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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摸她的眼泪。
“别哭,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他轻声地说,傻傻的。
“以后,你还会用野兽的方式生存吗?”她含著泪,问他。
“不会了,我要像一个人一样生活,要善良地生活。”
“可我喜欢你像一只野兽……”
“那是你没有见过我在廝杀的时候的情景,我永远都不想让你看到的。”
“你其实不傻……”
“我没说我傻,我只是,不适合人类的社会罢了。在他们面前,我是有些笨,可是,我从来不认为我傻的。我傻吗?我不傻!”他重復著,他永远都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傻子的。
她却觉得他很傻。
是的,很傻。
可爱的那一种傻!
“为何,你会把我忘了?”
在听他叙说了他的故事之后,她问起这件事情。
因为在他十二岁那年,他就把她忘了。
“你十二岁那年,就把我忘了……”
“哦,我那时就已经把你忘了啦?”他似乎也有些吃惊,可他真的想不起来,估计是真的忘掉过。
“是的,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来过你的别墅的。”星宿怨气十足地说。
“你……你来过吗?我怎麼不记得了?”
“哼!你还能记得什麼?就因为你不记得,我恨死你!”
他陷入沉思,忽然说:我现在记起来了,那时候,厅里除了爷爷,还有一个小女孩,是金发的,那是,星宿姑姑吗?
“不是我?还有谁?你当时竟然装作不认识我?”
“我不知道那是星宿姑姑,因为那时的星宿姑姑变了好多。”
星宿气恼地说:即使我没有变,我还是四岁的模样,你也不会记得我的。
“应该会记得吧?”他小心翼翼地说。
“记得?哼,说到底是什麼原因让你这麼轻易地忘记我?说什麼娶我做老婆!不到几天时间就忘了我,你这背信弃诺的光头,给我一个适当的理由,我就原谅你!”
她的手拍打在他的光额头,打得不是很重。
“我那时候还小嘛,哪能记得那麼多事情的?”这是他的解释。
“我不是比你还小吗?为何我就记得?”
“因为……啊!因为你是女孩子,女孩子都比较心细,所以记得咯!”
“你诡辩的时候倒是挺聪明的嘛!”她又打了他的光头。
“真的?”他有点开心,因为她赞扬他聪明。
他就是那种天真得别人骂他,他也当是赞扬的家伙,她很难接受他这种个性。
“笨蛋。”她轻骂一句。
他的神情立即变得有些丧气,看来他虽然认为自己笨,可是被人骂出来,他还是感到沮丧的。
“你以后会变聪明吗?”她轻轻地问。
“他们说,永远都不会的。”他有些无奈。
“嗯,我不说你这些了。我只想问问你,十二岁的时候,你回来,是因为什麼?”
他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復杂,她看到他的眼楮迷了泪……
“妈妈。”
“你说你妈妈?是不是那个光头的美丽女人啊?”
她记得当年,王狼和一个光头女人,继而想起王虎也是天生的光头,或者这就是他母亲的遗传。
“嗯,是的。所以我想我可能永远都长不出头发,因为妈妈和天心也是没有头发的。”
“天心又是谁?”
“天心……喔!天心就是天心啦!”他笨拙地说,想就此掩饰过去。
她却不肯放过他,追问:“我觉得你跟那个什麼天心的,一定有问题,你说还是不说?是否连姑姑都要骗?”
“你又不是真的姑姑……”虽然叫是如此叫,他想。
“我就是你的姑姑,我是爷爷的最小的女儿,你敢否认吗?”
“可不是亲的。”他说。
“亲不亲,不是你说了算,或者在干爹心里,我比他的亲女儿还要亲些。干爹就是疼我,你忌妒啊?”
“才不会。”
“别转移话题,继续说天心。”
“其实也没有什麼好说的,我和天心,只相处过两天。我几乎记不清楚她的模样了,可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对她的伤害的。”
“伤害?”
“啊。”
“你也会伤害人吗?还是女人?”
“其实我不想的……”
“到底是怎麼样的伤害?光头,你快说!”
“就是伤害。”
对于语言贫乏的他来说,要他详细地解释一些事情,是非常为难的。
她几乎要抓狂了,这个在人类社会以外生存下来的家伙,到了人类社会,几乎连人类的语言都忘记了的,此时说起话来,她听了,仍然是“有听没懂”的。
“就是你来那天,我从房里出来,我看见你,你还记得吗?”
她点头,表示记得,她还记得他当时的神情很古怪,且他那时看她的眼神是陌生的……
“那个时候,天心她在我房间里昏迷了。”
她疑惑了,什麼天心昏迷的,干她什麼事啊?她只要知道他和天心到底是什麼关系。
“为什麼要跟我说昏迷?”
