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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对了,待会把那两盆黄色杜鹃花也扔了,本宫可不想得什么怪病!”
小全子恭敬地答道“遵命!”,立马转身去办事了。
接下来的几日,凝脂过的甚是安然,祈阳因为南方突发的水灾将阿拉古力的事一再延后,这也让凝脂安心了不少,至少短时里阿拉古力是安全的,那日采轩带出去的消息也应该有回应了。十日之后,西蓝国快马加鞭送来了急报,说一月之后,西蓝太子蓝烟宸将来大祈拜见祈阳。
知道这个消息后,朝中大臣纷纷进言让祈阳将阿拉古力从天牢中放出来,恢复使者礼遇,迎回皇宫,烦扰得祈阳日日跑到上华宫待着,
这日,祈阳照例下了早朝就来了上华宫与凝脂一起用午膳。
凝脂夹了清蒸翠鱼放到祈阳碗里,问道“那么,皇上想如何办?”
祈阳放下筷子握住凝脂的手,回头说道“凝儿你说呢?”
凝脂也放下筷子,挪了身子,半倚在祈阳的胸膛上,说道“无论皇上做什么决定,凝儿都支持,凝儿也相信,西蓝太子一定是个识得大体的人,还未调查清楚刺客是何人所派,单单凭臣妾一人之言是不可帮古力大人洗清嫌疑,所以关也可,放也可,皆由皇上定夺。”
祈阳微微一笑,说道“不愧是朕的语妃,解语又解心。”
凝脂莞尔一笑,不再多言。
剩下的几日,灵如月几乎日日都会来上华宫走一趟,时而带些点心小食,时而带些绸缎布料,谈来谈去,全是和雅兰有关的话题,霎时间,凝脂竟然有些恍惚,仿佛对如月的猜测倒成了子虚乌有的了。
而月怡,自从凝脂回宫后,凝脂去了两次宁霄宫,都没见着她,静妃那也去了几次,不过是说说体己话,再无其他,再去了惠贵嫔那里,听听三皇子背背《论语》,说说笑笑也算是一天中的趣事了。
转眼一月已经过去,祈阳还是碍于群臣的压力,将阿拉古力放了出来,不过还是禁足在了南阳殿偏殿中,不得任何人探望,可凝脂经常会派人多送些吃食和衣物给他,毕竟这皇宫里,阿拉古力一个亲人也没有。
已经是四月末的天气,有些初夏的味道。
凝脂身孕已经三月有足,小腹却只有微微隆起,胎像也渐稳了下来。
这日,凝脂来了兴致,画了个远山黛,轻点了朱唇,穿上了桃粉色的芙蓉落纱拖曳于地,配上了绣有青竹样子的白色锦缎裹胸长裙,斜斜地扎了一个飞天髻,插上了一枚碧玉簪子就出了门去。
只带了采轩,二人笑语盈盈地到了毓秀宫后的翠竹园。
“小姐,还是这个翠竹园好看,咱们的有点小,远不及这三分之一呢!”采轩看着满眼绿色,心旷神怡,还有一汪碧池,波光粼粼。
凝脂仰着面,深呼吸一口,说道“大有大的味道,小有小的精致,咱们的小竹园虽不及这里幽静苍茫,但也是别有一番小桥流水,翠竹人家的味道呢~”
采轩傻傻一笑“小姐说得对!”
就在这时,凝脂忽然看到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在前面动着,随即大着胆子,不顾采轩的劝告踮着脚悄悄地往前去…
“哎哟~!”凝脂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一声叫唤,直起了身子,谁知对方捂着头也是一脸痛楚。
凝脂忙红了脸,低着头小声说道“对不起。”
那人倒是洒脱,整了整衣衫,抬了抬下巴,说道“那兔子是从御膳房遛出来的罢?”
凝脂“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抬起了脸,说着“那我还得把它捉回去炖了吃了。”
这下算是看清楚了来人的脸,与祈阳差不多高矮,乍看之下,应该不出十八,九岁,鼻梁直挺,眼睛像一枚弯月,全身散发着贵族的气息,长相也算是胜若潘安。
凝脂淡淡一笑,褔了福身子,说道“那我先走了~”说完拉着身后的采轩提着裙角一溜烟地跑了。
“你是御膳房的小宫女吗?”那人朝着凝脂的背影大声地喊道,
凝脂也不理,与采轩相视一笑,背对着点了点头。这时,那人身后的侍从上前说道“太子殿下,咱们该去御书房了!”
被唤作太子的人看着凝脂离去的方向明媚一笑“这大祈,算是来对了!”
