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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疯狂吗?……
也许吧,
我早就忘记如何去判断对错了……
为了你……
就让我去承受一切吧…………
“我并没有隐瞒什麽重要的东西!”莱文达似乎激动起来了,但旁边的那两位警官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
“阁下,请您和我们合作好吗?我们手上的证据可以随时起诉莱文达少爷。”大为冷冷的盯著他,言词上开始尖锐起来。
我并不知道自己到达之前到底发生了什麽,维深只说事态严重,但到底到什麽程度我并没有去了解──也没那个兴趣。但看在场的两位警察先生不好的脸色,似乎真的不太乐观的样子──无论是对於他们还是对於那位犯人。
想来也是,明明就抓到了凶手,但又不是那个凶手,没办法了解动机,又因为前面的四个凶杀案而无法确定是不是无差别杀人,如果不是,还有另一个杀手存在的可能。先不说有外国人被害在外交上造成的压力,单就那个凶手就是个麻烦──有爵位的少爷,跟王室有亲缘血统,造成现今贵族形象的问题……再者,被杀的那些人的亲属,国民和政府的压力……呵呵……还真不是个轻松的案子。
那麽看来,这两位警官的来头也不会小到哪里去……维深啊维深……你怎麽就把我扯进了这麽精彩的一出戏里呢?……
“我只是在为家族和我侄子保全名誉!”莱文达跟大为扛上了,他那双深绿灰色的眼睛回视著大为。气氛顿时闹僵──希望那个祸首不会是我…………
“你以为现在是什麽社会?!贵族就了不起吗?!你……”跟他扛上的人似是被莱文达的话激怒,看来要吵起来了……
“大为!”可惜,那位一直在边上和我一起做壁上观的乔阻止了这场应该会颇精彩的戏码。“对不起,医生,让您见笑了。莱文达阁下,请您相信我们的职业操守,我向您保证,你说出来的事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当然,也不可能被任何传媒知道。我们想要犯人和事实的真像。你想要一个正常健康的家人,说出来,这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末了,他望了我一眼。
我会意的站起身。加入劝说的行列。
“阁下,维深也跟我说了,他们没办法让令侄平静,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他疯狂的原因,他为什麽来自首,之後又为什麽一直神智不清,他是怎麽知道自己有精神分裂的,又是什麽时候知道的……有很多很多的问题──说句老实话吧,我不是来当治疗师──这里有太多比我好的治疗师。我是来帮他们找原因的。来帮他们解释这些不正常的情况,为他们找出病源和病因,让他们可以对证下药。”我顿了一下,看了看莱文达的脸,他正低下头去,像是在思考什麽──他大概要崩溃了吧……作为这种重大凶杀案凶手的亲人,还因为身份的关系要比普通人承受更多的压力……希望他能支持下去……“你也希望他能好起来的对吧?也请你相信我的人格,我没有把别人的秘密当谈资的兴趣。”如果他隐瞒的要真是些鸡毛蒜皮的事……那就真是…………
“安若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莱文达在我说完之後接口──还真是语出惊人。“在他十四岁之前,他都住在巴黎的一家孤儿院。”
“什……那个被杀的神父不会就是那家孤儿院的院长吧?”我问,这样的话,那神父被杀就…………
“是的。”
“那你还说不是什麽重大的线索?!”大为在一边怒吼,看来他真的很生气。
“大为!”还是乔阻止他的失控。“注意你的态度。”接著,他示意莱文达说下去。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和家里失散。後来,我哥哥夫妇在空难中死後我就一直帮他们找安,但直到三年前,我才在巴黎的圣玛利亚孤儿院找到他。而那位丹尔斯.利伦.佛拉尔多琪神父就是那里的院长。我没说的,就是这些……”他的声音很低,显然,他已经很累,但又无法不硬撑著自己,神精绷得过於紧的感觉大概让他受不了了……
“谢谢您的合作,您也累了吧……医生,您要不要也先去酒店休息?”乔问。“我们先送你们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说好吗?现在都很晚了。”
我点了点头,毕尽我可是一下飞机就赶过来的。
乔会意的含首,拿去我的行里拉著大为走了出去。
“医生……”莱文达叫住了准备跟出去的我。
“叫我寒吧,维深应该有跟你说过吧?”
终於抬起头,他望著我,眼中含著复杂的情绪。“请你……一定尽力……”
“这个当然……你还是小心自己的身体吧,不要太累了……真的不行的话就把维深叫回来,反正他也不喜欢开那种学术会议。”我扶著他下楼。
“嗯……谢谢……”
……
隐藏的镜子 第四章 暗夜流光
我伴随时间而存在,
在你能识得光明的那刻,
我已在你体内。
像空气般的伴你左右,
不愿被人知晓,
我知道所有的真实──
──我才是你真正的镜子的另一方……
…………
“维深,帮我查一家叫做圣玛利亚的孤儿院。”边吃著已经算是夜宵的晚餐,我边在肩上夹著个电话支使那个让我假期泡汤的混蛋做事。
(在巴黎的?市内?)
