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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他,觉得他根本不是真心喜欢她,像他这种男人身边根本不乏女人,他为什么要她?
她有美到那个程度,让他得不到却得用上这种卑劣的手段逼她就范吗?
裘心染很清楚自己的姿色,她不是那种美得足以让男人疯狂的女人,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有身分、有地位,他要个女人,需要用这种手段吗?
「我看不起你。」
「我知道。」从她的眼神,他就看得出来她对他并不友善,只是没想到竟会看不起到这样的程度。
她实在太诚实,也太伤人了。
「但是我不在意。」他说:「你想保有你的秘密,可以;可我不允许你再去找别的男人去完成你的使坏行为。」
她又瞪他。
袭心染已经数不清自己今晚到底瞪了这个男人几眼,他以为他是谁啊?他凭什么不准她怎么样?
「不问我原因?」
「懒得跟你这种人讲话。」她实在气不过,才气愤地撂下一句类似於挑衅的话。还有……她不去探究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她讨厌听到从他嘴里再吐出「处女」之类的言词,她觉得他之所以对她纠缠不放,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大男人主义在作祟。
他难得碰到一个乾净的女人,再加上她的出身背景,便对她莫名的有了占有欲;以为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她之後的每一次便都该是他的。
这种大男人,她唾弃他;但她却给了他口头上的承诺。「我不会再跟别的男人。」
「很好。」
他竟然拍拍她的头,就像在安慰小朋友那样!
他在干嘛啊?
裘心染气愤地拍掉他的手。
他不以为意,还说:「但我还是要你。」他说过他对她有兴趣,而既然她不肯把她的秘密告诉他,那他就要成为她的秘密。
她要玩性游戏,他陪她玩,怎样?他对她够好吧?
阎傅广扬唇一笑,而裘心染却觉得他笑得很卑鄙、很无耻。「你以这种方式得到一个女人,不觉得可耻吗?」
「不觉得。」他大方应答。
裘心染为之气结。
她跟他有代沟,她觉得他们两个根本不能沟通,他寡廉鲜耻到了极点,她跟他没讲三句话,就气得全身发抖。
她不想理他,但他却给她一张纸条。
这是什么?
她愣愣的看著手里握著的那张纸条,不敢放掉,怕被别人捡去,怕被别人偷窥到她跟他之间所发生的事。
「别这么害怕,我闲归闲,却没那个闲工夫写情书给你;纸条上写著我的地址还包著钥匙。」
「我不要!」她想把东西还给他。
「你不得不要。」他语气轻佻,但却带著威胁。
裘心染心陡地又漏跳了一拍,她不明白他脸上的表情明明无害,但为什么嘴巴又能吐出那么冰冷的字眼,让人听了心都寒了。
「礼拜五晚上,我等你。」他说完,一曲奏毕。
他还有礼貌的送她回她母亲身边,还跟她妈妈寒喧了几句才走开;而裘心染一整个晚上都感到心神不宁,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到家的,她心满满的全是阎傅广的威胁。
她该去吗?
而她不去可以吗?
她若不去,以他那样的无赖表现,难保他不会对她做出不利於她的事来!
『4』第四章
礼拜五晚上到了,裘心染几经思考,还是决定去赴那无赖的约。她到了他家,可恶,他竟然还没回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要她吗?
裘心染很想就这样走掉,但她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中的,她不得不屈服,最後她才想起她有他家的钥匙。
她开了门进去,里头的摆设全是阳刚的色彩,没有半点女人的味道。看来,这个地方真是他的住处,不是他的别馆。
裘心染四处看看,幸好他的品味还不错,没有太浮华的摆设,要不然她就不知道怎么看待这个男人了,只是,他为什么还没回来?
裘心染等得有些不耐烦,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她傻傻的上当,而他是不是在背後看她笑话?
可恶!
铃——
电话响起,裘心染倏地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两个眼睛瞪著电话,好像那是毒蛇猛兽,然後电话响了一阵子,自动转进语音系统。
她听见他爽朗的声音说他不在,有事请留言。
「darling,生日快乐,你有没有想我啊?我好想你哟——你最近怎么都不来找我了,打你手机,你都没回电,怎么?是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哎哟——你好死相喔!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耶!」
哔,时间到,电话自动切断。但裘心染的脑子却还在运转,她想到那个声音娇滴滴的女人说到「一个月」。
原来,他厌倦一个女人只需要一个月!
不不不,她在感叹什么,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关她什么事,她该在乎的是,她竟然还得等上一个月才能摆脱他,这才是重点;而且,今天是他生日!
那他还找她来干嘛?
他现在还不回家,应该是在狂欢吧?
