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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过大小姐年纪还小,能说出这句话已经很是聪明了。
嚯,怎么桂香姐也在这里?
仪贞瞧着正扶着腰站在当地大大咧咧地和桓清说话的盛装妇女,那标志的小桶腰一看就知道是桂香姐了。
却见桂香头上高盘了望仙髻,脂粉涂得均匀,眉目皆画,口脂如血,上身紧紧绷着一袭近于大红的秋罗袄,下着一条水绿洒金线的绣牡丹花裙,瞧着好不鲜艳呀!倒象是一支活动的人型大胖花骨朵。
桂香正眉飞色舞,含笑叫着姐姐,“姐姐,老夫人已起了身,妹妹想着姐姐昨夜独守,倒有些寂寞,便来给姐姐敬茶请安,之后正好一同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见咱们姐妹和气,定也是高兴的。”
我了个去呀。
仪贞张大了嘴,好象看到了猪在天上飞,嘴里还叨着一片嫩白菜!
这,这就被啃了?
仪贞在想着,老爹好可怜啊!真被这只猪赖上,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啊。
桓清冷笑着,却是理也不理桂香。心想昨夜老夫人差人请老左过去,道是母子将别,喝顿栈行的酒,自己正好身子不适,便没有过去,谁料老左竟然一夜未归。
一大早的,桂香便穿红着绿地赶来显摆上了,想也是昨夜行了那无耻之事。可叹老夫人也是名门出身,竟然如此胡涂行事,尊卑不分!
她这里不屑地理桂香,她身边的玉萧却是按捺不住,喝了声,“放肆!”
指着桂香道,“哪来的疯婆子,满嘴乱喷,外头的婆子还不进来把这东西给打出去!”
桂香正志得意满,却被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给教训了,遂直着嗓子道,“我是大爷的二夫人,昨夜才伺候的大爷,也算是半个主子,你们敢来欺我!”
还待争辩,那外间伺候的婆子已经挥拳磨掌地进来了,桂香一想光棍不吃眼前亏,本姨奶奶找大爷和老夫人作主去,自己好生生地来请安,倒教夫人房中人给打了出去。
桂香不待婆子上来拿她,胖身子一扭出了门,犹转头骂道,“你们这些奴才,个个来欺我,没大没小,且等着瞧!”
一个壮身板的婆子作势就去揪她,桂香忙发足奔出院子,慌不择路就咚地撞到了门框,惹得院中众仆哈哈大笑,桂香又疼又恼,揉着脑门,一溜烟地跑了。
众人笑罢,瞧着桓清面色不豫也都收声屏气。
桓清早已瞧见门口一角的小仪贞,招了招手,小仪贞乖乖地跑过来,那大大的黑眼睛闪闪地瞧着自己,桓清再多的郁闷也散了。
仪贞其实并不太相信,那桂香就真能啃了白菜去,不过么,是真是假,还得见了老爹才知分晓。
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哄好偏宜娘是正经。
“娘亲,仪贞要学下棋。”
琴棋书画这四样,除了棋可以现在学之外,那三样以咱的小短指头还急不来。虽说学写字也勉强凑合,可这个咱早就会了,也枯燥无聊,还是等姐大些再说吧。
桓清听得一愣,这豆丁大的小娃怎么就想学下棋了。只怕是觉得那棋子光光滑滑的一大盒,想拿来丢着玩吧?不过难得见小女儿有一两样想玩的,便依她也好。
便吩咐了丫环玉萧去把那黑白玉的棋盒和棋盘取了过来,摆在炕桌上,自己和小仪贞都坐到了坑上,玉萧将那棋盘摆好,两盒棋子放在炕上,小仪贞一伸手就能够得着。
玉萧摆好之后忍不住心想,夫人这是故意的吧?
那副棋可是件古物,棋盘和棋子都是和田玉制成的,老爷最心爱的一件,如今拿来给两岁的小姐玩,待老爷回来了…
桓清大致给仪贞讲了讲规则,本以为小小孩子定会不耐烦听,也记不得,不料仪贞倒时听得懂一般,时不时地点下小脑袋,也不乱抓玉棋子儿。
瞧得桓清心中软得一塌胡涂,当下便摆了个九路的小棋盘,边教边和仪贞下着棋。
左维明进来时就见屋内静悄悄地,偶而有一两下玉石相击的叮叮落子声,炕上一大一小两位美人对坐着,中间隔着楠木雕花小炕桌,桌上摆着白玉嵌金丝的棋盘,那大美人神色沉静,目光温柔,玉手纤纤,拈着白玉棋子,肌肤竟然如棋子一般玉润,闪着微光。
小美人却也不差,雪团似的小脸儿,小不咙咚地身子只比坑桌高一点,还是坐着个大垫子才能够着落子。那粉嫩的小肉手,伸出来指背上一个个的小肉涡,手心里握着墨玉的棋子,倒象是个包着黑子的开口胖包子。
左维明见了心软意动,真想都抱在怀中啃上几口。
含笑道,“哎哟,乖女儿都学会下棋了?”
小仪贞扬起笑脸,叫了声爹爹。
桓清却是头也不抬。
左维明略有些奇怪,凑过去细瞧,桓清却是嫌弃地皱起眉头,冷然道,“左大人怎么地不去陪你那新宠,却来此作甚?”
