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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再加上附近还有几家中意的餐厅和寿司店。比在市中心见面,安全多了。
就这样,一个月两次和浩二的约会进行得十分顺利。留美认为一个月两次这个数字是非常合理的。双方不至于太沉溺或太厌烦。是保持适当的距离和爱情的最好的次数。
与浩二约会的那天,准备好热乎乎的晚餐之后,傍晚就出了家门。在公寓,早早下班的浩二已经等在那里了。出版社这种地方,时间是自由的,但忙起来的时候也会通宵达旦。彻夜忙完后,从中午开始还要看电影。
公寓的锁是自动的,铃一响,钥匙就打开了。这点时间,留美感到实在太漫长了。有时,对面的门会打开。在电视剧里看过,这时便遇见了熟人。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一是因为这类高级公寓的房租太贵。其次,住在这里的大多是中年以上的人,多数是一些怪模怪样、牵着小狗的五十来岁的女人。她们从来没有注意过留美。
浩二也曾说过要配把钥匙给她,但留美却回答说没必要。身上带着多余的一把钥匙,是不是炫耀自己身边有一个除丈夫之外的男人呢?要不,把钥匙放在手提包或首饰盒里?那就更危险了。“你真是太小心了。哎,这也是应该的。”浩二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容,但这个表情却很奇妙地给留美留下了很深的记忆。或许,那时已预感到了什么。
第一部分:初夜口信(5)
看似快乐的留美的外遇,在第十个月,终于拉下了帷幕。完全是一种偶然。与开始时一样,都是因为女儿绘里的缘故。绘里在回家途中,被摩托车撞了,左脚骨折。正好不是和浩二约会的日子,留美是多么地谢天谢地啊。在去医院的途中,“我不去了。在女儿的腿伤治好之前,我是不会再和他见面的。”留美双手合十,在心里无数次地叨念着。有幸的是,绘里的伤没什么要紧的,医生说只需住一个星期的院,就可以回去治疗了。
啊,太好了。留美几乎要落泪了。于是,真的下决心不再和浩二约会了。这种特殊的胜利,并不仅仅是留美向神发誓绝对要信守的,而且也许是逐渐开始对那个男人厌倦了。
秋风时节,降幸晋升为内科副主任。如此年轻就晋升这个职位,恭贺的电话络绎不绝。这年年终,所送礼品之贵重自不必说了。十万日元代金券的红包无疑是贵重的了,这些都是留美现在幸福生活的维系。或许“慢慢该落潮了。”留美心中不禁又萌发出这个念头。
绘里要出院的前一天晚上,留美给浩二打了个电话。家里有好几部录音电话,但打给浩二的电话是固定的。那是在卧室、放在电视旁边的那部。之所以放在这儿,是因为即便家里有人回来,突然进家门的话,也不必担心谈话会被听见。
米色的、普普通通的一部电话,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却成了一种特殊的存在。打扫卫生的中途,偶尔看到那电话时便一个人脸红了。
但为那个男人用这个电话,今天是最后一次了。留美像故事中女主人公那样,挺着胸,低声说道:“真的很愉快。但我必须结束和你的交往。毕竟那是不应该的事。”“这也太快了。”男人在听筒那边低声说道。虽然话不多,但足以表明他的吃惊和气愤。但,这事就这样也让留美满意了。那男人好像还对自己挺依恋的。但自己却没有这样的感觉。没有这种感觉而给自己带来的优越感,大概也就是依恋吧。“像你这样的女人,至始至终都是任性的。如果我说不愿意分手的话,你打算怎么办?”男人的这种威胁也很可爱。“那我就为难了。但是,我对你是信任的。”“哼,哼,你瞧不起我呀。如果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丈夫的话,怎么办?”“没必要这样做吧。你还是一流出版社的职员呢。你还要立脚之地的吧。”“你呀,误解出版社职员了。我们所从事的买卖,是与普通白领阶层所不同的黑社会的买卖。对丑事是无所畏惧的。”“真讨厌,请不要用这种奇怪的口吻说话。”至此,留美感到很高兴。看上去那么冷酷的男人,出乎预料地对自己动了真情。这就像是最后品尝的甜点一样,当你品出滋味时,却不得不放下调羹了。很快要到丈夫回家的时间了。
“一起度过了非常愉快的时光,这不很好吗?对我来说,是一个极其美妙的回忆。哎,像我们俩这样关系融洽的人,不应该再奢求什么回忆之外的东西了。”“真的只剩下回忆了啊……”男人笑着说道。“你有没有留下什么呢?”这不可能。留美拼命回想这十个月所发生的一切。
没有跟任何一个朋友说过。也没写过一封信。自己,当然,那个男人的朋友和熟人也没有遇见过。常去的店也关门倒闭了。中目黑的餐厅是轮换着去的,以后几次多半是叫外卖的。
