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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出门一天了,爹爹肯定饿了吧,回去的马上做饭,煎药才是。
“这……”男人看到林翊两人的装扮就知道是从田地里刚回来,前几日自己也曾去看了他爹爹,似乎病情有些严重,也无法强留。
似乎不忍看到父亲伤心,夏晚秋安慰道:“好了,爹爹,我们两家挨着也不远,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今日他们衣服都湿透了,得早点回去换下,别到时候感冒了才是!”
此时,注意到两人的裤脚还在滴水,赶紧回厨房去熬姜汤,毕竟,自家将来的女婿,从现在的开始照顾,好为夏家开枝散叶,让自己早点抱上孙女才是呢。
“你这是?”林翊看着夏晚秋提着几个黄澄澄的梨子,没有反应过来,不解的问道。像梨子这样的奢侈的水果在稍微宽裕的家庭也是很少买来吃的,更别说一贫如洗的他们,只有在县城中见过。
身旁的弟弟更是双眼发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起来很好吃黄色的水果。一双湿漉漉的鞋子来回磨蹭着地面,留下了深深的脚印。不过……,抬头看了眼哥哥。
女子见男子欲要拒绝,急忙解释到:“我在员外府曾经听到跟在主夫前的诗人说,用冰糖炖梨,能清心润肺,止咳化痰,效果十分的好,在回来的路上,看到隔壁县的走商担着梨子买,就买了几个给伯父,你做给他吃,兴许伯父的病就快些好起来……”
“不许拒绝……”女子强硬的塞给男子,让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可是这个梨子太贵重了,还是留下来给黄伯父吧!”林翊朝院子里看了眼,平日自己一家就受了他们一家的照顾,欠下的人情恐怕这辈子也是无法还清了。
“不用,不用,给亲家拿回去!”夏家主夫笑呵呵的出来,心里喜滋滋的,还真是没白疼他,还未嫁进来就开始为老头子我着想了,要是……
“既然秋儿说,它对咳嗽有效,你爹爹吃了也会早一日好起来,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你早点过门,让我抱上孙女才是!”要不是他放心不下他爹爹,前几年他就嫁过来了,现在或许孩子都可以跑了。
他的话都得两个当事人满脸通红,夏晚秋见男子不好意思,有些许责怪的道:“爹,你胡说什么呢!”
“好好,是我胡说!”夏季主夫见女儿和未来女婿面皮薄,也就不再打趣,将两碗姜汤递给两人道:“先把姜汤喝了吧,暖暖身子,避免风寒!”
“谢谢伯父!”两人很感激,接过碗喝了,在热气的薰然下,林翊的耳根也红了起来。
夏晚秋将林翊兄弟送到家门前,由于家里全是男子,林翊向她道了声谢,也没叫她进去,转身进门。
“翊儿!”情不自禁的喊了声。
林翊停下步子,不解的道:“晚秋还有什么事吗?”
夏晚秋见到男子已经恢复正常的神色,脸上的羞涩随着路上的秋风吹得不见踪影,他总是那么的理性和冷静,有些泄气。
“你明天有空吗。我这里有两张戏票,我想请你去看!”女子微黑的脸上出现疑似的红晕。从袖子里掏出张巴掌一半大小的纸片递给他。
见他没有动作,怕他会责怪自己乱花钱不收,急忙解释道:“这是昶春园的班主感谢我们帮忙,拿给我们的,县衙里的每个人都有!”
林翊沉思了片刻,接了过来,“明天什么时候?”
“申时开始,我们午时出发,晚上搭村里的牛车回来!”夏晚秋马上说清楚。见到他真的收下,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
“好!”林翊点点头,“你快回去吧,夏伯母应该也回来了!”
“嗯!”最大的一件事落了地,她心情飞扬。
☆、秋夜噩梦
第二天中午,吃了饭,给爹爹说了声,然后扣上院门,捏捏袖中的戏票,抱着完成的绣品,来到村口。
他们来时,牛车已经被套好,除了夏晚秋在车下等着他们两兄弟外,其他人都上了车,因为距离县城步行至少要两个时辰,所以赶集和其他村里准备看戏的也正好凑成一车。
车上的人看到来人,对着他们暧昧的笑了笑,给他们让出一个位置,林翊抱着弟弟,弟弟拿着绣品的包袱野菊坐下了。
一个时辰后,牛车哒哒的踏上了县城的石板路,进了城门,看戏的孩子和几家的夫郎妻主留下来了,其他的都离开去买卖东西,并约定了在城门宵禁之前离开。因为戏约莫要晚上酉时结束。
夏晚秋对林翊让弟弟代替他去戏园看戏的事情,完全出乎意料,可是他十分的坚持,先前的兴奋期待完全变得味同嚼蜡,有些苦闷,“你真的不去吗,要不我再去找班主买一张!”
