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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裘心染终於低吼出她的怒气。
而他却还装无辜、还耸肩说:「我很想遵命,但我不能啊!」
他胡说,什么叫做不能,腿是他的,他有什么好不能的?!
要不是双手都被他的左手给抓住,裘心染还真想再掴他一个巴掌。
「看著我。」他爬上她的身体,嘴巴就捱在她敏感的颈项吐气。
裘心染连毛细孔都在喊著救命,她的脖子是不能碰触的地方。
好好好,她看他。
「你这是在瞪。」他纠正她的目光太凌厉,他不喜欢。「你不能目光放柔点吗?」
「我生来就是这种眼神。」
「可是我不爱看,你能不能为我改变?」他很认真、很认真的问她。
她是疯了才会为他改变!
他以为他是谁啊?
「你不爱看,那可以……走啊!」她本来是想说滚的,但那太粗鲁,所以才强强忍住。
「我是可以用滚的。」他其实知道她内心真正想讲的那个字是什么,她不好意思说,他就替她说了吧!「不过我舍不得。」他恶心巴啦的说。
裘心染恨恨的看著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他舍不得的究竟是什么。
「不问我舍不得你什么?」
她紧闭著嘴巴不问,因为她知道,从他的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
「我舍不得你的一切,所以我只好委屈点,好吧!你爱瞪我就瞪我,为了爱你,我愿意委屈的接受。」他扮了个可怜的表情,还问她,「我这样爱你,你有没有很感动?」
没有,她没有很感动,她是很生气好嘛!
「你为什么不感动?」他还问她为什么!他竟然有那个脸!
裘心染胸口因生气而剧烈起伏著,而她这样反而勾走了他的视线,他的目光本来在欣赏她生气的表情,但现在转移到她的胸前。
裘心染只觉得头皮发麻。
如果可以,她真想捂住耳朵,不听他的吠言,但,可恶,她的手被他抓得紧紧的,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你想做是不是?」裘心染豁出去地问他。
她想通了,反正他横竖都是要她,那她就大方一点给他吧!
「你想做了啊!」没想到他竟然说这种话,好像比较想做的人是她一样!他……
算了,裘心染下想跟他计较。「是,我想做了。」所以他快点吧!
她眼一闭。
「你这样很像砧板上的死鱼,我一点都不喜欢。」他竟然还跟她闹脾气,他有没有搞错啊?
她终於忍不住质问他。「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要你热情一点,当然,你也可以亲亲我、抱抱我,让我的身体感觉更高兴点。」他还真说出他的想望。
裘心染只觉得他疯了,一定是,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白目到这种程度,还要她抱他、亲他?让他的身体感到高兴?!
她躲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去取悦他的身体?「你想都别想!」
「喝!」很生气的哼一声。
他现在又是怎样了?生气了吗?
是的,看他板起脸的样子像是在生气,而能让他生气,不知道为什么,裘心染心里竟有著莫名的得意,但她没料到他的下一句竟是——
「喝!叫人家想都别想,那你刚刚干嘛还问我想干嘛?」
他竟然在气这个!
而且还用「人家」这种女生才用的字眼!他够了哟——「你到底想捉弄我到什么时候?」
「谁说我捉弄你来著?」
「你这样……还说没捉弄我?!」他不断的撩拨她,却又装疯卖傻地与她调情,好像他们之间有多熟一样。
他搞清楚一点,他们根本不是情人关系,如果真要论,那他也只是她的床伴而已。
「想要我正经一点?」他问她。
她不回应他,但他却知道她的答案。
他说:「行啊!要我正经一点也可以,但我说过,你的反应别像死鱼一样,你像死鱼,我就正经不起来。」
「我对你没感觉。」所以教她如何能不像死鱼?
「你对我没感觉?!」他眼眯细,身为一个男人,她说这种话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你很难取悦!」
「谢谢夸奖。」
「我不是在夸奖你。」他说得咬牙切齿。
他那表情——那一瞬间,裘心染的心被他逗笑了;但他的下一句,却又让她寒了脸。
他说:「或许你不知道吧?愈是难讨好、愈是难取悦的女人,我愈喜欢;所以——」他咬住她甜美的耳垂问:「你有没有很後悔?後悔自己没有乖顺一点,或许这样我还会比较快厌倦你?」
什么?!只要这样,他就会厌倦她?!
是的,她承认,她的确有些後悔了,而且裘心染还把这样的失望心情写在脸上,看得阎傅广大乐。
他哈哈大笑。
她瞪他,他在笑什么?
