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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一片慌乱,凤初漠咬牙,接过她下落的身子,紧紧护在怀里,对着门边大吼,“李太医,给孤滚进来!”
那一声,饱含怒意,听得他怀里的秋月夕,都是一阵颤抖。
“母后,你不会有事。”他暗哑着声音,紧紧拥着她,那一刻,心在痛,在害怕,从未有过的恐惧袭遍全身,他只能拥着她,感受那温度,还有她的气息。
双唇泛白,秋月夕笑了笑,手,覆上他的侧脸,她每说一句话都是艰难,“初漠,这孩子是无辜的,所有的罪,都在我。你,能不能,让我生下孩子再行刑?”
那是属于我们的,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他,凤初漠,有没有一个方法,可以不杀他,哪怕让我背负所有的罪,所有的痛……
她的字字句句,像是砸在他胸口处,凤初漠淡然一笑,声音暗哑得几乎听不见,“母后说什么,儿臣都答应,都答应你。”
浅然一笑,秋月夕抬眸看他,艰难地伸出手,环着他,唇覆上,四唇相接的那一刻,她昏迷在他怀里,呼吸浅浅,似乎那一吻,是她用尽了力气想给他的。
李太医随即进来诊断,神情愈发严肃,看向太子爷,摇头,“爷,娘娘体质弱,这孩子,只怕不能留……”
夜,恢复寂寥,双眉紧蹙,凤初漠看向怀里熟睡的人,一丝不舍蔓延。
若是孩子没了,她,又怎么承受得住?
*……*
再醒来,已是第二日午后,门边几个衙役送来饭菜,秋月夕看着,只觉得心间一阵恶心,想吐,却什么都有,只是扶着墙壁,一阵又一阵的晕眩,险些将她击败。
牢狱的门边,似乎有什么人来了,一丝光线透入,秋月夕眯着眸,根据那熟悉的身影,辨别出,正是浅夏和暖春。
“徐主簿的命令,你们还不开门?”浅夏冷声,拿出腰间的盾牌,示意一名开门。
秋月夕抬眸,就见浅夏走进来,将她拉到牢门外,这时,暖春招呼着人,进进出出,几个来回,就将简陋的牢房填得满满的。
“这?”秋月夕有些不解,就见暖春拍了拍手,然后指向里面,浅然一笑,“娘娘,还满意吗?”
“这若是让人知道了……”
“娘娘,不管进不进这里,您都是凤朝国的皇后娘娘,所以这些东西属于您,要搬到哪里,谁都管不着。”浅夏笑着说道,领着月夕走近,又让人送了膳食过来。
里面,干净了不少,各式各样的摆设,简介就是个小型的长秋宫,秋月夕摇头失笑,却也不抗拒,走进去,细细尝着浅夏送来的膳食,余光却瞥见浅夏额上的纱布,渗着血,昨日个都还没有。
手顿了顿,月夕皱眉,“这,怎么来的?”
浅夏的视线有些躲避,低着头,“这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撞的,小伤不碍事。”
可这理由,甚是牵强,若说暖春会这么莽撞她倒还会信,但这种事绝不可能出现在心思缜密的浅夏身上,将碗筷放回桌上,秋月夕的怒意有些深,“浅夏,若你还当我是你主子,就说实话。”
☆、V074 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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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春在一旁,听出了月夕的担忧,立即上前推了推浅夏,才说出事实,“娘娘您别气,这伤还不是拜那秋妃娘娘所赐?自从您进到这里,奴婢和浅夏就回到太子爷身边做事,昨日个,就见那秋妃娘娘过来找太子爷,但太子爷忙着呢,说什么人都不见,那娘娘就杠上了,硬是不讲理,估摸着是被宠坏了,就连那人身边的婢子都蛮不讲理,狠狠甩了浅夏一耳光不说,还将她推向红木柱,撞出了个口子,那时候,鲜血直流,伤口可深……”
浅夏皱眉,示意暖春别再继续,再看秋月夕时,那双剪瞳,早已狠狠眯起。
浅夏知道这娘娘又在为自己担心,温柔地笑了笑,“娘娘,奴婢没事。”
秋月夕却埋着头,好久,才出声,“浅夏,我如今自身难保,帮不了你们,若是你们愿意,我就让你们出宫去,好吗?”
“娘娘,奴婢们会在长秋宫等您回来……”浅夏执着道,视线里尽是坚定。
她不知道,为什么浅夏会有这样的信心,秋月夕笑了笑,摇头,“也许,过不了几天,我就死在了这牢里……”
“娘娘,您不能胡说,奴婢和暖春,以及长秋宫里的所有下人们都会等您回来。”
秋月夕没再继续争什么,望着小窗外的阳光,心里似乎明朗了些。
后来,浅夏一些人离开,临走之前,将一个包袱交给她,秋月夕明白里面装的什么,抱紧后,才看着她们离开。
对面,小丫头一直坐在石床上,秋月夕请狱卒带了些东西给那丫头,都是浅夏带来的膳食,她自己没怎吃,但小丫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该吃些好的。
突然发现,若是小丫头不被放出去,倒还让她有个人做伴,说说话,也不会太过孤单。
直到,那日,突然来了一批压抑,天未亮,就打开小丫头的牢门,直接将人往外拖。
秋月夕正睡得迷糊,听到这声响,逼迫着自己醒来,看到那一幕时,几乎吓晕,勉强撑着身子,她起身到门前,大声质问,“你们要把她带去哪里?”
