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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层厚重地压在头顶,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来,摇下车窗,一口接一口地吸着冷气。风刮进来,吹得人有些心慌。
时间更加漫长,我忍不住也爬到车顶,疯子正利落地踹倒一个人。漂亮的回旋踢让我差点儿拍巴掌叫好,接着他转身一个辅冲,两下就跃上了墙头。
我伸出手,他匆匆叫了声,“别动。”
我急忙停下,他轻巧地跃过墙上的铁丝网,拉高挡布露出下巴,冲我咧开嘴,颇悠闲地笑了,“傻啊你,那可是高压电。”
我惊悚地看了一眼,他迅速反手搂住我,带着我轻飘飘地跳到了地上,安慰我道,“没事儿,我带了绝缘手套。”
我拉开车门,疯子已经钻进后座,趴在我的座椅上嘿嘿笑道,“扯乎~”
“得令。”我踏住油门,按着早就查好的路线飞驰出去。
上了环路,疯子吹了声口哨。我透过后视镜看他,“你真没事吧?”
“小意思。”他扔给我一包三五,“顺手牵的。出门时遇上了人,稍微解决了一下。你看到了吧。”
“那,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爷又不傻。”他说着压低帽檐,只露出两只眼睛,冲我眨了眨,“恐怖不?”
“挺傻!”
他笑着将两条长腿斜搭在副驾上,慢悠悠地道,“这次经验告诉我们,以后家里还是得养几只恶狗,科技什么的都是浮云,还是养狗比较靠谱。你说咱们以后养什么狗?”
“我哥对狗毛过敏。”
他“哦”了一声,默然坐了一会儿,探起身,抱过我腿上的笔记本,一脸坏笑地道,“对了,我还得给他们留个言。”
我也觉得气氛有点儿干,问道,“想说什么?”
“就说大爷听说他们生财有道,大爷很感兴趣,顺手拿走了,让他有本事就来抓大爷。不过要小心,别惹毛了爷,搞得两边不落好。爷可不比他,卖混三还是你哥都一样一样滴,他可就得死惨死惨的喽。”他抬头又加上一句,“给他们布个迷魂阵。”
我笑了出来。“你太坏了。”
“何宇明。”他竟然非常严肃地看着我。
我连忙安慰他道,“我这是表扬你,真的。”
“你知不知道,你笑得让爷很想激吻你?”
我囧囧有神地打后视镜瞄了他一眼,他垮着脸道,“专心开车,不要再□爷了。”
“滚!”
“别闹,先办正事。”他弯腰从后座下又翻出个东西,我突然瞄到他腰上突出来一块。
“那是什么?”
他怔了怔,抬手把那东西从皮带拽出来随手扔在前座上,漫不经心地道,“仿真枪。别吵,干活了。”
我不再吱声,只时不时从后视镜看他一眼。他埋着头,将光盘□光驱,在键盘上飞快地摆弄了好一阵,终于微笑道,“都搞定了,三十分钟后就会有人请那混蛋喝凉茶。”
“你,怎么干的?”
“传给警察啊。我等守法良民,当然要尊重社会体制。”
我不相信地看着他。他趴到我的靠背上,拍拍我的肩,“看到了没,前边胡同拐进去。”
我听话照做,他让我停在一间车库前,抓出钥匙,启动大门。我倒车进去,他呵呵笑了笑,走下来不大自在地道,“我还是第一次带人过来。”
“哦。”我跟着他向外走。
“这个,”他又干笑了两声,道,“是我干妈送我结婚的房子。”
“嚯,出手够阔的啊。”我站到院里,这可是正八经的四合院,和刚才那间格局压根不是一档次。院子一看就极有年头,连影壁带花圃的,还有养金鱼儿的大水缸。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和我眼对眼,“差不多看看就行了,以后还不都是你的。现在我要激吻你了,准备好啊。”
“这还用准备啊?随时奉陪。”我说着抱住他亲了上去。
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撞开正房的门,疯子带着我推开卧房,我“靠”的一声推开他,我看到了一张古朴的雕花大床,红帐子红枕头红被,喜庆地像红花院的上房。
疯子干笑,“是有点儿那个,不喜欢咱就换一地方。”
“顶好。”我带着他一起扑到了床上,这雕花床果然别有风味,摇起来嘎吱嘎吱,担心得我特害怕损毁文物。
疯子看得直乐,“躺下躺下,爷不心疼,爷自己来。”他翻上来,我呵呵干笑,他俯下身舔了舔我的嘴唇,奉上一个深吻。
他好像也渐渐习惯了这种事儿,做到忘情的地方,竟半眯着眼,抓着我的手非常有节奏地摇动。我看着他,突然坐起来,抱住他滚回了床上。
他吃惊地叫了出来,我抬手抚了抚他摔得有些凌乱的头发,轻声道,“好好躺着,让爷疼你。”我温柔地推了进去。
他怔了怔,十分平静。
我体贴地道,“怎么了?不舒服?”
