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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镜片看他的眼睛,似乎又小了那么一点点,可似乎又亮了那么一点点。
郑朗突然夸张地盯着我的脸,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太过分了,你居然有雀斑!”气得我把手上的零食直接扔在他身上。
他笑着拆开一包烤馍,递给我:“还有半个小时,吃点东西垫垫。”
我笑他像女生,办公室里还备着零食,他说上课倒很规律,可设计院的事就说不准了,有时候画图晚了,总要塞点什么到嘴里。
我吃吃玩玩,又偷偷盯着他看看,难怪有人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
他花了四十多分钟才完成,还抱怨我让他分了心,弄得效率太低。
“改天滑冰吧,今天系里青年教师春节活动,有吃有玩,我带你去。”郑朗取下眼镜。
“你不早说?”
“早就通知过的,我忘了,中午看到通知又想起来了。”
晚上郑朗直接把我送到表姐家,表姐吃惊地看着他,他倒是笑着大方地告诉表姐:“我重新追她,她答应了!”
重新追?追过吗!如果不是覃丽娅,郑朗和我不会再有交集。覃丽娅说得对,郑朗不是成康。成康爱得爽快热闹,郑朗,说和做之前他会掂量思忖,他不可能像成康那样哭着闹着追老婆!
表姐八卦着眨眼间就给妈发了短信,妈立马打来电话,我只好告诉妈我们和好了,妈警告了句:“以后别再动不动就闹腾!”
突然想起郑朗妈妈,郑朗如果告诉他妈我们和好了,他妈妈会不会在找我?心情郁闷了些,不过不要紧,会有办法的,况且那次和郑朗分手的主要原因也不是他妈妈说我的那几句话。
张清说她作为重点保护对象,不用值夜班了,成康想在过年之前找一天请我吃饭,说是喝酒之后到我家打扰了,我说道歉就不必了,饭还是要吃的。
不一样
张清犹豫之后问覃丽娅有没有空,我告诉她覃丽娅有空,只是覃丽娅和方鸣海已经分手了。张清没说什么,让我带着现在正在约会着的男朋友一起去,如果已经定下心来的话。我想了想,告诉张清,我男朋友是郑朗。
张清似乎在电话那头被弄晕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在折腾?”
我跟她说一言难尽,见面细谈。
成康说请我们吃大餐,结果居然是最没意思的酒店。我们几个平日在外面总喜欢找小店面吃些好玩的东西,烧烤,牛排,煲仔饭,哪怕是米线火锅都行,除了吃喜酒,还真没特意到酒店点餐吃饭,可人家成康热情地说这样才显出诚意,又说张清不敢随便在外吃东西了,这样放心一些。
覃丽娅给我打电话说管他呢,成康差点儿对不起张清,吃死他!我说吃死成康张清怎么办?
郑朗临时有事,不能来,我便约着覃丽娅同去。
为防覃丽娅去得太迟,我守在覃丽娅家等她,覃妈妈不提任何关于方鸣海或者关于恋爱的话题,只是跟我讲讲张清,讲讲覃立辉。
成康请我们是在江边的酒店,算是豪华的,到这种过年过节的时候,散席也得提前至少三天预订,覃丽娅感慨着成康的诚意:“他喝醉了在你家到底怎么折腾了,得这样跟你道歉?”
我跟她说成康接回张清之后的两三天,我们楼上楼下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成康那天擂门估计还是有些震撼力的。
走在沿江大道上,很冷,人却仍然很多。我无聊地哈着气,看着白气团起上升又飘散。
覃丽娅问我现在怎么样,我笑笑。
我还是不甘心地问她和方鸣海是不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沉默了片刻,覃丽娅说:“郑朗对你和方鸣海对我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郑朗和李希恋爱过多少年?和你是多长时间?他选择和你在一起就一定是有和李希不得不分开的理由,李希追到这里来,证明李希那边是愿意和郑朗一起的,那答案就只能是郑朗对李希的感情不足以让他再和李希一起。他选择你就是更喜欢你。也许男人就是这样,没有得到过的一定是最好的,像李希这样曾经拥有过的,也许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想起红玫瑰白玫瑰,如果李希已经变成郑朗墙上的一抹蚊子血,变成他衣服上沾着的一粒饭黏子,和郑朗交往着的我也决不会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或者是床前明月光。
“听你这话,我怎么觉得郑朗喜新厌旧,不是好东西?”我埋怨着覃丽娅给的反效果的安慰。
“喜新厌旧也是人之常情,方鸣海不一样,从十八岁开始张清就是方鸣海的梦,这个梦从没有成为现实,所以就在那么多年的重温中变成了最美的梦,我想过和那梦和平相处,可最后我还是做不到。你应该庆幸,你的郑朗不是喜新不厌旧或者是沉在往日爱恋中拔不出来的人。”
我们
“那也许有朝一日他也会不再那么喜欢我。”
“你怎么这么麻烦,有谁能保证一爱就是一辈子?所有人在结婚的时候都不会想着要离婚,可是最终相伴到老的有多少?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喜欢你是事实。不然他随身带着你还给他的项链?不然我一告诉他你喜欢他他就激动成那样?”
