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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自己就该不挣扎,不抵抗,否则更加惹人怀疑。家安苦笑,若在从前,他断不会耍这种心眼,现在他好像把自己推到了洪爷的对立面——警方的对立面。
不过说到减压,面对那个心理学专家一小时,家安却觉得效果远不如静静的看着洛彦一小时来得好。只要看着洛彦好好地待在他跟前,他就觉得心里平静许多。
或许真的是关心则乱,家安一眼看不到洛彦,心中就会凭空生出许多恐怖的假设。如果大君转了性,也来半岛怎么办?如果那个怪老头真的是他的仇家,认出了他,转头带人来怎么办……
压力还不是就这么来的!
所以,家安想,与其让他花时间听心理学家胡说八道,不如让他守着洛彦。
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上他对洛彦确实有点着迷,真是糟糕。因为这实在影响他的判断力。
元坚强觉得靠在墙上发呆的方家安实在诡异。他的表情且忧且喜,瞬息万变。
“小安,”他用手肘捅了捅那个神游天外的家伙,“找到房子了吗?……靠,你他妈的又有什么艳遇了?”他的眼中闪烁着些掩饰不了的不满情绪。
“……什么?”家安迟了半拍,看着他问道。
元坚强张口结舌地看着家安,两人一起搭档做过许多事,时常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面前这人是家安没错,但绝非他熟悉的那个,“你没问题吧?”他说。
家安知道自己又走神了。他刚刚已经幻想到了大君在半岛摆生日酒,而洛彦恰恰走出房间来放风……这样下去可危险得很,家安沮丧地用力搓了搓脸,“操!……君哥选在哪里摆酒了?”
“鸿宾。”元坚强有些为家安的状态担忧。在这个时候大君要摆生日酒,里面绝对有说道。具体要做些什么高层只怕早已决定好了。此时此刻家安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是自找苦吃!
“哦,”家安的心放下了一半。大君把生日酒排在谈判前几天做,自然已经安排好了。既然是生日酒,势必要请人。到时会不会平静要看那天大君请谁来。“又要给关二哥上香了。”他给了元坚强一个眼色。
两人都明白,大事来了。
“小安,你上次拿的是支断香么?”元坚强忽然问道。
家安一愣,不经他问,自己早就忘记了。“可不就是!操,我他妈的倒足了霉!”他狠狠地捶了捶墙,“你问这个干吗?”他疑惑地道。小元从来就不是那种说话没头没脑的人。
“我猜这次还会有断香。”元坚强笑道。
家安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等着上香的大君,又顺着大君的视线看了看神龛,心中一动,“操……我知道了……”他暗骂自己反应迟钝。
这哪里是上香?分明就是在选人!
而这人选,就是关公亲选的。
在黑道中有不成文的规矩,关公亲选的人要做的自然不是小事!
只是……家安双眉紧锁,为什么上次关公选中了自己,但大君没用自己?是因为他那时还不相信我?!
大君没给家安更多的时间分析,他已经让这群年轻人逐个去动手上香。
家安犹豫不决。他知道那盒香中必定有一支是断的,如果在拈香的时候动作中稍微大一点,就能轻松地挑中那一支。
这支香带来的可能是一次出头的好机会,但也可能是个大难题。以家安的身份,即便是身不由己,但也不能做出太过分的违法行为,倘若大君要杀人怎么办?要杀的是洛彦又该怎么办?!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不出现这种极端情况,那这种任务也是非常危险的。而家安现在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更关注自己的安全。如果他死了,洛彦也活不了。这他很明白。
两个人,一条命。
可是,他有两个月期限。只有两个月。这是家安在洪爷跟前立下的军令状,他不想让这一次机会落空。因为现在跟上一次仓库中擒鹰不同,上一次事发突然,事前大君没有给过任何承诺,而且对家安其人也没有任何了解,即便家安立了大功大君也许也不方便越层提拔他——事实上他确实装作没那回事。但现在,家安已经通过考验,如果他能在高层的计划中完成关键任务,势必会得到重用。
两个月里,恐怕不会有更好的机会……
家安看了看关公像,又看了看仅开一口的香盒。
交给……老天吧。
家安慢慢地把手从香盒中抽了出来,手中的那支香一点一点地露出全貌。
这是一支完整的无烟香。
家安顿时松了口气。
其实他现在不愿意扔下洛彦去冒险,可是肩负的责任迫他不得不违心而为之。即便现在他追求的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那种黑白分明的正义,但他许下的诺言从来都不是空头支票——他不允许是。
这是老天决定的。他压下了心中些微负罪感对自己说。
