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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安皇后 作者:微雨细细(晋江2014.02.19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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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他一会儿,忽地粲然一笑。
  冯铨愣住,她不笑的时候有多阴沉,笑的时候就有多灿烂,好似黑夜和白天两个极端。
  “小阁老。”她双手背后,悠悠地上前。
  冯铨冷冷道:“你是谁?”
  她睁大眼睛,拿出画轴晃了晃,“当然是江南钱家派来给小阁老送画的啊。”
  “你不是。”冯铨眼中划过狠厉,“你到底是谁?”
  她敛了笑容,下巴抬起,一股子高傲的味道透了出来,“光宗小女,乐安公主。”她笑了笑,“你信吗?”
  冯铨微微变色,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合上书放到架上,走来拱手,语气恭敬:“原来是公主,臣失礼了。”
  “你真的相信?”徽媞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冯铨心生怒火,轻佻地看着她,淡淡道:“公主娟秀,臣过目不忘。”
  “我且当你称赞我了。”徽媞笑了笑,从背后拿出画轴,“咱们还是谈正事好了。”
  冯铨目光随着她手中的画轴移动,神色没有波澜。
  徽媞抖开画轴,惊叹看着,语气欣羡:“这是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江南文坛领袖钱谦益专程派人送给你的。宫里都没这种好东西。”
  冯铨痴迷的目光流连其上,徽媞恶意地笑了笑,递给他:“这背面还有钱牧斋的章呢,既是人家送你的,快接着吧。”
  冯铨一动不动,淡淡目光瞥着她。
  “你怎么不接啊?”徽媞笑得如花灿烂,“怕了吗?阉党首脑竟私下与东林领袖来往,魏忠贤得知,不知该有多伤心?小阁老,你真是老谋深算,他还没垮,你就先为自己铺路了。”
  冯铨道:“我和他只是文人之交,无关政治。初在翰林院就已相熟,私下赠宝是常事,公主何故牵强附会?”
  “让我想想你们的打算。”徽媞踱步于厅中,自顾自地说,“预感到政局有变,江南士林无不翘首以盼。东林已血洗干净,在野中唯一有威望的也就是钱谦益了。他想重出江湖,入阁执掌朝政,于是找你搭线。是不是?”
  冯铨干脆利落地说:“没这回事。”
  徽媞忽然一阵心灰意冷,与冯铨王体乾这等小人合作,即便胜利,又有什么意义?可曾肃清乾坤?也许唯一的好处,是帮皇后了结了私人恩怨,保住她的命,她的后位和她的孩子。冯铨若真的搭上东林党,势必又是新一轮的翻案。黑白颠倒过来再颠倒过去,政局动荡不安,大明王朝又要风雨飘摇。唯一获利的,恐怕是关外虎视眈眈的鞑子。
  她冷冷道:“小阁老,我都已经来了,你还不坦诚一点?”
  冯铨拱手道:“公主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是。”
  徽媞语气不善:“我没有什么吩咐,我是奉皇后之命来的。崔呈秀握有兵权,极得魏忠贤信任,屡次在他面前诋毁你,你就不想为自己讨回公道?”
  冯铨微微一笑:“这有何难?”
  “这才是个爽快人。”徽媞简直为他的无耻感到羞愧。顿了顿,她又缓缓道,“我们还需要杨涟这样一位斗士。”
  “公主的意思是……”
  徽媞道:“在这举国都为魏忠贤建生祠的时候,有一位勇士能站出来,痛快淋漓地上书揭发他。如同当年杨涟上书骂他一样,轰动两京一十三省,一呼百应,引来无数追随者。到时候,大势所趋,魏忠贤的末日也就到了。”
  冯铨道:“我明白,可是……”他摇摇头,皱眉道,“难!”
  徽媞笑道:“论名望论身份,还有比钱谦益更合适的吗?这也可以为他日后入阁造势啊。”
  “钱牧斋惜命如金,胆小怯懦,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是把黄袍扔在他面前,他也不敢。”冯铨语气嘲弄。
  “这样的人也能当首辅,大明真的要亡了。”徽媞别有深意地盯了他一眼,懒洋洋道,“这我不管,交给你了。你只管交给钱谦益,他不敢,不是还有他做官的朋友?”
  魏忠贤找崔呈秀商议起兵,发动宫廷政变,以谋反罪名杀了皇后和信王,扶植容妃当皇后。等皇帝死后,容妃垂帘听政。
  崔呈秀一直吞吞吐吐,不给准话。
  魏忠贤心里渐渐滋生出怒火,他算明白了,关键时候,谁都靠不住。
  冯铨携《三案》一书来给他看,此书以丑化东林为目的,是魏忠贤收拢民心的第一步。当初是由崔呈秀倡议。就因为此,魏忠贤才在众多儿孙中更加看重他。
  魏忠贤满意地掀开书,找了半天,没找到他的大名。反倒是崔呈秀,赫然排在第一位。
  他不好意思说,闷闷不乐地合上了书。
  冯铨趁机道:“呈秀恐怕有二心。”
  魏忠贤一惊,“怎么说?”
  冯铨道:“厂公可还记得六十大寿那一天,他没有来。”
  “他不是说,忽然肠胃绞痛,还得找医师开膛剖肚吗?那让他怎么来?”
