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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长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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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可以冷静地去面对任何复杂的战场局面。而每次凯旋,他又总在心里盼着早些见到这个女人,一如期待着花儿新一季的绽放。

  李世民曾私下里在心中许愿,假如这个美丽的女人能替他生一个儿子,他一定会立他做世子。可是玉屏却没有能让他这个心愿变成现实,她替他生了个女儿,生产的时候正好传来他在战场上阵亡的谣言,玉屏因惊吓过度而难产伤了元气,从此就只开花不再结果。不过,这丝毫没有改变李世民对她的眷恋,每次出征前,他还是像过去一样,就这么久久地守在她身边,无语地注视着她,如同欣赏一幅画。

  玉屏停下笔,抬起带雨含烟的眼睛看着李世民:“怎么,殿下又要出征了吗?”她的声音带着未被长安官话化尽的吴音,如莺声燕语,听起来分外悦耳。李世民点点头:“嗯。”他的眼睛依然驻留在玉屏身上。玉屏又用柔柔的声音道:“那臣妾去替殿下准备一下行装吧。”李世民一摆手止住了她:“那些事有王妃操持,你用不着费心。”平日里这些琐碎的事也都是由长孙王妃操持的,李世民已经习惯了,在秦王府里,每一个女人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似乎已经形成了定式,这一点玉屏也十分清楚,她只得留在了原地,柔声问李世民道:“不知这一次殿下要去多长时间?”

  李世民轻描淡写地回答:“不会太长吧,刘黑闼不比薛举,更不是王世充,他的人马虽众,却不强悍,顶多两个月,我就会回来。”玉屏长长的睫毛一挑,真切地说道:“两个月,在别人眼里或许不算长,可是在臣妾眼里,它却像二十年。殿下不在的时候,这里就会变得冰凉冰凉的,长安毕竟是长安,不是江南。”说这话的时候,玉屏眼中透出一丝忧伤来。她生在江南,长安城里除了李世民和一个年幼的女儿,就再没有别的亲人,李世民一走,孤独就会从白天伴随她到黑夜。

  李世民心头的怜意像一层清寒的雨水漫过,他伸出手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道:“过来吧,让我好好暖暖你。”玉屏伸出一只小手,李世民紧紧地抓住,一股暖意顿时涌遍了这个女人的全身,她睁大眼睛看着李世民,二人的目光像磁石一般吸到了一起。

  突然,外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一边喘息一边喊着:“殿下,殿下——”李世民的眼睛依然看着玉屏,用沉稳的语气应道:“什么事儿?”门外的声音很急:“皇上传来谕旨,让你马上进宫。”玉屏把手从李世民手中挣脱出来,轻柔地说:“外头那人的声音这么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殿下您还是快些去吧。”李世民慢慢站起身来:“等着我,待会儿我还回来陪你。”说完,李世民迈步向外走去,伸手推开门,一阵风挟着雪末迎面吹来。李世民看看天,自言自语道:“又下雪了。”他转过脸,一眼看见玉屏跪坐在屋子的一角正看着自己,眼中仍然如浮动着一团烟霭。李世民无声地一笑,透出一丝让女人喜欢的那种年轻男人的英气,说道:“等着我!”然后认真地关上门,又伸手推了推,确信风不会把门吹开了,才转身大步离开。

  步出二门,李世民一眼看见长孙无忌和杜如晦正焦虑不安地站在门洞里,像是在等什么人。有墙遮挡着,多少可以抵消些风力,但天实在太寒冷,他们缩紧了脖子,把手笼进衣袖里,同时跺着脚在取暖。杜如晦的眼眶还是青的,额角贴着块膏药,膏药下边有国丈爷的打手留下的新鲜伤口。李世民喜欢和这两个近臣打哈哈,和往常一样,和他们开起了玩笑:“你们二位怎么在这儿站着?是在赏雪嘛?这文人的情趣和我们武人就是不同呀。咦——克明,你脸上怎么了,又得罪尊夫人了吧。”

  长孙无忌与杜如晦对视一眼,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用玩笑去应和。杜如晦一拱手:“要真是我那黄脸婆和我干仗就好了,王爷,出大事了!”李世民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人,杜如晦的话没有让他改变松弛的表情,他看看天,淡定地道:“什么事儿,不就是要下雪了吗?”一旁的长孙无忌上前一步:“不光老天爷要下雪,朝廷里也有一场暴风雪要袭来了。”李世民将目光转向长孙无忌:“此话怎讲?”

  长孙无忌把刚才发生的事向李世民扼要地陈述了一遍,李世民轻松的表情开始凝重起来。长孙无忌说完,杜如晦道出了自己的忧虑,他们回到王府,还没来得及向李世民禀报此事,那头宫里就来人了。显然,国丈是闹到皇上那里去了。长孙无忌接上话茬一脸歉意地道:“都怪我,是我急着把征发府兵的文告布达下去,才撞了国丈的车驾,给王爷您惹祸了!”

