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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品?我怕是毒品啊!得了,不跟你打哈哈了,今儿个来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闲聊,再这么装下去,苏澜依怕是要爆发了。
“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弟媳谢过二哥。”
苏澜依和祁彦玮说着就来到了后院的一个亭子内,这亭子的柱上雕刻了好些复杂纷繁的图案,一看就俗的要死。亭子里放置了一张檀木镂花桌,旁边有几根凳子,看去也是一副富贵的相貌。苏澜依在心里嗤笑了一声,这家伙品味那叫一个低!
脸上依然是不动声色,神态自若地坐下,看着那些个宫女程序繁复地在自己面前倒茶,一股清冽的茶香不适时宜地悠悠荡起,跟眼前这个华贵的亭子格格不入。
两人沉默了一会,祁彦玮倒是先沉不住气了,找了个话题,这正合苏澜依之意。
“弟媳,这是二哥最近刚淘换来的新茶,名唤作贵定雪芽,它产于苍松翠竹,花草繁茂,终年云雾缭绕的圭峰山,入口嫩香馥郁,滋味浓爽,回甘力强。弟媳,如何?”
哼,听起来你好像很厉害么……苏澜依心里依然继续刚刚对他的鄙视,不过手却是端起了眼前的茶杯,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果然是好茶,色泽翠绿,汤色绿亮,融入口中甘怡清爽,别有番滋味。好茶被这样的烂人找来,还真是可惜了……
抿了抿嘴,苏澜依放下茶杯,悠悠道:“这茶果然是极品,二哥好眼力。不过,在茶方面……”顿了顿,苏澜依没有说下去,故意丢给他一个话头。
果然那个笨蛋,自己钻到了套子里。
“哦?弟媳在茶方面有研究?”
“不敢,只是略知一二。要说这茶,上次在三哥婚宴上的贡品兰花茶可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啊。碧绿清汤,形似兰花,那茶雾升起,隐隐有一股兰花馨香。让人流连啊……”
祁彦玮听了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那次婚宴上的茶,是很好。只是她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心里有了些警觉,他没有接话,只是点头。
见他不语,苏澜依微微一笑,继续开口道。
“不知二哥对这兰花可有研究?”
祁彦玮抬起头看了眼苏澜依,见她神情平静看不出一点端倪,心中疑窦丛生,但还是开口答道,“兰花?弟媳请讲。”
苏澜依嘴角笑意更浓了,不急不缓地道:“兰花当属夫兰为最,称作王者之香。兰,寓意淡泊高雅,不以无人而不芳,可谓是花中清雅之最了。”
祁彦玮没法猜到苏澜依的目的,只能应和道,“嗯。弟媳果然是秀外慧中,聪慧可人啊,懂得这么多,怪不得七弟对弟媳如此宠爱了。”
鱼儿一上钩,当然不能放手咯,苏澜依莞尔,继续刚刚的话题,“让二哥见笑了。不过,二哥,这养兰可是个苦活啊。”不待祁彦玮开口说话,苏澜依接着道:“这换盆或分株的时候呢,要注意根部的伤口,而且小株的兰花栽于大盆中又容易引起烂根,种植下去亦不能太深。可是麻烦的很哪。”
说到这,苏澜依拿眼角瞟了下一旁的祁彦玮,见他一脸无知的神情,自是明白他的困惑并不在兰花中,而是在自己说话的目的中,心中一定。
“这不,前两天王府里死了一盆剑兰,可是心疼死我了。要冬儿这丫头去换了盆来,可是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别扭。到底还是比不上原来的那盆剑兰。为此我还难过了好几天呢……”
苏澜依一边说还不忘幽怨地叹口气,一只手抚着胸口,神情凄凉,跟死了个儿子似的。心里自嘲着,这演技放在了现代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这会儿祁彦玮似乎是觉出了些什么,神情一凛,若有所思地看了苏澜依一眼,心里明白了几分,脸上依然是不动声色,道:“哦?是弟媳过于钟爱原来那盆兰花了吧,兰花不过是死物,你要它生便生,要它死便死,弟媳大可不必过于伤感。”
好家伙!反应还不慢么,这么快就明白了。不过那句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却是激怒了苏澜依,脑海中闪过了自己死死抓着彦寒的情景,心中的恨意满怀。
深吸了口气,苏澜依的语气凉意顿添一层,“二哥,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替代品永远都只是替代品,如何能够抵得上原来的呢?花中见人,爱过的人永远会在心底,怕是谁都无法代替,二哥以为呢?”
祁彦玮这会儿再不明白那就是猪了,黑眸中闪过一丝精芒,语气中也微微带了些凉意,“弟媳说的是,是二哥唐突了。”
接下来两个人也没再多说什么话,苏澜依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是达成了,有些话不必多说。又装模作样地喝了一会他那什么贵定雪芽,就起身告辞。
留下来的事情,祁彦玮会解决的。嘴角勾起一抹奸兮兮的笑意,哼,这一场仗,开始了呢。
祁彦玮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澜依远去的方向,良久,亭子后面走出来一个红色的身影。眼神恶毒地盯着苏澜依远去的方向,她走到了祁彦玮的身边,道:“玮,她来干什么?”
