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只有找一个聪明、机智、善于谋略的人陪你去!”
“这样啊!那找隔壁班的王聪美好不好?”
从椅子上跌落地面的我,立刻大声的告诉诗涵:“我说的就是我!”
就在确定由我陪诗涵去赴约之后,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到底去干嘛?我为什么一定要陪她去?为什么我会在意有人约她?其实我隐约而清楚的知道,那是因为我希望出现在任何有诗涵的地方。
那个辅大体育系的男生样子很酷、气质也好,可是他唯一的缺点是——他竟然不知廉耻的想把诗涵!而且最可恨的是——我们见面不到五分钟,诗涵便把“约会强暴”的忧患意识丢得一干二净。
其实他的确是一个诚恳可靠的正人君子,可是也就因为这样,我更害怕从今以后他会占去太多我和诗涵相处的时间,因此我不得不使出极卑鄙的“诬陷离间法”——
男:“我们等一下一起去PUB玩好不好?”
涵:“好啊!我们去哪一家呢?”
我:“哪一家都有卖酒啦!灌醉之后就让人家‘随便’罗!”
男:“那我们去看电影好了!”
涵:“那好啊!看哪一部呢?”
我:“哪一部都一样啦!电影院那么黑,被谁‘随便’了都不知道哦!”
男:“那打保龄球好了!”
我: “对哦!打保龄球都会等到睡着嘛!睡醒了就知道已经被人家“随便”罗!”
涵: “那KTV呢?”
我: “KTV‘随便’起来就更容易啰!”
涵:“小敏 ! 那你说去哪里嘛?”
我: “随便啊!反正‘随便’哪里都可以‘随便’的啦!”
从这次之后,诗涵再也不敢告诉我他们到底有没有继续约会了。
我想我是爱上诗涵了我想我是爱上诗涵了
为了那个辅大的男生,这个礼拜我很少跟诗涵讲话,可是诗涵也几乎没有跟我讲话,可能她还在生我的气吧!其实那天我的表现也的确太逊了!
“小涵!你和那个臭男生发展得怎么样了?”
“他有名字,他不叫臭男生!”
“干嘛啊!说他臭男生你就不高兴了啊!你们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我才不像你那么随便咧!”
“你扫厕所啊!嘴那么臭!有异性、没人性!”
“不跟你说了!三八!”
“我还懒得理你这个猪头咧!”
把事情越捅越大真是我小敏的习惯,也是我的专长。
从小到大,我吵过的架比我吃过的盐还多,因为惹人生气也是我的习惯和专长。
我几乎想尽办法要与诗涵重修旧好、重头再来、重温旧梦、重新做人、重蹈覆辙——从我纷乱的文字中不难想像我凌乱的心性,我愿意用任何东西换取诗涵对我一笑,即使她向我要那张贝克汉姆的照片。
从星期六考虑到星期天,我觉得只送一张照片似乎有一点随便,所以星期一我多带了一张木村拓哉的照片到学校,两张照片应该够诚意了吧!可是诗涵并没有因此而感动,不是因为她嫌弃我的礼物,而是她今天根本没有来学校。
诗涵一定是生病了!而且一定是病到爬不起来,可是依她的个性一定会想硬撑着下床上学,然后在混乱之中不慎跌倒,头部撞到桌角、血流不止,这时候她突然想到了厨房里已经滚了好久的开水,于是奋力爬到厨房,就在她的手接触到瓦斯开关的同时,点热的瓦斯发生气爆,血流满面的诗涵又是一个人住,倒在血泊中的她,只有大声求救,我彷佛听到她求救的声音,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并没有冲动的直接报警。第一节下课后,我轻易的跷课成功,这是我们学校唯一的优点,因为围墙的高度根本不及我的腰。在我‘跨’过围墙后,立刻叫计程车来到诗涵家的楼下。
在没有看到任何浓烟从诗涵家冒出之后,我才清楚的知道,那一切都只是幻想。
按了几次对讲机后,诗涵并没有帮我开门。她不可能是出去了,如果她能出去,就一定会去上学,所以她一定是在家,可是又为什么不应门呢?糟了!她一定是没办法应门,可是就算再重的病也不可能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所以她一定是受伤了,她又为什么会受伤呢?完了!一定是昨晚有小偷闯空门,顺手牵羊之后,又发现诗涵是大美女,干脆顺水推舟顺便强暴,诗涵为求苟活,只有顺从于他,他也顺应时势、多来两次,吃干抹净之后,顺手捅诗涵两刀——
对!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她怎么会不出来开门呢?我当机立断的做出了一个理智的决定。
在警察先生伙同锁匠和法医进入诗涵家之后,我知道我完了——诗涵根本不在家。最严重的是,我不知道如何向楼下的救护车和刑警第四、第五中队的人交代。
我想我是爱上诗涵了我会不会是个女同性恋?
