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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
景灿灿莫名其妙地看向她,“你想做什么?”
“陈烈抱着的孩子到底是他的还是卫殊的?”贺乐妍欺近她,逼问道。
景灿灿不习惯与她离得这么近,往边上退开了,硬是将她的手给打开,不让她拽着自己,“这与你没有关系——”是谁的儿子只与她、她儿子还有她儿子的父亲卫殊才有关系,与别的任何有什么相干?
“怎么同我没有关系?”贺乐妍几近愤怒,这样的情绪在她的身上并不多见,很多时候她表现得清高,甚至什么事都是没有关系的,但她的愤怒在于受到了一种愚弄,被景灿灿给狠狠地愚弄了,“是谁想将我介绍给陈烈的,是谁想在中间制造机会给我的?”
这问题都叫景灿灿实在是没法子否认,人家记得可牢的,她自己也记得的,难道她能回答说上辈子贺乐妍确实是跟陈烈在一起的,至于是怎么在一块儿,她是不清楚的,——所以她习惯性地想要帮一回。
如今想起来绝对是脑抽的决定,别人的事于她又有什么干系?
“有吗?”她没法子否认,还是一嘴巴的否认了,反正她扛得住,“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有直接同你说,我要把你介绍给陈烈了,没有吧?”
贺乐妍扬起手——
这回,却让景灿灿给拽住了手,比贺乐妍反应更快的打上她的手——
贺乐妍几乎没防着她这一手,脸被打偏了,人开始有些懵,但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要冲上来撕打——但是景灿灿冷冷地看着她,“上回让你打了,我是没防着,不是我没想打回来,而是记着你是公司的头牌就没打你,给你留着脸呢,今天呢,我不想给你留脸了——当然,我是不会在你的工作上卡你的,别担心我会事后报复。”
贺乐妍瞪着她,一手捂着脸,忿恨不已。
景灿灿真是头疼极了,怎么也没想到能与贺乐妍来上这么一出,还以为她自己把上次打过的事忘记了,其实她还小心眼地记着呢,不过还算是诚实一回,她放开贺乐妍的手,微微弯腰,“当时我还真是有点那个想法的,也算是我的错吧,你要怨我,我也受着吧,但是我有我的想法是我自己的事,主动权在他手里,我只是一个想法,至于他想不想,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也怪她自己当时脑袋太抽。
“……”贺乐妍一肚子的愤怒与气恼,却是怎么也说不上来,好像是那么回事,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手指着她,恨恨地放话,“我等着看你有什么下场,脚踏两只船!”
“脚踩两只船会掉水的。”景灿灿认真的回答,“我从来没踩过两条船。”
她的话刚说完,电梯就停了,自然是坦坦荡荡地走了出去。
贺乐妍就算是再气,也晓得这里公司,冷静下来也记得景灿灿是公司大股东,心里甭提有多憋屈了,可她更是识时务,除非陈烈同景灿灿的关系全断了,那么她才有可能去踩景灿灿一脚,否则还真是没有半点机会。
识时务的人就是这么不好,贺乐妍叹口气,露出苦笑。
走出电梯的景灿灿吁出一口气,要说她当时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事,反应那么迅速的就截住贺乐妍的手,她当时甭提有多紧张了,一紧张之下,那手就“啪”的挥过去了,她个心里真没像刚才一样坚定。
好吧,她碰到贺乐妍总是会不自在。
不管上辈子也好,还是这辈子都好,都是不自在。
但她从来没想过要让陈烈去压制一下贺乐妍的事业,那太小人了。
她由人引着走向陈烈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空无一人,秘书给她泡了咖啡,让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等着——
等人不是件愉快的事,尤其她并没有见到儿子,听秘书说她的儿子是被陈烈抱着进会议室的,真是叫人蛋疼的举动,那是她的儿子好不好,都没有征得她的同意,他就自愿当起奶爸来了,叫她真是哭笑不得。
她又清醒的知道陈烈的意思,这份好意,这份心意,叫她觉得有些沉重。
至少她现在肯定是回应不了——才跟卫殊断了,又马上跟别人好,她实在做不出来,起码等了半小时,陈烈才抱着她的儿子回来,瞧瞧他,一身笔挺的西装,现在皱得不像话,偏他一点都不在意地抱着小家伙。
小家伙一点都不怕生,就在他怀里睡着了,幸好公司的中间空调足够给力,并不会让人觉得冷,他睡得好香,嘴角还流着口水,沾湿了他的西装,——陈烈都没顾上这一点,依旧抱着小家伙,就是景灿灿想过来接过儿子,他都不肯的。
“他很听话,一点都不哭。”陈烈同她说道,不时地还看看睡着的小家伙,脸上充满了温情,“尤其是在开会的时候,他一点都不会觉得闷,都没有哭,我还怕他太无聊会哭呢——”
这说的都是什么?
