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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更加清楚了。我相信任何人都只能这样理解:在我们继续自称为英国臣民
的时候,在我们之间的争执就只能称作一个家庭争执,在这个争执里,任何
其他的国家要来进行劝告,或在任何方面加以过问,即使他们是带着调停的
建议,也正如一个第三者去干涉一对夫妇之间的争执那样,极不相宜。反之,
假使我们象所有其他的国家在我们以前所做的一样,去使用那天赋的权利,
建立一个自己的政府,巍然独立,那时,这种争执就不再能叫做家庭争执,
而叫做英国和美国两个政权之间的正式战争,和英法两国之间所进行的战争
没有两样了。在这种政权分立的情况下,中立诸国就可以好意地提出调停的
建议(和一向的做法一样),并且导致和平的准备了——不是合併的准备,
①因为这篇文章很可能落入一些不懂“独白”意义的读者的手中,现在特将该词意义附注于此。即“对自
己说话”,以供他们参考。——作者
②阿伦是费城一个著名的独立运动的反对者。——原编者
③文兰·兰赛是一个富有真正的才智和幽默感的苏格兰的著名诗人。——作者
克图,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克图并不根据这个显而易见的意义去理解;
相反地,他跑到了一条错误的路线上去,以建议招请外国协助之名责怪作
者。他借着这个故意的谎言,无的放矢,大声叫喊。他的狂妄的、莫名其妙
的评语是这样开始的:“这到底是”他说(指上面引录的一节文字而言),
“常识呢还是胡说?确实地,与大不列颠之间的和平①不会是这个作者的目
标,因为他已经把该国人民描述成为可怕的人了,而且对我们说过,与他们
和解就是毁灭自己。这一段话的后半部,虽与前半部互相矛盾,却似乎使得
前半部比较明了了,因为据说这些调解人不是要为了调解争端来进行干涉,
而是要在一个宣言——我们不是大不列颠的臣民的宣言——上面支持我们,
而使争端扩大。这,对于调解人说来,可真是一件新的工作了。但是这一点”
克图继续说道,“把我们直接引向主要的质问上去了:——哪个外国政权
能够给我们这种支持?”什么支持,克图?在你所引用的一节文字里,关
于支持一层,既没有说过一个字,也没有下过一个暗示:——它只谈到中立
国家在交战国之间起着调解人的邻人般伪作用;并说,这样做乃是欧洲宫廷
的习惯。克图已经把代表们尊为大使了;可是他怎么能把调解人变成武士,
又怎么能把调停变成军事联盟,则是一个绝顶奇怪的问题了。再重新看看那
一段话吧,克图;假使你发见我错怪了你,并且能够指出来,我保证《常识》
的作者一定在报纸上公开地向你署名道歉;但是如果错误在你那一边,那么
接下来的让步将是你的义务。虽然我充分相信,克图连他自己所写的一半都
并不相信,他却费了大力,去吓唬他的读者,要使他们全部相信。他对他们
描写了在我们的土地上面抢劫蹂躏的外国军队(设想我们要招清他们进来);
描写了他们的“血腥屠杀,残酷迫害,(他说)这些能够把新教徒和公民的
灵魂摧残净尽”。即使他们真的来了,克图,可是对于这事除了你自己之外
就根本没有人梦想过(因为谢天谢地,我们不要他们),他们也不可能超越
甚或赶上英国军队在东印度群岛的那种暴行:把人缚在炮口上“轰掉他们”,
这种事除了一个英国将军以外再没有别人做过,除了英国宫廷①以外再也没有
人批准过。去看看印度事务特别委员会的记录吧。
克图从世俗的恐惧又转入到宗教的恐惧,充满了假惺惺的恐慌问道,“宾
夕法尼亚将要落到谁的手里呢——是它最虔诚的旧教国王,还是它最虔诚的
新教国王呢?我承认”,他接下去说道,“这些问题使我头昏目眩。”我听
了并不奇怪,克图。——我很高兴地知道,某种悔恨已经袭上你的心头,你
已经开始感到“压得很重”了。你已经跑了很多路,即使是最强的心脏最后
也得罢工了。
克图发觉他第四封信里的谎言没有遭到谴责,就大胆地开始了第五封
信,在信上继续扩大着他手边那同一个唬人的玩意儿。他说:“在我上一封
信里,对于《常识》的作者所提出的依赖外国协助的危险倡议,曾加以注意。”
克图到什么时候才会知道要说实话呢!我们希望从法国得到的协助不是军队
(我们不要军队),而是武器和弹药。我们只在本州就已经收到了将近二百
吨的硝和火药,另外还有步枪。如果没有克图这样恶毒的人对这事情横加污
蔑的话,我们倒确实可以继续同人家作有益的来往的。在这种时候,对于根
