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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玦微恼般地加重这个吻,趁着她惊魂未定之时舌尖长驱直入,抵在她的口中翻搅挑|弄,左右厮磨,引得他的小木头软软地挂在他的身|下,探出丁香小舌生疏地回应。他惊喜万分,紧搂住她肆无忌惮地吮吸她口中所有的芬芳。
马车一路前行,颠簸起伏,车内的人儿紧紧地拥在一起,耳鬓厮磨,难解难分。一方纵情投入,霸道邪肆,一方无力抵挡,化为春水。
“娘子,你看看你,又流口水了……”一吻方罢,周君玦瞥见许慕莼唇边淌出的晶莹,无奈地替她拂去。下一次,要教会她做出相应的回应才会不流口水。
“哼。”许慕莼羞得别过脸去,心中似小鹿乱撞,快要破膛而出。害人精……
“娘子,我示范过一次,现在轮到你了。”周君玦腆着无赖般的痞痞笑容钻到许慕莼的跟前。
“哼。”许慕莼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以暴力解决那不知羞耻的赖皮小狗。
“嗷呜……”周君玦捧着俊脸痛苦万状,哭丧脸朝许慕莼抗议:“娘子,你不想知道为夫如何赢的吗?”
对,这才是重点!许慕莼这才回过神来,方才她所问的事情。都是这个害人精,害她心绪不宁。“你说不说?”许慕莼没好气地瞪他。
“ 你给我揉揉,再亲一口我就告诉你。”周君玦是典型的得寸进尺,咫尺之间他定会扫荡一空,拉进距离。
“不说拉倒。”许慕莼实在不明白为何周君玦如此喜欢啃来咬去,虽然她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身子软软的,象要飞起来似的,全身的血液都往身下流窜,似有一股热流自下腹间地窜而上,扰得她无法思考。
周君玦偏不信邪,长臂再捞,再度将许慕莼揽在身前,下颌抵在她的单薄的肩膀上。“娘子,紫砂茶壶上的薄灰你可瞧见?”他似乎越来越喜欢把他的小木头揽在怀中,那种相互温暖的感觉让他流连忘返。
“恩,你故意把壶盖摔掉?”许慕莼一猜便知他是故意的。
周君玦笑得云淡风轻,“是被娘子碰掉的。要不是娘子,我怎么能发现他的茶汤中会有如此多细小如絮毛的东西呢。”
“那是何物?”
“柿叶。”周君玦坦诚不讳,“茶叶加入其他的叶子,可以增加茶叶的颜色光泽,许多的茶商和茶农为了谋取利益而用来欺骗顾客。好的茶叶加入柿叶,而普通的品种里面加入桴槛叶。此二种叶子极易采摘,且价格便宜,又可增加茶叶的色泽。比没有入杂的茶叶看起来更有光泽感,且碧绿通透。入了杂的茶叶一旦煮出倒入杯中,只稍自侧面一看,便可发现细小的毛絮飘浮于茶面之上,比没有入杂的茶汤更多出许多。”
“所以,你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对不对?”许慕莼思及他煮茶叶蛋的举动,方知此奸商早己一眼洞穿,故而戏耍那汴梁茶商。
“哪有,都说是娘子碰掉茶盖,为夫才发现的。所以说,娘子有旺夫相,可保为夫一路常胜不竭。”
许慕莼忍不住翻白眼,“奸商。”
“非也非也。”周君玦趁机又揽紧了些。“为夫那可是童叟无欺,从不卖入杂的茶叶。此乃周家代代相传的为商之道,盛鸿轩的茶叶是比别处贵一些,但从不弄虚作假,欺骗顾客。”
“你是说,只要是好的东西,便经得起推敲。再好的茶叶也能煮茶叶蛋,翻滚多次也不会有苦涩,依旧芬芳怡人。”许慕莼恍然大悟。“银子可以多赚,但绝不能偷工减料,以次充好。”
“娘子真聪明。”
许慕莼侧过脸仔细端详他丰润俊朗的脸庞,突然发现他不着痕迹的笑容中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淡定与睿智,引着她欣然前往,甚至经由他的引导,发现她从不知晓的方外世界。
相遇 第二十三章
“一品绣”是临安城最大的绣楼,经营各色织绵、成衣与绣品,城中皇亲国戚所着华衣美服皆来自一品绣的织女、绣娘之手。
许慕莼早前曾拿过嫁衣来此置换,对此地她并不陌生。只不过在这之前她一直卑微的许家大小姐,经年一袭破旧衣裳,偶有新衣也会拿来此地置换。今日换了一种全新的身份,让她不知所措地立在“一品绣”奢华的绣楼前,不敢抬头仰望。
周君玦见她兀自发呆,只当她是神游太虚,便牵着她的手步入绣楼之中。
“一品绣”的老板是周家的表亲,也就是周老夫人的娘家人,周家上下大大小小四季的衣裳皆在此地订制,包括下人的普通衣裳,也皆由“一品绣”一手打理。周君玦不在乎衣裳的价钱,只在乎它的品质与绣工。
许慕莼躲在他身后畏畏缩缩地低下头,偶尔抬头四下张望,见没有相识的织女绣娘,也便稍稍松了口气。
“娘子,来,看看有你喜欢的衣裳没,多挑几件。”周君玦热络地挑出几件眼下临安城最为流行的小衫罗裙,颜色艳丽,娇俏不俗。