女人爱上男人是正常的,男人爱上女人是应该的;但小敏爱上诗涵是变态的。
我和诗涵一起看电影是肩并肩;一起吃饭是面对面;一起逛街是手牵手;一起作弊是谍对谍;放学回家之后则是心连心,虽然我们还少了嘴对嘴以及腿夹腿,可是这些已经足够让我们成为一对热恋男女,不!应该是热恋“女”女。
我想“变态”二字可能会跟平胸一样跟着我一辈子,成为大家永远的笑柄。一直到老的时候,大家还会指着我的鼻子叫我“老同性恋”!可是现在是廿一世纪,同性恋和未成年而有性经验的人口同样与日俱增,随便在忠孝东路上都有可能不小心跊到同性恋的脚,我又何必太在意呢?而且这可能是我除了生活很乱之外,唯一跟得上时代脚步的一点;可是万一我爱女人又爱男人怎么办?(目前尚未有人出面为双性恋说话,可能双性恋和双头蛇同样令人害怕。)这一切的问题是没有任何人可以给我答案的。于是我决定求助电台,既可不必露面,又可畅所欲言。
我选定了一个据说是非常Top的Callin节目,因为主持人是非常DJ,节目一定是非常精采,虽然主持人的身材是非常平凡,可是每次谈论的话题却是非常尖锐,所以铁定非常适合我这种非常有问题的人。
至于为什么我会锁定这个节目呢?因为这个节目几乎是以“变态”的话题为主。两个礼拜后,他们终于谈到了同性恋——“喂?台北的小花还在线上吗?”(“小花”就是我)
“我等了两个礼拜零十八个小时,你说我会不在吗?”
“小花!你对同性恋有什么看法呢?”
“我如果有看法我还打电话干嘛?其实我是一个同性恋者!”
“哇!真的吗?”
“骗你我会得奖中乐透吗?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叫诗—— (还好,及时打住)她叫诗诗!”
“诗诗?跟感冒药有关吗?”
“哈!哈!我已经笑了!我可以继续了吧!我是这两天才发现自己是同性恋者,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好了!现在欢迎其他的朋友Callin进来,给我们台北的小花一些意见!OK!高雄的阿国!阿国!您有什么意见呢?”
“大家好!我是高雄阿国,我觉得民进党不要再闹下去啦!现在的社会……”
“对不起!阿国!我们现在是在讨论同性恋的问题!”
“什么?全民开讲也会讨论同性恋的问题吗?”
主持人挂了电话,我想“挂了”阿国。
在听完接下来的八通电话之后,我再也不气那个阿国了!因为其他的电话根本也没有提到“小花”或“该怎么办”,因为 Callin进来的人都是同性恋。他们和我不同的是——他们以身为同性恋者为荣;可是我和他们相同的是——大家都是用假名。
我想我是爱上诗涵了我不是女同性恋那一挂
经过了一个多月有关同性恋的挣扎和深思热虑,我终于下定决心——再想想看好了!
这个星期六我计划不跟诗涵见面。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星期六晚上诗涵就打电话给我了。
“喂!小敏啊!这个星期世贸有寝具展,我们明天去看看好不好?”
“好是好,可是礼拜一要考英文,我想看看英文!”
“你不想去就说不想去,干嘛掰这种荒谬的理由!”
其实不仅诗涵不相信我要看英文,就连身旁的老妈听到后都流着眼泪笑着说:“小敏,你终于长大了!”
“小涵!我其实也不是真的要看书啦!你知道吗?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所以我想多陪陪我妈,因为我妈病了!”
这句话获得了诗涵的体谅,也获得了妈妈的一巴掌,真是有得必有失啊!我常常想,还好老爸老妈没有高血压的毛病,不然这样情绪大起大落,很快的我就会成为孤儿了。
为什么我要逃避诗涵?其实理由很简单,我怕我对诗涵的“爱”会跟SARS一样迅速蔓延,我更怕面对自己是一个同性恋者的事实。
晚上速食店的同事约我到一家大家从来没有去过的PUB。
“喂!我们一定要来这家吗?听说这里有很多同性恋会来!”我其中一个同事说。
“不会怎样啦!我们让小敏做决定好了!”
“同性恋者既不会逃税又不是逃犯!干嘛怕同性恋!走!我们进去吧!”
在PUB里我们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同性恋者,只不过在我们身旁有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正热情的热吻。
我们这一挂的话题仍然在“同性恋有多恶心!”、 “爱滋病有多可怕!”,而我的话题也依然不脱“同性恋有多无奈”、“爱滋病有多可怜!”,没想到连来PUB也无法脱离同性恋的梦魇。我决定上个厕所,看看他们会不会转栘话题——其实我是害怕面对这个话题。
PUB的厕所永远比火车站的厕所还难找,于是我问刚刚跟长发女友热吻的那位短发男士。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