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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爷！”庞禄庞福两人被点到时的那张苦脸立刻变了，笑嘻嘻地跟着刘掌柜后面走了。客栈的活比他们平时在少爷身边做的要累得多，不过卖身到庞府为仆的，谁不想多赚些银子！
“好了，下面就看包大人你的了！”庞昱见人与名册已送了上来，便把事情推给包拯，自己只在一旁边听边享受着绿玉削好送到嘴边的鸭梨。
第三十七章 大理使者
深夜 开封府书房
包拯看了看桌上的案卷。眉头紧锁。这几日，他将客栈小二包括那趟车上的客人都问了个遍，只得知那白衣人在半路上的车，进了城内不远便跳下车走了，好容易才查到的线索就这样断了，案卷中提供的线索实在太少，难以找到新的突破口。
“包大人，不早了，还是早点歇息了吧！”公孙策轻声说道，包拯的忧虑他十分清楚，虽说眼下他的确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办法，但若包拯再这样熬夜，身体可就吃不消了。刚才进门之前，包兴还特意让他来劝劝这位老友。
“王朝展昭那里可有什么消息？”包拯见是他，便急切问道。王朝是唯一见过白衣人真面目的人，这几日一天到晚都在石家客栈守着。
“还没有！”公孙策低下头去。这两日王朝与展昭等人将石家客栈里里外外都偷偷查了一遍，也没有查到什么可疑之处。
“公孙策，我们再将案情重推一遍，看看还有什么遗漏之处！”包拯定了定神，前面的推断本来还有不少事情不能解释，让他心中一直有些疑虑，比如说，就算是庞昱与石清两人胆大包天，但南珠案可不是小事，庞昱的父亲庞太师是如何精明之人，庞昱如此要冒如此大的风险与开封府做对？就算庞昱为人脾气有些怪，难道石清这种权贵子弟也会如此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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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包大人准备在哪里办案？”庞昱将茶杯放在桌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近日来，为了奉旨查案，也为了早日洗掉身上的疑点，他天天一早就到开封府报到，陪着众人蹲客栈、查白衣人，着实有些辛苦。
“今日本府打算再去大理使馆处查一查，小侯爷以为如何？”包拯昨夜睡得晚，眼圈有些发黑。
“我没意见！”庞昱回答得很爽快，只要开封府能别老盯着他和石家客栈，那就是万事大吉了。石家客栈毕竟是大客栈，现在生意又好，人来人往的，若是天天都在那里查，保不定什么时候就有身份可疑的人住进去。
“哼，你能有什么意见！”张龙在一旁小声嘀咕，众人自有耳朵好的，一时有些难堪，庞昱身后的墨衣庞禄等人更是怒目而视。王朝悄悄推了张龙一把，他才愤愤地退了出去。
“属下失礼，还请小侯爷别放在心上！”公孙策见气氛有些僵，赶紧上去打个圆场。难得这几日庞昱肯合儿，老老实实地看着他们办案，京城内的闹事的都少了许多，他们才能安安心心地查案。眼下南珠还未找到，若让小侯爷心存芥蒂，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算了，先别来这些虚的，还是快点去使馆查案要紧，我记得皇上的期限可没几日了！”庞昱面上淡淡的，似乎不甚在意。
一行人匆匆往使馆而来，大理使馆位于内城，离开封府并不玩。待庞昱等人在大厅坐下，包拯派人叫来了使馆内负责保护南珠的差官。
“包大人，找下官有什么事？”一个全身盔甲的禁军小将随着王朝进了大厅，脸上愁眉不展。
“这位是皇上派来查案的特使安乐侯，今日到此想再查一查，请校尉将那晚的事情再讲一遍！”包拯语气温和。
“原来是小侯爷，末将秦瑞有礼了！”那校尉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恭恭敬敬向庞昱施了一礼。
“我今日与包拯是专门来查案的，秦校尉不必多礼！”庞昱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角。这些人见人就施礼，活得累不累啊！
“是，下官记得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天色很黑，”秦校尉开始回忆，“我与兄弟们便按上司的吩咐在使馆院内巡查，我值的是下半夜，当时，使馆中各屋早已熄灯休息，只有大堂与走廊还有灯火，大堂内则有大理使者的人守着宝物，大约是丑时刚过，我带着人走到大堂前，发现里面的灯竟然熄了，我在门外喊了两声，竟无人答应，便带着兄弟提着灯笼冲了进去，见几个大理人都倒在地上昏睡。后来，大理使者也匆匆赶来，一会儿我们便听说是南珠被人偷了。”
“当时你进大堂时可发现了什么异常之处？”庞昱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议，禁军安排如此多的人守这南珠竟然会被人钻空子盗走宝物，难怪皇上会特地下旨查办？
“当时大堂隐隐有种淡淡的香味，又不太像女人家的脂粉香……”秦侍卫边回想边摸了摸下巴。