留美想象着自己站在被告席上。证人席上坐着浩二,不知从那儿发出一个不是丈夫的陌生男人的声音。“那么,你是说你一次也没见过证人啦。”“是的。仅只是在去年五月,因为工作的缘故见过一次而已。证人所说的,一点证据也没有。”留美再次返回到记忆中的一切。何止是信,连字条和一行字都没有写过。在浩二的房间里自然什么也没有留下。牙刷、梳子自不用说,光盘和一本书都没有留下。
以前,浩二闹着玩时,拍过一些照片,但确认张数之后全都带回了家,在厨房洗菜盆里烧了。开始还很难点着火,烧到感光纸部分,啪的一声,火势很猛地燃烧了起来。那火势之大,留美至今还记忆犹新。如果要自己说的话,早已构成了完全犯罪。当然这种犯罪并没有死人和伤人。所以,当宣判自己是完全犯罪时,她什么也没有申辩。“我要挂电话了。”留美说。“我,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请原谅……。我也很难过呀。”一想到最后那句话好像是自己加上去的时候,留美耳旁忽然回荡起一个声音。那是录音电话中女人声音的一部分。“现在我不在家。有事的话请留言。”总是忘了在浩二不在的时候喀嚓切断。但那时是有所不同的。那是绘里遇到交通事故时的事情。留美惊慌失措地对着话筒讲个不停。“因为这个原因明天的约会就取消了吧。等一切恢复平静后,我有话要跟你说。不管如何相爱,困难还是像小山似的。这事还望多多体谅……”距那件事后时间还不长,留美的声音被录下来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录下来的话,应该怎么倒回去才行呢?为什么自己要在最后使用“相爱”这个词呢?留美处于极度的混乱之中,手拿话筒喘着粗气。“你呀……”浩二的声音渐渐远了。“世上的男人都这样,错误地以为自己可以完全控制住自己。可连这一点都还不明白。”留美说不出话了。稍候,连这沉默都会被录进去的恐惧顿时袭上心头。
第二部分:睡美人睡美人(1)
在这家酒吧,奶酪也是整块凝固地放着。熟透了的半硬的奶酪和香肠被切成不大不小地盛在盘子里,上面还加上晒干的、带枝的葡萄和无花果。
太阳晒过之后,无花果只有鹌鹑蛋那么大。分成两半,便看见里面那淡茶色、变了形的颗粒、被坚硬的皮包裹着的种子。
用手指抓起时,还有几分像自己吧。岩崎淳美独自笑了起来。
淳美今年四十九岁了。得知从去年开始感觉身体的不舒服是更年期时,与悲伤和消沉相比,涌上淳美心头的是一种放心的感觉。
再过几年难受的日子,就可告别月经这个讨厌的东西了。从年轻时开始,淳美不仅有严重的痛经,而且月经还相当没有规律。有好几次穿了白色的裤子而出了洋相。已经可以从那种烦恼中彻底解放了,这或许是一种快乐的心情。
但淳美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想法是多么的错误啊。像生病一般难受的肩酸之后头又疼了,继而被称之为“闪电”突然出汗和极度寒冷。淳美深切地感到,女人的身体一旦上了年纪,便如同花果干枯了一样。
不管怎么出汗,体内还是觉得干燥。指甲劈开了,脚后跟沙沙作响。皮肤自然增加了许多小皱纹。化妆品也明显得发挥不了作用了。
此外,最能证实自己身体沙漠化的是做爱的时候。完全没有潮湿的感觉。不管男人怎么用手指呀舌头等去爱抚,那种滑溜的感觉就是出不来。
何止这些,淳美还觉得男人好像在自己下面皱褶的地方印了指纹。她感觉到男人的中指在动。
淳美年轻的时候,男人的指头就像魔法一样,在身体的洞穴之中寻找许多泉水。与意志和快感相比,更多的是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量,让更多的泉水喷出地表。
对此,男人们嘴里说着下流的、调情的话,或者坦率地流露出喜爱。二十多岁时的淳美,羞于男人的这种反应,尽量不表现得太过分,甚至紧紧地夹住褪。但是,泉水还是顺着大腿留下一条痕迹。不仅如此,淳美的汗水也从前额的发际和腋下蒸发似地冒了出来。完事之后,淳美已汗流浃背。
紧接着,三十多岁时,淳美几乎没有什么汗水了。但是。大腿间的泉水却依然如故,而且较之二十多岁时,带有粘度的润滑速度加快了。如果是懂得程序的男人的手指的话,马上便会把淳美带入到那心醉神迷的境地。
但如今,淳美的身体已急剧地失去了水分。吃了胶原、胎盘,还吃了中药,但从淳美的皱褶深处还是什么也没有。淳美一下子意识到自己那多层重叠的皱褶已变得如同旧书页一样了。“再这样的话,就得使用以前那些小姐们用的海萝了。”关系非常密切的女朋友们也曾这样说过。但如果是情人和恋人的话,就不会说得那么轻松了。
那个男人四十岁了。他来到淳美经营的制片厂,至今已八年了。就职于大出版社的他,为什么要来自己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