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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这才露出一个笑脸,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
凝脂莞尔一笑,继续道,“本宫一入宫便认识了公公你,期间的沉沉浮浮,受的宠,受的委屈公公你一定也见了不少,听了不少,此次回宫,本宫只有一个心愿,还望公公能成全…”
福公公想都未想,正了正腰板,道“奴才愿尽绵力!”
凝脂抿嘴一笑,道“有公公这句话就足够了,天色这么晚了,明天一早公公就多睡些,本宫伺候着皇上就行了,至于朱雀宫,这更深露重的样子,太医宫人们都不易再出行了!”
凝脂的话中话福公公听得一清二楚,了然于胸,于是将凝脂送回了寝殿后,自己便去传了话,
“在宫中的太医必须速速出宫,所有太医一并要在黎明之后再可进宫!”
凝脂似乎隐隐听到了这句话,心中暗自地轻笑着。
这样一来,被下了强药落胎的灵如月,即使不会出血而死,也会落下难治的病根。
凝脂躺在祈阳的身边,仰面看着头顶金龙腾祥的花纹图样,心里暗自下了决心,
自己失去的,一定要一点一点夺回来…。翌日清晨,如月病重的消息传了来,而死胎未死的消息就像一个沉入水中的铅石,再不会有人提及。
“怎会病重?太医瞧了吗?”凝脂一边替祈阳整理着龙袍的腰带,一边不假思索的问着祈阳。
祈阳叹息一声,道“说是死胎在母体中积聚了大量的毒,再加上引流胎儿的过程中,药性过猛,涟妃一时支持不住,便晕厥过去,直到现在还未醒!”
祈阳此时已不再口口声声地唤着“月儿”了,这一夜的缠绵后,如月苦苦迎回的宠爱,就在一夜之间,与其失之交臂了。
凝脂皱着眉头,最后再帮祈阳正了正头上的金冠,道“那臣妾就不陪皇上用早膳了,臣妾先去朱雀宫看看妹妹,皇上也好安心政事!”
祈阳点了点头,拍了拍凝脂的手,“爱妃有心了!”
凝脂低头颔首一笑,面灿若花。
祈阳正欲离开上朝,凝脂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了祈阳,道“臣妾忽地想起了一件事,臣妾在云山城一带养伤的日子曾好几次被黑衣人袭击,险些丢了性命,还好有贵人相助,才躲过劫数…。”
祈阳听后勃然大怒,道“大胆!竟然还有人向朕的爱妃下手,真是不知好歹!”
凝脂低头欲要落泪,道“幸得一户弄家细心照料着臣妾,臣妾昏迷了数十天才见好转,自臣妾身子好了后,臣妾一直盼着皇上来找臣妾,来接臣妾,却不料,盼来的却是杀身之祸,臣妾以为,以为…”
说道这里,凝脂已经开始梨花带雨,哀伤难自抑了。
祈阳眼见美人哭的如此伤心,心中一酸,将凝脂大力的拥进怀中,
“是朕不好,朕以为你死了…。哎,不说了,不说了!”
凝脂抽泣着,道“臣妾只是奇怪,怎会这么长一段时间皇上都没有臣妾的行踪,臣妾还去了知府衙门,只是他们也不敢全信,只说会向京中禀告,只是,那些黑衣人的来历…。”
凝脂见祈阳已经开始疑心,变趁热打铁,盈盈走到柜前,从一个素绿的包着里拿出一个竹简,递于祈阳的手中,道,“这个竹简是臣妾在被黑衣人袭击之时无意得到的,上面刻了一个字…”“灵!”
☆、第一百一十一章 雅兰落难
只过了五日,便传来了灵陵恺的消息。
月怡选了好些珍贵的绸锦给凝脂送到翻修一新的太和宫,满脸洋溢着喜气。
“我有一个好消息,你可要听?”
自凝脂回来后,月怡越发显得意气风发,人的脸色也精神多了。
凝脂捂着嘴笑道“姐姐越发喜欢说笑了,好消息都不听,那我还要听什么?”
月怡笑着坐下,顺手拿了桌上的如意酥吃了起来,“灵陵恺被查出来贪污,受贿,买卖官职,结党营私,已经被刑部扣下了!”
凝脂并不讶异,只是挑了眉,“哦?”
月怡点点头,继续道,“还有一件大案,才是让皇上震怒的原因…。”
月怡拿出绢帕擦了擦手,一双眼睛眯成一道黯沉的光束,“他早在数月前就得知了你的消息,且不止一次的派出杀手想要杀人灭口!”
凝脂的睫毛向下垂了垂,再抬起时一双眼成了让人摇摇欲坠的火窟,“我就知道,灵如月怎会轻易放过我!若不是…。”
凝脂说道一半,突然想起了蓝烟宸俊秀的面庞,他挡在凝脂的身前,挡着一次又一次的刀光剑影,
“若不是有贵人相助,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如今也只能称他为贵人,不管他是如何舍弃自己的性命而来救我,不管他对我是有情还是无意,只是一切的一切,在我离开西蓝国的那一刻,全部都化为泡影,不可再提及,也不可再碰触…
凝脂的心里就像有一股乱窜的气流,每到一处都会酸疼难受。
月怡见凝脂脸色有异,只当是心凉气闷,于是握了她的手,温言道,“虽然当年灵陵恺设计陷害尚伯父一事皇上绝口不提,但皇上的心中,你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
凝脂颔首一笑,道“那件事,爹爹本就有错,杀了人家的母亲,报仇也是应当的…”
可是杀了我的父亲呢?
