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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拥坐在岸边的草地上,“真漂亮,”以前他一直为生计忙活,忽略了很多美景。“你是怎么发现的?”
“前两天我不是很晚才从戏班回来吗?抄近路经过这里看到这儿风景还可以。”江流云看着男子在夜色下晶亮的眸子,在他耳边声音低沉如线:“喜欢吗?”
“喜欢,”没察觉异样的林翊道。“要是下次还这么晚的话,你就住戏班吧,来回奔波挺累的,早上还能多睡一会儿。”时不时江流云会安排到戏班的晚班,等戏完了,基本上都亥时了。
“不要,那儿没有你,我会睡得不踏实的。”江流云道:“还有个把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回来多陪你走走,以后生孩子时也不会那么辛苦。”
女子的体贴让林翊心里溢出满满的幸福,“流云对我真好。”其他再心疼夫郎的人,也没见像流云这般为男子着想的。
“那我这么好,翊有什么奖励没有?”江流云晶亮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男子。
“流云想要什么奖励?”林翊没反应过来,不解的道。
“比如这样……”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子,朝他的唇印上去。
“岸边还有人……”男子不依挣扎着。
“一群小孩子,没事的……”狠狠的吻住,惩罚男子不专心。
☆、身份败露
连续在戏班二十来天起早贪黑,江流云也觉得吃不消,和正值休沐的秦鸿约好,准备下午去钓鱼。享受下宁静。
和家里人打了声招呼后,奶爹爹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流云,淡淡的道:“早点回来。”
江流云拿些渔具,点点头,只是觉得最近奶爹爹似乎有什么心事,看她的神情很怪异。难道是他女儿的原因?看来她得找个时间谈谈,虽然舍不得离开奶爹爹,可是不能因为自私,剥夺了他享受天伦之乐的权利。
“你可总算来了,怎么像个男人一样鬼事多动作慢,我都等烦了,还和向雨她们说,要是你还不来,我们几个就先走了。”秦鸿烦躁的道。
现在正值夏季,太阳很烈,看她们额头上布满汗,歉意道:“对不起,昨天去买渔具时,忘了买鱼篓了。”
“呵呵,没事,来了就好。”几人很爽朗,不以为意,“我们出发吧。”几人上了马,夹紧马肚,疾驰而出。
江流云看了几人背影一眼,将马靠近秦鸿道,“怎么?今天蓝将军她老人家没来?”
一听到此人,秦鸿脸色一变,“你管那么多干嘛,她每天事情多,怎么回来。”她躲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上去触霉头,那是找死。
江流云呵呵一笑,“对了,今天去那儿钓鱼?”
“说起那地方来,你也不陌生,就在百花山那边,”秦鸿乐呵呵得道,“要说这渝州三绝,其中之一就要数百花山下的九东湖的鱼了,三月桃花落,经过桃花浸泡的湖水养出的鱼白嫩细滑,那儿的鱼不仅没有鱼腥味,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桃花特有的香味……”
不过因为九东湖地理位置特殊,周围山势严峻,路极不好走,所以即使知道鱼美肉鲜,真正来此处捕鱼的却十分稀少。因而此处的鱼越发显得珍贵。
在一处山脚下,一条小径沿着山腰蜿蜒而去,几人下了马,取下马上的渔具,将马套在路边树上,让随行而来的一个士兵留下照看。
几人都是官兵出身,身手矫健,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被缩短至半个时辰,不过那些路基本都在山沿上,狭窄陡峭,极不好走,几人终于看到了一线水波亮色,江流云举目望去,湖并不大,被夹在山中,一侧便是江流云熟知的百花山方向。
走在松软的湖边软泥上,脚下的清凉让几个汗流浃背的人消了几分暑气,歇了一会儿,几人拿出渔具,砍了鱼竿,开始钓鱼。
小半天时间,几人几乎满载而归,喜滋滋的看着那白白嫩嫩的鱼,几人打趣让江流云唱一曲,高兴高兴。
待几人刚要到套马的地方,前面的人突然道:“不对劲,快找地方隐藏。”刚说完,耳边便掠过尖锐的箭鸣声。
几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人,很快做出了反应,退到后面找到掩体,何娟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向雨道,看着身边掠过的一只只利箭,皱紧了眉头。
“要我说,干脆冲出去,砍死他丫的。”秦鸿嘟囔道,弯着身躲在窄小的路上,闻着山缝湿润的泥土味,憋屈不已。
“别冲动,那边放箭的人不少,你现在手无寸铁,再怎么武艺高强,出去估计也会被射成刺猬。”兵中出身的她们一听就知道这些是军队特有的弩箭,穿透性极强。
