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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问题是行不通的!”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第一部分:初夜初夜(3)
这个妹妹大概介绍过四个医生,全都被恭子拒绝了。用多惠子的话来说,要么太胖、要么太矮,“有点遗憾”。“虽说要找医生,但合适的人选也不会马上就飞过来呀。”
多惠子把寻找范围适当放宽了一些,也找了一些银行和政府部门年轻人的简历。但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出身农村的、家里的长子。毕业于东京的第一流的大学,被当地人称之为优秀人才的他们,由于是家中的长子,必须回到父母身边。“说是不会让干农活,这种话谁相信呢。”多惠子叹息道。“凭恭子的个性,公公、婆婆拿着镰刀下地,她会装作没看见吗?我呀,坚决不让这孩子去动土。”经历了这些事情时,恭子已经二十五岁了。纯男的妹妹又打来了电话。“那个什么,姐姐,名声很坏啊。”姐姐指的是多惠子。“说是那家人大概要嫁到皇宫去吧。不要长子,不要出身农村的,而且要毕业于一流的大学,仪表堂堂的男子,在这农村,有几个这样的人?”在纯男的想象中,在这个狭小的农村,恭子的照片和简历大概已在同一个地方轮回了好几次了吧。“说了恭子很多的不是,怪可怜的。但恭子也不对呀。婚姻大事应该要有果断的勇气,但她却一点也没有。”在纯男看来,恭子是缺乏果断力的,这个病症的原因在于她缺乏对男性的了解。如果是一个认识几个男性的女人,她会很快做出回答。由于她了解他们,所以,对于这种水平的问题,她会很快做出决定,早点得到合格的分数。
时光流逝。发生了纯男一家至今都不想再回味的令人屈辱的事情。恭子二十七岁时,开始出现了被男方拒绝的情况。
与此同时,谁都清楚男人的素质也特别得差。
刚开始有再婚的男人提亲时,多惠子不由得抬高了嗓门。第二次,有人问:带孩子的也行吗?此时,多惠子什么也不说了。
恭子三十岁时,在别人的劝导下还去了东京的婚姻介绍所,但母女俩是战战兢兢地回来了。多惠子被那漫天的要价惊呆了,恭子也被那位说话毫不客气的、担任顾问的中年妇女弄得大伤元气。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发生了许多的事。
附近镇子里的一位资本家的儿子对恭子十分中意,曾经要订婚了。正当对此深表怀疑的多惠子让信用调查所出面进行调查之时,十分介意儿子与比他年长的女人交往的那位公子父母,考虑到儿子的将来,表示坚决反对。
恭子三十四岁时,认识了就职于国立大学的一位副教授,交往了一段时间。这次,双方都没有什么异议了,纯男夫妇也为这最后的机会喜出望外。但就在要送彩礼之前,恭子却说讨厌。虽然只有四十一岁,但白头发太多了,看见那粗短的指头,就直想吐。跟多惠子哭诉说这是最后一次啦。纯男也觉得这真的是该结束了。
此后也有过几次提亲,但多数是被对方拒绝的。对有话想说和关系非常密切的朋友,纯男总是恳求他们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还是姑娘的年龄问题。”“哎呀,不是这个吧……”对方迟疑了。“我听人家说是恭子小姐一点魅力也没有。在我看来,倒是如今少有的小姐啊,但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不同啰。”拿着听筒的手因气愤而颤抖起来。所谓的魅力,到底是什么呢?在父母身边长大、清白、认真的姑娘,虽然有时也不乏调皮捣蛋,那是理所当然的,但这根本不能说是没有魅力。
得了,纯男决定今后父母三人谨慎、平静地生活吧。所幸的是,作为退休后的白领,生活还是可以过得相对富足的。几幢出租的房屋、每月停车场的收入已是一笔不小的财源。什么时候把停车场拆了建一座公寓。这样的话,即使他们夫妻死了之后,恭子的生活也不会成问题的。
正当他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多惠子身上发现了癌细胞。可以想象得到的事情是,恭子每天都如同献身一般看守在病床前。最后的那半年,她住进了医院,为癌症晚期痛苦不堪的母亲坚持按摩。“也许我是幸福的……”纯男至今还清晰地记得,恭子彻夜坐在椅子上道出那肺腑之言时的样子。“通常,出嫁的女儿很难守候在父母的病床前吧。但我却能一直看守到最后,所以我是幸福的。”纯男为将伺候母亲到最后视为幸福的女儿难过,他默默地流出了眼泪。此时,可以说身穿丧服的恭子把与老姑娘身份相称的庄重与悲剧性完美地集于一身了。
