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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其意,只为能把十三这两个字反复的写出来。
仿佛春心萌动,心里烦闷,一皱眉,把纸团了,重重抛在地上。不准人打扫,回去睡了。
我蒙头苦睡,睡过了份。醒过来时已经误了请安的时辰。忙忙的爬起来。
兰珠安慰我说:“皇上来过,吩咐了让格格睡好了。”放下了心,
芳龄给我梳妆,无意中问:“格格昨晚写了什么?今天早上皇上捡了一团纸看,看了半天,还拿走了。”
我惊叫:“什么?”
扯了头发一阵疼,芳龄吓了一跳,给我请罪。我忙摆手,催她快梳好。
我细细想,字句都是道德经里的,大可不必做贼心虚。
迎头正碰上李德全,给我请安微笑:“格格,咱家正要去请您。”
我试探:“李公公,早上没来请安,皇上生气了?”
李德全笑:“格格,不用担心,快进去吧。”问也白问,从他这里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
康熙皇上正在伏案批折,后面送来了茶水,我接了过来,送上前,把旧茶撤了,让宫女端出去。
康熙抬头看我,微微的笑:“醒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皇上恕罪,昨晚看书看得晚了。”
康熙皇上轻轻地喝茶,没有特别反映。
我十分不安,以我的了解,没有反应才是最可怕的反应。
李德全躬身进来:“皇上,十三阿哥来了。”
我的心猛跳一下,这位皇上不会这样体察入微吧?
“朕来问你,‘出生入死,生之徒十之有三;死之徒十之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亦十有
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什么意思说给朕听听。”康熙缓缓地问跪着的十三。
十三答:“是说由生而死皆因想生而富足。”
康熙点头:“有那么点意思。”
什么话?别的意思又是什么?我听得心都快停跳了。
康熙低下头声音平平的道:“这些年一直在锐见营,换个地方吧。明天去丰台,在那历练一阵子吧。”
十三领命走了,我大气不敢出。
康熙把我的纸拿出来,问我:“为什么扔了。”
我只得答:“字写得不好看。”
康熙微挑了一下嘴角,算是笑,说是笑实在太勉强。
“那,是你自己扔了,还是朕给你扔了。”
这话看来是真的不对了。
平定心情,我微笑:“回皇上,不过是一张字,反正是要扔的,谁扔都一样。”
康熙才笑了,这是平时的微笑,把纸递给我:“字是一个人的心血,你自己处理吧。”
出来正好有管茶水的太监经过,我叫住他:“拿去点炉子吧。”
一张字能够泄露多少情绪?大约是在前殿被康熙知道了。
康熙皇上给了足够的暗示,‘这不行。’
初吻
去看如敏她精神好很多,只是犹犹豫豫地打探十三,
“最近都不会回来了,皇上派他去营里了。”我无奈的答,
看她神色就知道她被十三吸引,可惜她已经是有婚约的人,她要嫁去科尔沁,嫁给我的哥哥,苏尔加台。
我呢?康熙已有明令,让我处理掉。苦笑!
天气渐热,如敏的病,天热点有好处,于是就趁她身体好,嫁了出去。她走时拉着我的手
流了泪,也许是不舍得我,也许是悲感自己的命运。
想陪她哭一哭。却哭不出来,不知何时我的心肠,竟然变得这样冷硬。
康熙皇上要去避暑,却不用我随行,我知道他大概想凉我们俩一阵子,自然就忘记了。我只在宫里陪着惠妃娘娘,日子不咸不淡。
十四也没随去,进宫便来找我说话。
“你最近越发不愿搭理人了。”十四抱怨我。
我笑,怎么说,我处理了十三,难保有一天皇上不会叫我处理十四。
我摆弄桌上的一盆‘红掌’十四就坐在一旁看。
临走时他说:“你不用说话,我就看你浇浇花也高兴。”
我不胜悲哀。
有时闲了一个人就沿着宫墙慢慢的走,总是那天走过的路,康熙皇上错了,心不是纸,不可以烧掉。
秋天时来了消息,如敏死了。我为她哭了,是为我自己哭。
是她让我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同时也认清自己的地位有多尴尬。
哭过之后心境更加波澜无惊了,一切不过如此罢了。
私下里就算见到十三,我的脸色也正常清淡的很,可以说对所有的人都清淡了。
于是狩猎终于准我去了,这次德妃随驾,众皇子随驾还有个人的福晋,只有十三福晋有了
身孕所以没有来,这次的队伍更浩荡。
我的车马离康熙的龙辇很近,康熙时时召我伴驾说笑,到了围场,蒙古的王公们还没有来,依然在二十里外候旨。
我陪着康熙散步,这年月还没大气污染全球变暖,东北这零下了,冷的我发懵,哆哆嗦嗦的跟在康熙身后。
众皇子来了,给皇上请安。
我正冻得要命,一惊之下“阿嚏”一声,从皇上到皇子们,再到伺候的宫人太监人人忍笑,我捂着嘴,“皇上恕罪。”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喷嚏。
