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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个护士可能的行动路线。她干的可是一桩胆大包夭的罪恶啊,几乎是同时,.既要假扮
护士,又要假扮让奈博士。
“我仔细分析并综合了原有的全部论据,终于订出了柳茵·普赖斯可能使用过的时间
表。正是这个时间表,使她创造了虚假的奇迹。请允许我来把它说一下,”埃勒里从口袋里
掏出一本揉皱的记事簿。皮特准备进行记录。埃勒里很快念道:“结论是:她是唯一可能杀
害让奈的凶手。十时二十九分,让奈博士被史文逊请出去。
“十时三十分,柳酋·普赖斯打开门,迅速进入电梯间,锁上通向东走廊的门,以防闯
进不速之客。然后穿上事先留在那儿或留在术前准备室里的软底鞋、自裤子、自衣服、白帽
子、白口罩,并把自己的鞋留在电梯间。她原来的衣服现在已被外科医生的服装罩住了。她
赶紧穿过电梯间的门进入东走廊,折向甫走廊,沿着南走廊走到麻醉室门前。
她一直跛着腿,装作让奈的样子。口罩遮住了她的脸,帽子罩住了头发。她快步穿过麻
醉室,拜尔斯博士、奥别尔曼小姐和卡达西都在这儿看见了她,她又走进了术前准备室,随
手关上了门。
“十时三十四分,她接近昏迷不醒的道恩夫人,从衣袋中取出铁丝,并用它勒死道恩夫
人,然后选择一个时机,用自己本来的声音说了一句‘让奈博士,我马上就来’之类的话。
她当然并没有象在供词中所说的那样到过消毒室。当赫尔德博士朝术前准备室里张望一
眼的时候,他看到普赖斯小姐正穿着外科医生的衣服,俯身对着尸体。普赖斯是背对着他
的。因此很自然,赫尔德博士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那儿并没有第二个人。
“十时三十八分,她经麻醉室离开术前准备室,走过南走廊和东走廊很快进入电梯间,
脱下男装,穿上自己的鞋,又急忙出来,把男装扔进电话间,并由原路经电梯间的门回到术
前准备室。
“十时四十二分,再次作为柳茜·普赖斯在术前准备室出现。整个过程所需不过十二分
钟。”埃勒里微笑着收起了记事保“鞋带是在行凶之前在电梯间断裂的。那是在她换男人鞋
的时候,她只消穿过电梯间的门,跑进术前准备室,打开手边的包扎用品柜,用小剪子剪下
一块放在抽屉里的白胶布,然后又跑回电梯间就行。任何人用不上二十秒钟就能把这事办
妥,只要他也象普赖斯一样知道白胶布放在哪儿的话。而且,我找到了这卷白胶布,上面确
实剪下了粘鞋带的一条。
当在我头脑中大致已经形成了凶手的行动时间表时,我就开始找这卷白胶布。我并不绝
对有把握,认为白胶布一定是从术前准备室的包扎用品柜里取出来的。但照逻辑来看,这卷
东西应该在那儿。后来,当把胶布卷上留下的齿形痕迹同我们在鞋上发现的那块白胶布相核
对时,这一点就得到了证实。
它们完全吻合。区检察官先生,您认为这足以构成罪证吗?”
“是的。”
“普赖斯小姐本可以在用完之后把这卷白胶布塞进自己的衣袋。但她并没有想到这一
点。假如能想到这一点,她也会决定最好再花费几秒钟,别把这种可怕的罪证留在身边。
“诸位记得,开始调查时,术前准备室并未经过详细检查。它立刻被保护起来了。但即
使普赖斯小姐带走了这卷白胶布也不会影响到最后将她揭露出来。请各位注意,我在决定搜
查这卷白胶布之前就已经破案了。现在,我再总结一下:鞋和裤子向我揭示了一切,所差的
只不过是凶手的姓名了。而病历卷柜又揭示了凶手的姓名。这就是整个案情了。”
他停了下来,朝大家看了一眼,疲倦地笑了一笑。
在座的脸上表现出钦佩、惊讶、欢乐的神情。哈珀激动得发抖。他坐在椅子边上,生怕
漏掉一个细节。
萨姆逊不自然他说:
“总觉得什么地方还有点缺陷。那么克奈泽尔呢?”
“噢,对不起,”埃勒里应声答道。“我应该说明一下,柳茜·普赖斯的犯罪活动不排
除还有一个同谋存在。普赖斯可能只是一个工具,被另一个有头脑的男人在幕后所操纵。克
奈泽尔就可能是这样一个有头脑的男人,他甚至有一种说法一道恩夫人和让奈博士死后,他
就能得到足够的资金,以保证完成研究,并使他成为所有成果的唯一主人。而这套迷人的论
调完全可能是他对我们放出的烟幕。不过……”“还有一个同谋……”总监咕哝说。“所以
今天午饭后才逮捕了史文逊!”
“什么?”区检察官叫道。“史文逊?”
