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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薛雨点了点头,确实很舍不得啊,不过确是朝着桃红,“哼,最好尽快把我们家九儿给我们送回来,不然,我让爹爹砸了你们琼楼,听见没?”
桃红失笑,此刻却带着不卑不亢,“楼主只是请姑娘赴宴,请姑娘放心,楼主赔罪过后,便将这位姑娘送回!”
薛礼沉吟,也不知那楼主是何来头,“也好!”说着又朝阿九嘱咐了几句,想来那楼主在这等场合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便随她们去了。
其实,如不是在桃红进门之前,他刚好看到二楼包厢处的薛峰几人,他肯定不会如此轻易让阿九离开,不过,他现在还不清楚那薛峰所处包厢中的另外几人是何来头,这种事情,还是他们自家人处理就好,不然平白让他人看了笑话。
“三弟,你在这里看顾雨儿,我去去就来!”薛礼脸色暗沉,不复刚才的轻松,薛浩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大哥,你……”
薛礼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看了看薛雨,薛浩会意,却眉头紧蹙。
“好好看着雨儿!”说着,飞快地闪身朝着楼下而去。
——
“属下见过小姐!”桃红将阿九带到花厅,还未站定,便听见两个声音。
阿九定睛一看,“都起来吧!”,声音虽带着冷漠,可眼角却挂着暖意,“咦,海笑也在?”
“属下办事路过洛城,听闻花魁大赛,顺道过来看看!”海笑一本正经,可他那张脸,确实在是不像正经的脸。
阿九莞尔,“这花魁大赛办得不错!”她当然知道,对于那些个才艺表演,肯定不能跟师父们对她的要求一样,如此,这世间琴绝、舞绝的地位也不会如此超然了。
“谢小姐夸奖!”冰娘脸上笑开了花,“小姐,这次四族大会是沐家承办,阁主传话说您想去?”
阿九点了点头,心却一下子揪痛起来。
离都,那个地方,是她这一生永远的痛!她突然双目泛着凶光,浑身杀气外漏,海笑狠狠地瞪了冰娘一眼,知道那个地方对小姐来说是伤痛,还提!
冰娘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不然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海笑那原本就非常有喜感的脸,现在更是纠结,只可惜此刻却无人欣赏。
海笑皱着眉头,对着冰娘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阿九,冰娘会意,宛如一个长者般看着阿九,“小姐,都过去了!”她轻轻拍了拍阿九的手臂。
阿九回过神来,收敛了浑身的气息,食指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没事!”只是他们欠的,她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成百上千倍的代价!
“小姐是想让暖阁也参加竞逐?”虽然海笑那张脸确实有些,咳咳,但说正经事情的时候,他还是非常严肃的。
暖阁在龙主未出之前,一直隐世藏匿,所有成员平时都跟普通百姓一样,或是山间猎户,或是田埂农夫,亦或者贩夫走卒,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至于那个总部,大家也难得聚在一起。不过,自从有了阿九,再加上三年前的那事儿,暖阁众人对于发展势力有着空前的狂热,短短三年,暖阁旗下的无情宫和凤尊宫已经响彻整个大陆,只是两个势力却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平日里也没有高调的联系,江湖上并没有人知道他们同属一个势力。暖阁的名,在江湖上也少有人知。
所以海笑才会有此一问。
毕竟,凤尊宫多是涉及商场,江湖上虽有些影响力却还不至于让一些老牌势力正视。
“以无情宫的名义!”思索半晌,阿九突然开口,“暖阁目前隐匿幕后,我还不想太早让人知道它们的关系!”说着,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让绝情和洛辰随我一起去吧!”
“那凤天宫主呢?”海笑有些不解,为何独独落下了凤天。
阿九宛若白玉的手指举起一个茶杯看着海笑,“四族大会,一个如此好的噱头,凤尊宫难道不想趁机敛财?”
冰娘点了点头,她们花部这些半吊子的敛财机构都想趁机打捞一笔,更何况凤尊宫旗下本就有商部和食部,对他们来说,四族大会可是一个绝好的噱头。
——
二楼西面雅室,灯光骤亮。
悠扬婉转的笛音随即传来,阿九点了点头,听了这么些,这个女子的音律算是不错的。
“哎,又是一个俗女,这洛城果真没一个能入眼的女子!”青衣男子闲适地在软榻上翻了个身,“全是肤浅女子,靡靡之音!”,顺手摘了一颗葡萄。
褚红站在青衣男子的软榻身后,双手环胸抱剑,“爷,您的要求也太高了些,这琴棋书画的造诣,谁能比得过凝香姑娘!”真是不知道自家主子怎么想得,放着家里的美人不看,跑到这个地方,那些个庸脂俗粉,连他都看不上眼,更别说自家那挑剔至极的主子爷了。
“凝香么?”青衣男子优雅地吐出口中的葡萄籽,“确实不错!”只可惜,他不喜欢。
两人的谈话并未刻意掩饰,对于阿九这样的人来说,即使不像有意偷听,也能听得清晰明了。素手附上别在腰间的紫箫。
场中的笛音仍在继续,隐隐有些跳跃,有些欢快,眼看将跃入高潮。
第二节心境突破
“嗡”,陡然传来低沉脆响,带着古武特有内劲,笛音被默然打断,众人只觉得被醍醐灌顶,瞬间清醒。
青衣男子瞬间从软榻上坐起,褚红也全身紧绷,内家高手!而,令青衣男子惊诧的,确实无法寻觅那箫音踪迹,好似箫音漫天而来。
海笑与冰娘更是四目相对,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不可置信四个字。
暖阁,谁都知道小姐箫音悦耳动听,可,除了天山七绝外加那匹云狼,便无人再有耳福。如今,他们小姐居然……居然……
阿九却不管他们,刚才,只是那青衣男子与褚红的对话,引起了她灵魂中强压的好胜之心,看不起女子么?