  李世民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先关切地问了问杜如晦的伤势,知道他伤得不重,才平静地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在大街上走,脚踩着脚的事儿是难免的!”这时,侍卫牵过战马,李世民接过缰绳,一手搭在马鞍上,脚一点地,腾上了马背。吩咐二人道:“你们先办各自的差事吧,我去向父皇解释。征发府兵的事儿耽误不得,出征的诏令随时可能发布下来,别事到临头措手不及呀。”说完一扬鞭,带着几骑随扈纵马离去。

  显然,李世民和他的近臣们都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没有对这件事情引起足够的重视。这也难怪,七八年来,他们纵横天下,打败了那么多英雄豪杰,而尹阿鼠不过只是一个无赖,对这样一个人物,他们确实是警惕不起来。但世上的事往往这么古怪,大英雄有时候就会栽在小人身上。

  李世民走进两仪殿,李渊一脸怒意地坐在龙椅上,裴寂、陈叔达、萧瑀、封德彝一干大臣还有太子李建成都已经站在了大殿里,和这些气宇轩昂的文武们比起来显得猥琐不堪的尹国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在地上。李世民先扫一眼尹国丈,然后上前向李渊行叩拜之礼,同时大声说道:“臣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李渊没有像往常一样和颜悦色地降旨让他起来,而是冷冰冰地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秦王,朕来问你,人立身于世要做到的第一个字是什么?”李世民一愣,抬起头来看了看龙椅上的父亲,又用两眼的余光瞅瞅左右的大臣,素来与李渊走得很近的裴寂微闭双目,似在养神,而和他秦府私下多有往来的萧瑀、封德彝额上都冒着汗,李建成则是一脸的不阴不阳。这时,李世民才隐隐感到事情有些异样。他定定神,回答道:“父亲一向教诲儿臣,人立身于世,要做到的第一个字就是孝!”

  李渊冷笑一声:“原来你还记得呀,我以为你早忘了呢!”接着他抬手一指一旁的尹国丈:“我再来问你,你可认得这个人是谁?”李世民答道:“是国丈大人。”李渊言:“他是国丈,朕都要对他尽孝,你们更要对他尽孝,可是,你自己看看,你属下那些虎狼之兵,把他撞成了什么样子?”李世民这才注意到,尹国丈脸上抹了许多金创药,头上还缠着块布,看上去还真是受了些伤。李世民对李渊说道:“父皇,臣的下属冲撞了国丈,臣心里也着实觉得歉疚。不过您也是知道的,这几日战事紧急,他们往来于行台官署和王府间传递军情,心里牵着前头的战局,有些事情实在照顾不过来——”

  李渊一掌击在桌几上火气冲天地道:“你们都听听,这是什么话?传递军情就可以在大街上横行霸道胡乱撞人了?”一边的裴寂突然睁开双目,开口道:“皇上说得是呀,军纪败坏到这种程度,百姓看在眼里会怎么想?他们会想我大唐军队与前隋何异呀!”一听便知他和李渊是一个腔调。

  萧瑀心里直替李世民着急,他对裴寂说道:“裴大人,您这也扯得太远了吧,一码事儿是一码事儿,不就在街上撞了一下吗,牙齿还有碰着舌头的时候呢。”封德彝也附和道:“萧大人说得对呀,眼下河北之乱未息,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小题大做的好——”“封德彝!这是小题大做吗?”声音是李渊发出来的,他虽然已年过六旬,但领兵多年,说起话来中气十足,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封德彝打了一个激灵,他这时才探明了今天大殿里的风向,知道自己讨好秦王的话触怒了皇帝,忙唯唯诺诺地道:“臣该死,臣说错话了。”李渊说:“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封德彝一脸惶恐:“恕臣鲁钝,请皇上明示。”李渊接着说:“隋亡于暴政,这个暴字一半得算在炀帝麾下那些虎狼之师的头上,他们自恃功高,胡作非为,成为国中大害,令天下黎民忍无可忍,逼得大家起来反隋。你们今天都看到了,朝中有些兵将对国丈尚且如此,对寻常百姓呢?如不严究,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呀!”

  李渊这话像是在对着封德彝说,实际上却是在训斥李世民,一边说,李渊一边观察着李世民的神色。李世民的表情依然平静,和往常一样,他看不出这个儿子心里在想什么。这也正是李渊对李世民产生恐惧的地方。“他明明才二十六岁,怎么老辣得像六十二岁?”李渊心里暗自想着,他向裴寂使了个眼色,然后开口说道:“裴寂,你是仆射,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裴寂会意,上前一步一拱手:“依臣之见,应重责肇事的长孙无忌和杜如晦。”李渊顺着他的话问:“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个重责法呢?”裴寂答道:“长孙无忌和杜如晦冲撞国丈,事后又持刀行凶,依照唐律,至少应将二人流三千里。”李渊转过脸来看着李世民,问道:“秦王,你说呢?”

  李世民慢慢抬起眼来,看着高高在上的李渊,二人双目相视,李渊的目光有点冷,像这大殿外头的天气。李世民从父亲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种以前没有见过的东西,不过到底是什么,他却说不出来。他用平缓的语气说道:“儿臣以为这件事情不该这样处置。”李渊一愣,脸上随即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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