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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区区一炉香又奈我何?”沐云自鼻尖哼出声冷笑。自幼便尝遍天下毒药,能毒倒他的毒药恐怕不多。
“原来如此,难怪……人说飞云阁主天下难有敌手……”叹息声歇,随王合上眼帘,若非脸上隐现的痛楚牵动,还真有如老僧入定。
“不再抵抗了吗?”沐云冷诮,手指抚过他眉眼,然后滑上那细腻敏感的喉结,拇指与食指压在那苍白颤动的突起上缓慢用力地按抚,不消片刻,那脆嫩圆润的脖颈上出现一圈明显的青痕。喉结被压呼吸陡然不畅,随王开始微张着嘴急促地喘息。沐云凝然一笑,单手扣住那脖颈,毫无顾忌地向上拉至自己唇下,吻住了那微张的血色未凝的唇,粗暴而残忍,双唇乍离时又一缕鲜艳的血丝自那精致的唇线边缘涌现。
“如何?王爷,还未有人如此待你吧?”沐云用手指在那唇边沾上殷红放在鼻下轻嗅,浅浅笑意中是嗜血的很狠厉。随王痛楚乍现的眼眸回复了之前的冷淡澄然,面上竟缓缓浮出一丝复杂难辨的笑意,双唇轻启:“你绝对不是第一个。”
沐云手指一紧,抓住那满头青丝,如云般的黑色流泉让他瞬间忆起抚过江远长发时的柔滑触感。心中蓦地一动,低头一口咬在了那无力的肩头,手在同时扯开了早已凌乱的宽松素衫,捏住那胸前一颗粉色突起,指上用力,一声短促的痛哼响起。
一声轻笑继而响起:“那这样呢?”蓦地随王一声惊呼,身体激烈地蜷动。
笑意冷酷,手指也冰凉,刺入那无法动弹的两腿间,如游蛇般在随王男性私密之处肆意抚弄缠玩。随王脸上的神情已不再自若,失焦的脸上已没有那抹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痛楚屈辱的神情让那张绝丽的脸充满一种让人欲将之摧毁折辱的媚惑。
“真的很美!”沐云俯身压上那半裸的躯体,唇舌游走,手指游动,瞬间室内响起唇与肌肤相触相离的淫靡之声。开始出现男人略显急促的喘息,沐云伏在随王身体上吻个不停,似已陷入难抑的情欲之中。
两柄青色小箭无声无息地朝耽溺情欲中的男人急射而来。
看似沉浸在激吻中的沐云反手一抄,发出夜枭似的突笑,身形顿如大鹏骤地凭空腾起,据着箭气发出的方向双掌一震,两条青色人影顿跌至地下。
“不愧是十八青卫,看着自己主子受辱,竟还能屏息镇定如此沉得住气,寻找最佳挈机给敌人致命一击。”
沐云身形自空中一旋,落至随王身畔,那眼中一片冷冽杀气,又何来半分溺于激|情中的迷乱。两只青色袖箭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中泛着惨淡清冷的色泽。沐云随手一甩,箭贴着随王脸颊插入地板中。
“王爷,你果然调教的好部下,”沐云脸上浮现恶意的调笑,“能屈能忍,方才我还在想,是不是非得等我真上了你他们才出来……”
两青卫霍地站立,沐云眉一抬,凝练的唇形划出一道全不在意的表情,似乎此刻并非是他只身陷入重围的对战,而是他在唯我独尊的飞云阁中发号司令:“如此状况,你们还想送死不成?方才那偷袭却也无懈可击,时机也把握得相当准确,只是……奈何,若要伤我,凭你们?十八人同上怕也是未必。“
“能以身殉职,是青卫至高的荣幸。”
霸气傲然的言辞反倒让两青卫神色越发凝重,两张年轻的面孔上同时露出毫不惧死的笑意。
“好一个‘以身殉职’,既然你们一心求死,那我也大可不必在生爱材之心。”嘿嘿两声冷笑间,煞气凝聚于眉间。
“慢着!随王挣扎撑起身体,失血过多气息微弱,这一喝却是凝聚他毕身之力。“你们二人非此人敌手,更无可能将我自他手中救出,枉死何益!”
“本让您造罪于敌手,我二人已是死罪,保护您乃我二人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随王冷静的双眸中添上一抹愤怒:“真是愚昧,本王命令你们即刻退离此处,他只想擒我一人,并不想多生枝节。”
声正辞严的王命,二青卫对望一眼,同时躬身:“青卫生为一己责任而活,您之命令,恕我等难以遵从。”
随王似乎已知多说无用,无力地闭上双眸。
沐云哈哈笑道:“好一幕主仆情深,如此我便成全你二人忠义之心。”话音甫落,黑影闪动如鬼魅,不过四招,便歇了动静,快如电驰的黑色身影飘然落回随王身畔。不远处,是两具没了生命气息的年轻身躯。随王重重地阖上眼帘,他们方才还是那样生龙活虎信誓旦旦地要保护自己,顷刻间,喉间便多了一指大小的洞,血液和着鲜活的生命气息自那洞中汩汩流出。
沐云弯腰,扣住那已然失去血色的面庞:“如何,王爷,看着自己亲信在眼前穿透喉咙的感觉,害怕?还是惭愧?”也许速度太快,沐云的食指一如之前的干净,无有一丝血痕。
那手指就在方才穿过两个血脉澎湃的年轻喉咙,却青白得不带一丝血迹的罪恶。“你果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随王抬起眼帘毫不畏惧地正看那双仍带着暴虐气息的眼眸。
沐云手指停了,十指捏住那下颌将之勾得更高,坚硬的目光中一片冷嘲。“仁慈的随王殿下,此刻我不过杀了两人。想当年,王爷率师六十万挥旌北上,威风显赫,漠河一役,帅令一出,伏尸数万。使得漠河以北四夷诸国胆战心惊,数年惧王爷军威不敢来犯。”
沐云低下身来,语声变为飘忽的极轻,“敢问王爷,那数万河岸伏尸便无父母家人妻儿老小?莫非不是因王爷你之故而丧命?”
