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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你不要管!不然我要把你赶回纽约,不要你帮忙了!”关颖棠说道。
“是、是。”墨瑞连声说道,可是,心里想的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不管?才怪!回纽约前,他一定要看到她重回她所爱的人身边。
在关颖棠的计划之下,“费希科技”一步步地取得“关氏企业”大部分的股权,几乎控制“关氏企业”的人事与经营。
而且,关颖棠早在一回国时,便请人调查她父亲遗嘱的真伪,如今也有了结果。
接下来,就该是面对朱玉苹的时刻了。
她不顾墨瑞的反对,独自一人开车回关家。一方面是不想让朱玉苹对她起疑,把她和“费希科技”联想在一起;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当年那份孤傲冒出头,让她想单独面对朱玉苹,一如以往。
她经过关家大宅围墙外的警卫室时,愕然发现竟没有人将她拦下。定睛一瞧,才注意到警卫室似乎荒废已久,座位及墙角上都布满蜘蛛网。
把车停妥于门口后,她步上大理石台阶,按下门铃。
过了好一阵子,才听见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咿呀一声,大门被打开,一个陌生的黝黑脸孔从门后探出,由来人的模样看起来应该是菲佣。
“请问,这里是关公馆吗?”关颖棠礼貌地问。这一路看过来,她忍不住怀疑朱玉苹是否仍住在这里。
“是啊!你找谁?”探头出来的菲佣,一脸防备地问。
“请你告诉朱玉苹,说关颖棠回来了。”她说道,仍然站在门口。
那菲佣又当着关颖棠的面把门关上,跑回屋内。
关颖棠微微蹙眉。这个菲佣也太不懂待客之道了。以前的门房、佣人,个个都经过相当的训练,根本不可能把客人扔在门外。
不一会儿,大门被“唰”地打开。关颖棠抬眼一看,正好对上朱玉苹错愕又心慌的眼。
“阿姨,好久不见。”关颖棠冷冷笑道。
“你来做什么?”朱玉苹死瞪着她。
方才她听见菲佣说出关颖棠的名字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是早该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吗?
当初关颖棠失踪时,她曾经派人到处寻找,几乎把台湾都翻遍了,为的就是想确定她永远都不会出现。
“这里是我家,难道我不能回家?”关颖棠上下打量朱玉苹,发现她苍老不少,身材也微微走样,想必是纵欲过度的结果。
“阿苹,外面是谁啊?”一名男子打着赤膊,从室内走出来问道。当他看见关颖棠时,脸色也是一变,不过眼睛还是贼兮兮地在她的脸蛋和身上兜转一圈。
“原来你还住在这里。”关颖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语带嘲讽地说。她记得那家伙是朱玉苹的“教练”。
“关小姐,你愈来愈明艳动人了,能看到你回来真令人高兴。”文森油腔滑调地说。“请进,别都站在门口。”
朱玉苹回头狠狠地瞪他一眼,接着才不情愿地退回玄关,让关颖棠进屋。
天啊!她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是关颖棠踏入客厅的第一个念头。虽然她表情未变,但是心里却隐燃怒火。
他们家高贵典雅的红木家具被换成色彩鲜艳的压克力制品。挂在墙上的古典油画也被一堆破铜烂铁般的饰品取代。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布满尘埃,整个室内装潢显得俗不可耐。
“我想我也不需要多废话,你应该知道我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关颖棠甚至不愿坐在那套庸俗的法式宫廷沙发上,站着对朱玉苹说道。
“你父亲的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所有的东西都给我……”“那是在我大学毕业以前。”关颖棠截断她的话。“而且,那份遗嘱是假的。”
“你凭什么说那是假的!”朱玉苹的脸上闪过心虚,却又张牙舞爪地问。
该死!当时她明明吩咐那个律师要把真的遗嘱销毁掉,难道他出卖她?
“我手中自然有证据。”关颖棠微微一笑,双手环胸地说。“我的要求也不多,只要你把“关氏企业”一半的股份还我,我就当作没有伪造遗嘱这回事。否则,若是闹上法院,你的继承权就不保了。”
“我要是三两下就被你这黄毛丫头唬住,我也不用混了。”朱玉苹耍狠地说道。
“是吗?那我们只有法院见。毛律师已经答应跟我合作,而且也已经把所有相关文件交给我。”关颖棠转身就要离开。
她实在受不了继续待在这里,尤其是文森看她时那种黏腻的眼神,让她觉得受到骚扰。
“等等。”朱玉苹喊住她。她那种胜券在握的表情,让她不得不心虚。
“看在你是关家一份子的分上,我可以考虑把一半的财产分给你,但是你必须拿你手上所有的文件来换。”反正关家的股份也已经所剩无几,分一半给她又如何?到时只要和“费希科技”的负责人谈谈,把她的股份吞掉就是。
“很好。我三天后会再过来一趟,到时我们各找一个见证人。”
关颖棠转身离开前,厌恶地看一眼室内的装潢。等她搬回来时,一定要把房子重新整理一遍,她心想。
“季先生,外头有位费希先生找您。”季涵卿的秘书走进他的办公室说道。
“费希先生?”他来做什么?难得他今天待在办公室里,没有往“费希科技”跑,结果却来了一名不速之客。“请他进来吧!”
