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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明微微一笑,“既然你是为主人所差遣,我也不多加罚你,但郑家老儿乃是主谋,岂可不罚?”
李五,“…”
左大人您虽厉害,但难道还能派人把郑国舅抓来给你打不成?
维明接着道,“你既然是郑家老儿的义子,情义无双,今夜便借你的两条腿,替你干爹打上三十杖罢!”
李五一听就泪牛满面,“大人饶了小的吧,小的姓李不姓郑啊。”神马情义无双,神马干儿子,在大杖面前,那都是浮云啊。
叫你犯贱,叫你贪心,还想当半个主子,这下可好,半拉主子还没享受一天,倒先替着挨打了!自家爹被斩,也是为郑国舅办事,最后谋算不成作了替死鬼的,自己虽然明明知晓,却还是重走了爹的老路啊!
李五悔得肠子都青了啊。
只听维明笑道,“这却饶不得,本大人只要打主谋郑国泰,你这当儿子的还是咬牙替了吧。”
说罢便命仆人将李五的外衣脱去,露出脊背,在背上用墨笔书写了三个大字:郑国泰。
这才让拿大杖的仆人开始行刑。
那些动手打的人也乖觉,只打李五的两条大腿,并不去打那有字的地方,因此不到片刻,那李五就哭爹喊娘,惨叫连连,后腿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背上那三个大字却还清楚可见。
打完了之后,李五已经趴在地上,昏昏沉沉,几乎痛杀得魂灵出窍。
左维明微扬了下唇角,指了几个胆大精细的仆人,正色道,“你们几个去送郑公子回去,免得他家尊翁在家中望门牵念。”
仆人们架起李五来出了大门。
两位公子这才有工夫上来跟维明说话。
“爹是怎么发现墙上有人的?”
维明把方才的事说了。“为父把烛火剪灭,使他看不到屋中情形,又使了弩箭射出,难道方才你们都没听见弩箭声响?”
两人都有些惭然,摇头讪笑一声。
左家仆人押着李五来到了郑府附近,将李五一丢,便扬长而去。
李五忍痛来到了郑府后门,守门人见李五这般情景,不知发生了何事,也都是大惊。
“李五哥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李五只是闷哼不语。
郑国泰和儿子有权坐在厅中说话,心里还真是惦记着这事,心想那李五身手不错,却不知能否成功得手,好除掉这心腹大患。
一边想着,一边摸摸头脸,郑有权问道,“爹这是怎么了?”
郑国泰怪道,“这耳根有些热,不知是怎么回事。”
正说话,遥见家中下人搀扶着一人,一瘸一拐地进了院,正是派出去做任务的李五。
郑国泰还没问事可成功,那李五就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将前后经过哭诉一回。
心想,老爷您还是消停些吧,那左大人那般厉害,你是斗不过他的,还是莫要拿我们这些下人的命去白送了啊!
郑国泰听得满面通红,一口老牙咬得紧,好个左维明,竟然如此刁钻诡诈…
郑有权却是将持了灯,令人揭了李五的衣服,果然见背上大书郑国泰三字。不由得暗自苦笑,难怪将才老头子觉得耳根热咧,原来是被打了么。
郑国泰虽然不识文墨,但自己的名字总还是认识的,见了那三个大字,更是气得一口老血没憋住,尽数喷在了郑有权身上,身子一晃,向后便倒。
郑有权忙和家人一同扶住,拍背的顺气的,忙个不住,郑国泰这才悠然醒转,哎唷叫了一声。
“儿子,先前你就说此计未必能成,你还另有妙招,你,你快说说看不杀这厮,你爹我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做梦也不畅快哩!”
郑有权嘿嘿一笑,“儿子自有妙计,爹就且安养,只等我的好消息罢!”
☆、八九 二贞初识闺中友
书房中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左府内院各处也得了消息,桓夫人带了仪贞顺贞一同过来探视。见维明恍若无事人一般,正跟楚卿接着下棋,倒是永正坐在一边看似观棋,却有呆怔之相。
桓夫人叫了声永正,永正这才回过神来,大致地说了下,桓夫人听得一颗心都提了起来,直在心中念佛,“多亏得老爷机警及早发现了那贼子,不然…”
别看这一大家子家仆众多,又有长子,若没了老爷这棵参天大树护着,只怕都要受人欺凌了。
不过听到维明将那贼子扒了衣服,背上写了郑国泰的大名,重打三十的事,便觉得好气兼好笑,“你爹这可不是促狭成性,意气用事,写了名字打三十,与那郑国泰丝毫无损,何必惹这仇怨?”
仪贞却只觉得好笑,打趣道,“爹爹此举,意在杀鸡儆猴,女儿估摸着那老贼虽然不觉腿疼,想必也要气得吐血…周瑜可不就是被气死的么?这样有趣之事,爹爹怎么不叫我们也来瞧瞧?”
估计满朝文武,敢这么当面打那老贼脸的也就是自家老爹了。
桓夫人皱眉道,“打人有什么好看的,仪贞莫要胡说。”
这么大的闺女了,很快便要议亲,又当着表哥在这里,表现得这么彪悍,哪个敢娶哩?
