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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茹身上有吐出一滴汁液即可致死数人的大毒蜘蛛,唐蕙有九根沾染了剧毒的头发,唐蕊的指甲里隐藏着毒粉。唐蕊或许并不想杀人,因此一年前将毒粉除去,现在我需要别人都无法知道的杀着。
香云随身携带的毒药很多,加上我脑子里残留下关于毒药的记忆,我可以配出很多种毒药。
就这样在一夜之间,我的手上多出了十种毒药,种种效用不同,我并不敢杀人,只要有唐门解药,所有的毒都不会致命。那些真刀真枪招招见血,相比之下毒药更适合温柔的女子使用。无论如何,这些毒粉能够让我在燕王身边可以安心点。
我来到明代之后,步入的世界越来越复杂,想保持一份全然属于自我的悠闲,一尘不染地从容来去,似乎已经是一种奢望。但是我始终是一个没有将来的人,得失、功名、富贵对我而言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或许就在某天清晨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穿越回去了。
林希既然可以为顾翌凡死一次两次,也可以为他死无数次,我之所以能够继续坚持在这里活下去,全都是因为坚信一定能够找到他的信念在支撑。既然林希的灵魂可以寄托在唐蕊的身体里,林希与唐蕊的样子完全不同,那么长得与顾翌凡相似的人也不一定就是他。或许顾翌凡前世的模样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晋王决不是我要找的爱人。
跟随晋王和跟随燕王,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
晋王已经先行离开,苏州距离金陵不过数百里,燕王一日间就可赶到金陵,他与湖衣久别重逢,心中一定舍不得她,所以并不急着赶过去。我和香云在明月山庄闲居了几日,并没有见到燕王。
湖衣已经知道了晋王的安排,叮嘱我说:“妹妹此去,定要放下心中之事,殿下自然会待你好,日后我们可终生相伴。你在殿下身边遇事一定要深思熟虑,见机行事,切忌过于执着。”
湖衣以为我还是念念不忘晋王,因此告诫我要考虑自己此时的处境,把心里的结解开。燕王是她的丈夫,她却毫不介意我跟着燕王,是明代女子应该这样,还是湖衣的本性就是这样?
我正在看着指甲出神的时候,闻到了一种很熟悉的香气,那香气是湖衣的枕畔熏香。
我目光扫过湖面,水中出现的是与我一样穿着白衣的燕王,那浓郁的香气正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腰间还悬佩着一柄宝剑。昨晚燕王与湖衣一定是耳鬓厮磨、恩爱无比,芙蓉帐暖共渡良宵,最难消受美人恩,他似乎不应该起得这么早的。
他移步到我身旁,看了一眼我双手说道:“你素净惯了,加上这点鲜艳的颜色很好看。”
那天我对他说不愿意跟他去金陵和燕北,这几天来也不见他踪影,不知道他是否还在生我的气,我与他日后还有许多时间相处,不可以得罪了他。
我回眸一笑道:“多谢殿下赞赏,殿下早安。”
他乍然见到我对他的神情,脸上微微含着笑意说道:“你一大早来这湖边做什么?”
我看着他说道:“殿下不是也起得早么?如此良辰为何不陪着湖衣姐姐却来这里吹风?”
他身形犹如疾风起落,双手骤然将我抱住,我不及防范踉跄跌入他怀中,却更近的闻到他身上湖衣的香气,他低头说道:“我每日清晨都会早起练剑,你怎会知道我昨晚在她那里?如此关心我的行踪么?”
我挣扎着说道:“才不是,我记得姐姐香枕的味道,所以……”但是我突然发觉我不能再说下去了,我在湖衣的床上睡了一夜,而他们……这事情实在是不能细想,不觉又是红晕满颊。
他目光静静从我脸上扫过,脸色极为深沉,说道:“你对男人了解得太少,对我也了解得太少,以后若是长远跟着我,有些事情我还是先告知你为好。”
我闻言抬起头,准备听他说话。
唐蕊的高度刚好到达他的下颌,他轻轻低头,毫不费力吻上我的双唇,等我惊觉时已经来不及反抗,他的舌尖在我唇齿之间留连,我只有被动接受。更奇怪的是,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好像……好像是顾翌凡第一次在樱花树下亲吻我的感觉。
一样的柔情与霸气。
一样的惊惶与被动。
唯一不同的是顾翌凡让我感觉到的是甜蜜和幸福,而燕王只让我觉得无奈与痛苦。
我闭上眼睛,心一横,反正这身体也不是我的,你要对唐蕊怎样都随便你好了,我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顾翌凡。
我毫无感觉,他兴致就不会太高,不久他果然就放开了我。
他神情顿显冰寒,那一双紫眸直直向我逼视过来:“你或许还是不愿意跟着我,但是我要你明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此刻开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只要是属于过我朱棣的女人,我宁可自己亲手杀了她,也不会让她再跟着任何男人,即使是我的父亲和兄弟也同样不能。”
他这句话够狠,够坚决,够份量,这才是燕王朱棣的风格。
但是我不怕。
我对他说:“殿下这话说得实在精彩,不愧是赫赫有名的边塞之王,对付自己身边之人也如此果决,不知殿下迄今为止已经杀了多少人了?”
