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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学两个星期里,净去得最多的地方是学校的图书馆。坐在四楼角落窗边的小桌子旁,既不受往来的人的打搅又不必与人共用一张桌子,避免了一些前来搭讪的男生的骚扰。她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克拉尔教授所讲的东西包含了某些较细节的东西,她必须把这些内容弄明白,不然,教授布置的论文她就没有办法完成。
这天下午,净又搬了一大堆书,静静坐在窗边忘我地投入钻研中。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直到天色已晚,她才收拾起书本。刚把书放回原处,净有种奇怪的感觉,感到有人盯着她看。然而,静幽的图书馆似乎只有她和以及两个正在柜台边整理书本的图书管理员。净在书架间探视着,随着感觉在书本的空隙间寻找视线的主人。被窥视的感觉非常强烈,仿佛对方就在书架的那一边,但是,移开厚重的书本窥望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正当她要放弃的时候,最偏僻的书架所在处吸引了她的目光。那边是有关古代生物及失落物种的书本,不常有人借用,因此该角落甚少有人走进。但是,此刻,书架所在的地面上,投射出的并不止书架的阴影,似乎还有一个人的影子。净除去鞋子,小心奕奕地靠近那角落,贴近书架,猛然往阴影的上方抓去。
一道黑影咻然在眼前闪过,净只抓住了空气,以及,一根火红的羽毛。
这时,一双手拍落在净的肩头,让她吓了一大跳,转身一看,眼前笑容可掬的人居然是克拉尔教授。
“你,你好。”净结巴起来。一个人怎么能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别人的背后?
“呵,看来,你是个勤奋的学生。可是你手上的是什么?可以让我看看么?”克拉尔教授看到净手中的羽毛,眯了眯眼。
净犹豫了一瞬间,便把羽毛递了给他,说:“有人落下的。可能是人造的装饰品。”
“当然。”克拉尔以手指在羽毛上轻轻抚弄着,视线却放在净的身上,语气轻柔道:“那当然,不然,你以为会是一只鸟儿落下的么?什么样的鸟有这样巨大的翅膀?”
“有的。”净感到奇怪。这个人,究竟在开玩笑还是在调侃她。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真是鸟的羽毛了?
“哦?”他皱眉表示不懂。
“天使就有这么大的翅膀。”净仰着一脸纯真的面孔。心里有点不服气他刚才说话的调调。
克拉尔教授明显的怔了一怔,接着笑出声,道:“是呀,是呀。说不定是天使落下了羽毛。可是,杜勒小姐,你要知道,天使不会有红色的翅膀。按照你的思路,这羽毛的主人,更有可能是个从地狱上来的恶魔。”
地狱的恶魔?一张绝尘却沾了血污的脸庞在净的脑海中漾起,那晶莹的蓝眸冷然无波。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与他一模一样的人是否他的兄弟?对他们而言,她意味着什么?他还来么?
净心中一颤,低下头,为自己对那个人潜意识的挂念感到诧异。
克拉尔教授留意到她的恍惚,举起羽毛说:“也并不只有天使恶魔才有这样的羽毛。全身盖满火红色与金色的羽毛,在传说的鸟儿中有一种,你听说过么?”
“恩,不死鸟——凤凰?”净听说过这样的鸟,但不相信它在人世间存在。
“是的。”教授赞赏点点头地把羽毛递还给她,示意她该离开了。
在图书馆分手的时候,他突然站定,摇望夕阳的表情有些似乎有些陶醉,蓝色的眼眸中闪过奇异的神色。他说:“通红的色彩。生命的颜色,血的颜色。不死鸟,火红色的羽毛鲜艳耀目;世间没有比他们更美丽的物种了。它是多么骄傲尊贵的生物,从不必受自然的制约,即使是死亡。。。。。。”
“可是,先生,这种鸟只生存在神话中,不是真的呢。”净打断他的遐思。
克拉尔教授但笑不语,脸上神秘测的神情一闪而逝。
“先生也研究这一方面的事物么?”
“没有,只是听说的。“克拉尔突然转身问净:“你希望有永恒的生命么?如果你有无尽的生命。你会做些什么事情呢?”
净失笑,没有想到这个讲起课来一本正经、平常和蔼可亲的教授回问出这么小孩子式的问题。
“嘿?怎么样?”他催促,仿佛真的要净给一个答案。
“让我爱的人们一直幸福欢笑。不过,我爱的人必须和是我一样,我才会想要这样的生命。不然只有自己,那多寂寞呀。”
“哦?”克拉尔教授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仿佛净的话激起他心中不愉快的回忆。
“不过,若真有这样的物种,也值得敬佩呢。”净低喃着审视着羽毛,“一直地活着,看遍世间沧桑,没有休止的生命。即使伤心,即使困惑,即使绝望,即使渴望安息,也必须活着。这样活着,真的会很寂寞?”
