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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地一笑,回敬他道,“你也挺有本事啊,还敢断言我一定幸福?你凭什么保证?”
“你说呢?”
“谁快谁在上。”我说着已经跑了出去。他骂了一声,匆匆追了上来。我一路领先,站在门口胜利地望着他,他隔着半层楼梯,气喘吁吁地抬头看我,道,“爷,爷是让着你。”
我拉开早就打开的门,他慢吞吞爬上来,一步比一步凝重。我等不及走下去,抱住他的腰就住上拽。门被我顺脚勾上。我使出蛮力向后一转,直接将他抵在了防盗门上。
“至于么?”
“至于!”我气喘吁吁地拉开他腰上的皮带,“正等着收拾你呢。”
“那也不能硬收拾啊,进屋儿,拿东西。”
“嗯。”我扳过他的肩头,吻住他的嘴唇。
两人跌跌撞撞地挪到床上,只侧了侧身,衣服就滑了下来。疯子光着背,跟个小屁孩儿似的乖乖趴在床上,看得我准备得越发火急火燎。
他回过头,突然冲我笑了一下。我一个恍惚,扔下手里的东西抱住他狠狠吻了上去。
火烫的感觉迅速扑面而至。我钳住他的腰,腾云驾雾似的地朝里面冲撞。热气从身体上腾了出来,又渍回皮肤上,闪闪发亮。疯子紧抓着床单,汗涔涔的身子一览无余,呻吟、喘息,都断断续续地,“够了……”嗓子几乎哑了。
“不够。”我执着地抱住他,翻了过来。
脑子里早成了一片热烫的浆糊。只能感受到疯子抓着我的背,呼出来的风直吹到我的肩上,又烫又热。空气稀薄得似乎不够用,我紧紧拥住他,径直吻到他的喉咙深处,狂妄地想把他的呼吸,他的身体,甚至他的思想都汲取进来,干干净净。
身体像过了电一样,只要被他碰过的地方都遏至不住地颤抖,我胡乱抓住他的头发,看着他颤抖地弓起身子,伴着他失控地一声低吼,终于渲泄了出来。
战后的余蕴像温水一样,缓缓拍抚着我们微微颤抖的身体。我抱着他喘息了好一阵,才慢慢滑下来,搂过他,轻捋了捋那被汗打湿的头发,低声检讨道,“我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他笑了笑,抓住我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明子。”他疲倦地靠在我的肩上,“别担心,不会,不会有事的。”
我反应了反应,不禁笑了出来。“过份了你,跟着我还想别的男人。”
“嘿,你这白眼——”我不等他说完,已经堵住了他的嘴。
磨叽够了,我好心地道,“睡一会儿吧。”
“少啰嗦。”他别别楞楞地甩开我的手,恶声恶气地道,“给我放水去,我要洗澡。”
我笑着跳下床,去浴室放水,然后半掺半抱地把他弄进浴缸,自己也迈了进去。
“你家里人——”我抱着他发软的身子慢慢擦洗,“知道你的事么?”
他有气无力地白了我一眼,“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本质,我还不如找个女的。”
这算表扬吧?我哈哈笑了出来。
把他安顿回床上,我捡了一套他的衣服套上,再拿上东西打车回医院。推开门,我哥正由COCO喂着喝粥,看着挺精神。我坐过去,他也没停,我不大乐意地道,“我还饿着呢。”
COCO忙站起来,道,“我再去买。”
“去吧。”我目送他出门,迫近我哥的脸,“我说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我哥上下扫了我一遍,也沉着脸道,“这衣服不是你的吧。他的?”
你少跟我绕,绕也没用,我直截了当地认道,“是,我们处上了。”
他不悦地蹙起眉,我也没客气,“想管成啊,你早点出院!不然你管得了我么?你说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怔了怔,挥着手笑了,“行行行,等我出院再收拾你。你先记着,COCO很不容易,你对他和善点儿。”
我不依不饶地求证,“就这样?!”
“你还真是——”他又对我上下一番打量。“赵子楚给你下迷药了?”
“人家还不定稀罕你呢!你说实话,你出车祸是不是有COCO的份子?”
他微挑了一下眉毛。
那就是我蒙中了。
他淡淡道,“公司里的事,着急去办,开猛了点儿。”
我长长地“嘁”了他一声。他继续轻描淡写地道,“跟爸说,我出差了吧。我问过医生了,年前就能出院,就告诉他,我年前才回来。”
“可以啊,你先交待清楚,不然少支使我。”
他凝神看我。
我凛然不惧。
他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笑着道,“你这心眼还真跟针鼻似的。我对COCO没感觉,现在你高兴了吧。”
第四十章
“我高兴什么啊?主要是你自己要为你自己的人生多负点儿责,明白不?”
“行了,”他笑着骂我道,“气得我刀口疼!”
我乐着坐到他床头,从购物袋里摸出只苹果,“给你削一个。”
“你会么?算了,别削到手。”
“小瞧我,妈生病那儿会我就会了。”
他突然默了。我也默了。我专心削好苹果,分成小块,喂到他嘴里。他含了一块,慢吞吞地咽了。我又喂了他一块儿,低头道,“我不是看不上COCO,我就是觉得,你跟他一起不般配。就算在一起,也不长久。”
他微笑道,“我和赵子楚就般配了么?”
