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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是一时兴起,我是那么轻率的人么?”秦悦挑挑眉,略带不屑道。
青若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好像与自己认识的秦悦完全是两个人,突然间气势完全变了。
“你,叶青若,原名封清霜,南吕原右相封易游之女,半年前身中‘冰火二重天’,侥幸活命,记忆与武功全失,与吕崇仁假称姐弟隐居宁威镇,其间与安王妃长卿相识,后随长卿入帝都,水路经青山峡口,被萧疏轩掳回,至今。”
秦悦平平地声音在青若耳边回荡,青若越听越心惊,“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难道……你的受伤也是设计的?”
秦悦走上前来,蹲在青若面前,端着她的脸与自己平视,“小姑娘,我知道的远比我能说出来的更多,比如,”秦悦停下来笑笑:“比如你的初夜,比如你的乳房下有颗黑痣,比如……”
“好了,别再说了,我相信你知道得更多。”青若见他越说越细越说越露骨,赶忙打断,心中却不禁一寒,自己在他面前有如透明,对于他,自己却一无所知:“你到底是谁?真的叫秦悦么?”
“关于我是谁,咱俩成亲以后我全都告诉你,你要知道多详细都可以。现在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我原姓谢,叫谢行简。”
“你这样有钱的人,那天怎么会出现在卿园,还是头牌?”青若不解。
秦悦,哦,不,谢行简,闻言又变成了小孩子,拉着青若的手,低着头,嘟哝半天,开始撒娇:“人家那天就是好玩,想试试打扮好了,可以迷倒多少人。”青若见谢行简突然又回到从前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只听谢行简扁扁嘴,又接着说:“结果却遇到你这个冤家,让我丢脸丢到家了,恨死你了~”
“那么恨我,你还要嫁我?不会和我母亲的身份有关系吧?”
谢行简不屑道:“哼,你太小瞧我了,别人在乎这个,我谢行简还没把你母亲那点身份放在眼里,就算今后她成了摄政王,也一样。”
青若见谢行简说起封易游颇不客气,有些奇怪,不过心中也不以为意,毕竟自己对所谓的母亲只闻其名而已,笑笑道:“那你为什么非要嫁我?”
“我才刚表白过,你转眼就忘了么?青若妹妹,你也太健忘了吧。”谢行简媚眼频抛,假意埋怨。
青若失笑,“我是想确认一下,你谢行简是对我青若情根深种,芳心暗许,所以才非我不嫁的么?”
谢行简闻言,但笑不语,脸却慢慢地红了,一直红到耳根,映着火光,青若第一次对这个男人有些心动。
二人突然安静下来,喝着梅酒,吃着栗子炖鸡。
与这个男子成亲也许真不太坏。毕竟自己与他相处得很开心。青若边吃边想,反正自己认识的人均对自己有所图,就算多他一个,也无妨,更何况他还表明自己无所图呢。最重要的是,他好像真的很有钱,这点实在太好,什么时代钱都是最让人有安全感的东西了。
青若点点头,笑眯眯地对沉默不语的谢行简说:“好,我们成亲吧。”顿了顿:“不过,在别人家成亲是不是不太好?”
谢行简听了第一句,心内狂跳,笑容藏都藏不住,这虽是自己拗来的一句承诺,却依然惊心动魄。刚稳住心神,就听到第二句,一句冷哼答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逃呀?又向我打听大陆情况,又要我画地图,还看那些地理书,没事到后山寻路,你当我是傻子么?”
见青若的越笑越僵,不禁得意:“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向你求亲?哼,我要是不说,八成,你明晚肯定就抛下我跑了。”
青若张大嘴:“你,你怎么知道我计划的明天?”
谢行简用很瞧不起她的眼神看她说:“你刚才把易容的药炼好了,我可是在跟前的,你只要今晚做出个面具,明天当然就可以出发了。”
青若点点头,自己以为自己行事隐密,结果全在别人眼中,看来自己行事还是不够缜密。
谢行简见青若不语,忽然凑到青若眼前,贼贼地说:“青若宝宝,嘿,我可是比你计划得更早呢,今夜咱们就走,我都准备好了,晚上我一敲墙你就起来,我们从大门光明正大地出发,嘿嘿。”
“你想好去哪儿了么?”青若微讶。
“你母亲在打仗,你想先去帮她么?”谢行简问:“你若是想帮她,也并不麻烦,只要你开口。”
青若心里掂了掂:“不用,我对以前完全不记得了,这个母亲的记忆也全来自他人述说,而且我相信母亲的才干,如果有她自己的想法,她自己就努力自己完成吧,我不会拖她后腿,也不会帮她,呃,我这么说,你理解么?会不会觉得我太无情?”