奎恩巡官微微一笑。
“萨姆逊,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们简直来不及跟您打招呼。史文逊作为柳茜·普赖斯
的同谋犯,已在今天下午被捕。请稍等一会。”
他向维利警官打了个电话。
“维利,我希望让那一对男女来一次对质。是的,史文逊和那个普赖斯。她还没开口
吗?当面对质会叫她开口的,”他挂上了电话。“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结局。”
“怎么会是史文逊呢?”敏钦博士很委婉地反驳。“他本人是哪一个凶杀也绝不可能参
与的嘛。在第一次凶杀案中,让奈排除了他;第二案中,您也排除了他。我看不出……”埃
勒里打断了他。
“我自从一开始就有点对史文逊摸不透。我无法相信:恰恰在有人假扮让奈的时候,他
跑来见让奈,这难道是一种偶然的巧合吗?请不要忘记,柳茜·普赖斯的整个计划完全建筑
在这样一个基础上:当她装让奈的时候,谁也不能看到真让奈。这样看,把让奈同人们隔绝
开,这恐怕不是什么偶然,而是一种预谋。史文逊是实现这一计划的工具。问题出来了:他
是不是无辜被卷入的呢?柳茜·普赖斯可能请史文逊去访问让奈,但并不把自己的真实企图
告诉他。但也许,他就是个同谋犯?
“史文逊先生拜访区检察官,目的在于使他自己无可动摇地被排除在参与凶杀的可能之
外。这就使我清楚地看到,他是个同谋。我想到史文逊将由于让奈和阿拜之死而比别人得到
更多的利益:阿拜的遗嘱对让奈很有利。让奈一死,意味着他所有的金钱全部转到史文逊手
中。一切都非常合情合理了。”
电话铃响了。奎恩巡官抓起电话。他一动不动地听着,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通红。他突然
很快挂上电话,大声宣布:“结束了!两人一对质,史文逊就开了口,一切供认不讳。一个
也没跑了,他妈的!”
皮特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他以央求的口吻向埃勒里问道:“我现在可以跑一趟……或
者……最好……我可以从这儿往编辑部打个电话吗?”
“我想,你完全可以,皮特,”埃勒里笑笑。“我对自己的诺言是信守不渝的。”
皮特拿起电话听筒。
“发吧!”他拨通了编辑部后喊道。这就是他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总监默默起身出去了。
“我说,”皮特迟疑他说,“一直在想,凶手怎么可能在阿拜不幸失足摔倒之后不到两
小时就策划出这样复杂莫测的凶杀,并且付诸实现呢?何况阿拜失足摔倒,这完全是享出偶
然呀!再说,我觉得这次凶杀似乎毫无必要,因为归根结底,道恩夫人在动手术的过程中是
完全可能死去的。这样不就自然免除了凶手的许多麻烦吗?”
“太好了,皮特,”埃勒里看来很高兴。“这两个疑问都很有道理。但每一个疑问我都
可以给你十分详尽的回答。
道恩夫人原定过一个月进行阑尾手术,这一点医院里已是尽人皆知了。无疑,阴谋预定
将在那时付之实现,但是,方法上可能有所变通。例如,术前准备室可能有麻醉师,因为当
时老太婆也可能处于清醒状态。如果麻醉师在场,那么柳茜·普赖斯就难于在手术之前完成
谋杀计划。我猜,她一定计划手术后到病房去暗害道恩夫人,她也将装成让奈博士,就象她
这次搞的暗杀一样。我绝对相信,由于让奈博士对她特别信任,她一定会被分配去护理道恩
夫人。所以,作案的每一个细节在这一偶发事件之前业已基本策划停当。显然,衣服早已藏
在医院的某个地方,由史文逊把让奈引开的一套办法也早就讨议妥贴。还有其他等等。所
以,当不幸失足事件发生时,只需要对计划作一些小小的修改,以适应更为有利的条件就可
以了。例如,不需要麻醉师,也就不会有人干扰了。最多只需要打电话把事态的发展紧急通
知给史文逊,计划便可以顺利进行了。”埃勒里又喝了一口水。
“至于你指出,根本不需要暗杀,这一点是不对的。因为敏钦和让奈都很有把握,认为
一定能够挽救道恩夫人的生命。柳茜·普赖斯在这两位外科医生的身边,无疑也是知道他俩
这种信心的。道恩夫人一旦复原,阑尾手术一拖好久……·那么柳酋·普赖斯就要无限期地
等待,那样她的计划就会落空。不,皮特,不幸事件只是加速了凶杀的进程,而决不是诱发
了凶杀的动机。”
·萨姆逊坐着陷入了沉思。埃勒里嘲讽地看着他。皮特狡猾地笑了一声。萨姆逊说道:
“但是动机呢?柳茜·普赖斯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我真不懂。她同史文逊之间又能有什么联
系?如果两次凶杀的结果仅仅是史文逊一个人得利,那么她又为什么非得替史文逊于这种勾
当不可呢?”
奎恩巡官从衣架上拿下他的礼帽和大衣,低声向大家道了歉。临走时他压低了声音说:
“让埃勒里给您谈一谈吧,萨姆逊。这可是他的发现,尽管他总是那么谦虚……琼纳,别淘
气,孩子。”
门在他身后关上了。埃勒里坐到父亲的椅子上。
“这可是一个很有道理的问题,萨姆逊。我曾把这个问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