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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了:“这是我自己买的!”
“我们真的再试试吧!”郑朗说
“试什么?”
“滑冰啦,我是高手!”郑朗拉着我出门。他或者是真没醒酒,脚步漂浮。
感谢
门外天已黑了,冷风吹过,我忍不住缩缩脖子,郑朗又将手搭在我肩头,我倚在他身边,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不正常的热度。
我看着他潮红的脸,还有浮肿着的眼,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头有些疼,大概是吧!”郑朗借势将身体的重量往我肩头压了压。
“那还滑什么冰,看看去!”
“你不是滑得很开心吗?要去!”郑朗像在耍赖,他很少这样,或许真是醉酒后遗症。
我扯着他看了医生,开了退烧药,他说先到我家休息下,也不过七点多,只是我们还空着肚子。郑朗说还想吃粥,我买了些熟菜和他一块回了家。
“这几个月你相了几次亲?”郑朗端着热水杯站在我身后,我让他挪开点,影响我熬粥了。
“你相了几次呢?”我反问。
“我没有,谁像你,不高兴就去相亲!”
“那你在干什么?和李希和好?”
“你有完没完?不过万好,我还真想过要不和李希和好算了,只是分手两年,好像太陌生了,没有那种感觉,回不到那种关系了。你记得,以后要和我闹分手,两三天就行了,时间长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了。”郑朗说得很认真。
“你话真变多了耶!”
我让他到沙发上看看电视,等我把菜热热再吃。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我端着菜到客厅,他却歪在沙发上又睡着了。
还说滑冰去,还是高手,就这样!
我抱着被子给他盖上,坐在他身边,将电视调到静音,看着无声的画面。不知怎地便看着他的脸。
他睡得很沉,很安静,不像昨晚那样睡着难受。退烧药起了作用,他额头和鼻翼边上沁出了汗。我拿毛巾给他擦了擦,他居然动都没动。再摸摸额头,不是那么烫了。
看着看着,我的呼吸缓缓地,似乎和他同步了。突然的电话铃声吓了我一跳,是郑朗的手机,我从他口袋里翻出来,再看他,睫毛都没闪动一下,还真是能睡。
是覃丽娅,我摁下接听键躲到一边。
“和好没?”覃丽娅好像压着声音在问。
“是我!”
“哈,你接的,那就是和好了!”
“都是你安排的吧?”
“废话!”覃丽娅声音里压抑不住的得意,“你以为郑朗是成康?不过我只告诉他你喜欢的人是他,剩下的事便是我们二人的合作了!你要请我吃饭!”
“我不请!”
“那郑朗请也一样的,在干什么呢?我也来吧!”覃丽娅心情很不错。
挂断电话,看着沉睡着的郑朗,我在心底真诚地感谢着覃丽娅。
不知不觉过去两个多小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表姐问我什么时候去她家,我说十一点左右去。
郑朗坐起来,用手使劲揉着额头,额前发根和鬓角都湿透了。
耍赖
我把菜又热了热,放在茶几上,盛好两碗粥。郑朗吃了一口便说:“没味道,你手艺还不如我。”
“粥能有什么味?菜是买的熟食,不关我事。”
这样和他坐在家里吃饭,说些柴米油盐的话题,还真有了过日子的感觉。
我让郑朗吃完了赶快回家休息,郑朗看看窗外:“外面冷,我好容易退了烧,出去受了寒又发烧怎么办?”
他往沙发上一躺:“我昨晚也在这儿呆过,再呆一晚,不回去了。”
“不行!”我坐到他身边想扯他起来,心底却有些犹豫,外面好像真很冷,而郑朗脸上还有潮红。
“怎么不行,要不我给你妈打电话,说我不放心你一人在家,我陪你!”
我怎么看着郑朗越像耍赖的孩子:“你怎么变赖皮了?”
郑朗笑了:“以前不敢跟你耍赖,总觉得你——”郑朗抬手以指背抚触着额头,顿了顿,放下手,侧着头看着我:“不是说你喜欢别人,我们两个,没有爱情也一样生活的吗?”
我忍不住笑,原来我们两人都一直小心翼翼着交往,我想我们两个应该不止我一个有着爱了,我应该不是一厢情愿的了。
“不管了,我不出门了,睡沙发也行!”郑朗躺着不起来。
我只好又给表姐打电话,以覃丽娅为借口说今晚也不过去了。
郑朗看见我窗台上的茶梅:“开得好漂亮,你还说我没给你送花,这不是?你把项链还我了,这个怎么不还我,还有这些石头,都是我送的!”