明艳不可方物的脸蓦地僵硬,无法再维持先前的镇定淡漠,眼神如处于迷雾之中找不着定准,怔然半晌才勉强答道:“关系国家存亡安定之战,死伤自不可免,何况是夷人觊觎我国河山,战乃正义之战,正道之战,关乎天下黎民百姓。”
“哼!好一个‘正义之战’、‘正道之战’!你所谓的个‘正义正道’是你们自个儿的‘义’、自个儿的‘道’吧,如此说来,各人心中都可以自己心中之利为道义,利,即为义,即为道。自古以来这‘道义’二字原本就是统治者为了一己之利而弄出来的愚弄人的玩意儿,顺我之意为正道,逆我之意为邪道,”沐云语声变得愈加邪气,“王爷,你的‘义’与你的‘道’是看牢你那个皇帝的大好河山,而我的,就是千方百计将你看守的东西抢过来——不知王爷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窃铢者盗,窃国者侯’,成王败寇,哈哈,这就是你们这些人口中最真实的‘道义’。”
随王垂首,那表情竟似无语答对,默然片刻,“你打算如何对我?”
表情安静,仿佛是在问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命运。
手指抚了抚那垂下的略微润湿的哀伤眼帘,遂将地上的随王横抱于胸,“放心,王爷你这种仙人之姿,杀了未免暴殄天物,从见着你我便改了主意——”
唇轻蔑地凑至他耳边,声音低沉。
“把你带回去,好好疼你,也让这天下黎民,朝廷内外看一看,他们的随王是如何屈身于一个男人,且是一个朝廷誓杀的男人的,哈哈——”
沐云长笑着袍袖一振,将随王居室的正门震开,大步昂然而出。
殿外,火炬通明,将随王府邸大片林木庭院照得有如白昼,假山、屋顶、廊上弓戟森然,分明已出动随王府数千护卫,箭林刀海,岂是骇人所能形容。沐云朗笑一声,有如漫步园林山野般悠然自若。
“何必摆出这么大架势来。”环顾周遭景象,数千兵士所持竟是十箭连发威力巨大的连发弓弩,远处更有两架火炮赫然而立。此等浩大阵势,若是擒到随王之前便陷身其中,恐怕难以从容脱身,然此刻他却是有恃无恐。怕失血过多,怀中人质已然昏厥。沐云顿展身形,如夜间魅影飘至灯火通明的上空,踏着刀林箭海而过,王府数千将士无一人敢轻举妄动,然如此千人肃穆的沉寂中,有一抹明显稚气却犹为沁冰的嗓音蓦地响起。
“如此贼首,你等竟眼睁睁放过,眼中还有朝廷么!!”
众人一惊,望向来人,只见一处假山之顶,不知何时已站了一十三四岁的少年,穿着华贵,眉眼俊俏,犹显稚气的轮廓上竟是完全与年龄不符的坚毅狠绝。风声猎猎,吹着他华贵袖摆,竟是气势非凡。
“射!今夜若能擒此人者,封候加爵,赐府宅千顷。”
众将士听了俱是一震,非为少年之前所诺之赏赐,乃是因他之前所发的那道命令。他们俱为王府亲兵,如今主上被执,自然不敢有亲举妄动之嫌,却又明显为这少年凌厉的喝令所迫,当下阵中一片惶惑。沐云在稍远一处的至高的山顶上驻下身形,将怀中随王的脸展露在火光下。诸将士猛见主上面貌,竟皆齐齐跪下。“王爷!”
沐云见此情景哈哈大笑:“如此你们真要射?”众人垂首。先前假山上的华衣少年眉目间一片冰冷,拉过附近兵士的大铁弓,弯腰搭箭,嗖嗖——姿势干净利落绝无半点犹豫为难之色。十箭连珠疾发,威力骇人。沐云稍露诧异之色,护住怀中人质闪过裂空而来的数发利剑,朝那山上少年冷瞟一眼,低首对怀中人道:“王爷,看来有人不怎么喜欢你啊。”
众人惊呼,少年冷笑:“看到没,他身陷重围,赖人质逃命,又岂敢真让他丢命,你们这般蠢人,竟眼睁睁坐失如此大好良机!“眼见沐云快要突破包围圈,少年此时已是声色俱厉,竟拔出腰间佩剑朝近身的一士兵刺去。一声短促惨叫,华衣少年拔剑振臂平举至胸前。”若再拖延,便如同此人!“王府众将士脸上均现惶恐。少年戾气满脸,举剑正待刺下,那高举的剑身却于半空中定住,再也不能动弹。
“潜皇子。“来人夹住少年正欲刺下的佩剑,只闻‘叮’地一声,那两指所夹的剑身顿时断作两截。
“你!”
众士兵正惶恐不知所措间见了来人均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