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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艾琳看了她一眼,又赖在沙发上,懒懒道:“你自己留着用吧。”
“你要不见他,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别威胁我,天下男人一般黑。”
陶春不乐意了,说:“你不能一辈子在旧梦里活着吧。伍岳峰成了你的旧王朝了,可惜你已经灭亡了,你应该改朝换代了。”
“谁说是因为伍岳峰?我觉着跟谁谈恋爱下场都一样,为什么要重蹈覆辙呢?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与体力再受折磨。”
“谁没受过伤?哪儿摔倒在哪儿爬起,你不能老趴着吧?对待感情应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能总抱着伤疤舔一辈子吗?”
谭艾琳道:“你现在够可以的呀?你是不是准备成为第二个毛纳,刀枪不入?”
陶春道:“我是准备第二次投胎。如果以前没活好,结婚就是我的第二次投胎,你也不能错失良机。你一定得听我的。”
谭艾琳看着陶春,又一次被侃晕了。
快到设计师工作室的时候,谭艾琳问:“我怎么说呢?”
陶春小声地叮咛:“你就说你的书吧想重新装修一下。”
“他真来给我装修怎么办?你掏钱吗?”
“凭什么我掏?成全你们我还得倒贴吗?”
“你说让我装修书吧的。”
“又不是我跟他好。”
“我开始怀疑这是个圈套了,他那么迷人你怎么不要。”
“不适合我,你到底进不进吧。”
“为什么不进?”说着谭艾琳就拉着陶春进了工作室。
陶春指着靠窗的设计师说:“就是那个。”
谭艾琳沿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个健康、清爽、运动型的男人,她顿时眼睛一亮,有了几分好感。
设计师正在给几个人介绍设计方案。
陶春小声地问:“怎么样?看你的了。他和你绝对般配,我都想到你们的孩子会很像他。”
谭艾琳专心地看着设计师,没听清陶春说什么,不由“啊”了一下——
设计师对几个客人道:“你们先看着,我那边还有客人。”他向她俩走过来问:“我是邹亦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陶春指着谭艾琳道:“她的书吧想重新装修一下。”
“可以,有什么要求?想装成什么风格?”
谭艾琳只好临场发挥:“既豪华又朴素;既繁复又简单;既刻意又自然;既高雅脱俗又不拒人千里之外。反正所有的人都要喜欢,要非常独特。”谭艾琳发现自己爱的能力并没有丧失,说起话来很有灵感。
邹亦凡打断她:“你这不就是四不像嘛,开玩笑了,你这种设想非常好,我也同意。但对不起,我恐怕设计不了,因为我的能力达不到你所要的境界。”
“我已经找了十几个设计师了,都被否定了。这样吧,” 谭艾琳从包里掏出名片,“你什么时候想竞标了,就打电话给我。”
邹亦凡接过名片依然笑着:“要按你这个要求的话,我估计我竞不了标。”
谭艾琳有点儿气恼了,口气中不由带了点儿挖苦:“你不是很著名的设计师吗?怎么会有你设计不了的。”
邹亦凡依旧笑着。谭艾琳不甘心地看着他:“你真的不行?”
邹亦凡开朗地注视着她道:“因为我身边缺少你这样的人。”
“著名人物身边不可能有我这样的人……”
陶春打断谭艾琳的话赶紧找圆场:“她是个文人,性格挺率真的,你别见怪。”
谭艾琳也笑了,“我一失礼,她就拿文人的牌子挡在我面前。”
邹亦凡依旧迷人地笑着。
陶春心里有数,当一个女人无故向你使性子的时候,她一定是看上你了。
出了设计室,谭艾琳看一眼陶春问:“我看上他了吗?”
陶春一脸坏笑:“当然,我要是做成你这第三对媒,我的婚姻就美满了。”
“我不会成全你的。”
“这由不得你,你没觉得这次很反常吗?反常是你爱上一个人的征兆。”
“我反什么常?”
陶春看了一眼她说:“尖酸刻薄。你跟他这么闹别扭,是因为你已经对他有意了,他却不知道。可你又不能直说,满腹委屈化作一腔愤怒,挑逗他。”
“你都把我刻画成花痴了。”
“差不多。”
正说着,陶春的电话响了:“呵,婷婷呵,好,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八点,我准时到。”她回身兴奋地对谭艾琳道:“真是善有善报,我刚给你做了媒,就有人给我做媒了。”
第四部分:情劫难逃曾经沧海难为水(3)
当天晚上,陶春如约去相亲,媒人是她的初中同学婷婷。她们约在一个酒吧里见。
婷婷带着一个小伙子过来,她一看见陶春就打趣道:“这位美眉看着眼熟呵?”
