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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你!”
他啄吻她红唇一下,这才真的上车离去。
他有点孩子气的举止让婚纱公司的小姐们笑弯了腰,不过也同时羡慕着他们的幸福。
樊舞阳—一将宴客礼服试穿完之后,命令司机送她到百货公司。
“我还要买些衣服,渡边,麻烦你先到半月弯糕饼屋帮我买一个九寸的香草蛋糕,我进去逛逛,两个小时之后我在这里等你。”
“是的,元小姐。”
支开司机之后,她马上招来计程车,她的目的地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旅行社,她要去拿昨晚订好的机票。
后天就是元赫要与绑匪交易的日期了,她不回纽约不行,就算她再怎么想留在日本,也得先将救命的红星之爱交回去再说。
至于官驭征,她只好将来再向他解释了。
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物,她脑海里闪过的都是宫驭征的面孔。
他帅气的笑容、他温柔的情话、他热情的拥吻……他知道后会怎么样呢?
她该不该留书告诉他一切真相?
基于道义,她是应该向他吐露一切的,当他知道之后会多么厌恶她,她鸵鸟地不愿去想。
至于他们筹备中的婚礼,那更是她的一大梦魇,她注定要当个逃婚新娘,她自我嘲解的哼笑一声,这真像电影中的情节埃突然之间,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旅行社距离她刚才上车地点不过才五公里,有必要开这么久吗?而且这条路越来越偏僻,不但建筑物少了,也没看到人烟。
“司机先生,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错,就是这条路。”
那冷冷的声音令樊舞阳挑起眉毛。
“你是女的。”
或许是上车上得太过匆促,她一直没有察觉到戴着棒球帽的司机不是男人,来到日本之后,她的敏锐度好像降低了。
司机冷冷的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臭男人。”
樊舞阳好笑地扬起唇角。
这个女司机似乎很厌恶男人,搞不好是个有偏激狂的神经病,早上刚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然后倒霉地被她碰上了。
“麻烦你载我回去我刚刚上车的地点。”
樊舞阳的语气还算客气,因为想到有些神经病是禁不起激怒的,人在异乡还是替自己留些余地比较好。
“留下你指中的红星之爱,你随时可以离开。”
听到这话,樊舞阳终于警戒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居然提到红星之爱?她真是小看人家了,先前还一直把人家当精神患者看待。
“你不必知道,我的目的是红星之爱,要是你不交出来,你就不能离开。”
樊舞阳皱起眉头。
一对一的与她较量,她有自信不会输。
但这里不是她的地盘,她不知道这名女子还有多少帮手,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女子冷冷的说:“宫驭征不可能来救你的,你还是乖乖交出戒指,毫发无伤的回去……”蓦然间,一部黑色吉普车冲了出来,车头大胆的朝计程车开来,越驶越近,越开越快。
“这个人疯了吗?”
樊舞阳才听到驾驶座那名女子这么尖锐的喊,接着就听到刺耳的煞车声和轰然巨响,两车对撞之后,一团白烟缓缓上升。
樊舞阳发出一阵痛楚的呻吟,急速前冲的后果,大概把她脖子给扭断了。
前面那个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痛苦的把头埋进方向盘里动也不动。
樊舞阳皱了皱眉心,那个女的该不会死了吧?
一张俊美的笑脸探到玻璃窗口,轻轻叩了叩车窗。
“哈罗,美女,你还好吧?”
凌获仰拉开微扁的车门,把软软的樊舞阳扶出来。
她瞪着他。“你一定要用这种方法救我吗?撞车不是好玩的。”
凌获仰雅痞地一笑。“报你连吻都不赏我一个之仇。”
他接着把驾驶座的女子也救出来,棒球帽被撞击力撞掉的她,面孔竟出奇的美丽。
她精致秀丽的五官恍如白玉,弯弯的柳眉清秀无比,一张淡粉红色的檀香小口十分诱人,唯一的碍眼之处大概是她颈中的那个刺青。
她白皙的颈于刺着一朵水仙,花形优雅,但是却突兀地与她整个人的姣美不配。
樊舞阳吐露出一声赞叹。“想不到她这么美。”
她与凌获仰一样,都被这名陌生女子的美色给迷惑祝“我的车停在那里,你走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你失踪太久,宫驭征可是会起疑的。”
他丢给她另一串钥匙,眸光示意处,一部毫不起眼的小轿车就停在不远的树旁。
“谢了。”她俐落的接到钥匙,扬起唇角一笑。“凌少爷,别趁人之危,这个女人看起来相当不好惹。”
“我还会怕她?”凌获仰挑挑眉,意有所指的说:“最不好惹的女人我都勇于尝试过了,更何况是区区一名昏迷中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那么,祝你好运了。”
说完,樊舞阳潇洒的上车,绝尘而去。
第六章
樊舞阳在傍晚时分回到丰川家,一屋子的人急得团团转,包括丰川诚和丰川由香,当然还有被大家骂得狗血淋头的司机渡边。
“哦!回来了!回来了!”