陈烈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成负数了。
对上景灿灿好奇的大眼睛,他下意识地避开视线。
景灿灿可没法得知他心里的想法,不过对于任何一句夸奖她儿子的话,她都是与有荣焉的,“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嘛——”
“嗯,你的儿子——”陈烈发现她没有注意他的小心思,心里的想法挺矛盾的,想让她注意,又不想让她注意,反正挺纠结,他活到这把年纪才跟青春期少年一样有了纠结,“卫殊出国了?”
她点点头,并没有迟疑一秒。
“上次我还以为你们又和好了。”陈烈试图将这句话说的自然一些。
景灿灿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会那么想?”
陈烈将“是个人都会这么想”的话给压回喉咙底,没再看她,只是看着睡着的小家伙,“也许你需要有个人来照顾你们母子——”
他的话,叫她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以、以后吧——”
☆、第86章
“没叫你现在就决定。”陈烈冷冷地回她一句。
她那点脸红顿时就凝在脸上,着实有些上下不得的样子,忍不住挠挠脑袋,悄悄地看向他,瞧他一张冷脸的,顿时觉得这温暖的办公室里温度莫名地低了好几度,——她下意识地将刚才脱下的大衣再穿回去,伸手来抱儿子。
陈烈直接将睡着的小家伙还给她,神情颇有点骄矜的姿态,对她下起逐客令来,“回去吧,这家伙已经麻烦了我好几天了。”
上一秒还那样,下一秒就转了画风,景灿灿只能是这么认为了,对他真是相当无语,也不是她拜托他带孩子的,分明他自己要带走的,现在又是这种鬼脸给她看,算是哪样子,——她不就是说了句“以后”嘛。
又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她也跟着冷了脸,“对不起,麻烦你了。”
她将小家伙抱了过来,小家伙一到她怀里,居然就睁开了眼睛,黑亮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地看着她,嘴角还有一丝口水,突然地就笑开脸来,朝她动了动手——
惹得她母爱大起,也顾不得儿子嘴角的口水,就对着儿子亲了上去,“小笙笙,跟妈妈回家了,想妈妈了没有?”
“有话回去说。”
陈烈催她。
颇有点办公室不能让她再多待一秒的架式,叫景灿灿觉得挺无语的,这男人,是不是太有点小心眼了,不就是她没答应嘛,就翻脸了,嘴角一扯,她也懒得在这里多待一秒,抱着儿子就走出他的办公室,为显示她的脾气,她还故意地将门重重地甩上。
她的本意是给陈烈个下马威的,偏让外头的人给吓了一跳,他们齐齐地看过来,那种探究的目光,让她脚下的步子就迈得更快了,以前被人这么看,她指定昂首挺胸的走过去,心里却时刻在想着自己怎么样的保持光鲜——而如今她走得虽快,近乎于落荒而逃,可心里是不慌的。
“儿子,你爸爸把你交给我了,”她低低地说着,想着与卫殊的最后一次见面,莫名地长叹出口气,好像活得太长久了也不是件好事,她最近挺容易叹气,“现在你跟着我,然后过上一个多月就让你爸爸来接你,怎么样?”
小家伙自然是听不懂她讲什么的,这样的话对于才开口不久的他来讲十分的深奥,并没有在意的听,反而是用两手揪着她的大衣领子,揪不住,还想要揪住,挺执着的样子——抓不住了,他瘪瘪小嘴巴,还想要哭。
叫景灿灿心疼坏了,忙将领子塞到他手里,“这么小的人,脾气这么坏呀?”
她凑着脸到儿子面前,小家伙一脸无辜样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就那么与她的眼睛对上,冷不丁地就“咯咯”笑起来,挺自得其乐。
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笑的,叫景灿灿真是汗颜。
抱着儿子走出公司大门,她到是迎来罗方,呃,这么说也不太合适,应该说是罗方正巧过来,在大门口遇见才是,——她想了想,还是叫住罗方,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吃力地将罗方上次给她的文件袋拿给他。
“不好意思,我恐怕不能答应。”她说的还挺有礼貌,并不以寒冬般的姿态面对罗方,“我跟卫殊没关系了,您替我想了个好办法,但是我恐怕是用不上了——”
罗方的笑意僵在脸上,一贯是笑意迎人的,鲜少失态,“你、说、什、么?”
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出口,他含着强大的怒意,并且将这些怒意保留在心底,并不想表现得那么明显——可紧绷的脸,以及紧握能看到青筋的双手,都能轻易地看出来他并不那么冷静。
景灿灿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我没能早一点给你答复。”
罗方没拦她,手里拿着那个文件袋,脸色出奇的阴沉,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盯着景灿灿的脸,“你考虑清楚了就好——”
“我是考虑清楚了。”她重复一句,并且朝早就停在外边的车子走过去,不是没看见罗方的难看表情,实在是她并没有将这个当一回事,罗方起码不敢对她这个周老的孙女有什么过分的想法。
如今她还是挺有底气的。
“但愿你考虑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