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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情败露,凤楼也知道不妙,只能拼命磕头求饶。
却听维明喝道,“永正,去前院唤了四名家将进来。”
众人都不解其意。若是要打要罚,有婆子就行了。怎么倒要叫家将?
永正领命而出,很快便带了家将进来。
维明看了眼四名家将,沉声下令,“将这贱婢枭首,提头来见!”
这一声只吓得凤楼魂飞魄散。浑身发抖,上下牙关相击,话也说不清,情急之下忙朝王礼乾扑爬过去。“王,王王郎,王郎救。救我!”
一夜夫妻百日恩,那夜里欢会无限,王公子也一迭声地夸自己身娇体软小亲亲,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去死啊?
王礼乾其实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老左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要人头落地,他本来就理亏,还不知老左一会要怎生对付自己哩,哪敢开口则声?
见凤楼扑来,忙连连后退。把眼睛转向一边,不去看那哭得涕泪横流的丑脸。
桓夫人却是吃了一惊。忙道,“老爷,这…”
若是重打或是发卖也就罢了,这砍头似乎有些过重了。
仪贞却是轻轻拉扯了下桓夫人的衣袖,示意她莫要再说。
维明沉着脸,喝道,“还不快拖下去!”
那些家将都是孔武有力的大汉,两下就把凤楼抓起,跟提着弱鸡仔一般,毫不费力就带出了厅,那凤楼已经吓得瘫软无力,只有嘴里还在凄厉大喊,求着王郎救命。
那哭号声忽然戛然而止,却是一名家将用布条塞住了凤楼的嘴,眼瞧着几人架着凤楼上前院去了。厅中众人都是默然。
那厅前站着的一众下人们听了都是心中惊惧,站姿更是小心,厅内厅外鸦雀无声。
桓清仍心有不忍,道,“老爷,饶这贱婢一命罢。打了卖掉也就是了。”
维明哼了声道,“夫人忘记桂香红云二婢之事了么!”
这府里尽出些胆大包天背主的丫环,早先就是心慈手软,才惹得后患无穷,这凤楼不打死,难道还要留着送给王礼乾做姨娘不成?
仪贞倒觉得这凤楼还真是留不得,不过砍头什么的也有点惊悚了,给她弄个毒酒白绫什么的也就算了,不过想来老爹昨夜一夜未眠,早饭也没吃,就遇到这恶心人的事,肝火旺盛之下,也不管惊悚不惊悚了,只当是在军营中,砍了人便完。
德贞起先只是气愤这凤楼果然背主,差点害得自己丧命,当年姐姐说的话真是有远见,如今听到凤楼要被砍头,她一个闺中弱女哪里经过这个,顿时觉得胆寒,悄悄依偎在仪贞身边,抓了仪贞的衣袖求安慰。
不到一杯茶的工夫,家将就提着一个匣子进来,匣子外头还滴着血。
厅外好些胆小的瞧了直抽冷气,吓得打哆嗦,却是不敢发出声音来惹得家主发怒。
德贞远远地瞧见便扑进仪贞怀中,吓得不敢再看。
朱常泓翻了个白眼,这小姨子真是弱爆了,跟自己娘子简直没法比。
王礼乾只瞥得一眼,才渐渐风干的冷汗又细细密密地出了一身。
“让家中所有的下人都来看过,再去掩埋。”
维明盛怒之下,也不细想,就想着杀鸡儆猴,免得再出些无耻之婢来,败坏左家门风。
那家将应了声是,管事婆子和管家们果然把所有的下人都叫来,看了一回凤楼的人头,有那胆小的还晕倒几个,胆大的也是心惊胆寒。
王礼乾又羞又惧又悔,只觉得混身如针刺一般,只得上前赔罪。
“岳父岳母大人,永正兄,二小姐,这回是我的错,不该受人引诱,又糊涂不明,错怪了二小姐。”说罢深施一礼。
据仪贞目测,这腰弯得有九十度了啊。
这渣男如今可傻眼了吧?要姐说,趁机跟他家退了婚了事,免得害了德贞一生。
维明倒显得很和气,正色道,“贤侄请起,这件事虽然是你弄错了人,却是因我府里侍女管束不严所致,但也看得出,贤侄心下着实不情愿这婚事,贤侄放心,我这便派管家左忠送贤侄回家,随便讨回婚书,这婚事就此作罢。”
王礼乾心中百般矛盾,虽然他初衷也想退婚,却情知这婚若就此退了,先前理在自己这边也还罢了,如今倒是自己理亏,真退了婚,自己老子怎能饶得了自己?
“岳父大人,小婿并不是这个意思…岳…”
维明抚一抚额角,一甩衣袖,“永正送客。叫管家左忠跟去王府。”
竟是理也不理兀自说着软话的王礼乾,拂袖进了内堂而去。
朱常泓鄙视地看了眼王礼乾,扯扯仪贞的衣袖,“真儿,也好半天的工夫了,我们也回房小歇吧。”仪贞握了握德贞的手,这才放开,随了自家相公也回内堂去了。
桓清看着王礼乾,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地领着德贞走了。
当家主母赵氏善后,下令将那厅前聚集的德贞院里的下人们都放回了韵花阁。
只有永正,没好气地冲着王礼乾喊了一嗓子,“王兄请吧。”
回到海棠轩,朱常泓和仪贞都坐在窗前软榻前喝茶水,这一上午乱纷纷的事,可真是够紧张的。
朱常泓搂着娘子的纤腰,倒是想起来原来那个凤楼也是见过的,不由得嘿然一笑。
“笑什么呢?”