「我是骗你的。」
什么?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很难厌倦你。」只要她不喜欢他一天,他就不会厌倦这个女人。
什么?这一句话她更是惊讶,但他没让她有太多时间去反刍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利刀已以防不胜防之姿入侵她的体内。
他奔放於她的体内,而再次拥抱这个冰山美人的感觉……
阎傅广只能叹喟一声,说:真好!
『5』第五章
「你要去哪?」
做完爱,裘心染不曾流连他的体温,翻身就想下床;本来阎傅广已经昏昏欲睡了,但身旁的动静却让他倏地睁开眼,果不其然,她想走了,现在正在穿衣服!
他猛然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你这是在干嘛?」裘心染默然地瞪视著他。
对那些想吃她豆腐的男人,她这招一向很有用,但使在他身上怎么不见半点功力?
「留下来陪我。」他身子枕在床上,脸却昂起来,像是在跟妈妈撒娇的小男孩。
他这一招从没对任何女人用过,但他很清楚自己的魅力,知道他这样笑起来很可爱,应该很少有女人躲得过;没想到……这招对她没用,因为她愣了愣之後,竟然问:「你还想要?」
该死的,她竟然以为他是还想要,所以才留她!
他又不是种猪,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做,今天清晨他跟她已经做了三次,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昨晚狂欢了一整夜,现在根本没那个体力;但,要老实跟她说吗?说他不行、没体力了,这样会不会很没面子?
「好吧!」她说。
好吧!那是什么意思?阎傅广还没弄懂,裘心染已经又把衣服脱了,再窝回床上:看来,他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好吧!再来一次。
阎傅广为了面子,也为了留下她,所以再把身子覆在裘心染之上,他很努力很努力的取悦她,因为他要争取时间,绝不能让自己的小弟弟起不来。
起不来,那就难看了。
嘿咻、嘿咻——
他、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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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穿衣服了?」
阎傅广又完成一次「艰难任务」,才虚软地刚躺下去,她又起身了,又在穿衣服了!
「该死的。」他咒骂一声,他到底要怎么做,她才会留下来?阎傅广懊恼著,而裘心染听到了。
他在不高兴!
不高兴什么?
「你又想做啊?」她回头看他一眼,发现到他整个脸都板下来了,刚刚的爱笑模样已不复存在。
她以为他是做得不够才不开心,但她已经足足应付他四回了,他到底还要怎样?
裘心染也不开心了,对一个刚接触性经验的人而言,她觉得四次已经是她的最大极限,她现在身体很不舒服,而他却这样纵欲,他是想将她折腾死吗?
裘心染瞪著他看。
他还是那副不爽模样,气死人了,好吧、好吧!就让他再做一次。
裘心染又脱了衣服,窝回床上,但她等了老半天,他却动都不动。他这是什么意思?
「喂。」她叫他:「你到底要不要?」她可没这个闲工夫陪他在床上闲耗。
「我们不能就只是躺在床上吗?」他闷闷的,最後才吐露出心声,因为要他一个大男人说他需要她陪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而刚刚那句话已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但裘心染却不解风情,还问他,「躺在床上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不行吗?」
「不行,当然不行;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一样无聊啊?我还有一堆的事要办。」
「比如说?」他要她举例。
「比如说……」比如说她要看书、要听音乐,甚或出门走走,去看场电影或是逛街之类的,只是,奇怪,她干嘛跟他说?
她横眼瞪他。
他俩的关系不是仅只於床伴吗?那他未免也干涉她太多事了吧?他真无聊。
「你不做是吗?」
「不做。」很有骨气的拒绝,事实上他不是不做,而是无能为力,刚刚那一次已是他的极限了……
只是,这种话教他怎么说得出口?
「这是你说的哟!你可别反悔,事後又跑来找我麻烦。」裘心染再三警告他,要不是因为他抓住了她的把柄,她今天也不用事事顺著他,怕他不高兴。
她飞快的穿好衣服,而後,像逃难似的逃离他的势力范围。
她走了……而阎博广全身的力气像被抽乾了一样;他突然觉得好累。为什么他们不能跟一般的情侣一样?
为什么他跟她之间就只有性?为什么他怎么留都留不住她?她看不出来,他对她很特别吗?
他从没对一个女人这么用心过,但她却有眼无珠,彻底漠视他的努力,她一心只想要脱离他的势力范围,而他就真的拿她没辙吗?
阎傅广思考起这个问题。
不,他绝不甘心,不甘心他跟她就只有这样的关系,他一定要再想个办法,让她知道他要她,绝不是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