“那岂不是只能在这蹲着。”秦鸿气哼哼的道,她是冲锋将军,可不是躲在壳中的乌龟将军。
“别出声,有人靠近。”箭势小了点,轻轻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几人屏息以待,从身上摸出先前砍鱼竿的小刀。
在最前方的向雨突然起身,提刀,转眼间就听到重物落入山路下树丛的声音,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快退,上面有落石。”数十颗磨盘大的石头从上面滚落下来,要是砸中一人,非得向阎王报到不可。
外围的人似乎找到了几人蹲的位置,上面的石头向雨一般滚下,江流云也不藏拙,抽出从不离身的软剑,将快要砸到人的石头唰唰削成碎石。
“这样躲着不是办法,”江流云道,“你们和我换一下位置,”在场几人,唯有江流云以速度和敏捷见长。
江流云用剑尖削了几根树枝,掩护自己,几人叮嘱她小心,江流云点点头,猫着腰小心挪了出去。
一边的秦鸿几人则从另一侧慢慢的爬上去,发誓要把那些杀千刀扔石头的王八蛋碎尸万段,她们用随身的匕首当做攀岩的工具,小心的匍匐前进,避免被发现。
江流云用软剑打掉周身的箭矢,为了避免被射成箭靶子,不断的腾挪,并用剑将一些箭借力反打回去,只听见躲在树丛中几声闷哼后,射来的箭少了许多,只不过树上还有些人。
她提气上前,几个来回撂倒三四个。黑衣人见箭无用,纷纷弃弓,拔出随身的刀剑上前和江流云战成一团。
秦鸿解决了上面的几个黑衣人后,见江流云形势严峻,和向雨、何娟几人一起加入,让江流云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不过这些黑衣人身手不错,加上不要命的狠毒打法让只有匕首的秦鸿十分的狼狈,只得顺手捡起一张弓防守。
“接着。”江流云见秦鸿的肩被一个黑衣人划伤,一脚将身旁黑衣人手上的刀踢向她。
其他几人或是也从黑衣人手中夺到刀,形势立传,十几个黑衣人被几人如砍瓜切菜般解决,“留下两个活口。”江流云点点头,点了两个人的穴道,防止她们自杀。
向雨查看了下周围,看到了留下看马士兵的尸体,皱了皱眉,意识到此次袭击十分的异常。
“你们是何人派来的?”秦鸿恶狠狠的道。
“唔……”看着两个嘴角流下黑血,已知这些人之前嘴中藏有毒。
“不好意思,我没料到她们嘴里藏有毒。”江流云歉意道,活口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对要找出这些人是何人指示,十分的不利。
何娟蹲下身,查看了下黑衣人的尸体,见手腕部的黑色图腾,道,“是璟椋的人。”
“没想到来钓个鱼居然遇到这等秽事。”秦鸿从小径上捡回几人留下的鱼篓,郁闷道。
“既然这些人连这里都找得到,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向雨沉声道,“我们还是赶紧离开。”
“嗯……”
‘啪’的一声,静谧的书房被上官绯云发泄的书打破,“这璟椋的人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三番五次挑衅我朝。”得知凤翔军的秦鸿几人遇袭之后,上官绯云难掩愤怒。
“殿下,此番璟椋的人偷袭我军中将领,其心昭然,我们应该立即发兵讨伐,以振我朝之威。”身为凤翔军最高的将领,出声道。
“不可,璟椋部意向不明,如我军径自讨伐,恐怕会落人口实,认为我们倚强凌弱,何况出兵之事兹事体大,动辄数十万人,如今才六月初,秋收未到,余粮不多,国库紧张,军饷会严重不足,臣认为不宜出兵。”上官绯云的太傅缓缓道。
“依邓太傅之言,我们只能被动挨打,不能还手了么?要是这样,我朝天威何在?”蓝大帅振声道。
“非也非也,只是出兵之事非同小可,再说她们这次针对我军将领袭击,意在动摇我朝军心,其心可诛,我们需要上报天听,由圣上定夺。”
听着她们辩论,上官绯云有些烦躁,最近璟椋部落的人在边境活动频繁,自前年皇姨叛乱失败后沉寂了两年,最近半年又开始活动了,可谓贼心不死。
“好了,你们都出去,我知道了。”上官绯云道,在遇袭的将领口中提到曾提到江流云,而江流云的身份可疑,估计也是一个突破点。“来人,随我去一趟江家。”
江流云正在家中和她们欢快的吃着由命换来的鱼,听到江安说来了个自称上官的人,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怎么了?”林翊道,其他人也停下来看着江流云。
江流云道:“没事,你们先吃,我出去一下。”猜测估计与今天林中遇袭一事有关,为了避免她们知道担心,所以回家之前,江流云去秦鸿的家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回来。
江流云没让上官绯云几人进屋,直接去了不远的酒馆,象征性的点了几个酒菜,屏退无关人员,上官绯云没掩饰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