“我在房里,让她流血了,我那时变成了野兽,也是第一次叫女孩流血,玛黛老师是第二个被我弄出血的女孩……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他凝视她,等待她的答案。
她安静了一会,忽然爆叫起来,爬上他的身体,双拳不停地落在他的胸膛……
“混蛋光蛋,我就说那时候为何不理我!原来你刚跟别的女人做爱出来!我恨死你了!你那个时候才十二岁,你就干起那种事情来了。混蛋,干了别的女人,出来看见我的时候,就把我给忘了!你还记不记得你五岁的时候就说要我做你的女人的,你十二岁就把你的童贞给了别的女人!捶死你……我原以为你只有一个黑老师,已经打算原谅你了。”
“呜呜……混蛋光头!背信充诺的家伙,你不得好死。”
她打得他有些痛,他就抓住她的双手,翻了个身,把她压在床上,然后吻她……
吻遍她的全身!
她安静了,最终睡著。
他搂著她,也睡。
“对不起,星宿姑姑……”
黑梳缘 故事四
“起床了,少爷!”
克斯蒂娜在床前轻声地喊。
她第一时间醒了。
看见自己赤裸地被他抱在怀里(他也是赤裸的),她的双手推了一下,推不动,有些恼了,说:这光头,睡著了还要抱我这麼紧。
克斯蒂娜笑说:少爷都是抱得很紧的。
“你经常被他这样抱著睡?”她问。
“嗯,经常,可他不做坏事的。”
“我知道,他傻。”她和克斯蒂娜像聊家常一般,似乎并不吃克斯蒂娜的醋。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她不大吃克斯蒂娜和玛黛的醋,也许是因为她了解这两个女人为王虎所付出的一切。
要知道,这两个女人,从十五六岁开始,就接受王家的训练,是王家专门用以保持和照顾他的侍女。她们的人生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跟随在王虎的左右。而王虎十八岁之前,那六年的时间里,她们是没有见过她们的主人的。直到他回到黑金城,在半年前,她们才终于得见到她们的主人——邪眼的传承者:光头笨蛋。
所以,她要吃谁的醋,也无法吃这两个女人的醋。
她知道,即使王虎真正娶了妻,这一黑一白两个女人,也是必然伴随他左右的。
虽然她明知克斯蒂娜此时仍然并非他的女人,可是,他也清楚,克斯蒂娜不可能离开他。
可除了这两个侍女老师,她不希望他再有别的女人……
偏偏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就在六年前那个她最伤心的日子,他干出了一件荒唐的事情。
什麼啊?流血?
他十二就破处了?而那个女孩又是谁?是怎麼样的一个女孩?与他发生初夜的时候,那女孩又是多少岁?也是十二岁?或者大些?又或者更小?
这到底是什麼荒唐的世界啊?
十二岁就结束了他的处男生涯——,还是在她最伤心,最难忘的那个日子。
她真是火大了,真想踢开他。
然而她不能太粗鲁,她有时候也是温柔的。
温柔地吻他!
这种温柔,是带血的。
他的唇又一次被咬破,痛觉叫他不能够继续睡眠;他醒了。
“放开我。”她怒,很突然。
他放开她,她就赤裸地跑了出去。
估计她是到厅找她的衣服去了。
“晚上了吗?”他问克斯蒂娜。
“是的,少爷,你要吃晚饭吗?”
“不吃了,待会让玛黛老师弄宵夜吃吧。克斯蒂娜老师,我唇流血里,你帮我止止血。”他像是在撒娇。
克斯蒂娜担心地说:“少爷,你不管星宿小姐啦?”
“不管了,她还能咬我,证明她没事。”
“这是什麼道理啊?”克斯蒂娜笑说。
“笨蛋的道理,你不知道吗?”他也笑了,笑得是有点傻。
克斯蒂娜俯身下来,说:少爷对上星宿小姐,果然不笨哩。
他的手忽然搂住她的脖子,轻言:对上克斯蒂娜老师,我也是不笨的。
克斯蒂娜终究不是他的对手,这是很明显的:她此时被他剥光了衣服。
“克斯蒂娜老师,陪我再睡一会。”
“晚上啦,再继续睡,少爷就会睡到天亮了。”
“天亮就天亮!亲亲……”
“等下,我擦一下你唇上的血。这星宿小姐有些变态,每次都咬少爷。”克斯蒂娜说著,替他止血。
他最初的目的,就是要克斯蒂娜替他止血的。
但这止血未免太费周章了,他竟然叫克斯蒂娜脱光衣服才帮他止血。
克斯蒂娜擦拭了他唇上的血跡——其实他的血,早已经止住了。
“少爷,可以亲亲了。”
他就吻他的老师的嘴儿,克斯蒂娜任他吻,当然,也任由他的手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