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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晋二拁在府前示众一月,一月过后,再领杖四十放回家。
晋二,袁氏相见,都各自埋怨对方出的主意,弄得鸡飞蛋打一场空。
四邻本来就和他家少有来往,这回事发,更是对他们指指点点,把这母子当做了过街老鼠一般,二人也没脸再在襄阳城里呆下去,便卖了屋,连夜搬往宣城去了。
☆、一八七 齐动员仪贞选秀
晋家从襄阳城里消失了,孝贞总算苦尽甘来。
原来维明探得晋家偷卖儿媳的计划后,便在约定的那天,先发制人,把宋员外看住,又挑了两个籍贯是江西的家将冒充宋员外的家仆,晋家果然上当,把孝贞送上了轿子。
孝贞自轿子上下来,一见身在船上,登时心知不妙,婆婆这是骗了自己啊!正悲恨欲死之时,却见舱门大开,里头坐着的却是两个叔父,维明把那卖妾文书给她看了,说了前因后果,原来维明虽然面上说不管孝贞晋家如何,却是暗中命人关注着晋家动向,晋家只有两个仆人,那九儿看门,出门买菜的就只有寒梅,许多消息都是寒梅传出来的。
那三婆子带着假扮仆人的宋员外到晋家相看,也是寒梅在一边伺候着,起了疑心,便把信儿传回了左府,左维明叫人打听了宋员外的行踪,自己亲身上阵,这才定了这个一刀两断之计。
老左出手,自然不比寻常内眷手段,只是闹一场打一架之类的,而是一击必中,雷霆万均,果然晋家人财两空,名声败坏,永远也别想来打扰孝贞母字三口了。
时隔八年,孝贞终于可以带着一双儿女回到左府里了,申氏原本正生着病,见了女儿回来,立马什么病也没有了,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天天围着女儿和小孙子小孙女转。
左家众人都为孝贞高兴,连开好几天家宴欢迎孝贞回来。
原本桓清住在王府里,准备要长住几个月的,忽然听说了这件事,直道老左果然计谋多端,埋怨也不说先给自己透个信儿,只在王府呆了不到七天就杀回左府了。
仪贞其实知道娘亲这是嘴硬,虽然平时都是老左老左的挂嘴边,毫不在意似的,但真离了老爹。在哪儿桓清也待不长。
小两口把桓清送到王府大门,朱常泓又骑在马上。跟在丈母娘的轿边护送了有十里地,这才把桓清送走。
小泓哥与桓清告辞的时候,面上满是惋惜,直请桓清余暇时再来小住,心里却是暗中乐呵。
丈母娘虽然慈祥和气。但仪贞每天大半时间都跟她在一道,陪自己的时间就少了许多啊。
如今上头无人管束,又可以无法无天,这样…那样了…呵呵呵…
心里想得挺美的朱常泓一路疾驰地回了府。进了二人所居的正院,大步流星地穿堂入室。
“真儿!真儿?”
咦,人哩?
见外头与卧房内都是空空如也。连个伺候的丫环都不见,朱常泓傻了眼。
出来东张西望,好容易看见个扫地的婆子拖着扫帚在夹道上晃了下,朱常泓忙叫住,问仪贞哪儿去了。
“王妃说。今日天气好,就领了好些人在花园子里,听说是什么要选些漂亮姑娘哩!”
说着,拿老眼偷瞄了王爷一眼,不用问。王妃有了身子,这定是要给王爷选几个服侍上的人了。我家王妃多贤淑大方啊,那些人爱嚼舌头的人这回可没得说了吧?
朱常泓愣了愣,这好好的选什么漂亮姑娘?
联想起这几日自己从外府回来,回正院的路上总能遇到几个涂脂抹粉衣着光鲜的,而且花样子还时常翻新。
有时是两个人打闹,笑声清脆娇俏,打着打着忽然看见了王爷,就跪下娇怯怯柔声求恕罪了。
有时是月下一袭白衣飘飘,手拿笛子,吹一曲幽怨婉转的小调。见有人来,曲子忽停,如受惊小鹿一般藏身山石之后,却欲盖弥彰地露出一小段衣角或是红绣鞋之类的。
朱常泓幼年时在潞王宫里,这些宫人争宠的花样就见了不少,后来到了京城皇宫,那更是大大丰富了这方面的眼界,因此这些人的小花样,只演个头儿,朱常泓就知道是卖的什么把戏,自然是心下冷笑,因想着岳母在,仪贞又有身孕,便没跟仪贞提过,只吩咐苏嬷嬷把这些人拘束好了,不许随意乱跑,再有违反便打一顿卖掉。
这两天好象是清静了不少,怎地仪贞那边又起了这动静?该不会是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仪贞耳朵里,惹她生气了吧?
不能呀,今早送岳母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
朱常泓心里疑惑着,便决定也去花园看看怎么回事。
此时秋阳正高,凉风习习,花园中景致一派秋意,朱常泓才转过一道月洞门,就听得里头好不热闹。
似乎一曲琴声刚歇,只听得一声叫好,然后是一片掌声。
这声叫好他听得出来是仪贞的声音,这掌声,倒是围在亭边的众丫环婆子们发出来的。
原来有六七十号人都围在湖边连亭处,说笑拍手,好不热闹。
朱常泓心里更是好奇,走上前去,瞧得清楚了些,原来是那高处的亭子里头,一个抱着琴的女子正冲着某个方向施以一礼,然后便抱着琴走下来,换了另一个女子上去,开始吹奏笛子。
再一细看,这位吹笛的貌似有点眼熟,不正是那个月下吹笛的宫女么?