“我不要。”“一品绣”的衣裳没有五十两那绝计是买不到手的,五十两银子……那得绣好多荷包,卖好多的茶叶蛋才能存下来。娘的药钱、弟弟的学费……许慕莼自卑地垂下头,她和周君玦根本不是同一类的人。
“为何不要?我家娘子岂能没有华服美衣相配。”周君玦对打扮许慕莼已然上瘾,家中那几套衣裳早已被他收拾得差不多。
“我有衣裳,何必浪费银子。”许慕莼瞄了一眼那些小衫罗裙,没有哪个姑娘不喜欢打扮,可是她没有浪费的习惯。“再说,我又不常出门。”
“明日我就要出远门了,约摸小年之时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在家肯定是无聊至极,我吩咐车夫随时任你调遣,想去哪都成,而且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可出门,我周君玦的女人怎能如何寒酸?”周君玦二话不说,挑出一大撂的衣裳递给身后的绣娘,“帮这位夫人量身裁衣,这些衣裳我全要了,修剪成合适的尺寸送到周府。”
“你要出远门?”两眼陡然放光,猫儿不在家,老鼠称大王。
周君玦暗自抚额,被小妾嫌弃是多么悲剧的事情啊……“年底照例到各地巡铺,还有几处茶园要去巡视,来年春播之时也好早做打算。”
“一定要你亲自去吗?”许慕莼就怕他打个回马枪,杀她个措手不及。
“娘子是舍不得为夫吗?”周君玦拈起她脸颊旁的一缕青丝,爱不释手地把玩。
“是啊……”许慕莼哀怨一声。“你去了谁给我付荷包的工钱?”
“娘子,你狠心了,我还以为你着急洞房,一个人独守空房寂寞难耐。”
“夫君。”许慕莼和他相处久了,也学会他的一丝皮毛,“寂寞难耐似乎可以爬墙!”
周君玦面色一凛,正色道:“明日我就吩咐工匠把周府的墙全部彻高,看你怎么爬。”
“玦哥哥,今日怎么有兴致到我一品绣来。”娇滴滴的女声自楼后传来,一明媚的女子款步走到周君玦跟前,“想要什么让元儿送到府上便成。”
“元儿。”周君玦回首一笑,“怎敢劳妹妹大驾。”
许慕莼一阵恶寒,又是哥哥又是妹妹,好不肉麻。周君玦真是只开屏的孔雀,四处都能吃得开,连绣楼也有相好。
“这位是……”元儿眼尖,一眼便看到与周君玦步步相随的女子。
“这是你嫂子。”
“莫不是姑姑为你纳的小妾?”元儿了然,也更愕然。
许慕莼一听小妾一说,十分沮丧地撇了撇嘴,小妾这一身份如影随形,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为何她不是正妻,为何她不能是正妻?
周君玦揽过许慕莼,介绍道:“这位是元儿姑娘,我们的表妹,娘子可曾记住,以后上一品绣来可得要个折扣。”
“原来是许姑娘……”元儿方认清眼前的女子,“许家大小姐不认得元儿吗?”
怎么会不认得?许慕莼垂下头默不作声,想着如何唬弄过去。心中卑微的情绪被无限放大,与周君玦原有着身份上的差距,她唯剩许家大小姐这副尚算过得去的皮囊可以与之相匹配。如今,元儿的出现却血淋淋地撕开许慕莼心中那最不堪的角落,她的出现会拆穿她那毫无用处的“许家大小姐”不过是个空头衔而己,而她和周君玦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而元儿还知道她心有所属……
她打心眼底不想让周君玦知道她在许家的生活,一旦他知晓所有的一切,她便不再有与他相抗衡的资本,她不要被周君玦瞧不起!
“元儿姑娘。”许慕莼思忖间已挂起甜美的笑靥。
“真的是你!”元儿是一品绣的当家主绣,也是绣坊的接班人,和周君玦是表兄妹的关系。
许慕莼点了点头,言语哀婉:“真的是我,被大娘卖到周家当小妾。”躲不是办法,坦诚更易博得同情,也更易于隐藏。她不过是取了几件衣裳到一品绣置换银两,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元儿姑娘和相公原来是表亲。”攀亲总没错的……
元儿刁钻的眼神在许慕莼身上巡了几个来回,“和以前差很多,你大娘是对你不好,玦哥哥对你好吗?”
许慕莼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元儿的目光仿佛在把她烧成灰,撕成碎片,带着饱含毁灭性的怒意。为何她要生气?“元儿姑娘,小莼不过是小妾罢了,你懂的!以后还请元儿姑娘多照顾大牛哥的生意。”
周君玦见她们有来有往,笑道:“娘子以前也来一品绣购置衣裳?和元儿相熟得很嘛!”
“不熟。”柳元儿冷冷地回道,“许家大小姐是临安城我行我素鹤立独行的人物,我们都挺喜欢大牛的馄饨而己。以后还请表哥好好看管了你的小妾,不要让她四处招蜂引蝶。”
许慕莼暗叫不好,原意是想让元儿明白,她想当大牛哥正妻的决心一如既往,没想到却成了她招蜂引蝶。
突然很在意周君玦的想法,许慕莼默默地退至一旁,不再多言。正所谓言多必失,她一时慌乱说得太多,只等说者有心,听者无意吧。
“元儿,怎么能抵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