左维明闻言一愣,“什么新宠?”
桓清将手中的棋子丢进盒中,道,“左大人莫要装样,前日还喊打喊杀,不过过得一日,便好事成双了。”
“好事成什么双?夫人快把话说清楚。”左维明皱起眉头,昨夜喝多了酒,今天就有些头疼。
“什么夫人,没得惹人笑话,你那新夫人昨夜服伺了一场,今早过来,要和我称姐道妹哩,我桓家只得一个女儿,没得和奴婢姐妹相称的!你左大人的夫人,倒跟个奴婢平齐,我看不做也罢,趁早与我一封离书,我带了孩儿回桓家倒也清静。”桓清方才就憋着气,如今正主来了,哪还有客气的。
左维明一听反倒笑了,“夫人倒不细想想,为夫若瞧得上那厮,何必惹得母亲生气,纳了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在母亲院里醉倒成事?”
桓清啐了他一口,嗔道,“你那腹中九曲八弯,惯会弄诡,口是心非也是未必。”
话是这样说,心下也信了几分,语气和缓许多。
左维明道,“旁人如何为夫不知,但为夫却是吾志平生不二色的。”
“夫人若不信,命人将桂香拿来对质便知。”
☆、六 青蝇白璧天注定
左维明当下便命婆子们去拿了桂香来,自己却是往炕上一坐,桓清气还未消,朝里躲了躲。左维明也不以为忤,反是坐得更近了些,小仪贞笑嘻嘻地瞧着帅老爹,满眼都是小星星。
吾志平生不二色,这话说得好啊。
爹俺信你!娘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多少穿越女回到了古代,还要被迫忍受通房小妾表妹啊,要不就是水嫩嫩地小姑娘反给姐夫表堂姐夫猴爷都都神马的当填房,还得养继的庶的外室的娃们,苦忍成佛,百炼成钢啊!
俺娘还是正宗本土女的,就不用受那个罪啊。
俺老爹这一句话,秒杀了多少猴爷都都和僵军!
婆子们带着桂香过来,桂香瞧见左维明看自己的目光,心下就是一阵突突直跳。
却还是鼓足了勇气上前娇娆叫道,“老爷~”
左维明冷冷地看着她道,“昨夜本老爷醉酒,是何人服侍?”
心想老夫人怎么能想出这灌醉儿子,再令丫头爬床的招来?唉,果真是胡涂了。
桂香含情脉脉地抛个媚眼,“正是奴家,昨夜伺寝的。”
小仪贞痛苦地把脸扭到了一边去,不忍再看。
桂香姐你真牛!
虽然你的外形不似小白花,但你的内在,极好地表现了小白花的精髓和灵魂,这一刻,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万一今儿帅老爹受不住恶心把你打死了,姐会让人给你竖块牌子,上书明朝小白花之墓的!
左维明眉角抽了一下,显然也被恶心到了,但其实他更恶心的是他醉了后这桂香肯定不知廉耻地在他身边挨挨蹭蹭,何其下作,而他一早起来,发现外衣脱了,中衣还在,身处老夫人院中的客房中,床上也只有他自己,只是床侧多了股脂粉味道。
他身为一个大男人,做没做过坏事自己还是知道的,但就算没碰过桂香,想到这无耻之婢居然敢躺在自己身边,就不由得火冒三丈。
赖蛤蟆跳到脚面上,虽不咬人它恶心人啊!
桓清却是低低哼了一声,心想老左啊老左,让你装样,看你这回还有什么话说。你想纳妾我本也不拦着,只是要教好妾室规矩才是,如今这般没上下尊卑的,哪还象个世家之相?
左维明冷冷问道,“如此说来,你已是被本老爷收用过的了?”
桂香不胜娇羞地低下头去,“正是。奴家与老爷一夜夫妻恩爱深,从此生是老爷的人,死…”
话音未活,就见左维明从榻上坐起,指着桂香道,“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拖下去,找稳婆来给她验身!”
左维明的话一向在左府中最是得力,一声令下,就有婆子上来将桂香堵了嘴拖下去,桂香只来得及发半声喊叫,就跟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似的,余下的声音都堵在喉咙间。
桓清却想不到他会这般发作,又见小仪贞睁大了两只水葡萄般的眼睛愣怔地瞧着,心想这老左行事不慎,也不说避着些小儿,让我闺女听了许多不该听的话。
左维明向桓清道,“夫人这下可信着下官了吧?”
桓清讽道,“且等验过了再说罢,左大人想是恼羞成怒呢,却不怕一会验着了,看你如何收场。”
左维明反笑道,“夫人这般不信为夫,莫不是真心想添个姐妹?”
桓清啐了他一口,抱着小仪贞气乎乎地坐着。
不多时,便有婆子来报,道那桂香还是黄花老闺女。
左维明笑道,“夫人,看来这姐妹是添不成了的,如今为夫倒要借你这妹妹正一下府内的风气,免得为夫不在,你们回了老家,家中反没了章程规矩,夫人意下如何?”
桓清听了婆子的话,心下究竟松了口气,摸摸小仪贞柔软的头发,道,“老爷事事都有主意,何必问我。”心想左维明终是嫌这桂香太丑,若换个美些的来,说不定就是两样情了?
唉,还是自己生的亲儿亲女最靠得住啊。
左维明吩咐下去,“把桂香拖去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