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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谎,其实她跟韶妃分开后,就一个人在王府后院里寻了个僻静无人之处,脱了绒靴,脱了足衣,赤脚踩在了那看起来绵柔的雪地上,雪看来这样温柔,靠近了却也冰凉刺骨。雪冷的似刀割一般,疼却让她愈清醒。
这让她想起杀手训练那段时光,她想要再回到过去做杀手的样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便是在仇家面前,也可以温和淡笑。那样的内敛漠然,如今想来是她最没有忧愁的时候了。或许,过去她就是个虚伪的人,因为她所处的世界容不得所谓的真情实意,一旦错漏了破绽,就会是致命的结局!如同她错信了NO。2,最后被他无情杀害了一般。
冷然一笑,兰若烟想远处涟漪与齐云见到她这样做,不知道会跟轩辕琛如何禀报!
坐在饭桌前,兰若烟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没有半点胃口,可还是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看向还在端菜的碧游,“碧游,有蜜饯吗?”
“娘娘,现在该是用午膳了,吃蜜饯怕是会腻着。”碧云上前劝道。
“碧云,本宫就吃一点嘛,没关系的。”兰若烟不在意地笑着。
“可是娘娘——”碧云还要说什么,外头小林子高呼了声“王爷驾到。”让她不得不收声,随兰若烟一齐出门迎接。
“王爷吉祥。”兰若烟欠了欠身,行了个福礼,便抬头淡笑看了轩辕琛。
见到她这样,轩辕琛稍有吃惊,他原以为她会因为轩辕胜被抓而生气不理他,他甚至都做好了再去找她回来的打算,结果他来到兰馨阁,却见她怡然无事一般的样子,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王爷为何一直盯着臣妾看?”兰若烟笑着问道。
“嗯?”轩辕琛盯着兰若烟,为什么不过一天未见,他却感觉忽然跟兰若烟陌生了许多,她在笑,可却好像离他好远,他望着她的眼睛,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也没有一丝情意。他的桑儿,到底怎么了!
“王爷别站在门口了,进入用午膳吧。”兰若烟依然轻轻笑着,她上前挽了轩辕琛的手往里走去。
轩辕琛任由她将自己带到桌前坐下,眼见她拿起筷子,先为自己夹了菜,还贤惠地让他先吃。低头见了那看来美味至极的菜,嘴中却没有半点食欲。
“王爷也不喜欢这些菜吗?”兰若烟柔声问。
“大概是吧。”轩辕琛看着兰若烟,却怅然所失。他感觉他面对的不再是他过去认识的桑儿了,这个女人好像只是自己的正妃。
“臣妾也不喜欢。”兰若烟的笑渐渐散去,她放下了筷子。
随着她表情的变冷,轩辕琛只觉心里难受,他跟着放了筷子,注视着她,轻声说,“桑儿,你若心里不舒服,就不要勉强自己。”
“臣妾没有勉强自己。”兰若烟摇头,她看着轩辕琛,眼神失落,“臣妾只是想到,王爷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一点都不明白。”
“桑儿——”轩辕琛眼见她这样,似乎找到了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这菜王爷不喜欢吃,臣妾也不喜欢吃,那索性就别吃了吧,碧云,拿蜜饯来给本宫吃吧。”兰若烟吩咐着,碧云看看她又看看轩辕琛,一脸的为难之色。
“碧云,本宫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一定‘度’字,什么该吃,该吃的又该吃多少,本宫心里很清楚的。”
兰若烟淡淡地说着,说的字面上好像是在跟碧云说,其实是说给轩辕琛听的。凡事都要适可而止,她说这番话,就是想告诉轩辕琛,她已经到了这个度上了,如果不能改变什么,那就不再继续了。希望,他能够相信。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拿。”碧云无奈,主子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再不去,就是违命了。
碧云走后,轩辕琛看着兰若烟,后者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可她分明不开心,她的话,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这样,是否会让她觉得委屈?强颜欢笑特是一种折磨啊。他伸手握了兰若烟的手,柔声道,“桑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才胃口不好的?”
“没有。”兰若烟轻轻摇了摇头,说,“臣妾身体如何,王爷是知道的,只是樱柳院的韶妃,看来不太好。”
“嗯?韶妃怎么了?”最近轩辕琛都忙于朝廷和兰若烟之间,根本无暇顾及到韶妃。
“王爷还记得韶妃何时有孕的吗?”兰若烟柔声问。
“没记错的话,应是去年入冬前。”轩辕琛蹙眉思索了番,说到着,他也发现有问题了。“都快一年了!怎么韶妃还没有要生产的动静!?”
“是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未有动静我,王爷是该去看看她才是。”兰若烟眯眼看了窗边一眼。韶妃,算是给你一个夺回属于你东西的机会。不要让我失望。
轩辕琛不知兰若烟所为何意,但既然她希望自己去看看韶妃,那他就去吧。只要这样能让兰若烟满意。晚上,没有去兰馨阁,他去的樱柳院。
“王爷吉祥!”韶妃欣喜地迎了他进去。
看着柳玉樱喜悦的神色,轩辕琛没有多大的触动,只是想想对她挺愧疚的。娶她进门,他却没办法给她妻子的情感,只因他心中已经被兰若烟装满了,在多容纳不了其他人。
“免礼吧。”轩辕琛淡声说着,走入了屋内,坐在炕上。络儿搀扶着柳玉樱坐在了对面,侍女端茶上来,柳玉樱没有像上次一样亲在送茶了。她也明白,太过了就会惹人嫌。
“我听王妃说起你时,想到你快临产了,就过来看看。”轩辕琛不知为何,如今跟韶妃一起时,总觉有些不自在。
“啊,上午在逛后花园的时候碰到娘娘,见她一人走着,臣妾就上前打了招呼。”柳玉樱想起上午的遭遇,心头仿佛蒙上了层阴影,难道兰若烟跟王爷说了什么?