“是不是帕子上这种香味？”展昭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女人家用的罗帕在秦校尉面前扬了扬。
“没错，就是这种～香～味！呼～呼～”只见那秦校尉话还没说完，两眼皮便耷拉了下来，短短两分钟，便靠在展昭身上睡了过去，被人用冷水泼在脸上才醒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庞昱大吃了一惊，上次杨宗保吃的麻沸散也没有这么快的效果，这个年代应该还没有什么液体麻醉剂才对吧！
“小侯爷，这是江湖上使用的秘制迷香，这帕子不过是曾用来包过此物后被人丢弃在后花园角落里。”展昭小心将帕子收了起来。
“我想见一见那些大理人！”庞昱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向包拯要求。
“这……”包拯有些为难，第一次来使馆询问时那大理使者的态度便不太好，前两日还哌人到开封府询问案子进展，态度咄咄逼人，今日再来请人只怕会碰一鼻子灰。
“秦校尉，请你帮我通报一下大理人，就说我要求见他们的使者。”庞昱见包拯那表情，只道是包拯仍对他有所怀疑，不想让他了解全部案情，张龙先前的那句话本来就已让庞昱有些不舒服，现在心下更是有些不高兴，坚持要见那大理使者弄清案子来龙去脉不可。
不多时，秦校尉便带着几个异族服饰的人走进大厅。其中不乏身体健壮的大汉，庞昱抬眼打量了一番，其中那位衣饰贵重的长者看来应该就是大理使者。
“听说安乐侯是大宋天子派的查案特使，不知找本使者可是已找回了南珠？”那长者一来便开始质问庞昱，南珠已丢失了数日，一般来说，东西丢得越久，找回的希望就越小，虽说他也火速派人回国通知国内再送一件宝物，但路途遥远，只怕要误了大宋皇帝的生辰献礼。
“南珠还没找到。不过我们正在查！”庞昱有些不悦，这老头什么态度啊，难得他有心想查查此事，当事人竟是这么凶！
“那就请两位赶紧去办案，找到了南珠老夫自然会有空与两位闲聊。老夫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那长者一脸冰霜，转身欲指袖而去。包拯在一旁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
“那好吧，我待会儿就请我爹告诉皇上，大理南珠不用找了。”庞昱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在意那长者的一番挖苦。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理使者一只脚也踏在门外，听了庞昱的话，回过身来问道。
“意思就是说大理便者舍不得将南珠送于圣上，南珠案其实不过是使者自编自唱的一出戏，所以我和包大人也不用再查什么南珠案，让皇上直接找你们谈好了，以皇上之尊，必能请得动使者去宫中解释一番。”庞昱坐在椅子上，笑面如花。
第三十八章 西西建功
“你……你们血口喷人！”那长者身边的一个年青人用半生不熟的东京腔吼道，同来的几个大理人也是一脸气愤。
“就算安乐侯说是我大理监守自盗，也该拿出证据来，否则，”长者拂着胡须，话音顿了顿。“我定要找大宋皇帝讨个说法！”
“使者言重了，小侯爷不是怀疑你们……”包拯硬着头皮上去欲打个圆场。庞昱年少无知，不知皇上怎么放心让他来查案，这不添乱吗？连话还没问，就引起大宋与大理两国的外交问题了。
“你要证据是吧！好，我们现在就说个清楚！”庞昱清亮的嗓音打断了包拯的一番努力。
“秦校尉，你们在当晚丢失南珠前守卫的兄弟中可有人见过南珠？”庞昱将一旁的秦校尉唤上前问话。
“没有！末将和兄弟们闲聊时也谈过南珠，可下官地位低微，哪能有朝堂上的大人们那般眼福。”
“大理使者，你可听明白了？案发前，我大宋禁军护卫使馆的人都不知道南珠究竟是什么样的，具体放在何处，大堂中全是你们自己的人，若不是监守自盗，区区一毛贼如何能知道？而且——”庞昱拖长了音调，眼神中满是狡诘。“本特使与包大人前来调查，你却如此怠慢，不肯配合，想必是心虚，怕我们查出这南珠案的真相吧！•；”
“你胡说什么！我们的人全在大堂中了暗算，昏迷在地，什么都没看见，能有什么好讲的？”那个年青的大理人冲口而出。
“特使想问什么就请明说吧！”大理使者一脸从容地在主位上坐下。那个冲动的年青人则在一边坐下。
“我不过想听听当晚在大堂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还请使者行个方便！”庞昱大大方方地说道，丝毫不在意使者的态度。他若不压住这老头的气势，就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
“七亚著，你来讲讲当晚发生的事吧！”使者不动声色唤了一名带刀的健壮大汉上前。
“是，当晚是我与另三位侍卫当值，在大约子时以后，我隐隐闻到有些香气传来，便不知不觉昏睡过去，直到大宋禁军将我等唤醒。”那个大汉低着头，显然是怕触怒那长者，声音竟越来越小。
“那是谁发现南珠丢失的？”庞昱追问道。
“是老夫，老夫听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