一名新来的狱卒不屑地瞥了一眼秋月夕,冷笑,“死刑犯,不带去砍头,难道还去吃大餐?”
其他几名衙役噤声,都没敢多说话,秋月夕皱眉,瞪向那人,“谁下的令?”
“除了太子爷,还有谁敢?”
秋月夕扶住牢门的手,狠狠握紧,瞥向一边的一名衙役,“这位大哥,月夕求您一件事,可否去太子殿通知一声,让太子爷来一趟?”
先前的新衙役不知月夕的身份,是以,冷笑一声,“你这死刑犯,还想见太子爷?做你的美梦吧。”
他走得很近,面色上尽是嘲讽,秋月夕沉下脸,将手伸出门的围栏外,挥手就是一巴掌,“放肆,本宫岂容得你一再污蔑?”
其他人,都吓得跪下身,“娘娘息怒,小的们立即去通知太子爷。”
还有人将那名新衙役压下,这娘娘可是徐主簿特别吩咐要好生照顾的,而且身份尊贵,岂容得他们一般人说三道四?
对面被钳住的小丫头,只是在哭,没有人不怕死,更何况,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秋月夕蹲下身,声音放柔了些,“小丫头,别哭,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不要死……”女孩见月夕安慰她,只觉得更委屈,眼泪洒了一地,越哭越凶。
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人,以及先前去唤人的衙役。
凤初漠,没来。
来的人,正是徐恒远,走到月夕身前,恭敬跪下,“娘娘。”
“他呢?”
“太子爷有事,只怕不方便。”徐恒远说得很委婉,头微微低着,看不出情绪。
秋月夕冷笑,用力握紧身前的围栏,“怎么叫不方便?本宫找他有事,难道……”
“娘娘,事情也分轻重缓急,太子爷日理万机的,自然,会有忙碌的时候,请您理解。”徐恒远淡淡回道,只是一句话,就将月夕未出口的抱怨,堵得死死的。
先前的新衙役暗暗冷笑,这娘娘也不过如此,虽说这徐主簿看起来恭敬的很,可这话里,却没有半丝诚恳,顶多,只是敷衍罢了。
秋月夕又岂会不知?
垂下头,秋月夕看了一眼小丫头,偏偏那事只能求那人,是以,低了声音,“徐主簿,你有通知过他吗?如果他不方便,带我去也可以,这事,不能拖。”
“娘娘的身份,恐怕不便……”
“我不会逃走!”秋月夕大声道,声音里,掺了几丝怒意,震慑到一边的人,而她,双眼猩红,此时看起来是那般愤怒。
徐恒远沉默了片刻,屏退其他人,将衣服递给她,“娘娘,换一身衣裳吧,属下带您过去。”
秋月夕有些欣喜,丝毫没察觉徐恒远眼里的情绪,随意将婢女的衣裳套在身上,秋月夕便催着徐恒远带她去。
躲过几人,要去太子殿其实不难,毕竟徐恒远在,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什么。
浅夏和暖春似乎不在,秋月夕没有犹豫,直接去了书房,那个人平常不在寝殿,就会在那里。
抱紧怀里的包袱,秋月夕加快步子,徐恒远所说的时间不多,她得加紧。
门,微微敞开着,秋月夕抿紧唇,没敲门就推开了门,低着头,她不知该怎么开口之时,耳边,却是一阵娇嗔声。
“爷,别……”甜腻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异常明显。
秋月夕下意识抬眸,就见那人凤眸微垂,怀里抱着一名女子,彼此的身体紧紧贴合,而他的大掌,早已探进她的衣裳内,姿势暧昧,那女子面色桃红,欲拒还迎的模样,似乎迷得他团团转。
秋月夕退后几步,背忽然抵在了门上,发出一阵响动。
☆、V075 再依我一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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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初漠的黑眸微抬,静静看着门边的女子,微微皱眉,而怀里的人儿发现有外人在场,立即吓得缩回凤初漠怀里的,娇羞的很,“爷,这婢女怎么不说一声就进来?”
垂下眸,秋月夕转身想走,就听身后传来那人的嗓音,“母后既然来了,就是有事找儿臣,怎么,目的还没达到就要离开吗?”
淡淡笑着,凤初漠单手支着下巴,姿势慵懒,似乎不介意方才她将一切看尽。
相对于他的淡然,反倒是她,像是做了坏事,不敢面对。
怀里的包袱,又被她抱紧了几分,秋月夕抿唇,没说话。
而凤初漠怀里的女子一惊,那双美丽的眼眸微微睁大,看向凤初漠,“爷,这位就是皇后娘娘?”
凤初漠挑眉,松开她的手,“秋妃,还不见过母后?”
那女子点头,意思一下行了礼,眸子里却是一种鄙夷,却又要故作惊讶,“皇后娘娘不是已经进了死牢么?怎会到这里来?”
“我……”秋月夕没了话,咬紧唇,头垂得更低。
凤初漠眯着眸,姿态依然懒洋洋的,唇角弯出一道笑意,“母后可知,私自逃出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