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麽要这样做……”低声的,我开始感到一种绝望──真的是她吗?……真的吗?
为什麽?……
我一直在问很多的“为什麽”,但这次是我近年来最真心而感到最为心疼的一次──“老候爵养育你多年……而维深是你亲哥哥……还有夫人……她是你母亲啊!──你怎麽下得了手?!”到了最後,我算是冲著她的脸吼了出来。
而在她的脸上,我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神情──从不明所以,到思考然後是一种悲绝的了然。
“……医生……”轻声的话语,我看见了她眼中的泪──难道我错了吗?
维深给我的这些提示,套用在她身上都是相应的,而在三起事件发生的时候,也只有她是有最充足的时间去找杀手,最有可能下毒……而矢车菊的提示还有怀表,用在她身上也是很对的……但现在这样的场面……却有很明显的显示事情并不如我所想的一样……这……
“如果……这些罪可以用我的生命来顶替的话……我愿意付出我的命……”
慢慢的,我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睛里流出了透明的液体,但是,这个女孩,却是在对我微笑。
“只要……你能救他们……不要让这份罪……再加深……”
“什麽?……”皱眉望著女孩──现在我是百分百的确定我搞错了,她不是那个凶手,也不是那个指使者……
但她绝对知道一些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
但很可惜的,她没有再回答我的问题和说出更多的一个词语,只是摇头,重重的摇头,让我感觉到了她的病态压抑。
她在保护谁?……
我刚刚是被一时的冲动弄昏了头了,现在这种状况,伊莉斯肯定是不肯再出声──她本来就有自闭症的倾向,常年的与人隔绝,也与外界的一切现实生活有所隔断……
还是我该说她本来就是一个轻度自闭症患者呢?──不过在这种时候,我倒是希望她是个完全的自闭症患者。因为这样对我来说还比较好对付……要不像她这样的……非常难哄,而且要建立互信关系也有一定的高难度存在──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我打破了互信基步的时候。
该死!──我在心里狠狠的咒骂自己──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整件事情都乱到了一个有点不可收拾的程度……
…………
再次见到韦恩时已经是晚上,阿历早就已经用电话来通知了他下午那精彩的一幕,所以,当他见到我时,我毫不意外的看到他的脸上挂了个大大的嘲弄笑容。
“哎呀呀……难得我们亲爱的死亡医生会搞错啊……”边脱外衣,韦恩边对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我说。
“韦恩……你要是不想我把你狠揍一顿的话,就小心说话,本人可是已经人很久了……本来想等某只猪醒过来之後揍他的……还是你想刑警救某猪,你来代替他的被揍位置?”没有把目光移离书本,我淡淡的回了他一句。
收效良好,某人的语气立马转回了正常频道。
“那女孩真的一句话也不肯说了吗?”他问。
“是啊……”把书放下,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的位置。“真是丢脸的失误……”
“喂,真的不是那女孩干的?确定?”韦恩坐在我旁边,用手肘轻轻的撞了我一下。
点头,我发现自己有点厌倦於开口出声说话。
“不说这个了……你那边查到什麽没有?阿历後面有跟你说我让你加查的东西吧?”睁开眼,我用半躺在沙法靠背上的姿势望向正在拿茶杯喝茶的韦恩。
“嗯……”他像是被茶烫到了──白痴……“嗯嗯,你让我查的那个罗伊德西尔家族的东西要明早才能给你,不过,那个‘妹妹’的问题和DNA都出来了哦。”
“嗯?”立马坐起身,我就差没重演下午那一幕的拎住韦恩的领子。
“我们查不到她有妹妹……很奇怪……不过在遗嘱公证人那里倒是得知她真的有个妹妹。而DNA化验的结果是完全吻合的,而有一点确很奇怪──就是她的牙齿记录,跟尸体的状况不吻合……这倒是够怪的了。”韦恩边说边摇著头。
不吻合?……
怎麽会这样?──DNA对了,牙齿记录却不对?
而且……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麽?──啊!
阿历说过夫人改过遗嘱!而我还没听到那份改过後的遗嘱的内容!
走到了这一步,我们像是看到了什麽,却又在想抓住的时候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幻像……
真正的CentaureaCyanus到底会是谁?
在一片混乱之中,我在摸索著向前的道路……
……
矢车菊 第九章 死亡烙印
小时候有人曾问我对「死亡」的感觉。
我回答他──我怕死。
而的确的,我真的怕死,就算,我知道我现在也只不过在等死,但我仍然怕死。
老人说,
这样的孩子,通常都会比较长命……
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老实说,只要没试过,我们真的不会知道我们在那时会有什麽反应。
而以前教授曾经说过──
「平时说得越多想死的人,是最可能在死到临头时逃得最快的人
──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的潜意识中,
想要生存的欲望比普通人要来得强……」
是因为幻想太多「死」的场面,而到了最後却发现事实与幻想不合而造成的吗?