谢行简笑得很灿烂,眼睛弯弯得几乎看不见:“不会,这样很好。我喜欢青若你属于我一个人的,哪怕是你的母亲,嗯,哪怕是她,我也不喜欢青若分心。”
谢行简接着用做梦一样的声音说:“那我们就先去北燕吧,带你去见识见识我喜欢的草原和雪山,还有马奶酒,烤全羊,马头琴。我们一路过去,到了那边正好开春,穿越草原,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夏天,从遍地嫩芽到开满鲜花,景色别提多美了,我们可以赛马,呵呵,你也终于不用骑驴了,你的驴让我的肋骨断了一根,我早想收拾它了呢。盛夏我们去九都去游海,我在那边有船,咱们可以把自己晒得黑黑的,你要愿意地话,我们就在那边生个宝宝好不好,好不好?”谢行简说到最后有此羞涩,也有些急切。
青若听得不禁憧憬,自由没有束缚的生活,没有阴谋只有享受的生活,也许是太过向往,青若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连连点头答应。
是夜。
青若早早收拾好行李,其实就是她这段时间来配的一些出门旅行,杀人放火必备的药。刚过子夜,就听到扣扣扣清脆的扣墙声,青若听见心中一松,依言出门。
谢行简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全别院的人都睡死过去了,与青若二人,大大方方,走出门,坐上早就准备好的马车,离开。
离开
青若坐在飞驰的马车上,竟觉得有些不真实,怕是只是梦一场,睡一觉又恢复原状。真的就这样离开了么?回首半年来的遭遇,其实自己并未受到半点伤害,甚至可以说还颇受礼遇,自己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对萧疏轩与长卿的那些计划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自己这样算不算是有些忘恩负义?
谢行简见青若目光呆滞,脸上也无欢欣之色,心中有些不快,“怎么?又后悔离开了么?”
“后悔倒不至于。”青若轻轻摇头,“他们总算待我颇厚,我现在的离开怕是会给他们添很多麻烦。”
“添麻烦是一定的,不过,你在宁威过得好好的,也是他们先不顾你的想法,给你先添了很多麻烦,现在被你反添回去,本也是天经地义。”谢行简无所谓地说:“况且,你寻思萧疏轩为什么事事顺你意?哼,现在告诉你也无妨。”谢行简拍拍青若的头道:“你可真是个小傻瓜呢,做了三个月的人形药鼎,还不自知,你以为你夜夜喝的药只是为了你养身体么?”
“我猜过那药有问题,可凭我自己对药的识别能力,一点也看不出有害我之意。”青若心中疑团甚多:“而且什么是人形药鼎?这种药鼎要怎么用?为什么要让我成为人形药鼎?”
“别急,路长得呢。我慢慢给你说。”谢行简从车厢边上的柜子里拿出些小糕点,递给青若:“你今晚定是紧张地什么都没吃吧,来,先垫垫肚子。”见青若接过,才开始说:“人形药鼎就是说,既拿你试药,也拿你炼药。你在被萧疏轩掳走昏迷的那段时间,贺至知给你下了种炼药蛊,这种蛊虫可以让你在药炼成这前精神渐好,但因为它每日都要用药养着,所以你也得每日喝药。”谢行简又看了一眼青若,顿顿才道:“你看不出药有问题,那是太正常的事,药本来就没有问题,药蛊的要求就是要用附身之体所需的药才能养,不然他们为什么非你不可?”
青若点点头,“我倒是在医书上见过这种说法,只是我一直觉得这种做法太玄,一直把它当作传说看。可是为什么非我不可呢?”
“你既然看过,自然知道炼药蛊虫养熟之时,就是你身亡之日,你现在还会愧疚么?小傻瓜。”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他们非我不可?与我中过‘冰火二重天’有关系么?”
“聪明的孩子,你猜得很对。”谢行简夸了夸青若,说:“这事其实说到底是件大乌龙。三年前,萧疏轩跟着贺至知学医,刚学会制造‘冰火二重天’,意外之下,被他的青梅竹马的王家二小姐??王宁诚误服,一则是萧疏轩的初作,药量很小,二则,发现得早,这位小姐就成了中‘冰火二重天’未死的第一人,一直昏迷,每日被药吊着,直至三年后你的出现。”
“那我的蛊……”
“没事,几天不养它,它就死了。所以他们才会强把你留在身边呀。”谢行简扶青若躺下:“别担心了,一切有我呢,现在快快睡一觉,天明之后,我们就可以到达茂城,到时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等等,等等。”青若拉住谢行简给她拉被子的手,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你和贺至知,萧疏轩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会对他们知之甚详?你在这个故事扮演什么角色?你与我的相遇只是偶然么?”青若越问越怀疑。
谢行简笑笑道:“你不是说只有一个问题么?好吧,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我与贺至知,萧疏轩有关系,他俩,是你夫郎我的下属。另外,我对你全无恶意,请你相信。”
“什么夫郎?咱们还没成亲呢,哪有你这么厚脸皮的男子?”可怜的青若又轻易地被转移了注意力,笑闹了一会儿,沉沉睡去。
次日,北山居别院。
“啊~~”萧疏轩拿着谢行简的留书,想到三个月来的希望突然落空,想到自己的小宁怕是再也醒转不来,怒极长啸。咬牙切齿道:“他不仁,别怪我不义。”转身对贺至知道:“贺师傅,门主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下属的利益,我自感呆在这门中已是无趣,从今日起,我萧疏轩脱离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