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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克娄巴特拉的眼睛开始冒火:“兄弟,我可不是。我这女孩可从来不。”
“贝蒂·肖特呢?”
“可能。”
这时我听到汽车鸣笛的声音,就走到窗前向外看去。一辆平板载货车,后面坐着十几个克娄巴特拉和法老,就停在我车后面的道边上。我转过身想告诉谢里尔,但她已经出门去了。
★★★★★★
梅拉德的单子上的最后一个地址是橘子北路1611号,那是一幢粉色的给旅游者租住的灰泥建筑,紧临着好莱坞高中。等我在房子前双行停车时,凯尼格突然不抠鼻子了,也不走神了,而是指着坐在台阶上认真地看着一叠报纸的两个男人说:“我来收拾这俩,你收拾那些女的。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我说:“可能叫哈罗德·科斯塔和唐纳德·雷尔斯。中士,你看起来有些累。你坐这儿等我,我去处理怎么样?”
“我待着腻歪。我该问这俩家伙点啥呀?”
“中士,我来对付他们吧。”
“布雷切特,你忘了我说的杀身之祸了吧。那些想趁着弗里奇不在而想控制我的人也有一样的下场。说,我该用什么理由抓这俩家伙?”
“中士……”
凯尼格说:“我是上级,自以为是的家伙!你听我大比尔的!”吐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看出他急了,我只好说:“要不在现场的证明,问他们贝蒂·肖特是否参与卖淫。”凯尼格傻笑了一下作为回答。我一溜小跑跑过草坪和台阶,那两个男人向旁边挪了挪让我过去。房子的前门开着,里面是一间简陋的起居室,一群年轻人闲坐在那儿,抽着烟,看着电影杂志。我说:“警察。我要找琳达·马丁、玛乔丽·格林汉姆、哈罗德·科斯塔和唐纳德·雷尔斯。”
一个穿着家居服、长相甜美的金发女郎折了一下正在看的《电影故事》,说:“我是玛乔丽·格林汉姆,哈罗和唐在外面呢。”
其余的人都站起身来,向走廊走去,好像我是什么凶神恶煞似的。我说:“是有关伊丽莎白·肖特的事儿,你们有谁认识她吗?”
有六七个人回应我,有的摇头,有的看起来很害怕,或者很难过。外面,我听见凯尼格在大吼:“你给我说真话!肖特这个小蠢妞儿是不是出去卖?”
玛乔丽·格林汉姆说:“警官,是我给警察局打的电话。是我告诉他们琳达的名字,因为我知道她也认识贝蒂。”
我指了指门口,说:“那外面的两个家伙呢?”
“唐和哈罗德?他们都跟贝蒂约会过。哈罗德给你们打电话是因为他知道你们在找线索。冲他们大喊的人是谁?”
我没理会这个问题,坐在玛乔丽·格林汉姆的身边,拿出笔记本,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些我还不知道的关于贝蒂的事?能不能说详细点?其他男朋友的名字、长相、具体的日期?如果有人要杀她的话,那动机可能是什么?”
那个女人向后缩了缩,我意识到我的声音很大。我把声音放低,说:“咱们先说日期吧。贝蒂是在什么时间住在这儿的?”
“十二月上旬,”玛乔丽·格林汉姆说,“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她来登记入住的时候,我们正有一大帮人坐在这儿听收音机,广播的内容是纪念珍珠港事件五周年。”
“也就是说是十二月七号?”
“对。”
“她在这儿住了多长时间?”
黑色大丽花 第39街、诺顿路街区 第18章
“大概不超过一个星期。”
“她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我想是琳达·马丁告诉她的。”
想起梅拉德的备忘录上说贝蒂·肖特十二月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圣地亚哥。我说:“但她之后很快就搬出去了,对吧?”
“对。”
“为什么呢,格林汉姆小姐?据我们所知,去年秋天贝蒂一共在三个地方住过——都在好莱坞区。她为什么要搬来搬去呢?”
玛乔丽·格林汉姆从包里拿出一张面巾纸,在手里揉来揉去,说:“啊,我不太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哪个爱忌妒的男朋友跟踪她吗?”
“不是吧。”
“格林汉姆小姐,你认为是怎么回事?”
玛乔丽叹了口气,说:“警官,贝蒂爱利用别人。她跟人借钱,然后跟人编瞎话,还……唉,住在这儿的小姑娘们不仅漂亮,还都很精明,我想她们很快就看穿了贝蒂。”
我说:“跟我说说贝蒂这个人。你挺喜欢她的,是吧?”
“是,她很可爱,爱相信人,还有点傻,但是……挺激励人的,她有这种天赋,不知道你管不管这叫天赋。为了让别人喜欢她,她会做任何事,她跟谁在一起,就能显出谁的风格、习惯来。这儿的人都抽烟,贝蒂也开始抽烟,好跟大伙儿打成一片,尽管抽烟对她的哮喘不好,她也讨厌抽烟,更有意思的是,她甚至试着学你走路和说话的样子,但她在这样模仿的时候又不失自我。她就是贝蒂,或贝丝,或者在那个时候叫伊丽莎白的别的什么昵称。”
我在脑子里把这条让人难过的消息翻过来掉过去地想了想,说:“你跟贝蒂都聊些什么呢?”
