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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泽深深叹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他和她的对话。
“依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跟爹说话?你……”
“那我应该怎么说话?难道要我求他让我留下么?苏锦泽,我亲爱的哥哥,你觉得我是那种人么?”
她说话的语气都是讽刺,眼睛里的都是不屑一顾。
“依儿!难道你不把我当哥哥了么?你不是说要一直做我的妹妹么?现在你要食言了,还是这么理直气壮?苏澜依!”
那时他是真的发火了的,他原本以为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这个妹妹发火的,可是看到她一副坚定地要离开的样子,还一脸的不在乎,他是真的痛到心里去了。
“哥哥,你知道一句话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不是君子,可我亦不是食言而肥的人。你是我的哥哥,就会一直都是。我只是不住在苏府而已。”
她的口气缓和下来了,没有讽刺没有不屑,很轻很淡,却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没有温度。他不喜欢这样子的苏澜依,很不喜欢。
“依儿,答应哥哥,留下来。”
他几乎是近于哀求的口吻了。
“哥哥,恕难从命。”
苏锦泽一个踉跄撞在了门上,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心里还是很痛很痛。干妹妹么?这一个多月来,只是干妹妹么?
此时此刻,看着她一脸专注的神情坐在那里,她画着设计图。和那天她刚来的时候一样,阳光照在她身上,脸上有长长的墨痕,偶尔还是冥思苦想的样子,眉头紧蹙,偶尔却是一脸雀跃……
才一个多月啊,你如何忍心这般潇洒离去?
账房里。
“爹,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震云一脸镇定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疼爱的儿子,他的眼睛都是血丝,想必是一夜没睡了。唉,自己这个傻儿子啊,一碰到妹妹的事情就彻底慌了神。
“我是商人。唯利是图。”
“爹!如果依儿真的回不来了呢?如果依儿已经不在了……”
听见这句凄凉惆怅的话语,苏震云眼神一震。原本狡黠的神色,此刻笼罩上了一层浓浓的忧郁之色,他老了。脸上已然是沟壑纵横,十一年了,一直等着那个小小的人儿回来。如今回来了,却不是她……
“泽儿,你愿意打一个赌么?”
苏锦泽一愣,有些迷茫的眼睛看向坐在书案前的那个男人。
“就赌她是我的小依儿。”
苏澜依在作图室里整整坐了一个下午,那叫一个腰酸背痛啊,眼看着已经是日落西山的当头了,设计图总算是画的差不多了。
恩,待会儿把它们都交给那些绣工姑娘,然后做一批样品出来,然后明天开始宣传,虽然一天的成绩并不是很可观,不过她相信足够那老头惊讶的了。
伸伸懒腰,打个哈欠,啊——
“苏小姐,皇后有请——”
还让不让人活了!皇后?那个女人怎么会叫自己去?哇,不会是什么紫薇格格的下场吧?想到看过的那个电视剧,苏澜依忍不住抖了抖,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突然感觉到,这次去一定是凶多吉少。
“是,澜依知道了。烦请公公等一下,好吗?”
苏澜依谦恭有礼地朝着那传话太监说道。心想着把这些自己的设计图交给谁保管一下,于是随手抓过一个看上去相当老实的人,大隐隐于市不是么?这样她们想算计自己都难,更何况无论结果是什么自己都要走了,应该不会有人来陷害自己吧。
她抬眼看去,哇靠!
这个大叔不是那个……那个那天驾车的那个差点没碾死她的那个大叔么?!那个那个……真是……
缘分呐!
“小姐,请问你有何事?”
这个大叔看见苏澜依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不禁有些诧异。
“那个,你是……”
“老奴叫做苏仲。”
“苏仲,哦!是仲……仲叔啊。”
苏澜依突然感觉自己直呼别人的名字不是那么太有礼貌,而且还是一个比自己大很多岁的大叔,于是改了口叫他仲叔,这应该没错吧……
那一脸苍老的大叔在听见这一声仲叔的时候却是一脸的激动,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快有一种老泪纵横的趋势了。
她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眼前这个大叔的转变,只知道怔怔地说道,“仲叔,那个,我的设计图你帮我保管一下好吧?我去趟宫里。”
“好,好的,小姐。”
苏澜依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那个仲叔,看见他依然是一脸的惊诧,全身似乎是点了穴一样不能动弹。于是朝着他微微笑了一下,就跟着那太监走了。
而那仲叔,此刻只知道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一叠纸,嘴巴里喃喃道。
“小姐,小姐,小姐叫我仲叔了,小姐……”
第十一章 审问
苏澜依又一次站在了那个气质清冷的皇后面前,心里突然就少了些忐忑。不管接下来是什么,坦然接受就好了。
“依儿啊,来了啊。来,过来这边坐。”
那皇后一副很亲切的口气,好像和苏澜依已经很熟了的样子,这句话让苏澜依抖了抖,怎么这么阴森?好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
“皇后,依儿还是站在这里就好。依儿,受宠若惊。”
苏澜依一脸谦恭的姿态,让人看不出她心里真正想的东西。皇后坐在那凤椅上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这一幕看在苏澜依眼里却是十足的疑惑,自己本来就没有做过什么事吧?干嘛一副好像自己万恶不赦的样子?
