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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昂贵的布?”赵禧一惊,这不是锦囊妙记的经营方向。
“嗯。”许慕莼微微点头,“最昂贵的布料加上精致的手工,才能抬高价钱,尽快获取更多的收益,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后院的东西弄出去。”
这是她从周君玦身上学到的,昂贵并不代表不好,昂贵的东西并不乏人问津,相反造价越是昂贵的东西更能从中捞取更多的利益,比廉价的商品更容易百倍千倍。只需动动手指,造造声势,那些王宫贵族便会趋之若鹜地前来购买。再把锦囊妙记的帐面往多了做,就不愁那些银子不变成她的。
赵禧拍了拍额头,头疼不已,“姐姐,这能卖出去吗?”她不否认这些荷包的手工一流,用料一流,可如今锦囊妙记的背后不再是盛极一时的盛鸿轩,将举步维艰。
“不怕,有你呢。”许慕莼神秘地一笑,笑得赵禧心里直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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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有什么好笑的。”赵禧很没形象地坐在草堆中,仿佛这里是王爷内的高床暖枕。一双杏目冷冷地瞥向通透茅屋内两个笑作一团的男子。
一个衣裳破烂却难掩英气,眼角有淡淡的疲惫。
一个明媚俊朗,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即使在脏乱的茅屋之中,也无法隐去他们身上的光华与锋芒。
屋外的星空一片清朗,二个衙役正捧着一坛子酒对饮,相谈甚欢。
“周子墨,你还有心思笑?”赵禧手指一挥,广袖上已挂着几许枯草。
周君玦敛起笑,正色端坐,“莼儿所言甚是,有郡主引领临安城的风尚,何愁锦囊妙记的香囊荷包不被抢购一空呢?不愧是我周君玦一手带出来的……”
“ 你还好意思说?你的娘子为了救你成了别人的妻,你还能如此泰然处之,我该佩服你还是该唾弃你?”
“千算万算,算错了莼儿的心思,没想到她……”
“你口口声声为她着想,可是最关键的时刻你还是把她撇下,你以为她不会与你甘苦与共吗?”赵禧虽是对着周君玦侃侃而谈,然而目光却瞥向手执一壶清酒倚在窗边独酌的男子。
周君玦泛起苦笑,抓起地上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上次程端来也是如此数落我,你们是约好的吗?东凌,你说呢?”
倚在窗边的男子转过头,清朗一笑,“有些事情是可以避免的。”
“可我不是神,我不能预知一切。”
“你做了通盘的考量,却下了最烂的一招棋。”倪东凌抬眼望向天边的弯月,“可也在情理之中,最难以割舍的,最想保护的,总是思虑过甚,而棋差一招。以前,我不懂你所说的为情为爱的难舍难分,现在我略懂了一些,所以我可以理解你所做的一切。”
倪东凌略顿了顿,走过去踢了踢席地而坐的周君玦,“不过,我想你不该继续在这里逍遥。我可不想在临安城继续遭人非议!”
周君玦神色如常,撩起脏兮兮的发梢,“我也不想继续在这里臭下去……”
窗外月朗星稀,明日一定是一个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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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被许慕莼接回府中,周谨雯、周谨欣两个丫头欢天喜地地在府中上蹿下跳,只可惜老太太与柳荆楚仍是待罪之身,不能入住至府中,稍显遗憾。而今这般局面,已是许慕莼能做的最好安排。
这一日,许慕莼正埋首布料堆中研制新款香囊,只听雯儿在屋外的廊下轻轻唤了一声“爹爹。”
一个不小心,针扎进左手的食指内,鲜血如注。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卡文卡得很严重。
我不想熬夜不想熬夜。
哭死了。
我明天要写完才废柴。
不对,是今天 。
嗷,下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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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八十章 。。。
许慕莼恍惚之间咬住手指仔细聆听廊下传来的童声,那一声轻唤似午夜梦回时的喃喃低语,浅得扯出丝丝思念,那般彻骨无助。
“雯儿,是你吗?”许慕莼放下手中的针线,轻声试探道。
廊下没有回声,亦无雯儿蹒跚学步的脚步声。许慕莼狐疑地起身,推开窗棂四下张望,一阵冷风吹过,几片叶子凋零而下,连个人影都没有。
许慕莼不免叹了口气,扯了扯唇线,黯然伤神。
“娘亲,咯咯。”坐在窗棂下的雯儿突然浅笑出声,一张纯真无邪的笑脸倏地钻进许慕莼的眼中。
原来这小家伙窝在廊下,嘴里不知道塞着什么东西。
“雯儿,你怎么坐地上?”许慕莼从屋内走出来,“心儿姐姐呢?”