凝脂胸中隐隐作痛,“只是,他灵氏一族欺人太甚,我即已翻了身,就再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月怡微微一笑,道“还有一事,不知你想听不想听?”
凝脂不经意地抬了眼,道“总是无趣的,不妨说来听听!”
月怡笑着道,“你还是以前那样,总是喜欢找乐子!罢了罢了,反正也是朝中的事,随便听听就好了!”
凝脂莞尔一笑,点点头。
月怡道“你可还记得当年西蓝特使羽烨世子,还有他们的太子?”
凝脂心中微微一惊,还记得那日逃离是与阿拉古力大婚的日子,等不来新人笑的他,不知道有没有暗自伤怀呢?还有那封信,他可有收到…。
“听闻羽烨世子大婚当晚,整个北越王府失了大火,整整烧了一夜,太子府也在几日之后传出动乱,好像是太子妃被休,二王爷举兵造反,总之现在的西蓝,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月怡说的没有一丝情意,也是啊,西蓝自始至终都是大祈的敌人,对待敌人,又怎可怀有仁慈之心呢?
凝脂苦涩地一笑,喃喃地道,“朝中大事,又与我何干呢?”
月怡点点头,“我只是记得那个羽烨世子当时对你好像是倾心不已的,不过也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的地位得之不易,一定要好好把握,好好珍惜!你对皇上的心意,也算没有白费!”
还会有什么心意呢,那些少女情怀,感天动地的爱全在他灭我尚家一百多口的时候烟消云散了,还有那颗心,也早在将我禁锢在冷宫中之时被践踏的千疮百孔了…
凝脂刻意的别过脸去,不让月怡看见自己眼中闪烁的泪珠,干涩地笑了笑,道“这日子乏得很,说了这会儿话,就又困得睁不开眼了!”
月怡对凝脂就像一个长姐,除了庇护,还有怜爱,她笑了笑,拍了拍凝脂的手,“你好生休息,等晚膳的时候再让人请你到上华宫来,今天洛吟也会带了小公主前来一同用膳的!”
凝脂抿着嘴一笑,心中对女儿的牵绊却浅了许多。
月怡走后,凝脂正欲休息,庭院里却传了来嘶哑的哭喊声。
采轩和采芊自凝脂回来后,便寸步不离,照顾的无微不至,此时这样的喊叫声,也定是不能扰了凝脂的清净的。
采芊气势冲冲地冲了出去,指着那个哭喊的婢女骂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不知道这是皇贵妃的宫苑吗?还不快滚!”
采轩也放下了手中的绸缎,去了院中,她定睛一看,眼前这个满脸泪痕,衣衫褴褛的婢女不是…
“辛柳姐姐!”
采轩惊呼,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让正在褪衣的凝脂停了见,
“辛柳?雅兰!”
凝脂匆忙又罩上了衣衫,来了院中,扶起了辛柳,
“辛柳,你怎么这般模样?”
辛柳看见凝脂,哭声更响了,仿佛要喘不过气般的抽噎着,
“娘娘,快救救我家娘娘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总会有人,悲惨而逝
雅兰于凝脂,就如同悬崖上的荆棘,满身的刺,接近不得,只是根系和凝脂紧紧相连,那般的根深蒂固。
凝脂提了裙角匆匆地跟着辛柳去了广安殿。
这是这两年来第一次踏足广安殿,自从雅兰误以为凝脂心狠手辣陷害嫔妃之后,她的清高心性就与凝脂渐行渐远,她要的是问心无愧,而凝脂当时要的是权利和安稳,这样背道而驰的心愿,自然就将她们分崩离析,再不靠近了。
“辛柳,到底是怎么回事?”
凝脂只带了采轩采芊二人随行,脚步匆匆,也好快些。
辛柳已经止住了哭泣,只是面色还是哀戚,眉间止不住的慌恐,“今日晨起,广安殿门外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等奴婢跑出去一探究竟之时,一群侍卫模样的人就闯了进来,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酒,怎么赶都赶不走,还大摇大摆的朝主子待的内殿走,随手拿了东西就朝自己怀里揣,奴婢心想不好,只能来找娘娘您,因为,因为…”
辛柳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委屈心酸随着泪水倾盆而下,“因为只有娘娘,才会救我家主子!”
凝脂的脚有些乏了,只是心里的焦急也顾不得停下来歇歇,过了前面的石桥,就会到广安殿了,凝脂的耳朵听着,心里对灵如月的怨恨更深了一层,
“涟妃呢?涟妃不是和你家主子交好吗?”
辛柳叹息一声,眉眼间流露出忿忿的神情,“主子不让奴婢说,但奴婢实在觉得气!涟妃娘娘以前总是口口声声与主子姐妹相称,极尽谄媚,但自从娘娘您被打入了冷宫后,她就开始不冷不热,最后干脆就再不来了,娘娘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