据保卫条款供应了我们急迫需要的东西的唯一国家,象这样连珠炮一般地滥
①克图不能学会明辩和平与合并,确是一件怪事。——作者
①东方掠夺者的首脑克莱夫勋爵,曾经因为“他在东印度群岛的光荣举动”而受到议会的志谢。——作者
骂——如他第四和第五封信里所做的那样,是不但粗鲁,而且失策,并且恐
怕还是危险的。
骂——如他第四和第五封信里所做的那样,是不但粗鲁,而且失策,并且恐
怕还是危险的。
为了自己的失败深自庆幸,在留下下面这样一节声明之后,就转到别的方向
去了。克图说:“在如此迅速地处理了他的(《常识》的作者)维护独立
的主要论点——他的这些论点是以邀请外国协助的必要性为基础的——之
后,我将开始检查他的著作的某些其他部分了。”该小册子的任何一部分,
只字没有提过对于邀请外国协助甚或形成军事联盟的问题。克图,这个梦想
完全是你自己的,也是与这份作品里面每一页上的文字和精神直接抵触的。
《常识》一贯支持的主张,就是决不参与欧洲的政治。小册子上面说,“既
然欧洲是我们的贸易市场,我们就不应该与它的任何一部分建立政治关系。
避开欧洲的一切争论,是符合美利坚的真正利益的。”至于它建议向外国官
廷发送一份宣言(现在正该是这样做的时候了),也只是为了要向他们宣布,
我们已再没有可能在英国政府的统治之下继续过下去了,而且是为了“向
这些宫廷保证,可以对他们抱有和平的意向,也怀有与他们进行贸易的
愿望。”如果你学着做个诚实的人,克图,你的勾当就不会这样败露了。—
—我在这里格外要揭穿克图,因为他是把他反抗独立的空气制的炮台装在这
个水泡上面的——好一个糟糕的基础呀!只要用一根针尖,或是,假使你愿
意,用一个笔尖戳一下,就能使它破灭,并把魁梧奇伟的克图埋葬在水泡的
废墟之下了。
从他第五封信的这一部分直到他第七封信的结尾,他完全丢开了独立的
话题,而把君主的堂堂王旗竖立起来,放在共和政体之前。我对于这一部分
的评语将是笼统和简明的。
在辩论的这一部分,克图主要是藏身在其他作者的引语之中,他本人对
问题并不多加论辩①;我现在送给他一长列的格言和感想,作为答复;我的这
些话都是从事物的本质里推引出来的,而不是从任何人那里借用来的。克图
也许注意到了,我差不多从不套用别人的话;理由就是,我总动用自己的脑
筋。不过还是言归正传吧。
政体应当永远被视为服务的问题,而不是权利的问题。《圣经》上没有
制定任何一种特别的政体,可是却对君主政体提出了抗议;当只有两种东西
供选择,而我们必须选择一种时,否定一种东西就等于是肯定另一种东西。
君主政体最初是由异教徒建立的,全能上帝为了惩罚犹太人,让他们采用这
个政体。“我在怒气中将王赐你。”——《何西阿书》第
13章,第
11节。
共和政体体现自然状态,而君主政体则体现不平等的权力。在共和政体之下,
人民的领袖假使不称职,可以通过投票撤换,而国王只能通过武力撤换;在
前一个情况之中,即使投票失败,投票者的安全是不受影响的:但在后一个
情况之中,如果尝试失败,那就是死亡。说来奇怪,在一种情况中成为我们
权利的东西,在另一种情况中竞会是我们的毁灭。从这一点感想,我得出了
①以下是克图进行辩论的方法之一例:“《常识》上面说,假使世袭的继承(指君王政府的继承)的确能
保证一个善良智慧的种族的话,它就会得到神圣权柄的图章了;”克图说,“我们这就发现他,在他从前
告诉我们是魔鬼发明的、全能上帝提出了抗议的事物之上,亲手加盖了上天的图章。”克图的第七封信。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论点,克图,或者说得更恰当一点,它根本就不成为论点,因为世袭的继承并不能
保证一个善良智慧的种族,因此也就没有神圣权柄的图章了。——作者
以下的结论:把我们的权利变成我们的毁灭的那种政体,必然不可能是一个
正确的政体。即使一切人性都是败坏的,也不需要建立一系列世袭的君玉来
加强这份败坏性——他们无论怎样下流,人民却依然必须服从他们。因为宫
廷的一举一动,永远是影响着人民的品德的。一个共和政府比一个君王政府
要有更多真正的威严。对人民大众说来,选任他们的统治者要比接受一个天
生的统治者更符合于他们的自由,而从统辖者这方面说来,作一个公众选出
来的统治者要比作一个偶然出生于王室的君王尊贵得多。每一个忠实的人民
代表,都比君王更富于尊严。在所有的国家里都不可避免地会发生骚乱,但
是在君主政体之下,因为欠缺平衡,是最易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