这下好,哄堂大笑,唯有我面红耳赤。
“好可怜的孩子,在京城住着,竟挨不了冻,这一路上一见风就这样。”康熙笑着说,一边吩咐李德全,给我拿紫貂的大氅来。
我披上了紫貂,果然不凡,瞬间就觉得,把外界冷气隔绝了。
康熙看我,微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这丫头长大了,这紫貂竟像是专为给她的,赏你了。”我谢恩。
有侍卫上来生火堆,父子们围火闲聊,李德全拿来了烫好酒。
我接了来,按循序给倒了酒。我身着素锦宫装,外着这件流光溢彩的紫貂,说句自夸的话大约也算美不胜收吧。
天色渐暗,康熙方回了大帐,已有微微醉意,要我回去歇着,我穿了紫貂又不冷,反而想看看这白山黑水,让兰珠自己先回去歇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走了一会儿,却发现九阿哥跟了上来,我们没有说话,现在想来真的很奇怪,我们很少说话。总是他给礼物我收礼,在一起也不过不说话呆一会儿。
我们站在土坡之上,看远处郁郁葱葱的高树,良久。
我要走时,他拉住我,“小丫头,你长大了。”我愣住,
“现在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了。”
我笑:“多谢。九阿哥夸奖。”
他也笑了但随即沉下脸来,“以后别这么对别人笑。”
我的手被他捏得生疼,敛了笑容,“你管我做什么。”
“你不是不想嫁吗?我看我就快没法子藏着你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见你,不跟你说话,”
我看着他,“每见你一次,我就后悔一分。”
亲吻是如此美妙的事,但是还是推开了他,因为我发现我的手臂已经不由自主的环抱住他。不得不承认,我迷上了他的这个吻。
我推开他时,只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你好歹也是我舅舅,怎么能?”
他愣住:“你不知道? ”我十分郁闷:“我知道什么? ”我应该知道什么?
他微笑:“会知道的,就快有消息了。”
然后他又看我笑了:“怪不得,那个母老虎找你麻烦,你身上跟八哥一个味。”
我愤怒:“她以为,世上什么人都觊觎她老公? 她是老虎,我也不是兔子,才不怕她。”
他微笑:“你们还真是姐妹。”
“谁跟她是姐妹?别胡说。”我怒视他,他将来会死在那个冷面王爷手中。但是为了得到并保护得到的,似乎也无可厚非。
只是安亲王? 姐妹?这其中似乎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一波未平
我自己走在回帐的路上,恍恍惚惚。
迎面碰上四王爷和十三骑马而来,“怎么了?”十三问我,我笑说没事,自己都知道笑得太勉强,只得改口说:“太累了。”
“那快回去歇着吧,我送送你。”十三说,“十三弟,咱们还要去办事。”十三恳求的看四王爷。
四王爷无奈的笑,刚要开口准他送我,我忙推十三“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您快跟四舅舅忙去吧。”
我回身跑了两步,对他们挥挥手,十三还是追了过来,“你是不是听说安亲王病了,所以担心,你别太担心了。我打听了是小病。”
安亲王?八福晋的爷爷,又是他?已经两个人提了。关我什么事,我摸不着头脑。
但看四王爷那儿,心急火燎的看我们,只好说:“回来再说吧,四王爷那儿急得很。我先走了。”
目送他们远走,我待在当地,九阿哥唇温似乎尤在。
初吻。他是个很好的对象,很高明,我不是古人,我不在乎什么人吻了我,所以没有拒绝他,我想用此证明自己并不爱他。
只是我也许不爱他,可是却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吻。
临走时我吩咐秦二守帐子,一进帐子正奇怪,秦二怎么不出来伺候,忽的有人从背后捂住我的嘴,我大惊奋力挣扎,情急之下咬了那人的手。
手松了,我忙闪身,一瞧却是十四,大怒:“你要干什么?”十四微笑,抱着我咬过手,直直的看着我,眼中满是温柔,半晌才缓缓开了口“你知道吗,今儿个你穿上这紫貂,我还以为是天仙下凡。”
我气我自己,却迁怒于他“我以前是丑的,耽误了十四爷的贵眼了。”
十四气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我不去理他大喝一声:“秦二,给我出来。”
秦二从外面连滚带爬的进来,一见这个狗奴才火气便上来。
一把抓起桌上的砚台扔过去,秦二没敢躲硬生生打在身上,墨汁撒了一头一身,果然乖觉。我从没打骂过他们,他不躲不闪的挨这么一下,我反而有火发不出了。
“你给我听着,再有这么一回儿,我就打断你的腿。我降不住你,自会送你去你甘心服侍的主子那儿。”我喝斥他。
转头看十四,十四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