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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师dr.d系例 作者:地狱某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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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等下再问就好,现在重要的还是要搞清楚这孩子想跟我说的到底是什麽。

我看著她,等待著她给我一个答案。但没想到的是,她也只是一直定定的忘著我,神情悲伤而凄苦。

“罗伊德西尔小姐?……”在数秒的沈默之後,我终於忍不住的,试探性的叫了她的名字。

“……”还是没有任何言语上的反应,她只是用一种只可以用“凄美”的神情看著我。

“伊莉斯……”苦笑的叹了口气。“你不告诉我到底你想让我救谁,我是没有办法救他们的……”明显的,这个女孩有一些精神障碍──只是我没有办法在这麽短和少量的接触中得知她到底病情如何,但我却可以绝对的断定,这孩子肯定不能称之为正常……

神经质的文弱美女吗?……呵呵……要不是她昨天打了我一巴掌的话,我倒是很好界定她的类型……可惜……现在也只能靠猜的过关了──但幸好很多东西都是共通的。

比如说怎麽建立互信关系和怎麽让人说话的技巧……

表情变得更加的忍耐与委屈,也更为悲伤,伊莉斯咬著她的下唇,慢慢的,她低下了头,没再看我,然後又再瞬间用力的抬起头,死死的盯著我看,像是想对我传递某种信息与想法──但很可惜……我并没有那麽厉害,我没有读心术。

因此,我只能微皱著眉的看著她。

她的脸色是苍白的,死死的咬著的唇也是一片的死白──想说而又不能说吗?……为什麽?

“伊莉斯,告诉我好吗?我不会说出去的……一定不会。你不是想帮‘他们’吗?……但你也要告诉我‘他们’是谁对吧?”继续诱导那女孩说出“他们”的身份──总感觉这一个线索是很重要的。

在抓著我的睡衣抬头看了我大约十秒锺後,最後,伊莉斯还是放弃了一般的垂下头,轻轻的摇了摇,然後在我有任何反应前放开我飞奔离去──再一次只留给我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和没有解答的疑问──这是第二次了……

这个女孩每次都这麽神秘吗?……

苦笑的揉了揉太阳穴──我现在是真的很需要这微微的刺痛感来确定我是真的并非庄周梦蝶。

不真实的真实吗?……

突然的,我有一种想要狂笑出声的冲动──但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嘲笑什麽……

古怪的感觉……现在,有一种极大的无力感压在我的身上,有点想就这麽回到巴黎,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但很可惜……

人都无法抹杀他的过去──更不用说,那个过去,还是很重要的过去……

不过我也知道了一样东西……那女孩的手心中间,有一个烙印──其实在上次她打我时我就感觉到了,本来想让她再打我一下确认的,不过她後来却走了。而这次……在她碰我的手时我就感觉到了,只是当时并没有时间和状态让我去确认清楚那是什麽……

但从那浮突的大小……我倒是联想到了一样东西……

不过……可能吗?……这是那东西的用法?……

但那东西不像被这麽用过啊……

在中世纪猎杀女巫盛行之时,只要是独居的离群的且身上有奇怪印记的女子都会被认定为魔鬼的侍从──如果是那个时期,她要不是修女,就一定会被认为是魔女。

魔女……毒……刻印……

现在,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女孩手心上的,到底是神的圣印,还是魔的烙印……

…………

上午9:30,在古堡大得可怕的饭厅里(这个房间差不多跟我公寓一样大……而且说到实用面积这里肯定比我那要来得大),暂时住在这里的一群人第一次齐全的在一起吃早饭──伊莉斯不算,我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在早上她来找过我。

也终於在再次见到那个老相的马脸男时记起了他的名字──温特。

我说他怎麽就不叫温深呢?他不是维深的表弟吗?──瘟神这名号我怎麽看就怎麽适合他。

“哎哟!这不是我们亲爱的代理大族长吗?怎麽样?你的小脸今天还是保养得很好嘛!”──这就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老实说……我可是很希望下一个目标是他──这样我是绝对百分百的不会动手去救这人的,当然也顺便的能拿这小子来当诱饵,而且用他的命的话,我可是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由於知道马脸男(虽然我也知道跟一个16岁的小鬼呕气很没骨气,但我就是看不过这小子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听不懂法语,因此,我很愉快的用法文跟韦恩在餐桌上交谈。

“那个DNA尸检报告出来没有?查出来夫人的死因了吗?”直接的没有任何问候的,这是今天我对苦工韦恩说的第一句话。

他果然给了我一个大白眼──“我说Hance,你有点同胞爱好吗?最少我也是很努力的在帮忙了啊……你用不用这麽折腾我啊?”