朱常泓抓了抓额角,仪贞这是做什么?想招儿惩罚不安分的宫女么?
朱常泓立在那儿才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就有眼尖的下人瞧见了王爷,只见珍珠自人群里出来,笑嘻嘻地走过来施礼,“王爷,王妃请您一起过去当评委哩。”
“评委?”
虽然朱常泓不知道这评委是干嘛的,不过身为王爷,也不能在娘子的丫环面前露怯,于是很镇定地点点头,施施然走上前去。
众下人自然要给王爷让出路来,朱常泓到了跟前,才看清原来仪贞坐在相邻的亭中,这处亭子地势略低,被围着,所以方才没看清里头。
亭子里头摆着一溜儿桌椅,除了仪贞身为王妃居中而坐以外,两边靠后些位置坐的,是苏嬷嬷,汪公公还有老陆管家。
哥辛辛苦苦地出去送岳母,这伙人倒悠闲地在这里听曲嗑瓜子吃点心哈?
朱常泓心里有些不平衡鸟。
直看见仪贞身边那个空椅子,朱常泓这才舒畅了些。
见王爷过来,众人都起身行礼,那笛声也中断了。
朱常泓挥挥手,却忙着上前扶起仪贞。
真儿可是怀着身孕呢,早就说过见了自己不用行劳什子的礼,她却说不管怎样,当着下人,还是要维护自己这位王爷的权威的。
朱常泓入了坐,仪贞简单说了下规则。原来是仪贞要从满府的年轻女子里选出几名才艺俱佳的来,声乐最好的两个还有重要差事分派,王府里乐意报名的都可以参加。
负责评判的便是坐着的这些人,名为评委,每个评委有十张竹签,在一边站着看的众下人也一人发一张竹签,参加的每一轮完后,都会选出一个评委来评论上几句,等参加的人都表演完,便可以将竹签投入小盒内,每个小盒里写着参与者的名字,最后得竹签最多的便是胜者。
朱常泓了然,还记得当年在凤阳,他还亲自在陆府里头选过人才来着,跟这个法子很像,不过如今这个更复杂些罢了。
解说完毕,那位宫女见有王爷当观众,更是激动万分,心里直想着好生表现,拿着笛子的手翘成优美兰花状,身线挺拔,袅娜多姿地倚栏而坐,虽然近百号目光落在她身上,但她心中最在意的自然是斜左下方的王爷。
她这作派,落在眼光锐利的观众眼里,不由得都是微微冷笑。
起初的一小段果然不错,悠扬而起,如一只自在的雀鸟,振翅在碧空白云间飞翔着,越来越高远,时而发出欢快的清唳。
评委们都静静听着,苏嬷嬷听着点点头,这名宫女名叫赵音,也是自京城跟过来的,平日里也还本分,就是前几天犯糊涂的来了个路边吹笛,招了王爷的眼,差一点就吃了挂落。
她身为宫里来的老嬷嬷,其实也大概能理解这些宫女们的急切之心,毕竟这都快一年了,从京里王府到湖北王府,王爷王妃似乎根本没打算抬举这十几个美貌宫女,连正院也没进去过一次,原先只给分配些粗使活计,自来了这边王府之后,虽然不做粗使活计,却也都是闲在各个偏远院落,似被遗忘了般。难怪她们要生出各种主意要晋身呢。
按说身为资历最老的嬷嬷,王妃有孕,她是该帮着王妃选几个服侍王爷的侍妾的。那几个长相最好的宫女,也时不时地有意无意地在自己耳边暗示。
可这府里,王爷和王妃感情极深厚,别的宫女再娇媚,王爷倒似视若不见一般,真真是令人称奇,要知道,当年万历爷号称专宠郑贵妃,但旁的宫妃那里,也还是去的。
苏嬷嬷人老成精,察言观色,虽是几次想跟王妃提一下在王爷身边放人的事,却终究没敢多话,本以为桓夫人来了之后,身为相爷夫人,定会教女儿贤良淑德,不妒不忌,安排好王爷的性福生活,谁知这位桓夫人竟然似半点也没想到似的,整日里只盯着王妃吃什么喝什么,又带着丫环们做了一堆小衣服,临走也没提过一字半句的。
苏嬷嬷正盘算的当儿,忽听笛声突然迸出一个破音。
☆、一八八 子孙谋夫妻商量
这一个音吹岔了,后头的曲子就全乱了。
评委们也就罢了,那些围观的王府众下人却有人小声笑了出来。
赵音无措地放了笛子,满面涨红,泪水涌了出来。
苏嬷嬷心中暗叹一声,这个赵音,这般上不了台盘!
“赵音,还不向王爷王妃请罪!”
吹个曲子也这般心不在焉的,这要是在宫里头摊上个性子暴的主儿,早就死了几回了。
赵音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忙跪下请罪。
仪贞挥挥手,淡淡道,“起来吧。”
心里却是直想笑,只强忍着。
“按方才的顺序,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