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奶奶,小少爷不见了。”方嫂是耿直人,有话说话。
“方嫂,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是小少爷的?他还在我肚子里呢,怎么会不见?”许慕莼故意掐紧衣裳的腰身露出她微隆的肚子。“快去,他饿了。”
楚岚一听这话,那眼泪啊,就象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方嫂的脸上青白交错,煞是尴尬。
许慕莼见她仍是哭得不停,手掌用力拍在桌案上倏地站了起来,“楚姑娘,如果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麻烦你行行好,不要再哭了。周家是大户人家丢不起这个人,你再哭下去,我怕明天街坊四邻都以为我们家出了什么大事。”
楚岚立刻抓住老太太的手,咬牙无声地流泪,那个样子啊,比痛哭流涕还更委屈。
“莼儿啊,派人去找找楚迟,这一天都不见人影。”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开口。
“楚迟是谁?”许慕莼翻起拍疼的手掌,真疼,早知道轻一点。
“是……”老太太的脸上也是色彩斑澜,方才听许慕莼回答方嫂话中的意思,她如何拉得下老脸说楚迟是周家的孩子,虽说她在心里认定这是他们周家的种。
“小少爷?”许慕莼蓦地冷起面孔,“祖母,娘,我不知道原来这周府已经留不下莼儿,连小少爷都有了?”
柳荆楚见她板起面孔,心下不觉一惊,“莼儿,楚迟好歹也是玦儿的孩子……”
“原来祖母和娘已经认定那个叫什么……哦,楚迟的孩子是周家的,那我还能说什么呢?唯今之计,还请祖母和娘同意莼儿自行离去。”动不动就闹离家出走是不对的,她答应过周君玦不会随便离开周家,进了这个门她就是他的人,只是她再继续姑息下去,只怕有一天……
“莼儿,别小孩子脾气,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周家的骨肉,而你如今是周家的当家主母,是明媒正娶的正室,怎可如此任性?”柳荆楚不禁也板起了面孔。
许慕莼礼貌地欠了欠身,“娘,莼儿就是个孩子,经不起这般大风大浪,莼儿不过是一只小船儿,大风大浪来临之时,都是会躲起来避避风头。莼儿是庶出之女,自小被大妈排挤欺凌,只想有朝一日可以不必做小,不必与她人共事一夫。相公也承诺过一世一双人,如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和孩子说是他的,这让莼儿情何以堪?在未经证实的情况下,都有了小少爷,那莼儿生出来的孩子又是什么?莼儿不能忍受孩子一生下来就受人欺负,还望娘亲体谅。”
一席话说得言辞恳切,无从挑剔。
“楚姑娘母子在周家不过就是客人而己,娘,我说得对吗?”许慕莼见柳荆楚不反驳,便又退了一步,虽是退,实则为进。先把楚岚的身份压制住,避免她继续做大。
“这……”柳荆楚暗自捏了一把汗,许慕莼的成长似乎比她看到的还要多,已经凌驾于她之上的趋势,几句话下来,已是占尽上风。
“找到了,找到了。”管家满头大汗地带着楚迟走了进来,“禀告老夫人,小少爷找到了。”
“哦……这就是小少爷?”许慕莼心里憋着一口气,全府上下都喊他小少爷,她好象睡得太久了一点。“啧啧。”许慕莼围着楚迟转了二圈,他的肩膀上落着几根鸡毛,发梢上还粘着一坨鸡屎。
不愧是她养的鸡,关键时刻太争气了。
“就是你这个坏女人把我关在后院的。”楚迟抬眼一看,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过眼红的只有楚迟一人。
许慕莼噘嘴沉思,“原来你就是玩母鸡的那孩子啊?”
“迟儿,你说什么,是她关你的?”楚岚一听见这话,立刻奔了上来,搂着儿子急急地问道。
“是的,娘,就是她。”
许慕莼也不否认,大方地承认了一切,“对,是我。”
“少奶奶,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肠如此歹毒。”楚岚浑身抖如筛糠,目光如炬。
“楚姑娘,此话差矣。这话你该对你儿子说,小小年纪怎么能生拨鸡毛呢,心肠如此狠毒。”许慕莼也不怒,轻轻一拨,将话原卦不动地推了回去。
“你……”楚岚又开始放声大哭,扑倒在老太太的脚下,“老太太,你可要为楚岚母子作主啊,楚迟可是您第一个曾孙。”
“楚姑娘,后院的母鸡尚可算是周府的一分子,而你和你的儿子不过是周府的客人,哪有客人对主人动粗的,要说到作主,祖母,您可要为莼儿的母鸡作主,活生生被人拨了毛,有苦无处诉。对母鸡尚且如此,对周府其他人……”许慕莼抢在老太太之前把话给截了,不给她质疑的机会。
她不想忤逆两位长辈,却又不得不立威。如果今日不把这威给立了,她还不如真的离开周府,寻一处安静的府邸生下孩子。
“楚姑娘,你要记住,你只是客人,你有需要可以找人向我禀告,只是不乱动周府的一草一木,包括后院的母鸡,当然这府里的人你更是别想。”许慕莼站得太久,腰微有些酸,她撑着腰笑容和蔼可亲,甚至带着一丝羞涩,“楚姑娘,不瞒你说,后院的母鸡是相公给我的定情信物,你就算想吃,我也不会给你吃的。”
楚岚左右观望,见二位长辈均是讳莫如深的模样,便收声掐了掐儿子的腰。
“唔,既然不给我饭吃,那我回房开小灶去,小清……”许慕莼撑着腰转身,“叫厨房给我做鸡蛋面,要后院母鸡下的蛋……啊……”
许慕莼话还没说完,已经痛苦万状地跌倒在地上。
“ 你这恶毒的女人……”
而罪魁祸首正是一身鸡毛鸡屎的楚迟,他在接到母亲的授意之后,起身凶狠地往许慕莼的后腰撞去。
见许慕莼已被撞翻在地,仍是不解气地抓起一张小方凳举过头顶,就要往前砸去。
“唉呀,这是怎么了?”倪东凌手握小方凳使楚迟无法动弹,回头吩咐小清,“快去请程大夫。”
他抢过小方凳用力掷出饭厅,俯身问道:“大少奶奶,没事吧?”