------题外话------
(1)《景福东厢诗·柏寒》年代:宋作者:司马光
落落抱高节,秀出青云端。
无言磵谷幽,自致宫廷难。
芳风袭玉宇,余露分铜盘。
不使万年木,嘉名高岁寒。
☆、第五十一章 宁霄宫辱
烟雨濛濛坠,人间四月天。
春日的气息总是香甜的,凝脂见满园春色夭夭,忽地想起之前与雅兰如月三人合奏起舞的场景,不禁伤怀起来。
“采轩,咱们去广安殿一趟罢。”凝脂定了定心神,决定去看看雅兰。
采轩一脸为难地说着“小姐,依奴婢看,还是不要去吃闭门羹了吧,咱们这个月已经去了四次了,温主子都借口不肯见咱们,也不知道咱们怎么得罪她了。”
凝脂苦笑一下,说着“许是咱们每次去的都不碰巧吧,别说了,去挑几样漂亮的首饰,一并带过去。”
采轩只得点头答应,又说道“奴婢先把安胎药给您端来。”
采轩走后,凝脂对着镜子将头上的金步摇拿了下来,褪去了华丽的外衣,换上青绿色上衣,和白色纱制长裙,将复杂的发髻换成了简单的单髻,从头到尾就如同还是未入宫的样子。
此时端着药进来的采轩看到了,站着愣神了好几秒,喃喃地道“小姐~~”
凝脂转头莞尔一笑,说道“这样雅兰会不会觉得我还是我呢?”
采轩微笑着说“小姐一直都是小姐,只是采轩觉得这样子清朗无雕饰的小姐才是最美的!”
凝脂含笑,接过采轩手中的药,一仰头,很快地喝完了,拿帕子擦擦嘴说道“咱们走吧!”
上华宫离广安殿并不算远,绕过御花圆,再穿过月怡的宁霄宫就到了。
“咦?奇怪~”采轩嘟囔着。
凝脂随口一问道“怎么了?”
采轩停下了脚步,努努嘴,说着“小姐您瞧,这宁霄宫大门四开,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平日里,贞主子可是从来不会开着大门的呢,永远是闭着,跟冷宫似的。”
凝脂也挺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月怡这儿了,凝脂佯装微怒地责怪道“小心着说话,这是贞主子的寝宫,什么冷宫不冷宫的!”
采轩吐一吐舌头,忙低下了头。
“顺便去看看月怡吧!”凝脂自顾自地说着就踏进了宁霄宫。
院子里空空荡荡,连个扫地的丫鬟都没见到,凝脂皱着眉四处张望着,提了提嗓子唤道“月怡?月怡?”
“小姐,这,怎么回事啊?”采轩紧紧跟在凝脂身后,小声地问道。
凝脂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忽地从前面跑出一个小太监,“扑通”一下跪倒了凝脂的面前,哭喊着“姑娘,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吧!”
“什么姑娘!这是语妃娘娘!”采轩说道
小太监一听,头磕的更凶了,嘴上不停的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凝脂摆一摆手,说道“不干你的事,是本宫今日穿着不得体,识不得也不怪你,你刚刚说你家主子怎么了?”
小太监抬起了头,满脸的泪,说道“回娘娘的话,我家主子已经病了好多天了,快,快不行了!”
凝脂大惊,忙说道“快带本宫去看看!”在小太监的带领下,穿过主殿,在侧殿最角落的小房间里见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月怡,身形比上次见到瘦削了好多,形影孤落地躺在有些简陋的床上,“怎么在这间小屋子。你们主子的寝殿呢?”
小太监抽泣着说“已经住不得了,整个宫里就这一间房子能暂且让主子住下了。”
凝脂走近到月怡床前,这才看清,整个人的面颊瘦地都有些凹陷下去,气若游丝。
凝脂见此场景,泪水马上滚落了地,抓着采轩的手,往后退了两步,重重地跌坐到了一旁凳子上,颤抖地说“快去传太医!”
半晌,凝脂定了定心绪,问道一直在哭的小太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太监努力的抑制住了哭泣,说道“奴才叫小满子,是贞主子的掌事太监,贞主子对奴才们都特别好,从不会骂奴才们,有好吃的,好喝的也会赏给奴才们,可是,可是,”小满子踌躇着要不要说,有些胆怯地看了看凝脂,
凝脂知晓他的顾虑,说了句“我与月怡姐姐情同姐妹,有什么事就说吧!”
小满子听后算是安了心,露出忿忿的表情,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娘娘从一开始都对我们主子非常苛刻,甚至不让内务府给我们主子送月供,宫人们看主子不得宠,也处处刁难,处处讥讽主子,可主子菩萨心肠,从不与他们计较,直到,直到,”小满子再一次哭了出来,不得不停下来,抹着眼睛。
凝脂心中大概已经了解了一些了,温言道“小满子,你放心,本宫一定会替你主子做主n的,你就将所受委屈一并讲出来吧。”
小满子重重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从两月前,宫里的奴才们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还像强盗一样抢走了主子的好些首饰,主子让贴身婢女去禀告皇上,可谁知,她就再也没回来过,最后就只剩下我还留在主子身边了。一个月前,不但内务府停了我们的月俸,就连御膳房也不给我们送饭了,幸好奴才的哥哥在御膳房做事,偶尔会偷带一点吃食给我,我拿给主子,她总是只吃一点,剩下的都给奴才,”说到这里,小满子狠狠地一跺脚,“最可恨的是,经常有老嬷嬷来宁霄宫,要么砸东西,要么就羞辱主子,主子终于受不住病了,这一病就是十天了。”
凝脂心痛极了,看着月怡苍白的面庞,声音哽咽道“连太医也不肯来吗?”
小满子摇摇头,说道“那倒没有,有个姓连的年轻太医来了一次,开了药方,可是奴才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