“那是说还没出来还是说你还没知道?”没有理会他的抱怨,我一边在切面前那块名叫“克雷特丝迪迪”的薯饼──老实说我真的很搞不懂有钱人家的奇怪兴趣……就是一块薯饼都起几十个名字,而且有些还长得让我觉得有点不人道。

“怎麽可能这麽快……”韦恩学长在跟他特别交代说要吃的牛筋排苦战。“不是跟你……说了……”这个时候我真的感觉到了点错食物的痛苦是悲惨的,看韦恩现在这粗鲁到没啥形象可言的动作就知道了。“要……今晚才知道吗?”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我们明显的听到了“锵!”的一声巨响,接连著的就是一连串男音低咒。

我对他表示同情……

“DNA对比没出来,那最少尸检该到了吧?”我没有看有点狼狈的韦恩,只继续问。

“啊?”他似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啥?”

“尸检……”有点无力的看向他,我重复这个单词。

“医生您不会想在这个时候说……说尸体吧?……”但在韦恩出声前,坐在他旁边的阿历却出声了。

我对他微微一挑眉,轻笑出声。

“不行吗?”我问。

“那不会很恶心吗?……”他皱眉看向我。

“呵呵……不会的,你放心吧,只是听不会觉得怎麽样──只要你不要过份的幻想那场景就好。”还真忘了这东西还有这效力,我是不是该让韦恩转为英文或德文频道,好让那个马脸男能听懂这麽精彩的一段?

看看吓吓他,这小子会不会学乖点。

“你确定要现在听吗?Hance……”韦恩终於放弃跟那块硬及韧到了一个没办法弄断及吃下去的程度的褐色物体缠斗,他用一副有点可怜的样子看著我──让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点点头,我借低头与面前食物奋战的动作来把韦恩学长的超大型狗狗形象从脑海中删除,顺便忍住那快将出口的大笑。

“夫人的死因其中之一是被重物击中後脑因而造成了颅骨骨折及脑内出血,但最重要的应该是失血吧……她体内的血只剩下原本的1/3不到。”韦恩边说边拿了一块面包并在上面熟练的在上面涂上草莓果酱。

然後我听到了极小的两声干呕声──来自於他身旁的阿历和做在我斜对面的亚历山大──大概是做了什麽奇怪的想象吧……

不过……比起草莓酱,我还是觉得那边的蓝莓酱会比较像发现尸体是所看到的尸体颜色吧……

韦恩的看发应该是跟我一样的,要不然他不会放著喜欢的蓝莓不吃吃草莓。

好不容易的低头强忍下笑意,在众人沈默了一会後,我用尽可能正常的声线问韦恩。“那夫人身上有其它伤痕吗?”

“嗯……”韦恩用力的把面包吞了下去,又切了一块。“没有其它明显伤痕,也没有挣扎的痕迹,但是她身上却有不少不大不小的瘀血──不过新伤旧伤都有,所以应该不是什麽重要的东西才对,应该是她不小心碰到的吧……虽然多了点……”

瘀血?……不小心?……可能吗?……是“那位”夫人啊……

难道说她曾被人抠打?……还是她有被虐癖?

有点受不了我这近於抓狂的脑子了……真是什麽都能想出来了……

“还有没有别的什麽伤?”借问问题把刚刚那个荒谬奇怪的想法甩掉,我喝了一口带橘子味的红茶。

想了好一会,韦恩的表情看起来就跟喝了过期牛奶而造成腹绞疼一样的难看──他是在犹豫要不要说一个什麽东西……很恶心吧?……那东西……

“还有她的眼睛……”

“啊?”他最後还是说了,只是声音太小,而让我没法听清他说什麽。

“我是说她的眼睛被挖走了……”

“为什麽?”

我是继续的发问,但却同时有两道声音在我问过後响起──“医生!!拜托你好吗?!!我们正在吃东西啊!”阿历和亚历山大看来是受不了了……

呵呵……真有趣……这次虽然是看不到抓狂的维深,但我还是看到了别人抓狂了……

眼睛是灵魂之窗,而同时,在捕猎魔女的风朝时,眼睛中映有魔鬼的影子也是魔女的标志之一──而也有一种惩罚,是把巫师的眼珠挖走,然後再用乱石扔死──不过……这个这次的事件会有关系吗?……

真正的魔……到底是谁?……

……

矢车菊 第七章 蓝芙蓉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一直在思考一件事──从我本身、从我看到和知道的一切之中。

父母对子女的感情,到底该如何定位──这个问题直到现在学术界仍旧争执不休──从教育、道德、人文等等的各方面去考究与探讨。

但我所看到的感觉,却只有一种可悲……

当人类都过分理智的去看一种感情时,那就是说明了对於此一问题上出现一切思考、评说等等的东西到了充斥甚至於让人迷惑的时刻。

就一如爱恨、善恶……

这一切被混淆的东西都是被称为世纪末乱像的东西──但从我的角度出发的话,我会告诉你──不要太过理智,有时候人类自以为是的“理智”,会是伤人最深的“刀子”。

其实,父母对子女的爱,在一种程度上,是绝无理智可言的──当你连对这种感情都讲求理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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