“我前两天刚说过,”他漠然望着天,冷淡地道,“我不喜欢这么做。”
“我知道。”我抱住他的头,轻轻吻了下去。可我就是遏制不住想对他温柔。
“知道就别做,”他用力按住我的腰,边退边生气地道,“除非你想害死我。”
“怎么会?”
他看着我,空洞地笑了,“省得将来分手了,我受不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老想着分手分手?你老想着分手,那要能过好就奇了怪了好吧!”
他微皱起眉,我执着地又顶了进去,“杜少峰,给老子收起你那满脑子的浆糊儿,老子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你少给爷泄气。”
他呵呵地干笑了两声。
我不客气地一撞,他立刻弓起身长喘了一声。
我道,“记住了没?要不要再来一下子?”
他咧嘴笑笑,轻声道,“也是。何宇明,咱们就以天长地久为前提,共同开创未来吧。”
我十分郁闷地看了他一眼,疑惑地道,“你丫的,不会是又在耍心眼来煽我的情吧?”
他哈哈地笑起来,“总之不能太宠着你,否则早晚有一天你得把爷给搞死。老实躺着——哎,我靠,你轻,轻一点儿——”
“你这里,”我压着他,轻哼了一声。他脸色大变,忙道,“别别。”
我打开他的手,侧身扶住他腰,狠狠一搌,微笑道,“好像挺,嗯?”
他大汗淋漓地抓住我,匆匆道,“爷!爷!爷!小的错了,真错了——”
我退出些许,再用力一顶,他连声调都变了,“求爷放过小的,放过小,我靠——”他嘶嘶哈哈地软回床上,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别,别弄,别再弄了,啊——”他猛地撑起身子,怒目道,“你他妈再碰这儿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这不是明摆着鼓励我呢么?
我按倒他冷着脸重重一顶,他立刻垮下来道,“我错了,真错了——别再碰了啊啊——”他不由自主地仰起头,收紧脚趾,用力勾住了我的腰。
早就该这样嘛,爷最喜欢。
洗澡换衣服。本想让他再多睡一会儿的,因为今天确实折腾他过了。可他非跟着我不可,说是坚决不能给我机会勾。引医院里的漂亮小姑娘。我觉得倒挺想把他那脸给罩起来,虽然有点儿疲惫,可看上去神采飞扬的,特别让人想就地扑。倒。
回到医院时,我哥依旧昏迷。我的心情登时沉重起来。我爸已经来了,正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我走上去,他轻声道,“医生说可以进去探视了。”
“那你怎么不进?”
他默默注视着窗内的人,没有说话。
“爸,”我握住他的手,我在路上就把词儿想好了,所以话说得很溜,“我昨晚上,梦见我妈了。”
他吃惊地抬起头,“她,她说了什么没有?”
“她和我聊天,说她最担心的就是你,其次就是我哥。她说你太爱她了,所以有了心魔,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怎么活。她说你应该好好想一想,然后坚持下去。因为——”我煽情地道,“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在你身边。”
他的眼圈立刻就红了,“她,怎么不亲自来跟我说?我一直都很想她,都想——”
我轻声道,“也许,她觉得由我亲口告诉你,你才能明白,我们确实支持你,以及你的所有决定。”
他抬起头,可我压根就不知道我到底该用什么表情。疯子站在不远处,看着我,我冲他笑了笑,继续道,“爸,死者已矣,你有权决定你的新生活,而我最支持你。”
“明明。”他静默半晌,轻拍了拍我的手。然后转过头,重新望向我哥,轻声道,“这件事,还是等小宇能醒过来以后,再一起说吧。”
也好。我点点头,转身背着我爸双手合什在心里冲天上念道,“妈,你可不能怪我瞎编乱造,要怪就怪我哥,都是他惹的祸,与我和我爸无关。”
我说完推开病房的门,叉着腰站到我哥的床头,“夏明宇,限你一天之内立刻醒过来,不然有你后悔的时候,你一辈子都得后悔。”
护士美眉匆匆推开门跑进来,“肃静,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病人还没有意识,需要绝对的安静!”
我置之不理,“夏明宇,你不要枉称我哥,告诉你,老子刚刚就被人欺负了,你怎么还不起来给我出头?你不是老说你挺能耐的么,你不是总说你——”
护士美眉又气又怒地把我推了出去,“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病属!”
我抓住门框,最后挣扎道,“夏明宇,你再不起来,就再也见不着你弟弟我和我爸了——”
护士终于把我拉出病房,我看见疯子远远地站开,抬头45度角,非常淡定地眺望着窗外。
第四九章
被护士好一顿训完,我走过去,冲疯子抱了抱拳,“这位壮士,在下看你英武轩昂,心甚仰慕,有意与你结交,可否愿意换个名贴?”
他侧头看了看我,泄气地道,“快中午了,我站在这儿是为了思考午饭吃什么。”
“别煽情,煽情我就忍不住想哭。”
“我算服了你了。”
我回头指指我爸,“你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