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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梦了看到了什麽?”我和维深对望了一下,问。
“我……”奥顿了顿,咽了一口唾液,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我,有人要杀我……他、他们……想要拿我手上的那根能开启毒……毒和药的钥匙……他、他们想杀我……”
“还有呢?还发生了什麽事?”
“不知道……头很疼……也很昏,霍多奇不能动了……微特亚……”
“微特亚怎麽了?!”韦恩突然大吼著插嘴,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
被吓了一跳,我和维深都责备的瞪了他一眼,才放柔声的摸了摸已吓得缩到维深怀里的男人。“不用怕,奥,微特亚怎麽了?”
奥只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看到微特亚,然後眼前就一片漆黑……”
“你记得微特亚是谁了?还有霍多奇?”
他怯怯的点点头。“嗯……他们都是为了保住我手上这根真的钥匙,才会被杀了……韦恩先生,对不起,微特亚因为我……”
此时,我回头看看韦恩的脸色──一脸铁青,看不出是什麽情绪,他像是在强忍著什麽……是什麽呢?……我只能在心中暗自推测。
“你为什麽要道歉?”维深一脸疑惑的问奥。
“因为……因为……微特亚是韦恩先生的情人啊……”
我一直注意著韦恩的表情变化,看他现在一脸像是被五雷轰顶般的表情……我知道,我压的酬码,压对了……
……
还有一天,只剩一天,明天的平安夜,恐怕就是决战之所在了……
真相,已近在只尺之间,伸手可及之处,最终的答案……将会是什麽?……
……
Cottage Cheese (14)。12月24日──平安夜(上)
“明天就圣诞了哦……”
昨天夜里,当时针刚一指向了12点,维深就一如过去的十多年一般,十分准时的提醒我将要到来的节日。无论是春节也好,母亲节也好,清明也好,就连重阳他都会准时在前一晚的凌晨提醒我节日的时间。
去年也幸亏有他这鸡婆的举动,才让我不至於在大年三十都忘了打电话回家给我母亲。
“你到底料到了什麽我就不问了,因为迷底是要到最後揭开才会有趣的,对吧?……而且……我也想试著猜猜看,到底谁会是你的目标……”这是昨天唯一不同於往日的话。
我听得出维深的心情是很好的,为了将要到来的所谓正邪决战──可笑,我从不认为这世界上会有什麽绝对的正,绝对的邪,我只相信事情的相对对错性。绝对吗?……我现在,已没有办法对绝大部分的事情说绝对了……
今天,12月24日,西方国家都会过的一个重大节日的前夜──平安夜。
也算是一个极大的讽刺了吧?……我从没有过过比今天更不平安的平安夜了……
……
早晨,才六点的时候,我接到了蒙荷的一通电话。
没有说太久,但也总算是知道了自己猜想的正确,和为下面要做的事更加坚定了几分信心,也消除了仅有的几分疑虑。但顾虑总是有的。
就怕那一不小心就会出现的变数,到那时可能没能抓到人,自己就先到地下去跟维深口中我那近得很的亲戚──阎魔大王见面了。还有就是……另一个在对方手上的人的性命──韦恩。
希望他还平安吧……但真正的,我是希望他还没死就该谢天谢地了……
忍著强烈的头疼和低血压带来的昏眩感,我再一次的修改了今天要准备和部署的计划表,并尽可能快的传送给正在另一边等著最後确定的蒙荷先生。
把这些事都做完之後,抓起放在一旁的手表一看,这才发现它停了,几根指针静静的定著,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
6:57……这只表是那时洛斯送给我的,曾经在他死的时候坏过一次──因为表带无故的断开,掉在地上。当时想著,是否他就真的连一点纪念都不愿意为我留下呢?……但已经没有人能够给我答案了……
两手紧紧握住那只表,把额贴於其上,我希望这样能让我的头脑清醒一些,也不那麽胀痛。
有时……我真的希望能活得单纯一些……没有那麽多滚动的尸体,千丝万缕的案件,我只希望能够平静的活著,那也许就是我现在心目中所想要的生活吧……
但现实往往就会跟你所想要的刚好相反──这是否就是上帝的恶作剧?
