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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咬着舌尖,差点把她自己给咬疼了,再加胸胀,她更难受,幸好还有些理智,她还是咬咬牙,认真地跟他说,“我自己养活,哪怕我要去要饭,那是我儿子,我儿子!”
她低声冲他咆哮,想着自己这两天为了孩子的事简直担心上火,跑东跑西,又大大方方地打的什么的,一算起来,不止是钱的损失,还有白流的眼泪,谁能想得到是陈烈干的事,给景灿灿再一百个脑袋,她也联想不到他的身上。
“你能给他什么?”陈烈的眼神掠过她紧握手里的文件袋,又缓缓地收回视线,不动如山般的,“他长大后想要的你都不能给,本来他可以生活在卫家,过的生活与他过的生活完全不一样,你真想把他拖入你的泥潭里?”
分析的很到位,听得景灿灿几乎崩起来,真的,她有些被说服,可——思及上辈子她再也没能有孩子,又想想她上辈子被卖掉的儿子,她不舍得,非常不舍得,被差点说动的那点心思叫她狠狠地压下,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松口,儿子就会离开了她。
她知道没有了儿子,就没有了拖累,不必过的这么辛苦,她甚至可以去找罗方,就跟上辈子一样重新开始,按罗方的安排,再次成为大明星,——但只要这么一想,她的舌尖就犯苦,苦了两辈子的苦。
“你不用管——”她恨恨道,凭着一股子涌上来的“坚强”,上辈子她不坚强,不勇敢,只晓得往泥潭里陷,拔不出腿来都没关系,倔强地瞪着他,“我生的,我就自己能养活。”
听在陈烈耳朵里还挺好笑的,就跟听笑话似的,到底是没把他的话当真,——可也许,对着这么张年轻的小脸,他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或者说异想天开都成,手指指她紧拽着的文件袋,“这个还我?”
文件袋里是钱,她不知道是知道钱,没数过,想想两万块肯定是有的,她将文代袋紧紧地抱在胸前不肯放手,——这一抱在胸前可坏事了,她觉得文胸里面都湿透了,或者还能湿出外面的t恤,她越发地不敢将文件袋给弄开。
太丢人了。
上辈子她完全没有过这种经验,这辈子等于把两辈子的事都给经历了一遍,“是卫殊叫你给的,他以后会还你的,你得给我的,不许要回去——”
她完全有了新主意,心气也高了点。
陈烈就是吓吓她,没真打算要拿走,“明天来接你儿子,记得来接,跟你说的一样我年纪这么大了,可能记性不太好,你要是来晚了,我可能就忘记这茬了。”
这个人——
比罗方还叫人捉摸不定,事实上景灿灿压根儿不记得有得罪过他哪里的,上辈子差点被他毁了名气,幸好后来别人都她的那段事儿当作是炒作,谁也没太当真,要不然,她在上辈子早就过气了,哪里有后来的大明星可当。
她对这点非常疑惑,可疑惑归疑惑,还是先上楼要紧,随便煮点什么吃吃才是要紧的事,没进家门口还没觉得,一进家门口还闻到咖喱的味道,她的肚子立即很配合地叫了起来,刚巧高姑娘捧着大碗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到她,还让她别客气,锅里还有。
景灿灿真没客气,冲个澡后就默默地将锅里留下的都吃完,高姑娘的手艺,比起她的烂手艺来简直要好上千倍万倍,她难得觉得挺幸福,想想明天就能跟儿子在一起,她这个心情呀,又喜又愁的,喜的是儿子能回来,愁的是她不晓得咋带大儿子。
要是记得几个彩票号码就好了,她夜里睡在床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胸前还好,她用了吸奶器,好歹要好受一点儿,想想有什么致富的好事,——想来想去都没有,重活到十八岁,连个金手指都没有,她也是醉了。
但想想儿子能在她身边,算是不满意之中的满意了。
清晨,她早早地起来,先用吸奶器——好吧,她对这个动作实在是适应不起来,感觉怪怪的,像是自己在吸自己的奶,有儿子在就是好,儿子吃奶是天经地意,也不明白就这个味儿,儿子怎么会喜欢喝?
反正她自己不喜欢。
感觉还挺恶心的。
出门之前她还准备的十分充分,怕又像昨天那样湿透文胸,她这个都是便宜的,纯棉的,真不是她上辈子穿过的维多利亚的秘密,诱/惑的姿态没人可抵得过,她觉得再这么长期下去了,胸形估计都会变形——能省则省。
好像也不能省——
她出门前还有些纠结,出门后就试图不想这事,反正她现在穷。
最重要的是包里还带了吸奶器,随时随地找个隐密的地方就能叫她轻松点,——但有些奇怪的是好像冰箱里放的奶少了点,难不成是高姑娘当成她自己的牛奶给喝了?