“肚子……肚子好痛。”许慕莼抬眼观望了一圈,表情痛苦地呻吟道。
老太太已是吓白了脸,坐在高位上不知所措。柳荆楚则是一脸茫然地望着那个被她称之为周家子嗣的孩子,眼中的慌乱不言而喻。
“失礼了!”倪东凌打横将许慕莼抱起,直冲向最近的院落。
“别请大夫。”许慕莼附在他耳畔轻轻说了一句。
倪东凌微微一怔,很快就明白过来,轻声说道:“大夫是要请的,大少奶奶,越逼真越好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某水最近很废柴。
天气一冷,什么事都不想做。
晚上洗完澡一缩到床上
唉,手都不想伸出来
有人帮我打字多好……
求抽打……
都来抽打我吧,狠狠地抽打…
66
、第六十六章 …
这一夜,至周府看诊的并不是程书澈,而是他的长兄程书淮。据程书淮描述,三日前程书澈自周府回去后便郁郁寡欢,是夜便离开程家,去向不明。
他唯一带走的只有小柔,那只顾小七留给他的狗。
“他是去找顾小七了吧?”许慕莼卧在贵妃椅上,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屋内仅有小清一人在旁伺候,程书淮和倪东凌分坐在她头尾两端。
门外是老太太和柳楚荆焦急的敲门声,许慕莼充耳不闻,皆让小清以昏迷为由挡了去。
“你是说姑苏的顾姑娘?”程书淮和程书澈是全然不同的两种人,程书淮稳重,程书澈轻挑,程书淮心怀“医者父母心”,程书澈则以自己的喜好行医,除了相似的容貌之外,二人似处于冰与火的两极。程书淮是济世医庐的主事,每日泡在药堆里是他至快乐的事,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是人人称颂的好大夫。
“还有其他的顾姑娘吗?”许慕莼侧头一问。
程书淮反倒不好意思起来,“那倒没有,三弟一向不受礼教束缚,云游四海,随遇而安,六年不曾回来,这次回来倒是住了大半年,顾姑娘功不可没。”
“既然如此,顾小七为何离开?”许慕莼想不明白,顾小七虽是强悍了些,但这世上一物降一物,且降得住程小三之人非她顾小七莫属,看得出她对程小七的满目爱意,却为何偏偏要离开。从她的眼中,许慕莼看出什么是爱,爱是于茫茫人海,而我只看得到你的存在,只为你而开颜的欢愉。
她不相信程书澈如此聪明的人会看不出来。
“这个……”程书淮是药痴,对于他人之事一向不闻不问。这下可好,把他问住了。
“好吧,”许慕莼摊了摊手,“那夜程小三回去后,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这个我知道。”程书淮的话中有些小兴奋,“三弟虽然离家六年,但是甚少失态,那夜他回去,一打开便说道‘为何世间会有如此相象的人,冤孽啊……’,眼中泪光闪闪,似要夺眶而出。我也不便多问,只见他入了内室独自饮酒,后半夜听得大门被震得直响,我才起身一看,他迈着蹒跚的步子消失在茫茫夜幕,身侧是小柔一蹦一跳的身影。”
那就难怪了!许慕莼不顾门外老太太和柳荆楚来来回回踱步的声响,今日就容她娇纵一回吧。继续问道:“倪掌柜,你跟在君玦身边多久?”
“五年了吧。”倪东凌似乎早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你要是想问我认不认识楚岚,我是真的不认识。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临安,我在外,我在临安,他在外,各做自的事情,轮流坐阵。”
“好吧!”许慕莼耸耸肩,接过小清送上来的热汤抿了一口。“你们出去都知道要怎么说吧?”光顾发火不知东西可把她饿坏了,还好有小清贴心。
程书淮低头红着脸点了点头,背起药箱走了出去。只听得他对周家二老说道:“大少奶奶动了胎气,需卧床静养至临盆之日,若是再有人冲撞及叨扰,只怕是……”
许慕莼听得一阵恶寒,“他不是药痴吗?”
“老实人说起谎来,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