我们到时主人早就到了,成康已经做主点一些菜,又让我们点自己爱吃的。
要当妈妈的张清圆润了些,笑容清淡却温馨,覃丽娅又伸手去摸张清的肚子。
陪张清去洗手间,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短发凌乱,便简单打理着,考虑着要不要留起长发,郑朗不是说我留长发更像女孩子吗?对着镜子我突然想到李希也是短发了,郑朗醉中那句话他到底是不是对着我说的?
看看身边的张清和覃丽娅,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多年前的我们,那时候我们似乎没有想象过如今会碰上的烦恼和快乐,悲伤和幸福。
张清因为怀着宝宝,为方便打理,也把头发剪成了齐肩,覃丽娅还是大波浪卷。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起了那是三个,不,还有郑媛,是四个梳着如出一辙的高高的马尾的女孩,原来那么多年就这样过去了。
我们直接忽视了成康的存在,哪怕这顿饭是他出钱。张清弄清楚了我和郑朗的种种,笑说好得很:“郑朗恰恰符合你之前相亲的要求。”
覃丽娅在一旁大笑:“那是当然,她相亲的要求就是照着郑朗的样子提的!”
张清也笑起来:“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郑朗的?”
“我也想过很久,真没想出来,反正很久了。”
张清没问方鸣海,覃丽娅也没提。覃丽娅笑得很开心,好像她并没有刚刚经历失恋。
张清问我后来相亲的男生是怎么跟人家说的,其实我好像真的不太地道,开头两次我都以有事推脱,这几天我就没接那男生的电话,短信也当没看见。
“你也不能这样呀!”张清帮我递过成康给我们舀的汤。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难不成说我和前男友和好了,对不起?”
覃丽娅说:“不必了,人家自然知道你的意思,再说了,你们也不过见了几次面而已,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成康又殷勤着给我们两倒饮料,覃丽娅冲他白了一眼:“你也不必这样,搞得真像做了对不起张清的事一样。”
我忙踢了覃丽娅一脚,覃丽娅陡然反应过来,看看张清,还好,没什么异样。
第二天还有最后两节课,下午将学生放了之后便可以开始我的寒假了。
校长们都在学校,早上上完课和还没上完的老师都到九年级年级组长那里拿补课费,年长还在抱怨着补课费好几年都没有变动了,有学校的补课费都已经快是我们的两倍了。
滑冰
王文博刚刚从办公室外经过,听见抱怨,很是感同身受地和站在同一阵线:“老师真是清贫,你看外面做什么的不比老师强?”
大家都不做声,我都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果不其然:“不过,老师嘛,总是要有奉献精神的,总是提钱太俗了,我们吃的是良心饭是吧?”
“是是,人家饿着肚子教书也一样能教好的。”自然有刁民不放过反击他的机会,王文博充耳不闻,笑着打着哈哈,说着些辛苦了各位老师,提前拜年之类的话离开。
其实王文博也还好,就是嘴碎了些,有时候说话做事又太做作,学校不喜欢他的人大有人在。
前两天年终发放全勤奖什么之类的,就有人到王文博办公室里拍着桌子骂他,并不是他就能做主的事,说实话他也冤得慌。
年长感慨:“这人呢,当个芝麻大的小官,他也总能显得和平头百姓不一样!”
便又有人接上:“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当官端着架子也是身不由己!”
于是更多的人心照不宣地一笑。
我埋头签字领钱,当没听见,当听不懂。
张清电话说郑媛全家回来过年,约好我们明天见面。我倒没怎么吃惊,听郑朗说过郑媛新婚,父母又多年没回来过了,早就说好今年回来的。只是自己暗暗好笑,不知该怎么去面对郑媛。
下午放学很早,郑朗也放了假,在校门口接着我就往他们学校去,我问他是不是又有活动,他牵着我的手撇了我一眼:“还想跟着我去蹭吃蹭喝?哪来那么多活动,今天我们去滑冰。”
我笑着,这人对滑冰一事已纠结了好几天了。
我们去的是郑朗他们学校内滑冰场,读书时我去过两次,后来觉得没意思,便再未去过。
老式滑冰鞋鞋带多而长,折腾好自己的鞋子才发现郑朗正提着他的滑冰鞋,我问他怎么不穿,他说要先看看我的水平。
学校放了假,滑冰场只有不到十个人,还有几个是陪着孩子来滑直排轮的家长。有认识郑朗的,笑着和郑朗打着招呼,我也保持着笑容。上次跟着他去参加他们系的活动,只认识了几个和他关系较近的。
场子空,我滑起来胆子也就大了些,算是比较自在地转着圈,偶尔胆战心惊地上坡下坡,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