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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相当惊讶。我说,那就赶紧停火呀。
王倩说,那火点起来是不能停的,根本就不能开炉盖,不然里面的火会卷出来,到时整个操作间的人都有危险。况且那人经几千度的高温后,哪还能存活?
青亦苹惊讶的睁大眼睛,说,那不是活活把人给烧死?
青亦娇的招魂术远没有我们想像的复杂,更没有啥神秘的色彩。看着青亦娇准备用品,我心里就嘀咕,她到底会不会招魂?影视作品里招魂都会场面宏大,穿道袍,握长剑,香蜡纸烛样样齐备。甚至还有些要亲自去阴间,好一番争夺,才将丢失的灵魂抢回来。
而青亦娇仅仅要了老太太的一套贴身衣裤,还有一碗清水。
我疑惑的问,你这就行了?哪像招魂的样子。
青亦娇冲我一笑说,要怎样才像?
我说了我的看法。
青亦娇说,那些其实是虚的,都是带裱縯性质的,真正的招魂根本就不用那么多花架子。
青亦娇把老太太的贴身衣裤用几节竹子趁起来,像一个人形一样,就放在她家大门口。然后端着那碗水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口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叽叽咕咕的,声音很小,根本就听不清。然后来到衣服前,喝上一口水,向衣服上喷去,这样反复的做,直到一碗水喷完。
然后对司马家的几姊妹说,给老太太穿上吧。
其中有一个问,就这样湿湿的穿上?
青亦娇点点头,说,没事,快去穿吧。
我问青亦娇,你这就完了?
青亦娇说,是呀,魂已经回来了。
老太太穿上衣服后却一直昏睡,直到第二天早晨。我们起床时,老太太竟已经起来了。老太太看着我们说,几位客客面生,我咋不认识?
王倩赶紧作了介绍。老太太对我们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转向青亦娇,问,你是李仙师的弟子?我咋认不到你?
青亦娇说,你认识我干妈?
老太太说,前几年去过几次,近年来,年岁大了,走不动了,就没再去。
青亦娇说,那就对了,前几年我还在上学,在家的时候并不多。
老太太说,也是哈,那时你还是小孩子,哪有现在出落得天仙一样。
老太太又转向我说,小伙子,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竟能娶上这般漂亮的媳妇。
我说,那就是托你的福了。
老太太爽朗的笑起来,说,我有什么福,都死过一回的人了。
我说,大娘,你说说,你死后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老太太停住笑,思索了一阵,摇摇头,说,实在是想不起了
七十八章棺材
吃完早饭,王倩两口子要回城上班了,我们也就告辞了。王倩坚持要送我们回去。青亦娇想了想说,要不这样,我们搭你们的顺路车去干妈家。
其实青亦娇干妈家并不是完全顺路,大概也就十几里路顺道,然后还有二十多里的机耕道。我们本来决定走着去,结果王倩坚持要送我们过去,当然有车坐,何乐而不为?
青亦娇的干妈这次对我的态度已经很不错了,但对我们要捉水鬼事颇有微词,但是最后还是告诉了我们青亦娇师伯的住址。而且还加了一句,要去就快些去,不然以后就别去了。
从青亦娇干妈家坐了近两小时的客车,又在县城转上火车,坐了三小时,又转乘中巴车。然后到了一个叫萧家塘的小镇,那时天已经是傍晚时分,在镇上吃了饭,天就开始黑下来。我建议就在镇上住一晚,等天亮再去,青亦娇不同意,说,她不想住旅店。
反正到师伯家也应该不是太远。于是我问了饭店老板师伯的具体位置,那老板是个热心人。他建议我们打摩的,并且帮我们叫来两辆摩托,青亦娇和青亦苹乘一辆,我乘一辆,于是在黑乎乎的夜色里,我们出发了。师伯的家在大山深处,没有聚居的村落,村民都是各自分散居住,一栋栋青瓦房矗立在灰蒙蒙的树林里,透出星星点点的灯光来。摩托车在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说是小河,那河真够小的,仅有两米宽的样子。摩托师傅指着河对面两间茅屋说,那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我有些怀疑,他们会不会骗我们。深更半夜的,我们又人生地不熟。不过那两人还算实在,又把我们送到茅屋前,说,现在你们自己去吧,那老头有些牛脾气,我们就不进屋了。
夜色深沉,山色幽静,师伯家黑黑的,没有一丝亮光,让人很是怀疑家里到底有不有人。两位摩托师傅留了一个電話号码,说是如果需要帮助就打電話。我们点点头,看着他们离去。我走近师伯的房门前,用力敲了两下门,没见任何反映。再看那栋门,那是栋十分古老的双扇门,经我一敲,门中间的缝隙增大了一些。我掏出手机按亮一看,门上没有上锁,门里也没有上闩。于是我冲门里喊,有人吗?