“说起来,有一天我经过二门门口,见着个丫环坐在假山边上装模做样的哭,原来就是这个凤楼啊。”
“什么?”仪贞立即警觉,蹭地回头瞪着他,“快老实招来。”
朱常泓瞧着仪贞瞪得圆圆的黑水晶般的眼眸,鼓鼓的脸,皱皱的鼻头,着实的可爱,伸指点点她的俏鼻尖,洋洋得意地笑了几声。
“呵呵,那般的招数,本王见得多了,自然是没搭理喽。”
仪贞听得心里舒坦,点点头附和道,“嗯,果然还是我家王爷英明神武,那般伎俩哪里能骗得着的?”
“本王这般英明神武,王妃难道就没有奖励么?”
仪贞想了想,目光一闪,浅笑道,“小泓哥,闭上眼。”
瞄了那红润若樱的唇瓣一眼,朱常泓期待地闭了眼,却觉得唇上一凉。
“本王妃亲手喂的果子,这奖励怎么样?”
朱常泓张开凤目,将送到唇边的果子啊呜一口咬掉,合身扑过去,“这奖励不够,王妃再小气,本小爷可要自己讨了啊!”
一个缠着讨奖励,另一个左躲右闪,终于还是被讨走了奖励若干。二人好一番胡天胡地,到了用午饭时,才从房里出来。
这回没了王家小子,只楚卿在,全家人又能在一处用膳了。
德贞因先前哭得太厉害,双目红肿不好出来见人,便在自己房里。
虽然那场风波已过去,但因着生了大气,大家的饭量都不多,尤其是维明,又加上身子不爽,更是用得少。
饭毕,全家人又坐在厅中边喝茶边讨论王家这事。
永正气愤不已,“爹爹,这回便退了这亲事,再给二妹寻个好的。”
桓清却忧心忡忡,“这,这若是退了亲,你二妹的名声…”
这退过亲的小姐,名声就差了一层,再要寻合适的人家,可就难了。
仪贞道,“年后我和王爷就要回乡,不如也带了二妹回去,在家乡寻一门亲事就是。”
离得这般远,谁知道二妹定过亲事?
维明精神有些不好,却是一言未发。
永正是知道老爹是极看重和王大人的交情的,这些年在朝中互为倚重,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一旦毁亲,势必要影响两家关系。
众人正商议着,忽听家人来报,“王大人带着王公子来了。”
☆、一四八 含宿怨德贞出嫁
王正芳很郁闷,礼乾这死小子从小因是独子,父母宠着,两个姐姐都让着,把他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争强好胜,贪玩性野。
长大了虽然资质不差,也念了些书,好歹中了进士,但跟杜左桓三家儿子比起来,他一个二甲进士,实在是不够看,偏偏他还挺满足,自觉功成名就,每日越发放纵起来,当爹娘的也管不了他。
本来给他订了左家小姐,有老左这个岳父的震摄着,想着娶了妻,这野马该收了心,没想到才在左家住了半个月就闹出这么一档事来,如今左家要退亲,自己还得豁出这张老脸去,上门赔情,好保住这门婚事。
在家里就已经被打了一顿的王礼乾抚着生疼的大腿,一瘸一拐,垂头丧气地跟在王正芳身后。
一进大厅,闻见厅中那幽幽茶香,曾经在此住过好些天的王礼乾自然知道,这是饭后家人共聚闲话的时间,悲摧的自己啊!
人家都吃饱喝足了正消食呢,让一顿中午饭不让吃还被打瘸的自己情何以堪啊!更不要说一会儿还得当着所有人的面,赔情道歉了。
王正芳走进大厅时,维明这才起身相迎,这要是平时,维明早就到大门处迎接了,不过这次他只让永正在门口迎客,理由是自己身子不适。
虽然他确实身子不适,但更不适的是他的心情。
唉,任谁发现自己的女儿订给了一个顽劣渣男,而且这渣男的心性还很有问题,这心情都不会太好啊。
随在王正芳身后,王礼乾也趸进了大厅,那姿势,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全身蛋痛。
厅中旁人也就罢了,方才永正一路上瞧着已是忍得很辛苦了,偏朱常泓正端着杯茶喝,见了这落水狗的英姿。不由得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噗了出来,顿时惹来王礼乾饱含怨毒的一瞥。
仪贞忙拿了帕子给他擦。为免朱常泓又做出其它招人的事来,在厅中见过礼后,忙将朱常泓匆匆拉走了。
左王两家的婚事最终还是没有退。
毕竟这婚姻之事,是结两姓之好,有了王正芳和左维明的多年交情在里头。那王礼乾虽然有些轻薄无行,倒底也没有什么大错,而且王正芳带着儿子来左家赔罪时就说了,日后德贞嫁进王家。绝不让德贞受得委屈,也不许纳什么通房妾室,若是王礼乾品行有亏。就让维明当成自己儿子一般的管教,打死不论。
话都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