维明与楚卿这才下完一局,起身笑道,“仪贞既然想看,下回再有,便唤你同来就是。”
桓清瞄了维明一眼,啐了一口,“老爷莫要乱说,哪有天天遇到这种事的?日后这府中,也要加紧防卫才是。”
真是。四五十号家将守着,怎地就被那一个刺客摸进来了。
这回是老爷机警,拿下了歹人,若是那歹人意在永正楚卿,甚至两个宝贝女儿,那可不是哭都不没处哭去么?
德贞想的跟桓清差不多,一听府中居然能进了刺客,不由有些害怕,抓住了仪贞的手求安慰。心想自己晚上回去,可要奶娘和凤楼几个都陪在卧房中。房门也要紧闭才是。
仪贞只是心想,这郑国泰也太矬了,仗着当贵妃的妹妹捞了那么多银子。怎地连个杀手也请不起,还要找个自家的家丁过来。还是说这郑国泰的智商有限,根本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杀手这回事呢?
一家人又叙了会儿话,才各自回房。
仪贞到了自己院中,珍珠在院门口打着灯笼迎接。身为仪贞的耳报神,她自然也听说了这消息,兴奋得两眼闪闪发亮,小声地跟仪贞打听,“小姐小姐,咱家老爷莫非真是神人转世?不然怎么那般厉害呢?”
若说将那刺客打下来。还可以说是老爷武功高明,可一口道破刺客来历这事就太神奇了啊!
仪贞微微一笑,“珍珠莫不是看话本戏文多了。哪来那么多的神人转世?”
珍珠不信,反驳道,“那老爷是怎么知道那刺客的来历呢?”
据说当时那刺客一听就懵了,老实地招了供,在一边瞧着的下人们也都在心中暗自称奇。对老父那真是敬如神明。
“老爷断案多年,想是经验丰富的原因吧。”
仪贞随口答着。正好看见罗师娘也站在房门口,便上前叫了声师娘。
罗师娘含笑点了点头,招了仪贞进房,细细询问了今夜刺客一事。点头道,“幸亏左大人精与武事,又心细如发,不然只怕要陷入贼手。”
仪贞想起自己的疑问来,道,“师娘,我长于后院,对江湖上的事自然不大晓得,不过,为何那郑国泰要派自己的家丁来行刺,怎么不去寻那江湖上专职做刺客的来,岂非更加稳妥?”
罗师娘笑道,“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寻常刺客如何敢与官家作对,若是那武功高强的,却又桀骜不逊,怎会轻易为人所用?”
仪贞心里一盘算,也是,买通黄河四鬼容易,若想买通欧阳锋可就难了。这么一想,心下倒也安然。
不过经过此事,仪贞倒生出了些危机感来,看来以后的纷争只怕会越来越烈,还是提高武力值为第一要务啊。遂自此之后更加勤奋学习剑术,罗师娘见了微哂而已。心想这个弟子出身高门,不过是幼时遭了一劫才起了学武的由头,就是习成了也不过是在闺中练练而已,想必无甚用武之地,就算有什么霄小危险,难道自己这个师娘守着是白吃干饭的么?
此后左府一直平安无事,眼见得到了五月,杜学士夫人过寿,因几家交好,桓夫人便带了女儿们过府相贺,那赵黄王三家夫人也已来了,黄夫人还带了个女儿镜英。赵家女儿因和永正定了亲,便留在家中并未出门。
相互在内厅中见了礼,夫人们便让小姐妹们自去一处说说话,亲近一番。
德贞一向是个不爱说话的,今日见了黄镜英却很是喜欢,拉着黄小姐坐在一边,说东道西的,倒也不冷场,也省了仪贞的事了。
仪贞坐在德贞的边上,手上捧着杯茶,微微笑着听二人说话。
心里却想,德贞这小妮子,莫非也是个颜控?见了黄小姐美貌无双,便被迷了去?嗯,很有可能,估计对表哥的小心思也是因为表哥英俊无俦吧?
这位黄小姐的事仪贞也从哥哥永正那儿听说过不少。
黄小姐的爹黄御史为人古怪,又极度重男轻女,娶了黄夫人之后,黄夫人先是生了个女儿夭折了,后来过两年又生黄小姐,黄御史便嫌弃夫人不会生儿子,另纳了门美貌妾室名为巧莲,进门不久就连生两个儿子,正是黄大黄二,自此黄御史便把个巧莲宠到了天上去,对黄夫人母女情份冷淡,巧莲也恃宠生娇,常吹些枕头歪风,极尽挑拨离间之事,致使黄御史越发对黄小姐不喜,行事又苛,不许夫人小姐与亲朋多来往。
今日过寿的杜夫人是黄夫人亲姐妹,一年之中,只在过寿这天,才能见上一回。
而且杜家的儿子杜舜卿早就心慕表姐,杜家屡次提亲,都被黄御史回了,非说要等他家黄大成了亲,才许小姐的亲事。
可是他家那黄大黄二那浪荡无行不学无术的名声,亲朋好友们哪个不晓得,除非是跟自家女儿有仇,才会嫁过去,因此黄大一直说不上亲事,黄小姐也被耽误至今,现下已经是芳年十九了。
不过这位黄小姐倒真是一身清华,美丽无双,如玉肌肤吹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