看到人影,蓝野直美第一个嚷起来,她兴奋的叫声仿佛天籁,让满屋子焦急的人都静了下来。
樊舞阳缓缓走进正厅,感觉到关心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
“舞儿,你去哪里了?”
宫驭征气急败坏的迎向她,担心溢于言表。
她垂下眼睑,硬着头皮胡扯,“我……多逛了几条街,就……迷路了。”
“什么?”宫驭征皱起眉头,显然不太能接受这个理田。
渡边回报元小姐不见后,正在公司主持会议的他几乎发狂。
他丢下开了一半的会跑回来,详加盘问了渡边之后,派出千腾帮一百二十名身手矫健的保镖找她。
几个小时下来遍寻不获,而现在她居然说她只是在几条街中迷路罢了。
这么说来,他的手下都是饭桶喽?
嗅到那股火药味儿,丰川由香笑着说:“人平安回来就好,大家都累了也饿了,先到餐厅用餐吧,让他们小俩口好好谈谈。”
丰川诚频频点头。“对,由香说得对,大家吃饭吧。”
他临走前还含笑看了孙子及未来的孙媳一眼,显得十分满意。
一时间人去楼空,偌大的厅堂恢复了寂静。
宫驭征蹙着眉心看着她,想教训她,却什么也没说,最后他叹息一声,伸手把低头不言的她拉进怀里,紧紧的、紧紧的抱住她。
“舞儿,你真是把我急死!”
他把她的头颅压在胸前,她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像在控诉着她让他有多么担心!
她悄悄的抬起睫毛看着他。
她才不见几小时他就这么失魂落魄,要是明天发现她不告而别时,他不就要发狂了?
“别怪我小题大做。”他心有余悸地说:“最近有许多心狠手辣的歹徒四处作案,媒体又报导了你我的婚期,我怕他们对你不利。”
“你想太多了。”她满足的轻叹一声。“我说了,我只是看橱窗漂亮,一时贪心多走了几条街,哪知道这样就迷路了。”
他心疼的看着她。“那你一定饿坏了。”
“哦一一迷路的时候,我太饿了,所以就随便找了家西餐厅进去吃一顿,才会耽搁那么久的时间,你知道的,一顿西餐吃下来,至少一个小时跑不掉。”她含糊地说。
他笑了。“你真聪明,懂得先填饱自己的肚子。”
“这样我才有力气认路回来埃”
他认真的说:“总而言之,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许单独行动,若不是我陪你,就是渡边陪你,不可以再单独行动了。”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想牢牢的记住,因为明天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她专注的凝视令他怦然心动,那澄亮的黑眸如星般动人,令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她红唇一下。
他唇边浮着笑容。“怎么了,这么一直盯着我看?”
她着迷的看着他,如梦似幻的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英浚”他笑着摇头。“以有,你从来不曾说这种情话,都是我说比较多。”
她也微笑起来。“驭征,你真的很英俊,而且很有男性魅力,我想,只要是女人都会无法自拔的爱上你,遇到你,真是我最大的幸运。”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可是她脱口而出喊得那么自然,就像已经在心中喊过千遍万遍。
就算明日一别再也不会相见,他的名字也会根植于她心中,她不会忘记他的……永远不会忘记面前这张迷人的面孔。
他狐疑地打量她。“今天晚上你究竟在外面喝了什么汤?怎么嘴巴变得这么甜?”
今晚的她很反常,平常她很羞涩,还经常因为他稍微亲热的举动而脸红不安,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也会说情话。
不过情话从情人的嘴里说出来总是动听的,他忍不住将她拥进怀中,吻她的额心、眉毛、眼皮、漂亮的鼻心……一路吻到她尖尖的下巴,然后温存的取下她的围巾,亲吻她颈项。
摹然,他停止亲热的进攻。
“你的脖子怎么了?”
那是一块明显的瘀青,而且大得离谱。
“哦——”她拉长声音,微张着嘴。
她知道了,一定是车祸的撞击造成的,而且铁定瘀青不小,否则他的表情不会那么凝重。
“我也不知道。”她轻描淡写的笑了笑。“大概早上在雪地里不小心滑倒造成的,不要紧,我一点都不会痛。”
“你这样真令我不放心。”他皱着眉头。“我明天要到冲绳去开会,要去三天,干脆你跟我一起去。”
她连忙否决。“不!不必了,你开会不方便带着我,我还是待在这里就好。”
他的眉头还是深深蹩紧着。
“那么你答应我,不可以乱跑,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知道吗?不要再让我着急,不要让我放不下心。”
她重重点头,就怕他再提起要她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