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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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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听了,忍不住笑起来,听到戚少商似是玩笑,又似警告,却又有几分担心的语气,反倒让他觉得几分得意。即使当年那一局是他输了,但那种真实地赢过戚少商的感觉,确实让他怀念。

  戚少商看他露出那种神情,便抿抿唇,对于顾惜朝,他已懒得生气,或者说,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他只是转过头去,不去看他。

  顾惜朝突然似自语般说:“如果穆鸠平知道你不但没杀我,还请了大夫为了延命,他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戚少商脸色一沉,冷冷道:“你少去惹他。”顿了一上,他突然正色说:“你自己小心点,在这楼里也一样。”

  顾惜朝正在清理床榻,听到这里,手上停住,转过身看他。当年那种落拓、凄壮、悲愤的愁容,在现在的戚楼主身上,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一种谦和、睿智、乐观的神色。大多数人在看到戚少商都会觉得他胸有成竹,钦佩他临危不乱,进而安下心来,与他进退。

  可此时的戚少商都有些犹豫,他进退两难,即不想让生死相随的兄弟失望,却也不想让过去的死敌受伤。

  顾惜朝低头一笑,拂开长衫,坐在戚少商对面,伸手泡了一壶新茶,才含笑问:“你那位军师终于决定,即使不惜惹恼你,也要将我这个祸害,除之而后快。”

  戚少商回想到方才楼里聚会时,杨无邪那即轻又快,一闪而过的杀气,让他警觉。那并非针对在场的任何人,也不是针对当时在谈论的什么人,却让他当时心中一惊,本能地想到顾惜朝。

  他垂下眼,端起茶碗,略饮一口,也不抬头,只是淡淡地说:“你多注意便是。”

  顾惜朝手指轻描着茶碗上的描花,神色从容,甚至笑容都深了几分,颇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意思。戚少商看他这个样子,觉得得最近一直存在的头痛便又加重几分。他很钦佩那些运筹帷幄,从容以对,面临逆境也不会气馁的人。顾惜朝便是这种人,他即是山崩于前,自知难逃,也不会就此认命,定要争出生天。但这种隐忍、勇气和聪明用在他身上,便让人再大侠也不能安然处之。

  顾惜朝看他抿着唇,一双大眼转来转去,眉间微蹙,有些如坐针毡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便笑起来。戚少商看他笑得挺得意,不由恨得牙痒痒,心想,这个家伙真是没良心。想着,却又心中苦笑,他居然期望顾惜朝对他讲良心!

  顾惜朝笑着,笑容便渐渐淡了,而后,他竟叹了口气。戚少商便转过头,这人莫名其妙叹什么气。便听顾惜朝说:“大当家,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人通知了毁诺城,小雷门,以及连云寨,他们真登上门来,你怎么办?”说着,他抬起头,眼神微郁,却咄咄逼人,他接着说:“你要怎么守住你的承诺?你又怎么面对那些死去的魂,与那些活着的人?”

  戚少商不是没想过,却只是一闪而过,他即已决定保他周全,就不会再多想。但,这些日子以来,与这个人说话,总会在同一问题上绕弯,那种总在原地打转的感觉,让他不安,焦躁的感觉怎么也压不住,他讨厌这种无措、毫无前进、让人摸不住头脑的感觉,却总也抓不住那让人烦心的问题根源所在。

  他只能问:“你到底想做什么?”顿了一下,又问:“你又做了什么?”

  顾惜朝冷笑,慢吞吞地说:“我能做什么?大当家,我现在只能任人宰割。”他说罢,起身,拿出药炉,点火熬药。戚少商盯着那一堆药,文教的不而与努力便化成了心软。

  他觉得,对于顾惜朝,他自己太仁慈,心软太多次。可是他总是不能彻头彻尾地对他狠心。

  顾惜朝回身看戚少商脸上交错着无奈、无措、又有些迷惑的神色,便在心底叹口气,平静却显得有些累地说:“你便是真守不住对铁手的承诺,也不会破坏你九现神龙一诺千金的名声。毕竟,对于他,我也是死不足惜。你不必每日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情义两难全的大侠姿态。”

  戚少商原本已消去的怒气,此时再次升起。他怒气凛然地走到他面前,怒道:“你以为我做这些是为了对铁手的承诺吗?”

  顾惜朝抬头,笑得嘲讽:“难得还能是为了我吗?你难得不难想为了你连云寨几百人报仇吗?你难得不怕我活着,再掀风浪吗?”