“你还是那么贫。”
“你还是那么漂亮,怎么样。”她看着身边的那个小伙子道,“我说她漂亮没言过其实吧。”又对陶春介绍,“这是吴力伟,工艺品公司的老板。”
吴力伟衣着品位不俗,比陶春预期的要好,她在心里给他打了八点五的印象分。
陶春再次见到吴力伟,又将对他的印象分提高到九分。
吴力伟在她家楼下等她,看她走过来,他的眼睛便从上到下反复将她打量了两遍。
“你的眼神像探照灯似的,照得我心里发毛,你在照什么?”看着吴力伟不断地上下打量自己,陶春满脸疑惑。
“你有黑色的皮鞋吗?”
陶春不解:“有呵,干吗?”
吴力伟道:“你回去换上黑色的皮鞋,你的装束会更好。”
陶春听话地上楼换了一双黑色的皮鞋下来。果不其然,在吴力伟的指点下,陶春的着装指数也提高到九分。她不由得有几分钦佩,看着吴力伟道:“你对穿衣之道怎么这么精通?”
“这归功于我的前女友,她是比较有品位的人。”
“那你们怎么分手了?”
“人往高处走嘛,她把我淘汰了。”
陶春好像意识到了点儿什么,这句话让她如鲠在喉,言外之意是他退而求其次相中陶春。
吃饭的时候,吴力伟再次说起他的前恋爱史:“平常状态下,女友跟我分手,我肯定痛苦无比。但我和前女友分手我没那么痛苦,因为我确实配不上她,她像个宝物,不过暂时在我这寄存一下,我知道她不属于我。”
“你能给我看看那个宝物的庐山真面目吗?也让我开开眼,比如照片什么的。”
“恐怕不行。”
“为什么?”
“我答应过她不让你知道。”他赶紧又改口,“不跟以后的女友提她的,她是好心,怕影响我现在的感情生活。”
陶春生气了,说:“你就别做君子了,你已经把她出卖了。我觉得你还不够爱她,你要爱她,应该从她以后不再爱别人,誓死为她殉道。”她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我们AA制,再见。”说完站起身来要走。
吴力伟道:“陶春,你别生气,我告诉你她是谁,你认识,是婷婷。”
陶春一下子目瞪口呆,这个消息像个晴天霹雳,让她本已暗淡的生活里响起一声惊雷。
陶春一个电话把婷婷约了出来,一见面就问:“为什么把你的剩馒头交给我?”
婷婷不解:“什么剩馒头?”
“你以为他是新出炉的?”
“我没跟她好过。”
“你别骗我了,他都跟我说了。”
“陶春,他是单恋我,我对他没感觉。”
“都一样。你干吗把他介绍给我?”
婷婷道:“女人都爱把单恋自己的男人介绍给朋友,这是女人的本能,我想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明白了,这样你可以继续占有他,还可以支配我,对吗?我准备把你们俩都蹬了。”
第四部分:情劫难逃曾经沧海难为水(4)
毛纳从来都认为她是每个男人的新世纪,男人除却她这座巫山都不是云。
这是个周末,毛纳约了蔡大夫吃饭。
蔡大夫一坐下来就开始检讨:“我太不像话了,上次已经很对不住你,这次又迟到,刚换上衣服,又来了一个……”
“病人。”毛纳抢过他的话说,“所以我已经很自觉地点了菜,我点什么你吃什么吧。”
“除了不吃荦,我什么都吃,不过没关系。”
毛纳诧异地看着他问:“你是佛教徒吗?”
“我没皈依,但我吃斋。”
毛纳有些纳闷,他是一个医学工作者,怎么会是宗教人士?便问:“难怪你前几次都不沾肉,你为什么信佛?”
“精神寄托。”
毛纳觉得男人都有很多层皮,你不一层层扒下,是看不到真面目的。因为她一向希望男人能把对自己的爱当成自己的宗教。
毛纳道:“据我所知,很多人信仰宗教都是处于自己的私利不能满足,才把欲望寄托在宗教上,企求神灵保佑他们实现自己的愿望,他们对宗教是实用主义的态度。你是因为什么?”
蔡大夫有点儿惭愧地看着她道:“我可能也不例外吧,但我希望我能从更高的境界理解宗教。”
“我总觉得一个医学工作者信仰宗教有些奇怪。医学是科学和唯物的,人应该是个无神论者才对啊?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开始信佛的?”
“非让我说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喜欢上我们医院的一个护士,她不喜欢我,挺丢人的吧。我单恋了她好几年。都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相信我的执著一定能感动老天。我还去许了愿,如果菩萨保佑她爱上我,我就一辈子供奉菩萨。从那天起我开始吃斋。”
“她爱上你了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