连喊几声,没见回答。于是我伸手稍一用力,门叽呀一声开了一尺宽的一条缝,一股含霉味的气息扑了出来,我不觉后退了一步。青亦娇和青亦苹一直站在院子里,见我后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走过来,问,怎么了?
我说,这屋里好像没人居住。
青亦娇说,会不会那两开摩托的指错了路?
我没回答,谁知道呢。这时青亦苹从我手里接过手机,摁亮,伸进屋里,自己一个脑袋也伸进了屋里。
突然,青亦苹的头快速的缩了回来,伴随着的还有啊的一声惊叫。
我和青亦娇几乎同时问,怎么了?
青亦苹还是一脸的惊讶,她指着屋里说,死、死人……
我们大吃一惊,难道师伯已经死了?我们本能的后退了两步,稍一镇定。我问,你真看见了死人?
青亦苹说,不是,是一具棺材。
原来是这样,我说,大小姐,你别大惊小怪好不好,那只能说是放了具棺材,在农村那家没有棺材呀,你想吓死我们呀。
这时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咳嗽声
七十九章棺材里的人
我跟着问了一句,屋里有人吗?
似乎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却没有人回答。
我再一次走近,把手伸进屋里,用手机照看,这一看,差点没让我的心脏蹦出来。
那具棺材并没有上盖,从上面冒出一颗圆圆的光头来。
呀!我一声惊叫,赶紧惊恐的退了出来。
青亦娇一把拉住我问,看见什么了?
鬼、鬼、一个圆圆的死人。我含混不清的说。
青亦娇说,你说什么?哪来的鬼?
我说,那、那棺材里。
这时屋里有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是哪个在捣乱,还让不让人睡觉?
青亦娇一听声音,就答道,师伯,是我呀,我是亦娇。
啪的一声,屋里的灯亮了。随即那个声音又说道,亦娇?是不是李师妹的干女儿?
青亦娇一脸的兴奋,笑着说,是我,师伯。
那还不进来,还等啥?那个声音继续说。
我们推门进去,屋里虽然灯光昏暗,但能看得清屋里的一切。整间屋子没有多余的物件,两只矮板凳上,摆放着一具棺材,旁边的矮板凳上摆放着棺盖。那棺材里坐着一位面色黝黑的老者,圆圆的头,雪白的头发和胡须。一双细小的眼睛注视着我们。
青亦娇和青亦苹看着这情形,也很显惊讶。
青亦娇问,师伯,你这是唱哪一出呀——睡在棺材里?
师伯说,睡在棺材里好,死后就不麻烦别人再往里面抬了。
我说,你这样睡好吓人。
师伯说,有啥吓人的,活人和死人就是一个有气一个没气。
青亦娇问,师伯,你睡棺材里,那我们睡哪儿?
师伯说,娇儿,你过来,让师伯看看。
青亦娇走过去,双手摆放在棺材沿上,看着师伯说,师伯,你又老多了。
师伯哈哈的笑起来,说,老东西了,不中用了,等死了。
青亦娇说,师伯,我看你精神很好啊,怎么就想到死?
师伯说,不死还成妖怪呀。娇儿,越发出落得漂亮了。有婆家了吗?我这把老骨头怕是喝不上你的喜酒了。
青亦娇说,师伯,看你说的,到时哪能少你的酒喝。
青亦娇又转向我说,曲正,你过来,拜见师伯。
我走过去,说,师伯,您好。
师伯伸出他那枯枝一样的手,拍着我的肩膀,说,哎,可惜太单薄了。
我问,什么可惜?
师伯摇摇头没有回答,然后又问青亦娇,那个小姑娘是谁?
青亦娇说,师伯,她是我妹妹青亦苹。就是因为她的事才来找你的。
师伯看着青亦苹,说,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青亦苹大概是一直对棺材和棺材里的人心存恐惧,进屋后既没说话,也没走近棺材,就那样远远的站着,傻傻的看着我们。
青亦娇说,亦苹,过来呀,过来见过师伯呀。
青亦苹口里唔唔的应着,脚下却没动。
师伯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说,小姑娘被我这奇怪的老头吓傻了。
青亦苹脚下动了一下,但还是不敢走近。青亦娇说,师伯,您看我妹妹的事……
师伯说,不急,睡觉,睡觉。
师伯随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我问,师伯,我们总不能与你一起睡棺材吧。
师伯说,隔壁有张床,你们凑合着睡吧。
隔壁屋里有一张旧木床,厚厚的稻草上铺了一张破旧篾席子,连床被子都没有。在师伯的指点下,我们在一口就箱子里找了床毯子,好在天还不是太凉,青亦娇和青亦苹能勉强睡下。
可是我总不能和她们挤吧。
我说,师伯,我睡哪儿?
师伯想了想说,要不你和我挤,睡到这棺材里来?
八十章逼迫
看着那棺材里窄窄的木槽,我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