  戚少商踏上一步,握住他的肩,逼近他,迫使他正视自己。而后一字一字地说:“我再说一遍,我既然没有杀你,以后也不会想杀你。我不希望我身边再有人死去,你不要……”他到说着,突然停住,无以为续。

  顾惜朝一时挣不开,被迫近距离地看着那双似有火焰在跳的眼睛,便有些恍惚,他觉得那双紧握他双肩的手,烫得他几乎站不住,只得别过头去,而后听得戚少商叹口气,放开手。他退了一步,伸手按住自己的肩,戚少商的愤怒与承诺,真实地过分火势,他竟无以为对。
十一

  顾惜朝在金风细雨楼里其实很轻松,戚少商对他极为宽松,风雨楼建在山上,风景秀美,在这楼里,除了机密的资料库存外,他可以随意去任何地方,他在散步的时候也无意中发现不少无人问津的奇花药草,便也移回来种在花窖里,也无人敢问。

  当然,戚少商或者杨无邪也授意了什么人暗中跟着他。他虽然不屑这种事,也不想为这种事伤脑筋,但他仍是在一天,心血来潮地故意在楼里转了几转,让人找不到他,而后在玩够了后,大摇大摆地走回白楼,杨无邪暗自皱眉,戚少商却不在意地摆摆手,叫大家别放在心上,明日继续。

  “顾惜朝,我从来不会看轻你的本事,叫这些人跟着你,有我的意思,并不是单纯为监视你。”戚少商关上门,淡淡地说,却并不是警告。

  顾惜朝看他有些疲惫的样子,而后挑眉笑笑:“大当家,你知道是一回事,我警告别人是另一回事。”他不喜欢,也不习惯有人用戒备的神色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他,或者不明所以地以为他是什么人。

  戚少商倒进床里,用被子蒙上头,闷声问:“我知道还不够么?”

  顾惜朝呆了一下,一时以为自己听岔了,但戚少商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竟是睡着了。顾惜朝看他蒙头大睡的样子,轻轻叹口气,而后嘲笑自己,何时自己如此伤春悲秋了?他坐在贺桌前,一盏小灯,照着室内昏暗不明,而后,他自语,低得连自己几乎都听不见:“我也不知道够不够。”

  他就这样坐着,听着巡楼的人对了暗语,转头去,看灯油渐空,戚少商仍蒙着被子,动也不动一下,睡得极沉,想是累极了。他便起身,慢慢走近,轻轻伸手将被子拉下来,低低地说:“这样睡觉,也不怕气闷。”这句话,也不管当事人听得听不见。

  他这样俯着身,戚少商的脸看得很清楚,那疲惫的样子,便是睡觉中也消不去。就算没有人特意提及,顾惜朝对那些近日里金风细雨楼所面对的虎视耽耽也有耳闻。宋夏连日开战,辽人趁机而劫,蔡京有可能重登朝堂,禁军却严握在宦官手中,六分半堂死咬不放,有桥集团伺机而动,而所谓的白道中人,不知何时,便有可能突然倒戈,暗箭难防。

  顾惜朝看着平日里总闪着亮光的那双大眼,此时紧闭着,而那浓黑的剑眉,在睡眠中仍蹙成一个小小的包,聚在眉心。他便想伸出手去,按下去,看能不能按得平。

  突然,吵杂的叫嚷声越来越近,戚少商立刻睁开眼睛,与近在咫尺和顾惜朝几乎撞上,顾惜朝向后微仰,侧身避开。两人眼睛对上,戚少商仍莫名其妙,顾惜朝则立持镇定。两人同时避开对方的眼神,望向门外。

  这时,有人用力敲门,门外有弟子通报:“楼主,孙青霞受伏重伤。”

  戚少商一惊,开门疾步而去,顾惜朝看着桌上将灭的灯,那一闪一闪,仍努力燃烧的小小火苗,不甘心地跳动着。顾惜朝便想伸手去掐灭他,却有人在此时送上一盏新灯,年轻的弟子向这位不知来历却倍受楼主重视的客人一笑,道:“楼主请公子早点休息,莫忘吃药。”说罢,微躬身,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顾惜朝坐在桌前,对着重新亮起来的房间,快至秋未,有些凉,他便觉得那凉让他胸口上压了一块石,有些气短。他坐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推开门,向人声喧闹的地方走去。他走得本就慢,似乎若有所思,而越靠近,他便走得越慢,房间外的人已只几位,大约已被遗散。他便站在门口,靠在门柱向内看着。

  戚少仍请的是“名利圈”的“小鸟”高飞。

  顾惜朝看他行针,施药,时而低声与旁人说些什么,而后摇摇头。他站得远,有些看不清;站了少许,又觉得有些凉,索性走了进去。屋里除了几名弟子和杨无邪外,还有另一位青年,不时焦急地凑上前问着,顾惜朝想了一会儿,记起这是风雨楼里另一位大将,与孙青霞同出于“山东神枪会”的的孙鱼。

  戚少商转头,看到他,一时惊诧,张口欲问,方说了一个:“你……”却又按下不说。听到戚少商说话,几人同时转过头来看他。杨无邪眼神微动,暗猜他的来意;高飞与他见过一面,不由向他点头,些莫名其妙,不知这些人何以神色古怪;而孙鱼见状便心中揣测楼主最近神色古怪,多半与这人有关。

  顾惜朝看着长榻上已半昏迷的孙青霞:左肩上一道剑伤,虽深,倒不伤及要害,血已止住。右臂却不自然地弯屈,衣袖全用剪子剪开,上面有一些极其细小的点,向外渗着血丝,高飞手中持针,显是想一点点挑出。顾惜朝弯腰看了一眼,淡淡地说:“是火药。”

  高飞点头,慢声说:“是一种极其小的火药,但比较奇怪的是,它随血而动,里面显然还有别的毒,我却从未见过。怕是找不到原凶,拿不到解药,会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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