在衣橱前,恭子在往手提包里塞着什么,把要带去医院的东西稍微作了些分类,然后分别整整齐齐地打进包袱。“爸爸,说了好几次,真是抱歉。明天,阳子来了以后,让她先看看厨房里留的字条。好多事情都写在那儿了。”阳子是恭子住院期间过来帮忙的一个远方亲戚的女儿。“哦,还有,最后要跟爸爸说的是一定要关好煤气的阀门……”恭子像点名一样,抬起了一只手。透过白色针织的衬衫,可以看见晃动的胸部。女儿身体很廋,唯有胸部像是借来的一样很丰满,这一点纯男是知道的。倘若恭子还年轻,又有一个爱他的男人,想必对方一定高兴极了。“哎,我要睡了,明天十点前必须要赶到医院。”“一起睡不行吗?”这句话很自然地从他嘴里脱口而出。“就今天晚上在你房间里睡。”恭子的嘴唇动了动,可以呀。“但是,爸爸,你可不能打呼噜呀。我可不能睡不够啊。”“没关系,我不喝酒就不会打呼噜。”自己那烦人的呼噜声,大概是从去世的妻子那儿听说的吧。纯男觉得心里热呼呼的。
洗完澡,走进恭子的房间,床旁边已铺好了给客人用的夏天的被褥。枕边还放了一把团扇。“如果房间里有蚊子的话就请说一声。”“啊,知道了。”恭子穿着纯棉的短袖睡衣。那是一眼就能认出的在超市里买的便宜货。洗过多次之后,颜色已褪了许多。“没有魅力的姑娘”,他突然又想起几年前人家说的这句话。
第一部分:初夜初夜(4)
夏夜的黑暗中,不知是什么地方如此的光亮,原来是透过玻璃窗的亮光。那大概是后院日光灯的亮光吧。
在女儿房间里睡觉当然是第一次,纯男有点平静不下来。恭子也是同样的感受。从旁边的床那边还没有听到睡着的声音。
是不是睡不着呢?别勉强。明天住院,过三天四天后将等待子宫被切除的命运。一次都没有接触过男人的女人的子宫一定很美吧。大概是柔软、鲜红的肉吧……。这时,恭子说话了:“爸爸,还没睡着吗?”“啊……”“那个啊,我想说呀,我的肌瘤的大小正好有新生儿的头那么大。真有意思。我虽然没有生过小孩,但我肚子里却有一个与新生儿完全一样的东西。”“这种事就别提了!”纯男低声发怒道。好像恭子完全看透了自己现在的想法似的。“明天还起得早呢,赶快睡觉!”“是,知道了。”恭子翻了个身。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如果是现在的话,或许还来得及。纯男像是被自己心中涌起的想法抓住了似的。纯男于是跑到了街上,去找一个男人。长相不要太差,只要是年轻的男人谁都可以。然后把他带到房间里,指着睡在床上的女儿,“拜托了,抱起这个姑娘!就这么一辈子没有接触过男人,要把子宫切除了的姑娘。”以其这样还不如……。纯男的呼吸急促了。他要自己抱起恭子!伸出手三十厘米的地方就睡着可爱的姑娘。他要给这个姑娘以最初和最后的记忆。父亲和女儿发生关系,为什么是犯罪呢……。
终于从床上发出了睡着的声音。这睡眠的寂静是谁也不能打破的,但他还是决定要打扰她了。纯男自己问自己:你也睡着了吗?
和女儿一起睡,一起醒?他要和女儿一起分担这不幸,但他终于明白,那只有一个办法……
第一部分:初夜口信(1)
有“着魔”一词。意思大概是说突然恶魔在你心里做崇,当你意识到时已经做出坏事了。
町田留美是在看什么杂志时见到过这个词,曾经关上书沉思过片刻。她也曾问自己:仓崎浩二是不是就是那个做崇的恶魔呢?哎呀,不是。她立刻得出了结论。“着魔”这个词,是被动的、而且给人以懦弱的感觉。这样解释是不是更贴切呢?但是,那种事情在留美看来,并不是突然降临的。有关轻浮,自己也曾思考过,在想象中,琢磨着对方和使用的手段。这也许与初次体验有点相像。
留美今年三十五岁了。从她生活的年代来看,并不是在激情、奔放中度过了青春时代。从十二、三岁懂得男女交往开始,她一直在想这类事情,可以称得上是早熟吧。
每天晚上,手拿镜子,慢慢地贴近自己。这个正好是接吻时,男人所看见的自己的脸。之后,从杂志、朋友的言谈中,她又进一步得到了更多、更深的智慧。她觉得仅是在明亮的灯光下,拿着镜子对着自己是完全不够的。晚上睡觉时,把镜子拿到被子里,以仰卧的姿势,在黑暗中,拿镜子对着自己看个不停。白白的、显现在镜子中的自己的脸是那么地令人讨厌。鼻孔朝上,真滑稽。一想到男人从这个角度看见女人的这张脸的失望的样子,她立刻觉得有点焦躁不安。
十七岁时,第一次,事情真的发生了。那时,第一个交往的高中时的高年级学生,提出了做爱的要求。“那男人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吗?”想到这个,留美感到许多不满。原来,因为对方的执著,再加上没有男朋友的人就没办法与朋友沟通等虚荣心的驱使,才开始和他交往的。留美想,这个男人是接吻什么还可以,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干的男人。因此,交往的这个男人,有一天,在摆弄着留美一下子膨胀起来的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