季涵卿从位置上站起,看着墨瑞推门而入。
“请问有何贵干?”他问,态度冷淡。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你何必那么冷淡。”墨瑞半开玩笑地说。
“什么意思?”季涵卿朝沙发比个手势,请他坐下。
“San一直警告我别管这件事,如果让她知道我跑来这里,她肯定不会放过我。”墨瑞对他眨眨眼。“可是,再不久她就可以把“关氏企业”拿回来,我也该回纽约,所以在回去纽约之前,我希望澄清一些事情。”
季涵卿没开口,静静地等他说完。
“你对San……咳……你们应该还在意对方吧?”墨瑞一边看着他的反应,一边问道。
季涵卿的身体紧绷起来。难道这老外开始怀疑关关和他的关系,所以跑来套他口风?
他的确不愿放弃关关,但也不愿害她失去夺回一切的机会。而“费希科技”,就是关关所有的筹码。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季涵卿只好装傻说道。
“唉!你们两个怎么都那么别扭?明明都还对彼此有情,却硬要装得毫不在意。”墨瑞忍不住叹息。“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我这未婚夫是假的。”
“什么?假的?”季涵卿惊讶地道。
“是啊!因为如果无缘无故就把台湾分公司交给San,会造成公司内部的争议,所以我们只好订个婚约,让她以我未婚妻的名义接手台湾分公司。”
“你们没打算结婚?”某种释然在季涵卿的心底慢慢扩散。
“没有。等她拿回她应有的东西,我们就会解除婚约,她也会把“费希科技”还给我父亲。”墨瑞笑着摇头。“我和她之间没有爱情,因为她的爱早已经给了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和她的事?这五年来,她如何生活?”季涵卿压抑心中澎湃的情感,决定把一切问个清楚。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我父亲下班时忽然带回来一个东方女孩,她很美,可是却难以亲近。后来她就在我们家住下,她就睡在我房间隔壁的客房里。有好几次,我半夜里听见她在哭。后来,我试着跟她说话。”墨瑞回忆道。“我已经不记得试了多少遍,她才肯开口跟我说话。”
季涵卿听得心中发疼,那个时候的关关,一定又伤心又害怕。更让他难过的是,陪在她身旁的人不是他。
“后来,我每天上班时顺便送她到学校,她才慢慢把我当成朋友。有一天,我发现她又躲在房间偷偷掉泪,手里还拿着一条心形坠子的项炼。”
“那条项炼,她还留着?”季涵卿惊讶地问。他仍然记得,她收到炼子时是多么快乐。
“是啊!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收在她的抽屉里。”墨瑞说。“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仍然爱她,就别放弃。我这未婚夫只做到她收回财产的那一刻。”
“你为什么要过来跟我说这些?”季涵卿不解地问。“难道你不喜欢她?”
“我喜欢,但是跟爱不同。如果我爱上一个人,会希望她也能同样的爱我,但是San不行,因为她爱的是你。纵使她一再否认,但这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墨瑞笑笑,从椅中站起。“千万别跟San说我告诉你这些,否则她一定不会放过我。”
“谢谢你。”季涵卿送他到门口时真心道谢。
“别客气。”墨瑞摆摆手。“我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祝你幸运。”
三天后,关颖棠又前往曾是她家的那个地方。
唯一不同的是,这回她身旁多了一个季涵卿。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消息,一大早就守在她办公室前,坚持要跟她一起过来。
她本来极度不愿,可是季涵卿坚持那是属于他“法务工作”的一部分,而且,有什么比用律师当见证人更好的呢?
关颖棠拗不过他,也只有任他跟着。
“我把东西带来了,你呢?”一进关家大门,面对着迎面而来的朱玉苹,关颖棠开门见山地问。
“你可真不简单,把以前的男朋友都找回来了。”朱玉苹认出季涵卿,语带讽刺地说。
“我是她的律师,请你注意用词。”季涵卿沉声说道,自有一番气势。
朱玉苹冷哼一声,走回沙发上坐下。
“你说你要关家一半的股份,我分给你是没关系,契约我也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关家的产业有一大半已经被“费希科技”买去。所以,就算你获得我一半的股份,也无力回天。”
“那也是我的事,不必你担心。”关颖棠在她对面坐下。“你的见证人在哪里