“是。”嗯……这家酒店的意大利粉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吃……
(喂,寒,进展怎麽样?)
听到他那看戏成分多於关心的口气,我不自禁的燃起想砍人的欲望──希望他没有忘记我是为了谁而连著72小时没有睡觉了。
“我才刚到,能怎麽样?倒是你那位亲爱的伯爵大人,小心他也崩溃掉。”
(啊?肯芬?他没事吧?我回来之前就看他状态不太好的扬子……他没什麽吧?)终於说了句比较像人话的话。
“担心的话就自己来看,在那边干著急也没用。”我可没那麽好心去帮这个白痴解答问题。“话说回来,你觉得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
话筒里先是传来了一阵低声的诅咒。我很不客气的笑了出声。
(我就是不认为是同一个人做的才会想把安若弄清醒啊!)他朝我吼──正确点说是对这手机大吼。
“我本来也这麽想,毕竟把只是那位少爷自己说是他做的,警方并没有证据证明那几件案子跟他有关系。”顿了一下,我正努力的把那难以下咽的意粉(虽然我很怀疑它不是。)吞到胃里去。“但是,现在可以证明出有其中一个跟他有关系──那个神父。”
(啊?)
“虽然说答应了别人不说出去的……但你应该没关系吧……那位少爷是在我刚刚跟说过的那家孤儿院长大的,而那个神父是院长。”我又死咽下一口──我发誓!明天一定找经理投诉!“从这一点……你可以想到什麽?”
(嗯……也有可能是知情的人想要帮他报复什麽的吧?……)
“也有这个可能……嗯……”边说话边吃东西的结果通常只有一个──咽住。
听见我拼了命的猛咳,那只白痴的维深猪居然给我很不识像的在那边笑得无比张狂。
(你还是慢慢吃吧……嘿嘿……我就不打扰你了……呵呵)
说完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把电话挂断了。
看著挂断的电话,我一时不知该做什麽反应比较好……要真的像维深说的那样……那……最有可能杀了前四个人的是就是……肯芬.G.莱文达…………
的确,是他的话,那位少爷为他顶罪就不奇怪了,然後,他也是最有可能知道他有精神病态的人……也是知道他底细的人……那…………
但是他的担心和痛苦不像是假的……要真是假的,那这个人就实在太利害了……连维深的都骗过的话……要抓他的把柄恐怕……
但还有一个不合理的地方,还有一点需要证实的地方……
嗯……头又开始疼了,看来我再不好好的睡一下大脑就会宣布停工了……
还是等明天再想吧,等明天维深那边的查证出来之後再说……
啊!对!还要去投诉那个难吃得要死的意粉……
意识在身体接触到枕头之後慢慢的迷蒙,最终归於一片黑暗……但在这片沈淀的幽黑中,划过了几点流光……
……
隐藏的镜子 第五章 流沙
我并不喜欢教哲学的老师;
他的人太恐怖;
但他的话却每每长存人心。
“真实用以分为介面看;
你就可以发现;
这个世界并不适合存在真相。
但客观事实却永远存在;
真的应该去揭开那张沙布把残酷展现?
我只是把现实放在你面前……”
Hance.Dead……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散落在我的脸上,硬是把我从无边的沈黑中
唤醒。眼睛和疲倦的大脑一时适应不了突然的转变一下子都呈现
空白状态看来低血压又严重了。这是我醒来後的第一个想法。
强忍著头疼与头昏的不适感,自床上爬起来拉上那张打扰我休息
的没拉的窗帘,然後倒回床上任自己陷入一片空白的虚茫状态。
肯芬.G.莱文达……安若.G.莱文达……他们的关系是真的非常单纯简单,还是错综复杂呢?很两极的可能性,也没有中间点可取。
但是说肯芬想要他侄儿财产所以把他迫疯,再杀那些以前的仇人什麽的也是不可能。可如果他真的想要,那一开始就别去找那位少爷不就得了。而且这麽多年来,他从没有动过兄长遗产的一分一毫,应该也不至於现在──如果他现在因为某种原因负债……也不对,那位少爷还未满18岁,他还是财产的监护人,再说,如果说他要用的话,那位少爷应该也会答应才是──这可是把他从清苦的孤儿院里带回这个有奢华生活的家里的恩人。
但是,也有怀疑他的疑点──啊……头疼死了……一大清早就想这种只会谋杀脑细胞的问题果然是自我虐待。
叹口气,我站起身往浴室的方向移动。洗个澡大概可以令脑子清醒一下……
当我自浴室出来的时侯,我又听到了那支该死的手提电话的铃声。
(喂,醒了没?)
“维深……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