“稀罕,要不都还你?”我拨弄着雨花石。
“算了,你是不是等着和我和好的?”郑朗凑过来笑。
看着他似乎还是很累,撑着也勉强,我让他早些睡。
“我也睡这儿?”我点头之后才发现他笑得坏坏的。我用力一推,他重重倒在床上。
“我去妈他们房里睡!”我匆匆跑开,听得见郑朗的大笑声。
虽然很累,可我还是没有睡意,原来当你知道你一直喜欢着的人也真的喜欢着你时感觉是这样的。
早上醒的有些迟,郑朗已经打开电脑在玩了。
他精神气十足,应该是好彻底了。见我进去,他问:“我在你的电脑上怎么没翻到我们的照片?你存哪儿了?”
我一愣,想着该怎么回答。郑朗看着我,胡茬跟明显了,下巴都有些泛青,我说:“你要刮胡子了!”
“别打岔,找几张洗出来,夹在你的钱包里!免得动不动去相亲!”
“我删了!”
郑朗吃惊地看着我:“你真准备我们就这样玩完了的?就一点没想过我们还可以和好继续的?”
“没有,要不怎样呢?”
“你真是,唉!怎么说你?”郑朗夸张地摇着头,“好在我电脑里还存着!”
刻在骨子里的爱
我下午才有课,便坐在一边等郑朗关好电脑下楼去吃早点。
想想,我问他知不知道方鸣海究竟怎么想的,和覃丽娅还有没有机会,郑朗笑说我想投桃报李,我说不管怎样,我也希望覃丽娅开心。
“她和方鸣海在一起不一定开心。”郑朗说得肯定。我等着他解释。
郑朗关了电脑,面对着我很认真地说:“张清的名字是早就刻到方鸣海的骨子里了,再长的时光也消磨不了。覃丽娅又骄傲任性,为了爱她可以暂时放下身段,可她能长久地容忍自己爱的人最爱的不是自己?你和她那么好,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所以你一开始就不看好他们?”我想起我告诉他覃丽娅和方鸣海的事时他的反应。
“嗯。”
“那你不早说?”
“说什么?怎么说?毕竟是人家两个人的事!”
我感叹着,不知该如何帮覃丽娅。可突然又想起要问的话:“那你呢,你把我的名字刻在那儿了?”
郑朗好笑地看着我,顺手拿起一支笔,在自己的手心里写上了“万好”两个字。伸手在我面前展示:“啰,刻在这儿了!”我啪地甩手过去,哼了一声,写在手上,洗洗就掉了,跟人家没得比。
“方鸣海是极端,情深不寿,强极则辱,他把人生弄得太沉重太执着。你别撇嘴,想想,刻在骨头里的爱,你敢要吗?”郑朗像是也为着他的朋友担忧。
“你的意思是像你这样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才好,反正分手了再找个好的好好过日子就行!”我把“过日子”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可我自己不也是如此打算的吗,我们都不是方鸣海,做不到他那样长情,所以我们更要珍惜,珍惜现在拥有着并享受着的爱!
“我和彭致远劝过他,结果没劝出效果,倒把自己喝得烂醉!也怪你,你要是和江春对彭致远那样对我,不用我操心,我怎么至于喝醉?”
“别赖我,你喝醉也不是为我!”
“你知道?那是为谁?”我们笑闹着下了楼。
刻在骨子里的爱,我的确不敢要,而且我也给不起。张清会不会是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不敢要这样的爱而拒绝方鸣海的吧?
郑朗赶去上班,说好我下午放学后接我一起去滑冰。
我在上课时都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分手是那样的纠结和不易,和好怎么就显得这么轻描淡写?
下课后给郑朗打电话,他说事没做完,让我先到他学校去等他。我按他说的到了他办公室,比我们学校办公室强多了,比着觉得气人。
他让我找事做做,他得把一份图纸改一改。
我从他的书柜里找出一本《悟空传》,这书我很久前看过,记得当时最为之心动的是猪八戒还有他那漫天的繁星。我坐在他办公桌前的沙发上翻着书却也没看进去。
照片
抬头看着郑朗,他很少见地戴着眼镜,专注地盯着屏幕。办公室有暖气,他只穿着宝蓝色暗花的羊毛衫,我注意到他的胡茬已经刮掉了,脸上干净清爽。他偶尔蹙起眉头,或者凑近屏幕比划着什么。
“那么喜欢盯着我看,为什么还把照片删掉?”郑朗没看着我,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慌忙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书,又觉得好笑。
郑朗向后滑动电脑椅,从包里翻出照片,坐到我身边,拿出我的钱包,将照片插进钱包里,我拿过一看,是我们在庐山如琴湖边照的,两张笑脸贴得颇近。我找出他的钱包,却什么都没有。
“怎么你不放一张?”
“哪个男生这样,女生才做这种事。再次提醒,别再相亲了,真不知你怎么想的,我相了一次亲就够受了,你怎么能折腾那么多次!”
郑朗嘀咕着又从抽屉里找出两包零食,拿过来给我。
透过镜片看他的眼睛,似乎又小了那么一点点,可似乎又亮了那么一点点。
郑朗突然夸张地盯着我的脸,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太过分了,你居然有雀斑!”气得我把手上的零食直接扔在他身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