我本来以为他要生气的,却不料他淡淡说道:“到此刻为止一个都没有。”
这下子生气的人就变成了我,我尽量温柔说道:“既然从来都没有过,那么殿下这句话就是冲着我来说的了,殿下既然如此肯定我会有异心,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他目光犀利,却抱我更紧,轻轻说道:“有没有,日后自然会见分晓。我还要你明白的第二件事就是我会疼你护你,但是决不会纵容你,你自己行事要知道分寸。”
这句话的意思我也明白,就是要明白自己的地位,在他心中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不可以恃宠而骄,不可以违逆他的心意,必须循规蹈矩。
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做他的妃子,也没想过要得到他的爱护,他说的这些对我毫无意义。
我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说道:“还有最后一件事,不准过问我晚上去了哪里,也不要胡乱猜测。”
这约法三章完全可以为沙文主义作出经典诠释。原来中国沙文主义的创始人是明成祖,历史学家都没考证出来,我如果能穿越回去,也算发现了一个新的具有研究价值的课题线索。
我忍不住说道:“原来湖衣姐姐就是殿下如此约法三章训练出来的。”
他似乎察觉我有暗笑之意,平静说道:“我从不这样要求湖衣,这些都是对你说的。”
我嫣然一笑道:“看来殿下对我真是特别,如此耗费心思告知我这些。”
他痛快承认道:“不错,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时觉得你与别的女子不同,我待你也与别人不同,若是别人,我根本就不会接受。”
我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殿下所说的我都记住了,但是我也有一事相求殿下,望殿下能够答应我,不要强迫我做任何事情。”
他微微一笑,抬手轻抚过我面颊,在我耳畔说道:“好,我答应你。我会等到你自己愿意给我那一天,决不强迫你侍侯我,但是除此之外,我不能保证不碰你。”
他能够答应我这个要求,已经让我很满意。
这个湖边清晨的偶遇给我和燕王制造了一次谈判的机会。
官道两旁绿柳垂荫,风光秀美。燕王骑着一匹骏马,我和香云乘坐一辆马车,众随从都骑马跟随在后面。
我无心去看风景,想到湖衣送别我们之时依依不舍的神情,我都觉得有些难过,燕王离开明月山庄后既不回头也不说话,他和湖衣才相聚不久又要分开,心情估计不会太好。
香云隔着稀疏的竹帘看着燕王那潇洒不羁的背影,对我说道:“殿下前日得知小姐骑术不精,特地安排马车给我们乘坐,奴婢倒觉得他对小姐的关怀不会输于晋王。”
我见她很认真的对我说出这话,不觉好笑,问道:“那你觉得燕王此人如何?”
她略有犹豫,说道:“奴婢不知道他为人如何,但是觉得殿下一定会对小姐好,至少比晋王好。”她知道提起晋王就会让我有些不舒服,所以犹豫了一下才说出来,我难免又有些黯然。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燕王驻马隔着竹帘问我道:“你在车里坐了半日,可愿意出来骑马么?”我在车里昏昏欲睡,正想出去清醒一下,就出了马车骑上一匹备用的小马。
官道上人来人往,燕王的气派不象是普通人家子弟,惹得行人纷纷注目,一名穿得花团锦簇的胖员外坐在一乘凉轿内刚好与我们擦身而过,居然摇头晃脑的看了我好半天,我实在忍不住说道:“暴发户,有什么好看的!”
燕王似乎没听明白,问道:“你刚才叫他什么?”
我这才想起来这词燕王估计没听过,但大概意思他还是懂的,含糊说道:“没什么,只是蜀中方言而已,此人盯住我们看了半日,实在无礼。”
燕王笑道:“我明明听见你叫他暴发户,蜀地可有此等方言么?”
我不再理他,只顾四面看风景。
一路气氛很好,平安无事,金陵城门已在眼前。
情定金陵(二)ˇ
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
诸位皇子依例会在每年四月皇帝寿诞之期一齐到金陵朝觐。
朱元璋的二十六个儿子中除了长子朱标封为皇太子,还有一个夭折的皇子除外,其余二十四子全部都被封为亲王。二皇子秦王、三皇子晋王、四皇子燕王我都已经见过,九皇子赵王朱杞已经夭亡,剩下的藩王还有二十一位。
五皇子朱庵芡酰慰猓
六皇子朱楠封楚王,藩治武昌;
七皇子朱_封齐王,藩治青州;
八皇子朱梓封潭王,藩治长沙;
十皇子朱檀封鲁王,藩治兖州;
十一皇子朱椿封蜀王,藩治成都;
十二皇子朱柏封湘王,藩治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