从小被父亲抛弃,出嫁又被丈夫嫌弃,最后就连自己的孩子……
不,她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没用懦弱的沐阿九,她早已经不是!
箫音蓦地一颤,整个琼楼突然弥漫起一股雄浑的气息,低沉箫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众人仿若随那箫音看到一个五岁稚女,费力的浣洗那花红柳绿的衣衫。稚女无辜,可那本该父母怀中撒娇的年纪,何以如此。
恍然,又似看到一个痛失爱子的母兽哀嚎。
嗡——
箫音低沉,暗哑,众人再不感到那雄浑的压抑,而是让若进入一座空幽竹林;没有任何声音,一片空寂。忽而鸟语花香,空谷幽兰,众人舒适地徜徉其中;箫音却好似夹杂着冰雹扑面而来,冰冷清冽,忽而像那海浪浩浩荡荡,忽而又宛若雪花阵阵纷飞……
“凤箫声声动,玉壶光慢转,谁道情多几许,世人笑我应如是!”青衣男子一腿伸直,一腿弯曲,闲适地躺在软榻上,修长十指托着如白玉般的白瓷茶杯,整个人却透出一股慵懒和邪魅。
阿九此刻也沉浸在一种特殊的境界中。
她好似不是自己,又是自己。
步入回忆,好似冷眼旁观。看着那个五岁稚女,费力洗衣净衫;看那七岁女童,练琴舞步;她静静徜徉记忆之海,心中的不甘、愤怒和嫉恨好似都不复存在,此刻的她,不过一个路人。
一滴清泪自她眼角滑落,箫音忽地一转,宛若那风中红烛,明明灭灭,忽高忽低,万千思绪幻化成灰,又是那股婉柔,又是那股清冽,宛若一眼明晰的山涧清泉,叮叮咚咚,沁人心脾。
众人也好似随她一同进入那美妙山谷,感受花香虫鸣。一池清荷,半林修竹,一壶好茶,人淡如菊,众人都好似看到那与世无争的美妙而又宁静的自我,脸上不由自主地扬起憧憬。
世事无常,萧楚的脸再次浮现眼前。
或许,是该庆幸自己能及早抽身;或许,是情,是缘;情殇是情,孽缘是缘,一切,不过都是命中的劫数。
想到这里,她开始释然,心境也突然明朗起来,似乎有什么触动。
睁开眼,箫声也戛然而止,留下众人回味那袅袅余音。
阿九提气感受了下,一直困扰的心境竟然突破了,她嘴角微微上扬,心情颇好。倒是海笑和冰娘四目相对,从对方眼中独处的诧异、惊奇和慨叹,这才相信他们看到的,不是虚幻。
“恭喜小姐!”两人齐齐上前,阿九嘴角微微上扬,或许释放了灵魂中一直压抑的部分,不用因为种种而压抑自己的内心,反而让自己的心境突破。
“谁道女儿不如男,公子,本姑娘这一曲可还入耳?”也许是因为心境上的突破,阿九显得格外开心,也或许是因为对萧楚的执念就此放下,看透那儿时的温馨不过一场虚幻,她以内劲传音,声音娇俏,宛若出谷黄莺,整个琼楼虽都能听得明白,青衣男子确实嘴角勾起,“姑娘箫音确是举世无双!”
“公子谬赞了!”阿九心情颇好,更何况对于那个男子,她印象不错。也许潜意识中,就是因为第一印象不错,却如此轻视女子才让她起了好胜之心。她,从来都不是个冲动的人,这次却……
青衣男子依旧慵懒的声音传来,“两次相见,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只是这次却再无回音。
半晌。
“公子,或许,那姑娘已经离开了!”褚红见青衣男子依旧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没有丝毫动作,有些急切地开口。
这样的女子,他可是很想见识见识呢!
青衣男子嘴角上扬,那女子修为不错,不过她身上隐隐透露的气息,却是让他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这片大陆不会有修道之人;见褚红如此心切,只淡淡道,“她还在!”
“姑娘,我家公子只仰慕姑娘才华,真心求见,并无其他!”褚红心头灵光一闪,对着空气喊道。
“洛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