“依儿不知,皇后找依儿来所为何事。”
苏澜依暗叹自己还是不知道要收敛一些锋芒,自己这句话砸出去了,定是会惹起皇后的猛烈反应的,不是自己找死么?不过,速战速决比较好,自己还要回去理那些设计图和赶工去呢,没时间在这里耗着!
“哦?你不知道?”
那皇后缓缓拿起了放在身侧的茶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语气里依然是听不出任何的情绪。面对这样强悍的对手,苏澜依有些感觉手心开始冒汗了。
“恕依儿愚昧。”
“依儿和七儿走的很近么?”
七儿?那是谁?走得很近……自己没跟什么七儿走得很近啊……苏澜依一脸的迷茫,随即脑海中突然跳出一个身影来!
是他!七儿,就是七王爷吧。怎么?她是来兴师问罪的么?和七儿走得很近?哪里有很近?那座冰山老是不理自己好不好……唉……既然关心着何必这样呢?
“皇后何出此言?”
“苏小姐难道不明白么?”
靠!这么快就从“依儿”变成了“苏小姐”,果然是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是想怎样?质问自己么?只是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请恕小女子愚昧。小女子并不明白皇后所指何事。”
这小丫头!到了如今还要伪装么?!皇后有些用力地放下了茶杯,一些青绿色的茶水从杯里溢出来,溅了一桌子。苏澜依微微一怔,抬头直视着皇后。
皇后盯着苏澜依那双清澈的眼睛,竟然有些犹疑,那眼睛里没有任何杂质,坦荡荡得很。难道自己猜错了?
“苏小姐,七儿为何肯为你在宫宴上挡那一剑?苏小姐不会告诉我,是七儿菩萨心肠吧?”
看吧,这就是你真正的目的吧。明明就是想要审问自己和你家的什么七儿的关系,你还是关心他的不是么?那干嘛那天还要一副祁彦琛死活都跟你没关系的样子?你知道他有多受伤么?
“皇后既然如此关心,为何不直接问七王爷?”
苏澜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在皇后眼里却是极端地讽刺,这个小丫头!竟敢这样对自己说话!是活腻了么?自己肯把她召进宫来细细询问已经算是对得起她了!如今她倒好,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大胆!”
皇后那只纤纤玉手对着桌子一拍,顿时那刚刚放在桌上的茶杯被震落在了地上。周围跪倒了一大批奴婢和太监,都战战兢兢说着,“皇后恕罪,皇后恕罪……”
苏澜依还不是一般的郁闷,惹毛了那皇后的是自己,这批人跟自己交情好到这种地步啦?都要替自己挡罪了?
“皇后,请恕小女子冒犯了。皇后既然心里还是关心七王爷的为什么不去看看他呢?把他一个人丢在那个凄凉的王府里,然后把我召进宫来问,皇后娘娘不觉得直接去问会好一点?他要的只是你一个关心的眼神而已……”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苏澜依的声音变得有些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番话来,只是心里浮现出那个萧索的白衣胜雪的身影,就蓦地有一些落寞。明明关心,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皇后听见这一番话那是着实被苏澜依震了震,这个小女子!竟然可以随口说出这些话,宫廷险恶不是她可以想象的,自己何尝不想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啊,可是自己的孩子他早就……
不过,身为后宫之母,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一个小丫头骑在头上的,凡是可能威胁到皇室的一切,她都不能放过!
“苏小姐,本宫说话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本宫曾经说过跟你的娘亲是结拜的姐妹,可是你的娘亲在去世之前,苏澜依明明是不见了的。那么,苏小姐,你是否可以告诉本宫,你到底是谁?你接近七儿要干什么?”
靠!原来这皇后是怀疑自己了。也是,那祁彦琛跟自无冤无仇的,结果因为自己受了伤,还有那把诡异的剑上面的那个“七”字,这些不得不说是一种相当诡异的巧合。
可是要怎么说,难道告诉她老娘我是现代穿过来的,一不小心掉在你的七儿的王府里,然后我们就华丽丽地认识了,然后就是华丽丽地卷入了不知道谁主导的阴谋里。
苏澜依有些愤懑地在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