  冯铨摇摇头:“非他,他小妾萧灵犀也。他为了一个妾,推了厂公的寿宴。”
  魏忠贤缓缓起身,把书拍在桌子上。
  事已至此,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皇帝身上。和尚道士也被他请进宫来,驱鬼作法。难得有一天,皇帝醒来,含着两泡眼泪,对他说:“太吵了。”
  他向信王示好。五六月间,牡丹花开得正美艳。他派家人李朝钦载着数十盆名贵牡丹,送到信王新修的府邸中,贺新居。
  信王高兴地接了,还回送了他绢丝布匹。魏忠贤心里稍稍宽慰,夜半之时,又浑身一哆嗦惊醒。他当年不也是表现得如此友善吗?知人知面不知心,野心勃勃者大都深沉,信王比他哥哥还要狠毒啊。
  他问皇后田柳儿下落,皇后皱眉道:“你找她何事?”
  魏忠贤道:“娘娘可曾传她为皇上诊过脉?她医术高明,也许有法子救万岁。”
  张嫣道:“她只是个小医女,懂些针灸按摩,太医都没办法的事,她能如何?”
  “娘娘千万不要小看了她!”魏忠贤急忙道,“别说寻常御医,就是李清和也未必比得过她。老奴亲眼见过她给人开刀取瘤,许多垂死挣扎的人都被她救了回来。”
  “怎么不早说?”张嫣埋怨道。
  魏忠贤瞥了她一眼,小心翼翼道:“老奴以为,娘娘已经让她看过了。”
  张嫣道:“她收了张菊英的骨灰,急急忙忙赶到家乡安葬了。看来,要把她尽快接回来才是啊。”
  魏忠贤马上道:“我去办!”说完大步踏了出去。
  张嫣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如刮起秋风,阵阵凉意。算一算,容妃怀孕已九个多月,很快就要生产了。如果是男孩,那么这些拉拢过来的人很可能翻脸与她为敌。到时候,如果皇帝再出了大事,可怎么办?
  那毕竟也是他的孩子啊,她叹一声,打消心中恶鬼。
  一切交给命运吧。
  到龙床前时,皇帝正好醒来,目视她道:“皇后,你瘦了。”
  张嫣坐到床上,俯身凝视着他,绽开笑颜,“她们都说,瘦了好看。”
  天启认真地说:“你胖了更好看。”
  张嫣笑了笑,凑到他面前轻轻问:“想不想吃点什么?”
  天启摇摇头。
  张嫣打量他良久,好像要把这个模样深深印在脑海里,随后直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石人,送到他面前,“像不像?”
  那是他,歪着头,微微含笑。天启笑了笑,眼中涌出热流,从前把木工视作下贱的事的人,竟然亲手做起来了,也不知偷偷做了多少,才做出一个像样的出来。
  他移目看她的手心,都磨出茧子来了。
  “不像吗?”见他久久不言,张嫣有些窘迫。
  天启忙道:“像,很像。”
  说完,挣扎着举起一只枯瘦的手,握住她的,贴在自己脸颊上。
  张嫣不争气地红了眼。
  “皇后,”天启轻轻道,“我已写了圣旨,等容妃的孩子生下来,交给你抚养,认你为母。”
  张嫣扬起头,深吸一口气,慢慢倒下去,与他头对头躺到一起。天启闭上眼睛。
  床上的风铃忽然晃动了一下。
  天启一刹那间睁开眼睛,猛推张嫣:“皇后,快出去!地震了……”
  
  话音未落,那面竖立的镜子应声倒地,床剧烈地晃动,整个大殿都摇摇欲坠。几个内侍们刚想冲进来,自己先摔到了。
  张嫣一时呆住,天启心急如焚,使尽全力推她:“嫣儿快出去,这不是地震,比地震还可怕。”
  墙上悬挂物件纷纷掉落,桌子椅子也掀翻在地,内侍宫女奔走惊呼。张嫣反应过来,扯掉帐帘,抱住他滚到角落里,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天启不再说什么,伏在她肩头,紧紧拥住她。
  混乱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然而危害极大。乾清宫的一位内侍被砸中脑袋,脑浆迸裂。三大殿盖房的工人纷纷被震了下来,摔成肉酱。事后得知,是王恭厂爆炸,整个京师都陷入混乱,走在街上的行人直接被剧风吹裂衣衫,裸体示人,有的被刮走,掉落河里。
  皇帝受此惊吓,脸色惨白,伏在皇后怀里剧烈喘气。
  张嫣吩咐道:“到各宫清点,看看有没有人受伤。”
  正说着,一个面生的宫女急冲冲地跑进来,跪下泣道:“陛下,娘娘,不好了,我们娘娘受惊晕倒,恐怕要难产了。”
  张嫣骇然变色,“你是容妃宫里的?”
  “是。”宫女惶惶泣道。
  张嫣连忙低头安慰天启:“陛下不要担心,我去看看。”
  天启黯然道:“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张嫣起身快步出去,一面吩咐内侍,“叫李清和来。”
  容妃已经不行了,汗湿的手拉着奶娘,气喘吁吁地说:“去看看,八公主来了没有。”
  不知道是第几次问了,奶娘点头道:“就来了。”
  徽媞是一路跑过来的,如风一样冲进暖阁,冲到床前,怔怔看着她。
  柳湘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欢欣的笑容,费力地举起手,“你没事就好。”
  “柳湘。”徽媞低低喊了一声,一把握住她的手。
  柳湘依依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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