幅“瓶中天使”的画作好,而且还声称那幅画作上“有时天堂只是一个瓶子,却隔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这句话经典,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