她真是傻了,才会如期来赴约。裘心染不停的骂自己笨呀蠢的,但却始终不敢离开阎傅广的住处一步,因为她吃过他的亏,她不敢去赌,要是她走了,他会怎么报复她?所以她还是留下来了,只是——
呵——她打了个呵欠。
她真的好困。
眯一会儿就好,她只眯一会儿,不会真睡著的;裘心染这么告诉自己,便枕在沙发上,很快的她真睡著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oh,shit、shit——
裘心染忍不住骂脏话,因为该死的,他真去狂欢了,而且还醉得不省人事。
「你在干嘛啊?」她只是帮他开门而已,他干嘛往她身上躺?他很臭耶!裘心染想把他推开来,但他重死了。
「你能不能走开点啊?」他很讨厌耶!
裘心染是避之唯恐不及,但,等等,等等——
「你要干什么?」他这个姿势、这个阵仗,该不会是在吐吧?!裘心染惊恐地看著他。
阎博广弯下腰来——
「你等一下!再忍忍、再忍忍——」不管她多么不愿意,但她还是跑过去撑住他的身子,带他去洗手间吐个痛快,因为,她实在受不了有人当著她的面吐;她受不了那股味道,而洗手间就在前方了,她再加把劲——
嘿咻、嘿——咻——
她花了好大的气力才把阎傅广拖到洗手间,让她喘口气吧!她累死了,但——他在干什么?
「喂!」裘心染忍不住叫了出来,而且声音还拔尖了两度,因为他竟然吐了,而且还吐在地板上,溅得自己的裤管都是。
他这样脏死了。
他他他——她懒得管他了。裘心染硬是叫自己出去,但她人才转出去,竟又不忍心,竟又回头多看了他一眼。
他就像摊烂泥似的摊在地上,脚边还有他吐出来的秽物;而她,就这么走了吗?如果他醒来,以为她没赴约,那她今晚不是白来了?
如果……她是说如果啦!如果她帮了他,给他一点小利小惠的,那他会不会感恩图报,放她一马,不再为难她?
裘心染在心里细细推量著,最後决定卖阎傅广一个人情,帮他一次,她想赌赌看自己的运气,搞不好他真有点人性,会看在她帮过他的份上,不再为难她。
为此,裘心染帮他脱了长裤,还把他拉到床上去睡,然後又洗净了他的浴室;她从小就被娇养著长大,从来没做过这种粗活,所以,花了她大半夜的时间整理好之後,已经是清晨五点钟。
她累死了,让她休息一下吧!
她倒在沙发上就睡,也不管那是谁的房间、谁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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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裘心染呻吟著,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为什么会既痛苦又舒服?而且她的呼吸急促,根本不能好好睡上一觉。
可恶,这是什么样的梦,怎么那么烦人,而且还有黏黏的感觉,像是小时候家里养的那条小土狗。
小黄在她小时候也爱这么舔她,而她梦到小黄了吗?梦到小黄在亲她吗?
不,这感觉又不像,因为小黄才不会这么舔她呢!小黄只会舔她的脸,才不会又是耳朵又是嘴巴的啃她。
「好吵!」好烦。为什么梦境还不停止?她很累、很想睡,明天一大早她还得陪母亲去看叔公。
「走开!」她挥舞著,想把梦境挥断,但梦里却有人抓住她的手,制伏住她,还、还……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裘心染打断睡意,再确定一次,那种感觉很像是她的衣服被扒开了……
不,这若是梦,也梦得太真实了一点!
裘心染霍地张开眼来。
她眼一张,便发现有颗头颅就埋在她的胸脯间,袭心染冷不防的倒抽了一口气。
她的动作惊醒了阎博广,他的脸从她的胸部间抬起,还咧齿对她笑。「你醒啦?」他问她。
裘心染几乎崩溃,她帮了他耶!他竟然忘恩负义?他真该死……
「你又骂我了!」她别以为她骂在心里,他就不知道,她的眼睛比她的人诚实,她想说什么,全写在她美丽的双瞳里。
「要骂就骂出来啊!在我印象中的你,不是那么客气的人;只是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若骂我,我可是会全部报复回来,至於怎么报复吗?」他佯装可爱,还侧著头想一下。
「你下流!」她骂他,他却不在意。
「我要是不下流,我怎能取悦你?其实你很舒服对不对?」她都有反应了,而这种反应不像是讨厌。
「想不想我?」他问。
裘心染则瞪大了眼睛看他,恨意就写在她的眼里,他既不傻又不盲,当然看得一清二楚。
「走开!」裘心染终於低吼出她的怒气。
而他却还装无辜、还耸肩说:「我很想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