雯儿流着口水摇了摇头,小圆脸上的酒窝清晰可见,“不在。”
“你一个人?方才没什么人来过?”许慕莼很确信那一声“爹爹”是雯儿的声音。
“恩?”雯儿用力地吸了一口。
“谁给你糖吃?”许慕莼皱了皱,弯下腰拈起衣袖拭掉她唇边淌下的口水。
雯儿还是摇头,小胖手捧住许慕莼的脸,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娘亲看,许久之后才出声:“娘亲,你瘦了。”
“雯儿……”明明是童言无忌的一句话,却让许慕莼潸然落泪,她抱起女儿搂在怀里,“雯儿……”
“娘亲不哭,娘亲不哭,哭了会变丑的,爹爹不喜欢娘亲哭。”雯儿慌了,看到娘亲突然流下两行清泪,有些不知所措地噘起小嘴。爹爹明明是这么说的,为何娘亲一听就哭呢,难道是爹爹说错。
“你见过爹爹?”许慕莼再次从女儿嘴里听到“爹爹”,不由得再一次地红了眼眶。
“唔,”雯儿拧眉沉思,微噘的小嘴粉嫩可人,长长的睫毛铺在眼窝处,有乃父的沉稳之风,“我想爹爹了。”
冷风阵阵,萧瑟孤寂。
思念化作细微的尘埃,没入泥土。
“祖母,曾祖母……”雯儿两眼蹭地放光,从许慕莼身上挣扎下地,咯咯直笑。
“雯儿,你慢点。”许慕莼跟着雯儿跑去的方向寻去。
一地的枯叶纷飞,尾随而去。
“祖母。”雯儿稚嫩的声音随着她盈盈的笑声敲在许慕莼已渐趋冰冷无助的心房。
“雯儿,慢点慢点。”
柳荆楚一身素色的粗布棉衣,漆黑的发间已然华发初生,不复雍容华贵的大家风范。她搀扶老太太立在叶律乾身后,一脸担忧地望向多日未见的孙女,不敢冒冒然上前。
老太太满是褶皱的脸上布满泪痕,俨然苍老许多。
许慕莼愣在当场,她不敢接二位老人过来,是怕她们的待罪之身遭人非议,更怕叶律乾会以她们为饵……
而他却亲自把她二人接来……
有一股绝望的冰冷从脚底直冒而上,浑身都在颤栗。
“我看你已有多日未见周家二老,特地将她们接来和你作个伴。”叶律乾冷峻的脸上出现那么一丝诡异的笑容,阴柔至极。
“我并不想见她们。”许慕莼握紧拳头,冷硬地说道。“既然是周家二老,与我并无瓜葛。”她低垂眼眸,强迫自己不去看二老的表情。
“哦?是吗?”叶律乾不动声色地转身正欲离去。
许慕莼闭上眼睛,等待他的发落。
“那就留在府中烧火砍柴吧。”叶律乾扔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没有给许慕莼任何反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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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日,许慕莼遣人去买了十笼的母鸡,吩咐周家二老专事在后院养鸡,不得有误。
借此正好解决二老在府中的生计问题,避免粗重的活计,也可不落他人口舌。要是二老皆是出身名门,哪里做过粗重的活儿,再加上年事已高,已然不能适应伺候他人的活计,要她们谦逊恭敬地伺候人,比杀了她们还难受。好好的学士府呆不成,却要在自己的府中当下人,如何能让她们咽下这口气。
于是许慕莼心生一计,正好可以让周家二老不至于低三下四地伺候人,也可让她的宝贝后院得到妥善的看护。
一举两得,甚得她意。
当十笼母鸡每日的产蛋量达到五十只以上的时候,许慕莼又想出了一个好点子。
一个叶律乾绝对无法拒绝的点子。
“我想去市集摆摊。”许慕莼换上一袭素雅的袍子,将自己打扮得华贵大方,一点也不失面子。
“摆摊?”叶律乾一向不屑于出入周府,只是许慕莼在这,他也便顺了她的意,隔几日就过府一趟。别的心思他是不敢动,也深知她不愿意,只能作罢。
许慕莼露出甜美可人的笑容,“卖茶叶蛋啊,我无聊养鸡嘛,鸡蛋又太多了,吃不掉会坏掉。”
“拿去送人。”
“我不干。我是卖茶叶蛋出身的,岂有送予他人白吃的道理。”许慕莼愤愤然地扭头,然后想想不该把气氛弄僵,旋即又扭过头来,装出一副娇媚的模样,“叶大哥,你就让我去吧。你知道,我一向很想成为临安首富。”
“那好,你搬回尚书府,一切都有得商量。”叶律乾挑起她的下颌,与她四目相对。
许慕莼已料到他会有此一招,“我要是搬回尚书府,还怎么养鸡?雯儿和欣儿也跟我一起回去吗?你想这样也成,我在尚书府养上十几二十笼的母鸡……”
“你非得养母鸡?”叶律乾的脸色立刻黑掉一半。
“是啊,我养的母鸡都是吃兰花的,你能保证它们三餐都能吃到新鲜的兰花吗?”许慕莼毫不畏惧地迎向他,美目流转,狡黠诡异。
“你……”
许慕莼趁着叶律乾心神恍惚的当会,继续加油添醋,“叶大哥,你难道要为我的母鸡买兰花?啊,这太不合适了,可使不得使不得呀。我……”
叶律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