“王爷,王妃对韶妃娘娘好生过分,竟说出咒小皇子的话来。”络儿想趁着王爷在这里告兰若烟一状,男人就算再疼一个女人,可若那女子对自己的孩子不利,也是会厌恶的。
“咒小皇子?”轩辕琛反问。
“是的,韶妃娘娘只说小皇子黏人,王妃娘娘不知是嫉妒还是怎的,竟说孩子再不出来,就出不来的话!”络儿转述出来的话,完全变了味,但她的确就是这么理解。
她跪下来,乞求着,“王爷,您要为韶妃娘娘做主啊!”
柳玉樱由着络儿一直说着,也不打断也不帮腔,她是聪明人,在没有摸清王爷的心思前,她是不会轻易说什么话的。
而柳玉樱的那点小心思,轩辕琛有怎么会不知道,他听络儿将话说完,以兰若烟的为人,偶尔嘴上刻薄是有可能,但断然不会这样恶劣。他淡声问,“韶妃尚未生产,你怎么知道那就是小皇子?”
“这——都说酸男辣女,娘娘自怀孕后偏爱吃酸味的,所以、所以奴婢想娘娘怀的应是小皇子。”络儿战战兢兢第回答,王爷向来喜怒不行于色,她摸不透王爷的心思,更是不敢随便说什么了。
“酸男辣女,呵,这话谁说的?”轩辕琛笑了笑,问。
“老人都这样说的。”络儿见王爷笑了,以为他是知道自己有了个儿子高兴,于是便也笑着回了。
“哼,照你这么说,只要老人们说是,那后面的人都要说是了?原来你就凭这个判断的。”轩辕琛冷声说着,“子不语怪力乱神,那些乡俗岂是你能用到这上面的?!”
“啊!王爷恕罪王爷恕罪。”轩辕琛不怒自威,光是几句不冷不热的话,就让络儿吓了身冷汗出来,她好像说错话了。
“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还是不信的好。还有,王妃娘娘的话和想法,岂是你随意揣测的?”轩辕琛冷冷地看着匍匐在地的络儿。
“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说王妃娘娘的坏话。”络儿怕的浑身发抖,本以为王爷听了她说的话给处罚正妃,可没料到,现在她却将命悬一线了!
“王爷,这丫头平日里就有些爱胡思乱想的,见臣妾怀孕了,更是紧张了。怕别人会伤了臣妾,才会今天才会对您说些没经脑子的话来,还请王爷饶了她。”韶妃见轩辕琛似乎真生气“了,忙出言求情。络儿是她的心腹,若少了络儿,将来她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漠然看向韶妃,轩辕琛道,“平日就这样了,你还不好好地教导?让她今天在本王面前胡说八道?”
“臣妾该死,没有教导好下人。还请王爷责罚。”柳玉樱一听,知道轩辕琛是要连她一起怪罪,便起身也要跪下。
“爱妃这是做什么?”轩辕琛似不解地看柳玉樱。“没教导好,就再好好教就是了,爱妃何必为了一个奴才下跪呢?”
轩辕琛说这话,让柳玉樱有些不明白,她原本想王爷是太在乎兰若烟,所以才借着着“小皇子”的问题要开罪络儿。现在轩辕琛又要放过她们似的,她不得不奇怪了。
“好了,起来吧。爱妃,本王有件事要跟你商量。”轩辕琛一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们都起来吧。”
“是。”络儿搀了柳玉樱起来。
待她坐定,轩辕琛便对络儿说,“你退下,还有其他人也都下去。”
“是。”伺候的侍女都退下了。
韶妃意识到轩辕琛是有很重大的事情要跟她说,于是放低声音问,“王爷,是否有事?”
“爱妃,你一直很聪明的,芳华楼的叶妃殁了,你知道吗?”轩辕琛问。
“竟有此事?!”韶妃一惊,芳华楼最近一直很安静,又少有人往来。她如何想得到,那个曾经飞扬跋扈的女子,忽然却就这么死了。南宫金枝还不到二十岁呢!天,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满腹的疑问,却有不敢问。
南宫金枝是齐王南宫慎的女儿,也就等于是南宫家势力的一部分。王爷要夺帝位,势必要铲除异己。是王爷杀了叶妃,也是有可能的!
“爱妃是在想,是不是本王害死的叶妃,是不是?”轩辕琛见韶妃神色不定,于是轻笑问道。
“不、不是的。”韶妃慌忙否认。
“是也没关系。”轩辕琛说着,起身走到韶妃面前,浑身透着寒意,“本王为得到那个位置,可以不择手段。爱妃,你懂吗?”
他愈走近,她看得他更清楚了,这么多年了,他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可是他的心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不,她不要这样。深呼吸了下,她摇头,“不论王爷做了什么事情,臣妾都是只相信王爷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