玛乔丽说:“大部分时候我都是听贝蒂在说。我们那时候总是坐在这儿听收音机,贝蒂就讲她的故事,跟那些战斗英雄的爱情故事——乔中尉、马特少校等等,我知道这都是她的幻想,有时她会说到成为电影明星,好像她只要穿着黑裙子到处溜达,就早晚会被发掘出来似的。这种话让我很生气,因为我一直在帕萨迪纳剧院上课,我知道表演是很辛苦的工作。”
我把笔记翻到对谢里尔·萨顿提问的那页:“格林汉姆小姐,贝蒂说没说过十一月末时参演了一部电影的事儿?”
“说过,她来这儿的第一晚就夸耀过这事,她说她联合主演了一部电影,还把一个取景器给大家看。有几个男孩子追问细节,她跟一个说是派拉蒙公司的电影,跟另一个说是福克斯公司的。我觉得她就是想吸引大家的注意,所以撒个小谎。”
我另起一页,写上“名字”二字,又在下面连画了三条线:“玛乔丽,你记得什么名字吗?贝蒂男朋友的名字,你看见过和她在一起的人的名字?”
“噢,我知道她和唐·雷尔斯,还有哈罗德·科斯塔出去约会过,我还看见过一次她跟一个水手在一起,我还……”
玛乔丽支吾起来,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丝的困惑:“什么事?跟我说说。”
玛乔丽的声音有些干涩:“就在贝蒂搬出去之前,我看见她和琳达·马丁跟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大块头女人站在大街上说话。她穿着一套男式的西装,头发也短短的像个男人一样。我只看见一次她们跟她在一起,所以也可能不是……”
“你是不是想说那个女人是个同性恋?”
玛乔丽晃晃头,又拿起了一张面巾纸。这时,比尔·凯尼格走了进来,对我勾手指,我走了过去。他小声说:“那几个家伙说了,说那个死小妞穷得不行时,她就出去卖。我给洛先生打了电话。他说这事要保密,因为如果她是一个好小娘们的话,这就是个更好的案子。”
我抑制下自己把这条同性恋的线索报料给他的想法,反正检察官和他的走狗们也会把这件事压下去的。我说:“我这个也快完事了。你去给那两个家伙录口供,好吗?”
凯尼格笑着,走了出去,我让玛乔丽坐着不要动,然后走到大厅的后面。那里有个登记处,桌子上有一个翻开的账本。我站在桌子旁边翻账本,看到一个像小孩子签的“琳达·马丁”,“14号房”写在签名的另一侧。
我沿着一楼的走廊来到那个房间,在门上敲了敲,等人应门。等了五秒钟还没有人回答后,我扭了扭门把手,锁是开着的,我推开门。
那是个很窄小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没有叠被的床铺。我检查了一下壁柜,里面空无一物。床头柜上有一份昨天的报纸,翻开的那页上是“暴徒行凶”的那套跟着起哄的玩意,突然我明白了,这个马丁跑了。我跪在地板上在床铺下面掏了掏,掏到一件扁平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红色塑料的零钱钱包。我打开它,找到两分钱,一个一角的硬币和一个爱何华州爱何华州:美国中北部一州。1846年它被接纳为第29个州。它属于1803年路易斯安那购置地的一部分,1838年被组建为一个独立的地区。在史前时期筑墩人居住在这一地区。德梅因是首府亦是最大的城市。锡达拉皮兹锡达拉皮兹:美国爱何华州中东部西达河上达文堡西北偏西一城市。是重要的商业、工业和交通运输中心。玉米壳高中的学生证。学生证的主人叫罗娜·马尔蒂科娃,出生年月日为1931年12月19日。在校标的正下方有一张漂亮小女孩的照片。我的头脑里已经打出了一张内容详细的青少年逃跑罪犯的拘票。
黑色大丽花 第39街、诺顿路街区 第19章
玛乔丽·格林汉姆出现在门口。我举起学生证,她说:“是琳达。上帝啊,她才只有十五岁。”
“对好莱坞来讲,这个岁数已经是中年了。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今天早晨,我跟她说我给警察打了电话,说他们会来跟我们了解贝蒂的事。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事,你也不知道,谢谢。”
玛乔丽笑了笑,我发现自己很希望她赶快离开电影界,再也不要回来。我没说出来,只是笑笑,走了出去。在门廊里,比尔·凯尼格正以稍息的姿势站着,唐纳德·雷尔斯和哈罗德·科斯塔四肢伸展地躺在休闲椅上,一看就是后脖梗子遭到猛击,脸色青绿。
凯尼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