很可惜──我一直都是与他们相反的怕死派人物……
最少,在表面上我的确是很怕死……
…………
把阿历叫到了位於二楼的偏厅,我准备好好的问问那些还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一点就是那位夫人的遗嘱。
韦恩已然被我再一次的打发去挖夫人的家底──我必须知道那个妹妹是怎麽一回事。
「阿历,那个夫人的遗嘱你不是说她後来修改了吗?那修改後的内容是什麽?」
「其实改动得不多,只是把她的妹妹从遗产继承人的名单里删掉,而是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罗伊德西尔小姐而已。」阿历用平稳的声音回答我。
我望著他,发现他没有在看我,只是埋首於他的手提电脑──「你在做什麽?」自然而然的,在我自己发现前,我问出了这麽一句。
「啊?」对於这个问题,他似乎也始料未及。
其实我本来是想收回这个有点越界的提问,但他那副表情让我有了问下去的兴趣。
「我是问你,你在干什麽?」我微笑的指了指他的电脑。「介意让我看一下吗?」──我发现自己有点突发奇想的想著阿历会不会是那个凶手的内奸。
如果他是的话那就真是太好办了,我绝对会感谢神赐给我这麽一个人──但很可惜的,我是注定了要失望了……
阿历对我露出微笑。「啊,医生你对这个也有兴趣吗?」他把电脑转向我,并指了指上面那些成长列的数据等东西。
「这是什麽?」老天……我这辈子最恨的大概就是看一大堆的数据……
我皱著眉,把那台比我的那台旧一个型号的电脑拉进,细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列表物。
「这是莱芬斯特家的财产列表啊,这是我近来的所有工作了。」他还是很友善的看著我──这小子不会以为我真的对这东东产生了什麽绝对不可能会有的兴趣吧?
「为什麽你们当律师的还要弄这个?」我边有点漫不经心的翻著页看著那些我压根就不知道它是什麽的数据,边问。
「是啊,因为有时候我们还会代理财产管理人,所以要知道全部的东西,这些是我从老候爵生前就开始整理的了,一般来说就是要列清单,然後让继承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东西,然後再找出以前的登记物来作对比,看是少了什麽没有──当然多的我们是不会管的。」
「为什麽要查少了多少?」对於这些问题我还是有基本的保留性兴趣的。
「因为要看是不是在继承期间,有没有人拿遗物去变卖之类的,如果他不是继承人,那就算是非法行为……所以,我们一般都要去作比对以让继承人安心。」我开始觉得……阿历其实去当神父也很不错。
不过……要这麽说的话……
「阿历,现在夫人死了……那她的遗产是不是也会被清点然後再给伊莉斯?那能不能找到帮她处理遗嘱问题的律师?」
我边问边把他的电脑推回给他。
「那个……老实说,也是经我们公司处理的,而刚刚老板已经把这个个案转给我一同处理了……有什麽问题吗?医生。」他接回电脑,用一种让我感觉像是天真小孩才会有的眼神看著我──这一刻,我有点不禁的为自身的污秽邪恶而感到了一丝罪恶感……
「那就是说你知道夫人全部财产的总值了?还有详细有哪些?」
点点头,阿历道。「是的。医生你想知道?」
「把内容全部告诉我……」
这位传说中的「贵族名门」她到底有多贵……我倒是要看看……
「那请你等一会,我把那份资料调出来。」
妹妹原本是在遗嘱上,但为什麽会最後被删掉?……只有公证人见过她妹妹吗?……这几年的时间里,她们之间发生过什麽会让夫人最後连一分钱都不留给她?
还是说……留了也等於白留,所以缩性不留?──就跟我本来所想的那样,一个不存在的人,不用再等很久来确定她的不存在,而直接的把钱给自己的爱女,这才是聪明人……
不过……有什麽原因是会让夫人觉得她的妹妹已经不存在呢?……她是怎麽知道的?她妹妹死掉了?还是……不会是不存在,而如果她本身是存在的,那麽,她不会存在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她的死亡。
但夫人是预知了她的死亡……还是得知了她的死亡?
根据夫人所定的遗产继承条件,可以得知她们之间绝对的血缘关系,但如果是亲妹妹的话,为什麽会没有人知道?──不过就算是夫人一人,也存在了很多的不明确点。
而其中就有很重要的,她到底是「谁」──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得知,和应该得知的人现在都没有办法回答我们。
而最後一个清醒的,最有可能从她口中套出答案的伊莉斯,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