她怀着这样的疑问去找陈烈,陈烈最常住的地方就是景香别墅。
景香别墅,是本城最高档的住宅区,她以前想买,但没找着门路买,据说还得有一定的身份才能买,很不幸,尽管是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有些地方还不一定能买账,以至于她对这事记得非常清楚,甚至是耿耿于怀。
等她赶到景香别墅那边,却是傻了眼——
那边是空地,哪里来的别墅,什么都没有,就地上还种着蔬菜呢。
她十八岁的时候,景香别墅还没建呢,这个认知就涌入她的脑海里,让她不知所措,——可她记得这里是本城最高档的住宅区,现在是什么都没有。
忽然间,她有了想法,也许她能成为本城最有前途的房地产商。
对!
她重重地拍自己大腿。
下一秒,却是突然飙泪,拍的实在是太疼。
☆、第012章
重回十八岁,是让她成为地产富婆吗?
她泪眼迷蒙地看着这一片菜地,现在这里还算是本城的郊区,后来直接扩成城区,成片的别墅,半山不再是惟一的高档住宅区,甚至后来比半山更高一头——她心思立即活了,再没有那些苦逼的心思,得好好活着,儿子什么的,有了钱,她怎么就不能把孩子好带大了?
太给力了,她忍不住想,——手一抹眼泪,她再继续想陈烈的住址,发现一无所知,好吧,她只知道他后来住这块地上建起的别墅里,有些哭笑不得的拿出手机,将号码翻了出来,给人去了个电话。
“嗯?”
电话等了些会,才被接起,落入她耳里的是有些睡意的声音,叫她有些意外。
好像听上去有种特别的味道,这种想法叫她露出惊讶的眼神,但还是下意识地呼一口气,压下心里那些即将跳上喉咙间的雀跃,“你住在哪里,我好像不知道——”
“华庭国际——”
四个字就出现在她耳里,就跟标志性的东西一样。
罗方的地盘,他住在那里,那里不仅仅是个会所,那里更提供总统套房供人享受,上辈子的景灿灿确实在这里享受过,没有钱的时候,她跟着罗方享受,有钱的时候,她自己出钱享受,反正她享受过——
所以当她再次站在华庭国际外面时,有种全新的感觉,她回来了,活生生的回来了,今天是一个起/点,明天她就一飞冲天,再不是叫人捏在手心里不得动弹的小可怜,她要叫别人都对她刮目相看,而不是毁誉参半。
抱着她儿子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着很干净清爽,更重要的是她儿子一点都不怕生,就让人抱在怀里,被人喂牛奶,瞧他个表情一点抗议都没有,——她一走近,胸就隐隐的胀疼。
“——”
然后她儿子就哭了。
正在喝的牛奶都不喝了,就晓得哭。
抱着她儿子的女人表情顿时有些尴尬,还要哄,偏景灿灿个儿子一点都不听哄,——哭得叫景灿灿心里打颤的,其实她儿子哭的次数还真少,数起来都没有几次,像这样不哭的儿子,她还怕儿子有些、有些……
好像这么想也不太好,咒自己儿子似的,因为上辈子的她儿子实在是个聪明的家伙,她赶紧去抱过儿子,那女人也放手,她分明是觉得儿子往自己身上嗅了嗅,才不哭的,难不成这么个小家伙也晓得要闻味道?
反正她不懂。
“能出去一下吗?”她抱着儿子,觉得胸更胀,好像突然要爆发似的,又不好意思当着人的面喂奶,才开口让人能不能出去一下。
那人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景灿灿的错觉,她觉得那个女人离开前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可她也没有仔细多想,毕竟她才十八岁就有了孩子,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不过她生了都生了,还能怎么办。
可能这几天攒了太多了,虽说她也有在家吸过,还是太多,儿子没一会儿就饱了,在打饱嗝,她忍不住拿手指压压他个下巴,软软的、嫩嫩的,叫她都不敢太用力,他张着黑黑的眼睛,就看着她——
惹得她想笑,但是他睡着了。
不吃了。
她还胀着,那种难受劲,她都不好形容。
看了看那边的小床,她进来时也有注意过,里面的东西很多,完全是给她儿子准备的,这让她上辈子对陈烈的观感有那么一点点改变,但不至于完全改变——她小心翼翼地将儿子放回小床里,一放下,她还仔细地看看儿子,他还睡着,叫她才有些放心,并为他盖上小被子——
这才躲在一边挤奶,等挤了出来,她才发现没地方可放,在家里,她都是直接倒入马桶里,这会儿,她看了看房间,压根儿就没有找着卫生间,触目所及,根本就没有一个能放的东西,她看中了那个奶瓶,奶瓶里面还有奶。
她自己喝,喝完了再把吸奶器里的东西倒进去,再接着一边一边的吸,再没有胀痛的感觉后她才罢手,眉头皱得死紧,在别人的地方挤胸,她忽然间觉得有些羞耻,尤其是还放在奶瓶里头,更叫她想把证据藏起来,最好是能把奶瓶带走。
她思索着,怎么样才不动声色地把东西带走——就听见门被人在敲。
她急得就要把奶瓶放入杯里,但是——包里东西太多,塞来塞去,怎么都拉不上拉链,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