家安退开,冷眼看着最后会是谁抽到了那支“幸运签”。他不知道有几个人猜到上香的真正含义——这个房间里都是聪明人,这点家安可以肯定,而且他们道上混的时间要比家安长得多——但是他却有一种预感,这个人应该是小元,只可能是他。
元坚强在家安之后的第四位。站位的时候并没有人为他们排序——既然是关公选人,一切都是天意,大君也不会强插一手——但元坚强似乎并不着急。家安心怀不安地第一个走上前去之后他才慢悠悠地站起身。
他看到家安略微犹豫了一下,但手上没做什么花活,然后拈出了一支整香。之后的三人亦像有了协议一般拈出的全部都是完整的香。元坚强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眼中闪烁着的狠辣让家安有一种绝对不要招惹他的感觉。
元坚强手中的香是断的。
家安靠在椅背上的身子情不自禁的有些前倾。但他什么也没说。这是小元自己挑的路。
剩下的这台戏跟他已经没有太大关系, 家安更在意洛彦的安危。一个人就算再强,但浑身是伤又看不见也独立不了。
***
家安回到酒店房间里的时候,看到他仅披着睡衣斜靠在卧室的床上,听电视。
听电视。
家安只觉得心中蓦地一痛。“吃饭了吗?”他走过去,顺了顺洛彦不太伏贴的头发道。
“吃了个汉堡。”洛彦笑道,“整天躺着也不觉得饿。电视遥控器给我,我不喜欢老电影。”
看样子他正在努力适应现在的生活。家安到床尾找到遥控器交到了洛彦的手中,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你喜欢看什么?下次出去我买点影碟回来。”他问,坐到洛彦身旁,看他修长的手指在遥控器上摸索,就忍不住伸出手连同遥控器带洛彦的手一同握住放到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引着洛彦的左手食指来到调频按钮上。
“看什么?”洛彦脸上现出迷茫的神色,但对家安亲昵的举动并不排斥,“这可难说,从前能看到的时候我却不看电影的……你平时都看什么?有什么好建议?”他转头对着家安道。
“操,我们还能看什么。”家安冲口道,脸上带了点绯红的颜色,好在洛彦看不到。稍后,他想起了从前搂着不知名的女郎看充斥着肉欲诱惑的电影画面,身上不禁有了些反应。
洛彦了然地微笑了一下,半晌不语,好像回忆什么,忽然又问道:“那你们看过男人的吗?”
“没有!”家安惯性地立即撇清道,然后才想起此一时彼一时,“或许也有,但我没留意,那时……”
“没看过也没关系,我知道得多。”洛彦吃吃笑道。
家安顿时大感尴尬,握着洛彦的手松也不是,紧也不是。心里知道会发生点什么,有点期待,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洛彦把手从家安的掌中抽了出来,胳膊环过他的颈项来扶着他的下巴,使之转向自己,然后慢慢地把自己的唇靠了过去。
家安的心一下跳得比上一下更猛烈,只觉得洛彦的动作太慢,简直就是煎熬。他急了,在空中迎到了洛彦的双唇。
洛彦象是笑了一下,但这个微笑还没来得及展开,就已经被纠缠在一起的唇舌淹没。这一次,他吻的细致而煽情,直勾出家安全身的火焰。
家安的双手早已插进洛彦的敞开的睡衣中,求索一般地用力揉搓着洛彦结实地脊背,他背后凸凹不平的疤痕都似乎充满了极至的性感。
冗长的深吻结束之后,两人已经侧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紧紧拥抱在一起。
“脱掉。”洛彦哑着嗓子对家安道,松开紧搂着他的手坐起身。
家安一把就将T shirt从头上拽了下去,同时洛彦亦帮他将裤子退至膝盖。
洛彦俯下身,右肘支撑着身体,左手从家安的肩头摸索到了他胸前的绷带,然后他低头,以舌尖隔着纱布描绘出两个|乳首的形状,而手却象蛇一般向下游去,在他的丹田画着十字,动作依旧慢的让家安有种心痒难挠的感觉。
家安只觉得从来没做过这么漫长而惹火的前戏!洛彦简直就是在耍他!“你在干什么?!”他含着薄怒道,一把抓住洛彦的胳膊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
“急了么?”洛彦笑道,张口含住了家安的喉节,放在他小腹的手忽然钻进了胯下的丛林中。
家安抽了口气,嗓子发干,勉强咽了口唾沫,忽然他想起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别……压倒伤口!”他忙道,挣扎着要起身。
洛彦皱了皱眉头,肩头用力欺身压在家安身上,重又将他推倒:“别管它!”他沉声说,然后以热吻剥夺了家安开口的权利。
便在此时,门口传来了大力的扣门声。
家安一愣,洛彦也停顿了动作。他们可没叫过客房服务。“你朋友?”洛彦在家安耳边轻声问道,在这个暧昧的姿势下,他吐出来的热气让家安有些发颤。“我没告诉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