“不用了,我还要把这些绣品拿给他们,采买些线团、素布,恐怕也没有时间!我弟弟就麻烦晚秋照顾了!”林翊歉意地道,这样弟弟就能看到戏了,而他也可以顺道去员外家看能不能接些绣活。
“哥哥,还是你去把,晚秋姐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告诉我那些绣品是哪家的,我去送,而彩线,素布,我曾陪哥哥买过,知道去哪里买!”鸣儿不安的拉拉哥哥的衣袖,那张皱巴巴的戏票被他攥着出了许多汗。
“你不是很想看昶春园的戏吗,和你晚秋姐姐一起去吧!”林翊摸摸鸣儿的头,宽慰道。
“麻烦晚秋照顾鸣儿了!”林翊对夏晚秋道。
“好吧!”男子做出的决定是很难改变的,夏晚秋只得妥协,本来打算陪他一起去送绣品,可是毕竟那些是男子的私密事儿,自然不方便,轻轻的叹了声气,“鸣儿,我们走吧!”
“哥哥,那我走了,你也小心!”鸣儿向哥哥告别,林翊也笑着点点头,然后紧了紧还残留弟弟余温的包袱,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
包袱里的绣品许多都是陈员外府上的,林翊直接去了那儿,看着眼前的红墙黑瓦,两尊气势逼人的石狮子,心里啧了一声:也只有像陈府这样家大业大里面出来的人才有机会穿上绸缎丝帛,遍观黎塘县其他人,不过都是些粗劣的自家缝的素衣素服。
扣了门,里面的小厮很快接他进去见了绣品的主人门,她们羡慕的看着三夫郎的披肩,上面的云理纹活灵活现,果然如连天上的白云,行云流般飘逸,为本来就素净的三夫郎添了几许淡泊飘然仙气,引得其他几位小姐家的夫郎艳羡不已,纷纷决定拿家里最好的料子,让林翊也给自己绣上一条才是。
陈家主夫让他们全部安静下来,也肯定了林翊绣工的精湛,决定让管家把四小姐从京城托人带回来的云缎让他为府上几位小姐和小小姐,还有小少爷添上几件新衣,毕竟还有两三个月就要过年了,像这样精致的活必然要提早才是。
林翊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能接到这么重要的绣品,尤其是主夫大人允诺,绣得好会多给些工钱,毕竟像云缎这样有市无价的布料精品断不能让拙劣的绣工给毁了,当然,他还叮嘱了要按照他自己拿来的绣样,据说是四小姐找人描仿的京城贵夫们喜爱的衣服的款式。
接过管家手上的云缎,滑腻如玉,轻柔无物,宛如初夏河畔细柳飘风的柳絮。他小心的包裹好,同样的还有其他几位小姐的夫郎托自己最擅长的月华裙、镶滚裙之类的,以及一些许贴身衣物,绣帕之类的小物件。
接过三十多文上次的工钱,以及一两这次的定金,林翊第一次手上拿着这么多钱,心里压抑不住的激动,于是,他将剩下的绣品送完,也顺便被别人引荐托自己做几件衣服之类的单子,并交了布料。
他心里算了下手上这么多需要的彩线、素布,来到城东的最大的绣兰坊买齐所有需要的物品,由于,掌柜因他常来算是熟客,还给他优惠了好几文,心里别提多美的开心了。
由于为爹爹看病的大夫不过是乡间的郎中,她那儿所有的药都是自己和药童徒弟上山采摘的,偶尔也会出现不齐全的情况,所以,现在爹爹的药里缺少的两味最重要的主药,他还得到县城里最大的药房来买。
他捏捏袖袋里的十来个铜板,十分的无力,不过,想到爹爹晚上咳嗽的少了,白天也偶尔下床吃饭,出来走走,心里也算有了安慰,钱,以后会挣回来的,总有一天,能让爹爹和弟弟吃上白馍馍。
出了药店,林翊看了看天色,不过才申时刚过,离戏结束将近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无事,林翊决定慢慢走过去等弟弟他们。
临时搭建的戏台外不远处有一条狭长的小巷子,想到自己毕竟是一个男子,独自一人,还拿着许多的东西,站在大街口人来人往的被许多人看到十分的不方便,决定进了巷子,等戏结束了,再出来找弟弟他们。
男子的身子骨的确比女子弱上许了不少,加上今天又走了许多的路,腿骨有些酸软思忖着巷子无人,林翊便找到一处看着稍微干净的地方,将包袱放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自己一个待字闺中的男儿坐在街上实在是不符合规矩。
接连几夜赶绣品很晚的缘故,林翊靠着冰凉的泥墙也赶不走睡意,不小心打了盹儿,梦中,他也小心的攥紧手上装着云缎的包袱,那样昂贵的东西出了差错,恐怕这辈子自己也负不起责。
可是,等林翊一觉睡醒,睁开眼,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身上单薄的衣服透出刺骨的冰寒,浑身发了一阵冷颤,冻得僵直的身体随着林翊的动作有些麻木,吃力的站起来,拿着身旁的包袱急忙出了巷子朝戏班疾走而去。
临时搭建的戏台下,只有几个戏班的人在收拾,其他看戏的人早就走了,他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