祁彦玮神情凝重,好一会儿才慢慢道:“看来,是时候行动了。”
祁彦琛!你自己撞上来,可不要怪罪二哥我了!
深秋,一阵风吹来,散落了一地的枯叶,显得特别萧索。
第二章 延亦居
从二皇子那里回来,苏澜依叫来冬儿,“冬儿,这封信你替我送到三皇子的府邸去,记住一定要亲手送到三皇子的手里,不可以让其他人转交,知道么?”
“是,王妃。”冬儿神情疑惑地看了眼那信,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送信去了。
“澜依。”
正坐在前厅思考的苏澜依思绪一下子被打断了,转头看去是一身白衣的祁彦琛,翩翩地朝着自己走来,白皙的脸上有一些笑意隐约看见。顿时,苏澜依抛开了那些繁杂的思绪,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彦琛,我回来了。”
“嗯。”
他走过来把苏澜依抱在怀里,轻轻吻了她的额头,道:“累吗?”
“还行,皇宫真的太大了!还是王府好多了。”
嘟起了嘴巴,苏澜依有些抱怨。这两次进宫去都是走的累死!原本这次去见那个祁彦玮是可以坐车去的,彦琛连车都准备好了,可是苏澜依为了不要太过张扬还是选择了步行。做一个从来不近女色的七王爷的王妃已经是足够高调了,其他方面还是低调一些好。
突然苏澜依似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对着祁彦琛说道,
“彦琛,你让修夜住哪里了?”
祁彦琛苦笑着,这个小女人到现在才想起修夜住哪里了?还真是后知后觉啊。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看她红红的脸颊,道:“延亦居,几天前刚刚打理出来的。他要研究药理,那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苏澜依感觉现在是有必要去见见这个彦琛的好朋友了。
延亦居。
苏澜依慢慢走进了这个叫做延亦居的地方。延亦居的装饰还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接受的,这个地方没有门,只是一张天蓝色的帘子,那张帘子上没有什么珠子的装饰,只是一层绸缎蓝布,上面绣着些简单的图案,并不妨碍观察帘内的事务。
在外面叫了几声修夜,里面没人应,苏澜依于是便自作主张地走了进去。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家吧,应该不算越礼了。
走到室内,苏澜依看见的分明是一个药房么。只不过这药房没有像那些大街上的什么百寿堂一般把各种药放在一个小抽屉里,然后聚集到一个大柜子上。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机器,看起来似乎是用来磨药的,四周还放了好些草药。这个修夜果然是天山上的草药大仙哇……
苏澜依朝着四周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修夜的身影,那家伙去哪儿了?转头看去,右侧放置了一张床榻,床榻旁边是一张摇椅。咦,摇椅?这不是自己设计的东西么,这家伙哪儿来的?想来也是彦琛拿过来的吧。
想也没想苏澜依就走过去,在摇椅上坐下,开始前后晃起来。那家伙不在,那自己就在这里等他好了。环顾了一下,苏澜依发现摇椅的旁边放了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有一些紫色的小粉末,好奇心成功地吸引了苏澜依。
她从摇椅上坐起来,凝神细看去。那些紫色的小粉末飘出一阵淡淡的香味,苏澜依不敢用力地去闻,只是学着自己以前上课的时候老师教的扇闻的方式,用手轻轻在紫色粉末上扇了扇,顿时飘过来一阵幽香。
是清幽的茉莉香味,沁人心脾的感觉。以往苏澜依一直觉得茉莉的香味过于浓郁了些,在现代的时候也不是很喜欢茉莉香。可是眼前的这一堆紫色的粉末散发出的茉莉味很淡隐隐含了一些清新的味道,很宜人。不禁贪婪地闻了好一会儿,可没多久困意就上来了。脑海里想着,这香不会是治失眠的吧……
不知不觉地,苏澜依在摇椅上睡去了。
“王妃,您是不是睡错地方了?”
苏澜依的耳朵里突然钻进这么一句不适时宜的话,扰了她的清梦。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居然敢打扰自己睡觉!
皱了眉,微微睁开眼睛,从眼缝中看去,苏澜依看见一个身穿着白衣的男子,身影颀长站在自己面前,朦胧中望去似乎是个美男子哇。揉了揉眼睛,苏澜依睁开了眼睛,待看清了来人,才知道脸红起来。腾地从摇椅上站了起来,尴尬地小声说道,
“修夜……”
对方则是一脸的好笑,看着这个在自己的摇椅上睡着的王妃。这会儿正红了脸,嗫嚅着,很小的声音叫他的名字,听起来似乎是挺歉疚的。她也知道脸红?在摇椅上睡着的时候不是很坦然么。
薄唇轻勾,修夜露出一个浅笑,淡淡道,“王妃,终于醒了啊。”
苏澜依知道又一次丢脸了,跑到人家房里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