……
8:00,还是很准时的,维深打电话来叫我起床,那时刚好我正从浴室中出来。
维深在我一开门的同时拿著电话站在我面前。
“就说怎麽没人接嘛,原来真的在洗澡。”他那是一脸的无可奈何的样子──怎麽也不想想被人吓了一跳的我有多无奈。“我说你怎麽就那麽喜欢洗澡呢?晚上洗早上洗……也不怕掉皮麽……”
“那能让我的头脑清醒些,你就没听过什麽叫净身吗?”白他一眼,我自顾自的擦著那头湿渌渌的长发──从小我就爱把头发留长──因为许了一个愿望。曾经因为那愿望的不可能实现而把它剪短,後来又因为洛斯说喜欢而又把它留长,之後就一直没有再剪……
果然是三千烦恼丝,丝丝皆烦人──看现在那一堆水,我就有想拿把剪子把它剪掉的冲动──但这种冲动多数都会在其干了之後,就会被想要省麻烦的心理取代,而让它留得更长。
“真不明白你在有些地方几近执著的婆妈……”维深小声的报怨了一句,便跟在我身後,顺手取过我搭在肩上的毛巾,熟练的擦拭著我的头发。
“你准备怎麽样?现在就这麽等别人来找吗?”维深问。
我摇摇头,把手提电脑放在膝上,并把今早修好的那份计划表打开。
“那不叫找,那叫杀。维深。”我笑笑。“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把事前的安全措施做好,要不然,小命就真是跟我家的那句方言一样──‘冻过水’了。”
“那要怎麽做啊?”边拿了把梳子和小型风筒努力的把我的头发弄干,维深边有点心不在焉的问──这小子八成是想把麻烦的东西扔给我,自己站一边看戏。
心里虽然知道他那算得上非常之没有道义的想法,但我还是得给他把计划讲一遍,免得到时候他会碍手碍脚的防碍我做事。
“这样……明白了吗?”
“嗯……但……你到底要抓的谁啊?……你现在这种部署不是明摆著要抓的韦恩吗?”
听完我的讲解,维深有些不明所以的问──而我那头烦恼丝早就梳好绑好的搭在身後了。
“哦?……你不认为韦恩是吗?”以维深的聪明,就算没能算到我那一步,至少也不会相信现在跟我们在一起的那个“韦恩”是个好人吧?
“我只是……不相信我们认识的那个韦恩会做这种事而已。”他皱眉思考著,像是在试著把思路理顺,把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推出个合理的答案。“但韦恩有的确是很可疑……”
又是一阵沈默。我没有说什麽,只等他自己想。
答案,不到最後我是不会揭的,就看他能想到多少了……
良久,维深猛的回神,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後转都盯著我直看。“你小子!好啊!居然……呵呵……但这可能吗?……”
看来他是想通了。
我朝他微微一笑,再点开一个文件,把屏幕转到他面前。
“看到了麽?什麽叫做不可能?……这世界的事就是别说得那麽志得意满,有很多不可能,就是别人给你制造的误区。懂吗?笨。”
满意的看著维深那一脸的呆样,我笑著把电脑合上。在他没能反应过来我骂他猪头之前问。
“现在几点了?”
“8:52”
“那……还有大概几十分锺就会有戏看了哦……”……
早上9:30,我、维深、奥还有韦恩一块坐在一家小咖啡室的门外吃著早餐。
韦恩的表情一直很凝重,大概是在等著什麽和正在算时间吧?
奥则是一脸惊惶的在吃著他面前的那盘点心。也不怪他,我们居然让他去做这种冒险又难搞的事情,对他而言也的确是为难了些。但这出戏他可是主角,要他不能演下去,那也就前功尽弃了……
“奥……你还想起一些别什麽吗?”韦恩终於开口,也算是打破了一直浮在我们几人之间那压抑的沈闷。
身子微微一抖,奥发颤的点点头,眼神中带著恐惧。
“我……我昨晚梦见有几个男人……围著我,说什麽交出来……还有……微特亚他在笑……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他、他好像在说……在说……‘你为、为什麽骗我’……”
“你记得那男人是谁吗?他又是对谁说的?”韦恩的脸色是一阵青白交错,但我还是能看出他眼神中的某些东西更坚定了一些。
奥摇摇头,一张阳刚俊美的脸皱成一团,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什麽的小孩一般──我几乎要忍不住笑场了。
看一眼身边正装作思考而把头压低喝著咖啡的维深,他也是一样的表情。
戏嘛……就是看戏内人演,而一边的观众乐,才是一出好戏嘛。
只是……很快,我们也要加插进这戏里去当其中的一名演员了。
韦恩深深的皱起了眉,过了大约有两三分锺的光景。他才抬起头,对我们笑笑。
“对不起,我去一下厕所。”
我和维深很合作的装出一副一无所觉的样子,对他点点头──这也算是最後的确定了──真正的韦恩绝对不会认为我们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因为,平常的维深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取笑他不识大体又麻烦多多的机会。
不出所料的,韦恩才离开一会,马上就有几个大汉向我们围过来,并用枪指著我和维深的背,其中两个更一边一个的架住了奥。
此时,奥怯怯的望向我,我只用眼神示意他不用担心,只管跟那些个人走就是了。
很快的,奥被那两人架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上。并极快的开离我们的视线范围。然後,那两个留下来对付我和维深这两个“文弱书生”的壮汉也示意我们乖乖的跟他们走。
玩味的和维深交换了个眼神,我清楚的接收到维深眼中那准备好好的玩一场的意图──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