“寂寞?也许,它们有很多的同类在身边。”克拉尔教授反驳她的话。
“教授先生,我们这是人类的世界。即使有不死鸟,数目也是非常罕见的。你认为只有几个同伴它们就不寂寞了么?”净回过神来严肃道:“即使是同物种,也不见得能够相处融洽的。人类就是最好的例证。”
“呵呵,说得对。”克拉尔教授低笑了几声,突然面孔一扳,问道:“我布置的论文你写好了么?迟了的话我绝不收的,你可记住了。”
“啊,是呀。天呀,这么晚了。我,我。。。。。。明天见。”净经他这么一提醒,想起今天的任务的确还未完成,即使急忙抱好手中的书本,匆忙跑下台阶,往停车场走去。
“明天?”克拉尔教授忽然伸手在半空一撂,摊开手掌,小小的红色绒毛鲜艳夺目。他抬眼张望天空喃喃低语道:“明天是周末呢?但愿星期一还能见到你。”
平常,净会独自到东河边阿斯托里亚公园的角落静静看书度过她的周末早上的时光。当晌午的阳光变得炽热的时候,她就会躲到湖边那棵大树下。在这里,她不会受到打扰,可以随心观赏东河的景色。蓝色的河在阳光中总是波光粼粼,偶尔会有人划赛艇经过,但并不会扰乱她的思绪。看书累了的时候,侧伏在树根旁小憩一会儿也是非常舒适的。
这一天,她仍然照常来到河边。
大学的校园里,她难得有这样的清净时光。从第一次步入校园那一刻起,她相信自己的生活将不会平静。同修学科的,不同系别的男生总接连部断地邀她出外,让她不胜烦恼。原先打算住在学校宿舍的她也因此打消了这个念头,改而在市中心租了一套舒适别致的公寓。即使这样,仍然常有倾慕者尾随她直到她进入公寓。周末,她不大留在屋内,因为常常有莫名其妙的人打来求爱电话。也不知他们如何得知她的号码。所以,她干脆都不接,把电话过滤之后才给重要的人回复。
另外,她已经为自己找了一份兼职。她并不缺钱,父母给她的信用卡里有的是钱。她只是想尝尝靠兼职赚取零用钱的滋味,体验来自普通家庭的学生所过的生活。当然,目前除了灵,没有几个人知道她这个秘密。她的工作是在一家别致而充满艺术情调的休闲吧里跳一次舞。这个工作的薪酬不低,她只要在傍晚七点钟时上场跳一段长达八分钟的舞蹈就完成任务了。来这一间吧的人大多都是社会地位比较高的人士。休闲吧提供的表演除了她跳的舞蹈还有其他的艺术形式,有各种乐器的表演,有即场的手工艺制造的演练,在剧院能够欣赏到的,在这里几乎都有。当然,表演的人大多数都是在校的学生。他们有的为了零用钱,有的想满足一下表演欲望,或提前做表演演练,有的则希望在这样一个地方遇到欣赏他们才干的人,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因此,一周一次表演的净被他们认为是期待得到星探发掘,做着明星梦的女孩。
做梦?
想起这个,净笑了。她的确常做梦,梦想心中的白马王子飘然而置,将她带往幸福的彼岸。以前,她不太相信这样的童话。现实的生活中,相爱这样的字眼就像平常和白开水一样普通。人们可以开口闭口就说‘爱’,然而也轻易诚实地说‘不再爱’。因此,爱这个字眼慢慢变得廉价了。当然,真爱也还是有的,父亲和母亲之间的爱,以及灵和牧沙的爱像是时间绝无仅有。父亲从不轻易说爱,但是他任何一个举止动作都在表明母亲如何地占据他的心魂。牧沙也不经常说那个字眼,可是那每一个眼神,每一声呼唤都似乎要让自己的灵魂飞出壳外与灵的合二为一。这看得人心中感动不已。
因此,当有男生腼腆地说‘我喜欢你’或者‘我被你深深迷住了’,‘你是最美丽的女神,我已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之类的话时,她只会感到好笑。一见钟情是有的,但是正如俗话所说:EASY E,EASY GO。她不想和别人玩爱情游戏,相反,她正期待一段美丽而长久的爱情。
在她新认识的男士里,谁能让她心跳不已,谁会忠于爱情呢?
迪亚戈?
净笑想,他是个情场老手,任谁也不可能相信他会有真情吧。见面不到两回就直接把人掳走,还死皮赖脸要求别人做他的情人。真是个人见人厌的家伙。
而那个人呢?
净的心扑腾了一下。她捂住心口,闭上眼睛。脑海中,月亮色泽的头发,蔚蓝深邃的眼睛,直挺发亮的鼻梁,粉色的红唇,组成一张绝色的面孔。净猛地睁开眼睛,止不住心中快速跳动的韵律。
抓在胸口上的手被胸口上一坚硬的东西扎了一下,那是他归还给她的哨子。难道他也知道这哨子的重要性么?灵原有一个的,但是在古代时失踪了。她这一个是祖母给她们的仅剩一个了,可不能丢。
灵说,牧沙一开始就是用哨子声留住她的。那么,如果她也吹响哨子的话,他会出现么?
净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