“不怎么配。你根本就配不上他嘛。”
他心情颇好地笑了。我站起来拿出脸盆和毛巾,打水给他擦脸、擦手。COCO拎着饭回来,远远地缩在墙角的椅子上。我给我哥面子,只当他不存在。没多久,天色就暗了。赵子楚来例行巡房,我哥正睡着,也没啥交流。我强拉着他讲了几句,这才殷勤地替他开门,特热络地巴结他道,“赵哥,您多担待。等有空,咱们吃个饭。”
赵子楚好像被我那一声“哥”叫得哆嗦了一下,含含糊糊地也不知应了个什么,匆匆迈出门去。病床上嗤地一声,我哥很不识相地笑了。
赵子楚僵着脸回头,我哥也脸色苍白,可笑得却相当灿烂,“楚楚,辛苦了。”
我恨不得扑上去捂死他!我忙关上门,与赵子楚赔不是道,“甭理他,瞎赶时髦,净装脑残呢。”
他平淡无澜地道,“看来他恢复得不错,很有精神。”
“是,是挺神经!”
他终于笑了出来。嘴角挂上那么浅浅的一丝儿,真他妈耐看。打心眼说,我真希望我哥把这么一个人物弄回家去供着,看着就舒服。
我们并肩走了走。其实我还有事问他。我哥不是最后一间病房,却是他最后巡视的一床,看来他对我哥真挺头痛。不过我问的不是这个,“那个,我交了个男朋友。”
赵子楚匆匆看了看前后,忙把我拉进了值班室。他不自在,我也脸红,“按说,我该问我哥,可他那人你也知道,我——”
“我明白。”他极轻地道,“想问什么?”
您答话就好,我嘿嘿一笑,为我哥死皮赖脸地套近乎道,“怎么样赵哥?点评一下,还说得过去吧?”
“你还是,”他更不自在了,“叫我赵大夫吧。”
“那多不亲切啊。”
他望着我诚恳的表情,无奈地放好病历本,坐到我眼前,道,“说吧,什么事。”我们聊了好一会儿,直说到他表妹结婚。那丫头还真不简单,小两口为了结婚硬是双双移民当华侨去了,我和疯子可不一定就有这勇气和本事。
出了他的办公室,我看了看时间,给疯子拨了一个电话。丫接得倍儿快,“什么事?”
“我说你丫特盼着出事是怎的?”
他哈哈笑了,“不敢。吃了么?”
“还没。”听着他挺精神,我也放下不少心,“你呢?要不要一起吃?”
“这不废话么,咱们可正处于热恋。”他愉快地笑了出来,“早上瞧你家边上有个烧麦馆,去那儿?”
“成,那你麻溜的。”我趴住窗子向下看了看门口,道,“来了就电我,别说,忤那儿等人真挺傻的。还等一男的。哪怕你长得帅,也架不住来个美女有面子是吧?”
他“切”我一声,才道,“你左转45度,再向马路对面看看。”
我扭过头,一辆车在夜色中打亮了前灯,接着扭亮了厢灯。我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这傻小子,就怕我用他,又怕我担心,只养了养精神就来这儿悄没声儿的蹲点了。我真他妈——不知说啥好了。我不是酸,我也不想酸,我真感受到了暖流打心底流过的那种感觉,浑身通畅,无一处不舒坦。就冲这,值了。
回去跟我哥招呼了一声,我三步并两步地往楼下窜。疯子打开车门,我钻进副驾,按灭厢灯先亲了一个嘴儿。爷如今真热恋了,搂着他磨叽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松手,搞得丫特得意,明目张胆地就问我要不要来个餐前餐。我义正严辞地拒了。好歹咱是九五城里的纯爷们,得注意形象,疯子乐不可支地打起方向盘,我伸手去拉安全带,随便一瞥,登时慌了。
“那丫是谁?”
疯子顿了顿手,低声道,“你哥?”
“靠!我废了他。”我一脚踹开车门,直奔马路对过奔了过去。我哥被COCO扶着,迟缓地拐到楼后。疯子赶在医院门口撵上我,一把抓住我的肩,道,“冷静点儿,是不是医院安排的检查?”
夜色中,他的眼神平静得有点儿脆弱。我满脑门的火气不知怎的就静了下去,我拉开他的手,掏出手机道,“我问问赵子楚。”
赵子楚好一会儿才接,就这会儿功夫,我哥和COCO就不知走哪儿去了。我一边找,一边问他,他那边静了片刻,冷声道,“你尽快送他回来,如果他的情绪过于亢奋影响治疗,我们会考虑采取相应的医学措施。我已经下班了,不在医院,我会替你联络值班医生和护士,请你尽力劝说病人配合。”
我一迭声地谢谢,啥要求也不敢提了。我哥在闯祸,人赵子楚于公于私都已经仁至义尽,我还是麻溜找人吧。我和疯子沿路细细找,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